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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

第二篇 (第1/2页)

第二篇
  
  1、
  
  有的时候你不得不接受阶层一说的,哪怕是曾经和你三年同窗的高中同学,你会在接触的那一刻突然发现,聊天的内容已经不在一个频道。
  
  这次的同学聚会是一次20年的毕业聚会,有些人是不愿意来的,哪怕只有几百公里的路程,喊他们,他们也故露难色,然后在数秒之后果断推托,给出的理由大多蹩脚,全然不顾这个整数年的杰出意义。
  
  我曾一直觉得文科班的感情是比较深刻的,和那些一年一调整的理科班不同,毕竟当年的文科班只有一个,我们之中的很多人三年就在同一个教室,可谓是知根知底,青梅竹马。
  
  至少,你暗恋哪一个,我们是知晓个七七八八的。
  
  夏天有异议,他说这不是感情甚笃的标志,甚至你知道的越多,说不定人家杀你的心越甚呢,他这话也不无道理。
  
  你得承认,这个阶层或许不是20年后分好的,而是20年前就分好了,那些颜值高的,家里有矿的,父母都是当官的都在前排就座,享受着更为优渥的资源,20年后,他们也还是领先了一两个身位。不管如何,我们后三排的感情一直很好,平素也有不少的往来。
  
  这次聚会几乎整个后三排都来齐了。
  
  班主任没来,估计是不好意思来,这家伙看上去道貌岸然仙骨飘飘的,结果居然拐走了我们班上的一名复读女生,以前他们说他手够长的,我一直不解其意,现在知道了,原来是习惯伸进人家的怀里!
  
  也算是我的一种后知后觉,赵依然说的没错,在某些事情上,我的确反应极慢。
  
  可你说这聚会没有意义吧,其实也还是有的。
  
  夏天主要想看看当年女神,其余的人还很怀念那段无遮无拦的青葱岁月,也有不曾忘却的人。
  
  20年前,那时候的历史课,主打一个淘汰南郭先生,老师会点名让人上台复述一下昨天那一堂课的内容,每到点名的时候,一向悸动的后三排是鸦雀无声,一个个的大气也不敢出,当有一个“霉比”代表被点到名,并毫无悬念地被挂到了讲台上,大家的脸上齐齐憋着笑,尤其是一堂课下来,讲台两侧左三右四,被挂满了树袋熊一般的倒霉蛋时,大家都会将其视为笑料经典,于20年后娓娓道来。
  
  其实这种点名式复述就是一场心理战,老师会装B地来到最后三排,抬头死亡凝视发言者,发言者若是诚惶诚恐,一脸的颓废之色,大体就会挨上一句:“退下,你给我站一边去。”而遇到了吴寿这样的厚脸皮,大体老师们也会中招,首先他是流利的,其次他一贯口齿不清,你凝视他的时候,他也在凝视着你,你是死亡,他是深渊,同样的平静如水,不明所以之下你就会皱眉,你就会自我怀疑,莫非这小子刚才说的是对的,于是吴寿一通狗屁不通的复述,居然安全下台,也算是人间奇迹一则。
  
  这次的聚会,历史课是大家回忆里最深刻的部分,总在讲台前挂着的几个几乎都成了主角。这里面有司长,有董事长...被一一揭底却少有尴尬,我想这就是聚会的意义。
  
  2、
  
  除了阶层之外,聚会的一个后遗症就是小军团的存在。我的军团里剩余的人物有夏天、吴寿和何金。
  
  何金本不是我们这个阶层的,但是他“自甘堕落”,成功地成了我们之间的一员。对于他来讲,实际上,学坏要比学好简单多了。何金是一个很好玩的家伙,他头脑聪明,讨人喜欢,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有兴趣,都有耐心,他那时候是班级的三号种子,标准的常青藤G9的成员,但是他上课开小差的次数并不弱于我们,有一次被教物理的大胖老师给活逮,这胖老头也是有趣,我们是文科班,他作为一个副课老师居然抢了我们一堂体育课,所有人都瞠目结舌。
  
  何金为表抗议,低头无声地看起了体坛周报。大胖见状之后火冒三丈,拿起花名册就要发飙,他以为何金是个差生,是从后往前找他名字的,结果翻了好几页才找到他,发现这小子竟然是堂堂三号种子。
  
  结局让人咋舌,原本以为大棒会因此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我发誓大胖子当时肯定也动过这个念头,只是后来,他还是继续发完了飙,将何金一顿痛殴。
  
  理由如下:种子选手开小差,罪加三等!每当我们回忆起这个故事,何金总是条件反射地摸摸头皮!
  
