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陈桃花
第二百六十七章 陈桃花 (第1/2页)“桥山!
“老陆!”
吴、洪二人手忙脚乱的扶起陆桥山。
洪智有又赶紧叫来了医务室的值班医生。
好一通掐,陆桥山才幽幽的醒了过来。
“老陆,咋样,要不要送你去医院?”洪智有问道。
“不,不用了。
“就是这几天累的。”
陆桥山虚弱道。
他还没胆当着吴敬中的面,去骂郑介民是贼。
“那行,智有你扶桥山回办公室,从站里账务上支点营养费,该歇歇,该补补。
“党国的功臣嘛。
“一定要重视、保护。”
吴敬中郑重指示。
“是!”洪智有领命。
他扶着陆桥山回到办公室。
陆桥山喝了点水,眼里渐渐有了光彩。
“老陆,您可是郑次长《论防赤学意见书》的实践者,咱们津海的定海神针,千万要保重身体啊。
“你看人李涯,你把学生赶回家了,人家过的是啥日子。
“早上一顿牛肉面。
“中午福满楼。
“晚上西餐厅。
“就这会儿的功夫,又跟女大学生打网球去了。
“上年纪的人,该注意注意自己的身体了。”
洪智有关切说道。
实践者?
老子才是理论的奠基人啊!
一提到这茬,陆桥山又捂着胸口,脸色痛苦了起来。
这事太恶心了。
说又不能说,告又没门路。
还得跟孙子一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拍手叫好。
陆桥山心里苦,憋屈啊。
“哎。
“别说了,智有,我想静静。”
陆桥山往沙发上一躺,两眼空洞无神的盯着天花板道。
……
洪智有回到站长室。
吴敬中正哼着小曲,拨弄窗台边的盆栽。
“老天的心情似乎不错啊。”洪智有笑道。
“是啊。
“李涯吃瘪,陆桥山受内伤。
“两虎相争,已然互伤,这是好事啊。”
吴敬中放下剪子,转头笑道。
“陆桥山怎么了?”洪智有没明白。
“你还没看出来吗?
“他看到建议书时的神情,那就跟见了鬼一样。
“我是了解郑介民的。
“搞情报他还行,搞这些理论,就他肚子里那点墨水,没这水平。
“依我看这东西多半是陆桥山炮制的。
“如今防学刚有了成效,就被郑介民抢功冒领,苦心之功为他人做了嫁衣。
“就陆桥山那小肚鸡肠的性子,光这一件事他能闹心一辈子,怕是得少活十年寿啊。”
吴敬中洞察人心,一眼道出所以然。
“明白了,所以老师刚刚是在故意激他。”洪智有道。
“是啊。
“他这人向来自以为是,让他吃点亏,看清楚郑介民的嘴脸也是好的。
“这人跟李涯一样,既要利用,又要打压。
“一刻都不能让他们停掐,一闲他们就得搞点事来。”
吴敬中信然笑道。
……
情报处办公室。
洪智有前脚刚走,盛乡就溜了进来,正好见着张丽在给陆桥山额头敷热毛巾。
他心里不禁有些不是滋味。
以前张丽巴结的时候,盛乡还真没放在眼里。
如今人家成了陆大处长的秘书,隔三差五就去陪洋人喝酒打牌,丝袜套裙一穿,可是愈发有女人味了。
只可惜啊。
这女人势利的很,如今已经瞧不上他了。
“陆处长,这是享受美人恩呢。”盛乡舔着脸凑了过来。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陆桥山有气无力的骂道。
“咳咳。”盛乡看了眼张丽。
“陆处长,我给您换盆热水去。”张丽识趣的端着盆子走了出去。
“山哥,尚博那边在催了。
“他说您再不要,他就把情报卖给红票了。
“眼下红票急着保深海,价开的越来越高,您再不下手就晚了。”
盛乡扶起他,小声道。
“不用了。
“上校也升了,想晋升少将,光抓个深海还不够。
“再说了,也没有谁接二连三的升衔。
“最快也是五年后的事了。
“谁爱买,买去吧。”
陆桥山心灰意冷道。
“山哥,尚博让我告诉你,这情报最好是你出手。
“他透了两点。
“一,深海就潜伏在津海站。
“二,这个人背景很强大,风头很盛,是你绝对感兴趣的人。
“为了他,哪怕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盛乡递话道。
尚博答应了,只要这次的情报能卖出去,分他两成。
盛乡能不卖命么?
