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郑皇后生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郑皇后生了 (第1/2页)…
八月初。
辽国西北诸部寇边,辽西南路招讨使额特勒率兵,大败之。
月底,耶律洪基遣使来东京汴梁城献捷。
说是来献捷,其实耶律洪基是来警告赵俣,辽国国内的叛乱已经结束,现在不再害怕跟赵宋王朝开战了。
赵俣估计,也就是耶律洪基的身体不行了,否则他肯定会以强硬的外交辞令逼赵俣停止灭青唐吐蕃的战争。
别忘了,董毡的末蒙(即正妻)锡令结牟,就是辽兴宗的女儿,辽道宗清宁四年以契丹公主的身份下嫁董毡。
换而言之,青唐吐蕃的背后,不只有西夏,还有辽国,甚至有西域诸国——别忘了,还有一位回鹘公主也嫁给了青唐吐蕃的赞普。
形象一点来形容,现在的辽国,就跟后世的某漂亮国一样,见中国强盛起来,它就支持所有中国的敌对势力来削弱中国。
由此不难看出,辽国才是赵宋王朝最大的敌人,至少目前阶段是这样的。
事实上,这些年西夏之所以一直在跟赵宋王朝开战,主要就是因为有辽国在背后指使和支持西夏。
如此,历史上,赵佶选择在辽国即将亡国时,撕毁《澶渊之盟》,跟辽国算总账,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
怪只怪,赵佶那些年作得太厉害,把赵宋王朝的家底给掏空了,才把那个天赐良机变成了大祸。
扯远了。
虽说上次耶律洪基干预宋夏之战的结果被赵俣给顶了回去,但辽国却并未因此放弃对西北局势的主导。
这次,辽国来献捷,应该就是耶律洪基准备干预赵俣灭青唐吐蕃的前戏了。
其实,赵俣和章惇、曾布早就探讨过了,会出手干预赵宋王朝灭掉青唐吐蕃的,不只有辽国,还肯定有西夏。
也正是因为如此,赵俣才没有调章楶回朝廷,而是让他防着西夏。
公平地说,西夏不干预赵宋王朝灭青唐吐蕃也不行。
赵宋王朝已经夺取了对西夏至关重要的横山地区,让西夏陷入到了极为被动中。
要是再让赵宋王朝夺取了青唐吐蕃,西夏就等于是被赵宋王朝给包围了。
同时,赵宋王朝只要打通了丝绸之路,再封锁跟西夏的榷场,那么西域的商人就不会再走西夏了,而是会直接跟赵宋王朝交易,那样一来,西夏的经济必将出现大问题。
那么,在赵宋王朝的军事和经济的双重打击下,西夏必亡无疑。
这也是,为什么,这边李乾顺对赵俣称臣纳贡、感恩戴德,那边却一直在支持青唐吐蕃反抗赵宋王朝的原因。
甚至于,去年趁宋军主力去攻打青唐城之际,李乾顺还派十万大军配合青唐军来夺取当时还在赵宋王朝控制下的湟州城。
幸亏老将王愍不畏生死率领城中两千多兵甲不全的宋军坚决抵抗,才数次打退了夏吐联军,守住了湟州城,扬我国威。
可是今年宋夏签完和约了之后,西夏又再度出兵,配合青唐军,终是将原本被赵宋王朝控制的鄯州、湟州、廓州一带给夺了回去,逼得赵俣不得不勒紧裤腰带再刷一遍这个副本。
总之,赵宋王朝与西夏和辽国的外交上甚至是军事上的博弈,一直在重复上演,并没有因为之前跟西夏议和,在外交上战胜辽国,而停下来。
也就在辽使来到汴梁城的当天,郑显肃要生了。
在郑显肃之前,已经有四个女人给赵俣生下了四个儿子。
在郑显肃之后,还有十多个女人在排队给赵俣生孩子。
关键,赵俣才十七,年富力强。
按说,在这种情况下,赵俣完全没必要紧张,因为不论是儿女,还是女人,他都不缺。
可事实就是,赵俣真的很紧张。
郑显肃和她肚中的孩子,对赵俣来说,都太重要了。
赵俣的后宫中,有新党的女人,有旧党的女人,还有青唐乃至西域来的女人,更有张纯、李琳、叶诗韵、麻晓娇、袁倾城这五个穿越女,真不是一般的难搞。
说句实话,赵俣都未必能搞得定这些女人。
而至少到目前为止,郑显肃管理得非常好。
比如,不论是新党的女人,还是旧党的女人,在郑显肃的管理下,都没敢干政。
比如,青唐、西域来的女人,初期很不适应赵俣的后宫,郑显肃便给她们修建了一座佛堂,她们立马就唯郑显肃马首是瞻。
最难搞的还是张纯她们五个。
可即便是她们,也对郑显肃敬畏有加。
甚至就连惦记郑显肃的皇后之位的张纯,在郑显肃面前都得老老实实的。
就说上次,张纯想取代向太后掌管旧党那件事。
赵俣都不想说张纯。
她这个想法也太天真了。
什么是旧党?
旧党就是保守党。
他们坚决反对的事情之一就是后宫干政。
当然,搞政治的,没有节操可言。
如果张纯真有向太后那样的政治实力,赵俣要是真像赵煦那样死活看不上旧党,旧党也许会跟张纯结盟。
但这还有个前提,那就是张纯也得是旧党,至少不能是新党。
可熟知历史大势的张纯,必然要大力推动变法改革,所以她是一个纯粹到不能再纯粹的新党。
这旧党怎么可能真跟张纯结盟?
尤其是那些谏官。
碰上立场问题,他们可不会管什么江湖道义。道德君子在某些时候也是不讲道德的。
甚至到了争红眼的时候,他们会因反对而反对,根本不讲道理。
在这种情况下,张纯一个新党竟然还妄想给旧党当老大,并且还妄想控制那些谏官,也太痴心妄想了。
什么是谏官?
他们自诩是朝堂上的清流,是道德的守护者。他们以笔为剑,以墨为锋,不畏权贵,不惧风浪,专挑皇帝的刺,专揭大臣的短。
他们的存在,仿佛就是为了证明,在这权力的漩涡中,还有那么一股清流,不愿同流合污,坚持着那份难能可贵、甚至是幼稚的正直与勇气。
张纯想以新党之身,驾驭这群旧党中的硬骨头,无异于与虎谋皮。
说句不好听的,他们平日里便以弹劾为乐,以直言进谏为荣,岂会轻易屈从于一个与自己政见相左的女子?
或许他们会暂时沉默,但那只是因为时机未到,一旦找到了合适的借口,便会如潮水般涌来,用那锋利的言辞,将张纯的每一个想法、每一个举措都剖析得体无完肤。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