  插一句:那胖子物理大神,一发飙就挠人头发!往死里薅的那一种!
  
  我,夏天,吴寿,何金成就了四伦帮,每年一聚,一直没有被这20年古怪绵长的光阴所淘汰,成为彼此生命中很重要的那一拨人。
  
  3、
  
  大学毕业之后,国安一般永远争第一的吴寿厚积薄发,逐渐成了一家世界五百强企业的华东区老总,冷面判官何金在国家电网当副总,我和夏天则都是吃公家饭的,属于混吃等死的那一类人。
  
  我和夏天还属于假努力的典型,所谓奋斗的一路上,我们把律考熬成了司考,再然后变成了法考。在考场遇见至少三次,记得有一次上午考完刑法,我在校区门口遇见了他,他眉头紧蹙地问我:“考得怎么样?”
  
  我说:“感觉挺讳莫如深的,肯定不怎么样!”他说:“要不,我们就别给他们给我们打分的机会了吧!”
  
  然后我们到网吧玩了一夜的CS。
  
  我想也许是因为那时候还没有罗翔大神,也没有让你循序渐进的向高甲向导,所以我们才功亏一篑!
  
  我们文科生都有一个显著的特点,就是不怎么听讲,即便听,也不怎么听得下去。除非老师的人格魅力能牢牢地吸引了我们,否则,我们也会认为那些讲课的都是在胡说八道,赚公分尔!好多年之后,我们都拿到了证书,夏天比我先不爽的,他上面的某法部长写着FUZHENHUA的名字,我的上面则是TANGYIJUN,这两货在我们拿证不久就被拿下了,不知道我们的证书有没有因此而贬值。
  
  后来,夏天在法院工作,有一次他参加一个执行局的执行工作,带队的那个临时有事,就安排他一个人去了,也许是需要壮胆,也许是一个人不符合程序,他叫上了我,说:“这货估计不在家,我们贴个通知就撤!”
  
  他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尾,那门开始的时候无法敲开,里面也似乎真的没有人,就在我们摊开通知书准备糊墙的那一刹那,门开了,夏天本来松弛的脸一下子变得紧绷起来。
  
  被执行人的身后站着的那一个美丽的女子,让他心神不宁。
  
  事实上,她已经让他心神不宁了20余年,看到来人是夏天,她轻轻一笑:“真是有缘,没想到聚会之后,会在这里遇见。”
  
  一向灵活的夏天则宛如提线木偶,低声木讷地道:“是啊,这么巧...”
  
  4、
  
  人总是要和过去的时光相逢的,这有的时候并不是喜事。
  
  有一个逻辑,我是从根本上反感的,就是人们常常以为爱情的发生就在于那个有花堪折的年纪,错过了那个年岁,错过了那个春暖花开的季节,他们会认为这就是人生长句里的一个病句,是要被挑出来反复批判的。
  
  我没有表达出来,因为面对伦理道德的时候,我是懦弱的,向后转的,夏天比我直接,首先他认为遇见了不厚着脸皮问一个结果给自己一个交代,那是辜负机会。其次,可以充分地洗刷自己前20年可耻的无为状态的契机,不容错过。
  
  他低声对我说:“关于爱情,我不想做反面教材!”说完之后,他主动伸出了手,很是从容地介绍了执行的情况,然后邀请她去街角的咖啡馆坐坐。
  
  女子惊愕于他的勇敢,点了点头。
  
  夏天掉头看我,语调平静,:“老周你不忙的话,也一起去吧!”
  
  我自然是听懂了这个“IF”,扯了个理由微笑告别。
  
  几天后,再遇见,我问夏天你小子当天得手了没,他恨恨地道:“得手了,我一个人完成了对他的执行!一个子儿都没他么的少!”
  
