第306章 刘仁恭
第306章 刘仁恭 (第2/2页)李皇帝打过来,他的兵马也毫不犹豫的报复了河南州县。
因此是有这个人心基础的,这也是老贼当初敢称帝的原因之一。
奈何内部反应强烈。
尤其是文官,似乎被河南之事吓破了胆。
怕失败后,李皇帝在中原也如是血洗他们,鸡犬不留。
军人虽不反对,也同样心慌。李皇帝残暴无比,也没有民之虽困于贼,实我赤子的天子胸怀。造反,抓住就是全家男丁杀绝,妻女流放边荒,随便许个光棍糟蹋。
说不怕,那是假的。宣武军自刘玄佐以来,多骄横,但为什么基本服从调遣?说直白点,不还是被宰得太多,有一定心理阴影。
自己不怕,妻儿老小,邻里乡亲也怕。
现在军府在中原大地陷入困境的征兵工作就是表现。
从前武风凶戾、气质雄烈的河南百姓多已经不敢让自家男丁去当兵,去跟李皇帝打仗,挣富贵矣!军中也一直有逃兵,听说战李皇就发怵。
唉!精锐或者说无所畏忌的杀材死太多了呀。
一场靖难大战,多少精兵强将暴尸四方。
大将们也迟疑。固然有光棍破罐子破摔,多数却是想干又怕。
好端端的衙将当着,某日被抓进恶人军生不如死,被百般折磨虐杀,何苦来哉!
再者天后活得好好的,被圣帝含在嘴里怕咬烂,之宠爱,据他们其中有心人联系慕容章之辈的回信,已经是到了褒姒、骊姬的程度!
因而,那些跟着入朝的将士,在证明立场后也活得滋润,不比在汴梁差,氛围上还宽松些。
至少圣帝不搞跋队斩?
不盯着臣下妻女两眼冒光?不动不动就喊打喊杀?
朝廷行事都底线?
因而,部分将领潜藏着和平接收的心思。给谁卖力不是卖,只要圣帝不抱着全是贼、都该死的想法,投了又如何。
种种掣肘下,共襄大梁很难,强行践祚,肯定会引起火并,导致汴人实力再度受损,这也是朱大郎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他妥协了,内称圣人外曰帅。奉行割据方针,走一步看一步。
在他看来,与朝廷的武装对峙至少要持续好几年。除非内部出问题,自己被杀,已经散过一遍的汴军再散一次。或者李皇帝自爆,比如马上风,被妻妾做掉。
哎!却何时死?
要不搜罗美女进献,加速这个进程?
朱大郎瞥了眼裴寿:“泽怀既下,如何经略?”
是的,他已趁机拿下了河内和泽州。据悉,李克用被斩断一臂,狼狈夜遁,威望大挫,可喜可贺。
圣人无力进取,他可有的是力气和时间!
裴寿是裴迪的兄弟,就是那个被王敬荛乱军杀掉的大梁计相。
裴迪一门为朱温冲锋陷阵,家族在朝为官的多遭池殃,裴贽、裴枢等或被郑延昌他们网罪赐死,或被打发到穷山恶水。总之,无所不用其极,即使亲缘关系已经很远。
长安,暂时是回不成了。
得到相同待遇的还有韦氏一支,河中封氏等等。男的杀了贬了,女的送入后宫供应玩弄。圣帝玩腻了,就被一脚踹洗衣劈柴,直到累死病死。
故而裴寿继续为朱大郎效力。
见主子唤他,恭谨道:“先皇曾言,若得潞州,当对河北形成高屋建瓴之势。进,可为前进之基。退,可为割据、和谈之筹码。窃以为当下,以夺取潞州为要务。”
“老贼懂个球。”朱大郎冷哼一声,道:“以潞州险恶,派多少人去填?派多少人去围?围多久?那么就容易就打了,也不叫潞州了。”
裴寿尴尬的放下手。
“来,都猜猜李克用现在是个什么心思?”朱大郎拍手道。
“被圣人重创,尊严扫地,兼四方侵逼,只怕已有乞降之意。”朱友文说道。
“仆附议。”左处机叉手。
“仆附议。”
“鄙人也这么认为。”朱大郎摸着下巴,俯身看着众人:“当日急报到汴,只听说败得惨。到了洛阳一了解,才发现这么惨。估计乞降使者已经在路上。我意派人联络,给他撑腰壮胆,让他继续打。只要战火在河东继续烧,浑水摸鱼的机会就多了。取潞州,下邢洺,击李晔,都有可为。”
“仆赞成。”朱友谅第一个站出来,遗憾道:“可惜李晔没追到晋绛,让我们白跑一趟。不然以他疲惫之师,说不定还真能给他一举覆灭,换我辈再入长安。”
“嘿。”朱大郎咧嘴一笑:“鄙人想当然了。以他的稳健,除了女人,很难被冲昏头脑。一个烂货张惠,把他迷成啥了?笑死。不过也无所谓,给李克用壮壮胆,拿出誓死支持他的态度,骗他和圣人干到底。圣人落下风,两家就共上京弑君。反之——”
到时再说吧!
帮朝廷讨伐也行,一对一起干掉也行,单独打死圣人、李克用占据河东、关中也行,还可能有其他发展。局势多变,现在不好信口开河。
先避免他与朝廷和解。
“大王,仆愿使北京!”萧真直身拱手,大声请命:“说服克用联汴抗唐,彻底断他退路!”
“善!”朱大郎一甩头发,贱笑道:“事成,老贼的妻妾,我任你挑选一个!我敢说,都是极品的资质。”
“谢大王!”萧真强压喜悦。已故汴帅、大梁皇帝、主子的女人,哪怕已经被玩烂了,也别有风味。
这年头,不管武夫还是文人雅士,多好这一口。
图的就是个心理享受,阶级上的凌辱。
我玩过皇帝的女人!
这是多么骄傲?多么牛逼?生怕让人知道他平时被欺压得唯唯诺诺,生怕彰显不出自己的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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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当空,圣帝和林氏、蔡氏在麦田里干活的时候累倒了。
腿一软,一个踉跄撞倒了林氏,趴在了林氏身上。
林氏年龄目测三十七八,仰面躺在麦田里,娴淑的红红脸蛋上满是害羞、哭泣与楚楚可怜的委屈,一头秀发压在身下麦苗,一双汗淋漓的滚烫手臂环环吊着圣帝后背:“说好打理麦子,干着干着活干起了…………快起来,被压得出不得气了,肚里还有龙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