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莽象,这是我来时的路【四】(感谢濯妖道友的盟主)
我叫莽象,这是我来时的路【四】(感谢濯妖道友的盟主) (第2/2页)他不主动给,我们也不好主动要,那就拿走他炼丹剩的废丹。
只要我们还有价值,就是他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放心吧。”
这是出身高门的莽象第一次接触这种底层的生存规则。
那些人明明压榨底层修士压榨的厉害,但多数情况下不会主动提高待遇,想要什么,得自己去争。
那种微妙的界限如何区分,就是不同修士在同样的修仙界残酷规则下走出不同人生的关键因素。
显然,作为商贾之家的家生子出身的孙香蓉,比莽象更能适应这套规则。
“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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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段莽象后来想起来时,总会下意识逃避的时光。
元魁位于五方山道实峰的炼丹小殿内,他在孙香蓉的引导之下,终于看清了宗门法度、修仙界规矩之下的真实规则。
没有什么温情的地方,到处都是冰冷的铁链和锋利的镰刀,底层修士躲不过、避不开,就会成为代价的一部分。
死亡或许不是立刻到来,但行差一步,就会在淘汰的筛选中渐渐落后。
可能性的塌缩和机会的消逝是难以量化的,但它们是对修行者而言的,真实的威胁。
总之,有了引毒的灵石报酬和卖废丹的盈余,莽象终于紧赶慢赶的,在五方山外门弟子资格考察的前一天,踏入了练气七层。
资格考察前一天,当莽象紧赶慢赶的从道实山炼丹小殿赶到飞霞山夜巡队的集合点时,端木和龚季安都惊呆了。
“莽象,你这是练气后期了?”
压哨过线,莽象的际遇让端木欣喜之余,又有些疑惑。
你凭什么啊?
“哈,他肯定是去五仙坊那啥了,哈哈哈哈。”
龚季安的想法就简单许多,不就是卖沟子保仙途么,莽象啊莽象,没想到你还有今天。
“莽象,和我说说,你在哪......不对,我去那里找你,还要多给一笔店家的钱。
反正你已经干这行了,不如我们直接谈好价格,哈哈哈。”
说着,龚季安的手还向莽象的腰伸去。
以慧根法选拔弟子的邪道宗门是这样的,收的人相当良莠不齐,龚季安这类脑子不清醒的就是其中的代表。
你说他蠢吧,他也不蠢,单纯就是精神状态不稳定,不正常。
莽象一脸厌恶的往后退了两步,看向龚季安,怒道。
“滚!”
听到莽象敢骂自己,龚季安当即做势上前想要揍莽象,端木赶忙阻拦。
就在几人眼看着要打做一团时,飞霞山夜巡队的队长终于到了。
和夜巡队队长一起来的,还有飞霞山守山执事协理吉深观,以及.....被吉深观搂在怀中的孙香蓉。
看到孙香蓉乖巧的缩在执事协理大人的怀中,龚季安当即很是嚣张的对莽象挤眉弄眼。
没有意外,他收获了巡山队长的十几个大逼兜。
但当队长和执事协理等人离开后,龚季安还是很兴奋。
“莽象,你们那地方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
男的做兔爷,女的谁都可以骑,仙道日昌隆啊?”
端木拉住了怒极的莽象,而后冷声对龚季安道。
“妄议执事协理大人的女伴,龚季安,你是想死了吗?”
如此,几人勉勉强强的开始了巡山。
只是,月光洒在莽象的脸上,将他的面孔映的忽而晦暗,忽而明亮,就像他的心情一般。
修仙修仙,为了修仙,这样做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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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通过外门弟子考察,得以留在五方山的莽象,在帮元魁引完毒后,将这个问题说给了孙香蓉。
睁开疲惫的眼睛,孙香蓉道。
“当然值得,修仙界不缺想要往上走的修士。
你我想往上走,没有绝佳的天资,没有很好的出身。
所拥有的,不过是一条命。
打坐调息吧,不要胡思乱想,对了,昨天的废丹卖了多少灵石?”
莽象愣了一下,木然的开口。
“七枚。”
他说不上此时心中的感觉,酸涩吗?
不止,更多的是一种无力感,看着眼前的爱人,莽象只感到无力。
从莽象的手里拿走了三枚灵石,孙香蓉指着剩下的四枚道。
“你四我三,赶紧提高修为吧,元魁师兄快要冲击筑基了,我们最多还能帮他引毒两年。
五年后又是外门弟子晋升考察,不能晋升内门的,一样要被流散外院。
练气八层中,没有关系的留不下来,你必须到练气九层才能保证能留在内门。
你得争取留下来,不然我在宗门里,就只剩自己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