  何金在一旁捣蛋:“她求情了没有?”
  
  夏天面如土色,愤愤不平,说她他么的居然贿赂我,还不是性贿赂,被我严词拒绝了!
  
  我和何金放肆地大笑,笑得肺都要出来了。
  
  何金最后总结强调:我们这四个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完成不了女神杀,即便那是20年后,也是一般。
  
  夏天咬牙切齿地坚持了好一会儿,然后说:“好吧,你是对的!”
  
  和以往一般,年前吴寿去泰国开会,这几天赶不过来,何金神秘兮兮地道:“这几天泰国不太安全,老吴会不会被骗去缅北嘎了腰子?”我们不约而同地回忆起当年的历史课堂,老吴那无比清澈的眼神,叹息想骗他的人这个世界上也许压根就不存在。
  
  5、
  
  三个人的炸金花场子有些冷,我百无聊赖地盯着手机,直到那一声滴想起。
  
  何金扯着大嗓门道:“老周,不地道啊,调出个手机铃声,是想尿遁么?”
  
  夏天比我先摇头,不无遗憾地道:“我们都在瞄手机,可惜的是,只有老周那边有一个明确的对象。”
  
  我也遗憾摇头,我说明确是明确,可我在她心目中的作用并不突兀。
  
  人也许都是无脊椎动物,特别是当心有所盼的时候,这次某局的人事变动,她接受了去乡下锻炼而后提拔的PLAN。后来,不幸来临,承诺她的那个人调走了,当意识到可能被坑的时候,想回城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很明显的一件事,她一直是对此心有所盼的,而且身后的那个背景墙是有矿可挖的,于是新来的那位在等待一个当黄金矿工的机会。
  
  那时候的她,状态稍显低迷,没事的时候还是喜欢找我聊天,不为其他,是在寻求一种精神上的安慰吧,这个世界上两条腿的男人很好找,能把鸟儿从树上哄下来的男人却是极品,她需要的那种极其浓郁的情绪价值,恰恰我是能给到的。
  
  很多时候,她是一个慵懒的人,于是喜欢一种慵懒的氛围,特别喜欢在午后找我聊天,可能是半天的工作忙下来,整个人就在一种漂浮的状态吧。
  
  我也习惯在这样的午后,冲杯速溶咖啡,不睡觉,看着屏幕,等着信息,然后运指如飞。
  
  谈不上喜欢,就是对一种形而上的感觉有些趋之若鹜。我们这个年纪,都在半死不活地活着,在无趣的生活里有个己悦者在,着实是件不容易的事情。不得不说那时候的她心态有些老,给人一种越来越疲惫的感觉,毕竟小城和乡村有着40分钟的车程,每日往返,家里还有一个小拖油瓶,我说要不我送你吧,反正我那个一人单位,在不住都没啥关系。
  
  她犹豫了好久,终于说了一句算了,你每天陪我聊会天就好了。
  
  这个每天倒是一个让人愉悦的邀约,我坦然接受。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你舍弃时光,愿意陪着一个人默默地走一段路,周边的人都不明所以,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闲暇写稿的时候也总是莫名其妙地会关联到她,哪怕只是只言片语,后来也大多删除了,回头看一遍也是开心的。我说我们就像是地下工作者在联系,用唯一的电台频道,说一些只属于两个人之间的秘密,单线这个词其实充满着魅力的,它代表着独一无二。
  
  她说我们再早一点遇见就更好了,我说也未必,再早一点,我也还在快慢的节奏里切换,那个频道里也许容不下其他人。
  
  她说你还挺实诚的,我说是,我可以骗全世界但是我不骗你。
  
  可是很多时候,我扮演的是她灵魂里那个邪恶的成分。
  
  我总是在教她如何请假,以什么方式偷懒摸鱼,即便是面对生活,也提倡以享乐为主。至于她看不爽的那几个猪头,我也不一例外点出了他们的糗事。我不是一个纯粹的文学爱好者,我也还是一个八卦收集客,我对身边这个单位的了解程度远超他们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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