反正老陆也是铁公鸡,不赚白不赚。
“是李涯?”陆桥山一把掀掉额头的毛巾,惊然坐起了身子。
“这我可说不好。
“反正尚博是这样说的。”
盛乡也不敢说太多。
“最近风头很盛的,只有国贼李涯。
“李涯是深海?”
陆桥山琢磨了起来。
“这很有可能啊。
“就李涯做的那些混蛋事,嫌疑很大。”
盛乡皱眉说道。
打进站以来,李涯干了很多常人难以理解的骚操作,说他是红票还真不冤枉。
“尚博要多少钱?”陆桥山道。
“三十根金条!”盛乡道。
“三十根?
“上次还是二十根,怎么涨了这么多?”陆桥山恼火道。
“因为是独家绝密啊。
“红票为了保深海,得抢。
“李涯也在抢,估计是想销毁证据。”
说着,他凑到陆桥山耳边,声音压的更低了。
“要真能证明李涯是红票,那这份情报花多少钱都是值得的。
“不过这价钱,着实难以接受。
“做买卖不能太心急,先拖一拖,等他砸手里降价再说。”
陆桥山吩咐道。
“得嘞。”盛乡欢喜领命。
……
猫耳朵胡同。
李涯插着兜,慢悠悠的走进了小院。
“哟,李队长来了,恭候大驾已久啊。”尚博快步相迎。
“你有深海的情报?”李涯边走边问道。
“没错。
“从老狼那收来的,绝本,全津海就这一份。”尚博道。
“多少钱?”李涯问道。
“三十根黄鱼,大的!”尚博笑道。
“三十根,你怕是没睡醒吧。”李涯恼火道。
“李队长,别不信,有的是人买。
“这可是继峨眉峰之后,津海最有名的红票暗谍。
“关键,他就藏在你们津海站。
“怎样,够分量了吧。”
尚博道。
“津海站,是谁?”李涯两眼一眯,慎重了起来。
“老弟,你是头一天干这行?
“告诉你,这情报还能叫情报?
“想知道,你得拿这个才行。”
尚博摩挲着手指,比划着金钱的手势。
“我只能给你十根金条,最多再补一千美金,给个面子如何?”李涯问道。
“李队长。
“我也想给你面子。
“可面子这东西又不能当饭吃,眼下津海城物价一天一个样,你没真金白银那就得饿肚子。
“老弟也是延城出来的,应该知道缸里没粮是种什么滋味吧。”
尚博冷笑道。
“我手上只有这么多。
“要不,你先拿着赊给我,剩下的我慢慢还。”
李涯眉头紧锁,犯难道。
“抱歉,那我就爱莫能助了!
“李队长,我还是那句话。
“你不买,有的是人买,到时候别后悔啊。”尚博盯着他,冷笑中夹杂着几分玩味。
李涯没再说废话,转身而去。
钱,他没有。
深海是谁,他已然猜到。
余则成。
反正已经有眉目了,没必要再当这个冤大头。
“李队长,别后悔啊!”
尚博还追在他身后大叫。
呵呵。
后悔!
待坐实了王翠平跟陈秋平的关系,抓你一顿打,到时候看你还敢不敢要金条。
一个谢若林。
一个尚博。
电椅一个也别想跑。
“傻鸟!”
李涯啐了一口,快步拐了出去。
回到办公室。
他拿出余则成的档案,与马奎、刘雄的资料,在纸上勾勾画画做起了笔记。
怎么看,余和他太太的嫌疑都很大。
可是调查又一直没什么进展。
老师说的对。
凡事得拿出证据,光靠一张嘴说是没用的。
尤其是面对余则成这种老奸巨猾的对手。
正发愁电话响了。
李涯接了起来:“好,我知道了。”
他驱车到了南开的破旧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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