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无辜的妇人

第十一章 无辜的妇人 (第2/2页)

送走病人后，祖父呆坐窗前，望向除外如此刻般同样的细雨，抽着浓重的大烟。
　　
　　“祖父，您又在叹气了。”小小何皎皎小声说道，眼中带着一丝不解。
　　
　　何老太医看着孙女一笑，拍了拍小小何皎皎的肩膀：“此病无解，我学了一辈子医，从你祖父的祖父开始就对此无能无力，这医者虽说通晓百草，可面对有些病也只能唏嘘了。”小小何皎皎迷蒙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祖父，我一定会努力学医，一定会比祖父还要厉害治好这种病！”
　　
　　何老太医看着小孙女，心中涌起一丝希望。
　　
　　或许，未来的某一天，真的会有办法治好这种病。但眼下，他只能面对这无力的现实。
　　
　　妇人的哭声将何皎皎拉回了现实，她没能超越祖父，她同样无能为力。“你孩子，人以如死灰，恐药石无医。”
　　
　　“不……不……”妇人闻言，如丧考妣，凄厉的哭声在雨中回荡，“我儿……我苦命的儿啊……”
　　
　　“你父亲不要你了，大夫也救不了你！”
　　
　　“既然老天要我们娘俩死，那便一起死吧！”妇人突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疯狂，“我要让你们都给我们陪葬！”
　　
　　话音未落，妇人猛地挣脱家丁阻拦，抱着孩子向人群冲去。
　　
　　“拦住她！”何皎皎惊呼。
　　
　　苏里正反应过来，连忙指挥家丁上前阻拦。
　　
　　“闪开！都给我闪开！”妇人状若疯癫，挥舞着手臂，口中发出凄厉的尖叫。
　　
　　酒楼内顿时乱作一团，食客们惊恐地四处躲避，生怕被那妇人碰到。
　　
　　“何姑娘，对不住了，先前是俺老眼昏花，错怪了你。”掌柜的满脸歉意，朝何皎皎拱手作揖。
　　
　　何皎皎却无暇理会，她紧盯着那妇人，厉声质问道：“你可知你这般行径，会害死多少人？”
　　
　　“哈哈哈哈……”妇人仰天大笑，眼中尽是疯狂，“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只知道，我们娘俩活不下去了，你们也别想好过！”
　　
　　她顿了顿，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原本是县令公子在外头养得相好，平日里，他对我儿可是疼爱有加。”
　　
　　“可自从他娶了正妻，就对俺们娘俩不闻不问。前些日子，俺儿得了这病，他更是狠心，直接把我们娘俩赶了出来！我哭着求到他，可无论如何哀求，都没有用，他那狠心的夫人还将我们打了出来！”
　　
　　“既然他们不让我们娘俩儿活，老天也要收了我们，那我就拉着所有人一起陪葬！”
　　
　　妇人越说越激动，抱着孩子就要往人群里冲。
　　
　　“疯了！真是疯了！”
　　
　　“这女人，简直丧心病狂！”
　　
　　“快报官！快把她抓起来！”
　　
　　众人群情激愤，纷纷指责那妇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吁——”
　　
　　几名官兵翻身下马，冲进酒楼。
　　
　　“谁是王氏？”为首捕头厉声喝道。
　　
　　那妇人闻言，身子一颤，下意识地将孩子抱紧。
　　
　　“就是她！”捕头一挥手，几名官兵立刻上前，将那妇人团团围住。
　　
　　“你们……你们要做什么？”妇人惊恐地问道。
　　
　　“你就是王氏？？跟我们走一趟吧！”捕头冷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