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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2/2页)他也知道,那运钞车是每天早上都会从百米开外的都市银行安定支行安定路储蓄所运走成箱的钞票去总行的。老郑更是和银行的几个工作人员以及运钞的几位小伙子混得特别熟悉——因为他们都是早起的人、勤劳的人。
那时还没有后来专业的振远护卫车队,运钞车只是一辆老式的“枫叶”。
然而,今天情况有些不一样。
老郑说不出是哪里不一样。他停止了打扫,拖着扫帚,慢慢走向那辆闪着红灯的运钞车。
正走着,老郑想明白了,他知道哪里不一样了:今天太安静了,连说话的声音都没有。
当他走到距离运钞车还有十几米的时候,突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惊呆老郑的,并不是满地的碎玻璃、也不是敞开后盖的运钞车、也不是被打开的空空如也的放钱的铁箱……
而是——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人!
还有鲜血。
一滩一滩的鲜血。
老郑猝然明白了,刚才那像炮仗声音一样的响声是什么发出的了。
他转过身,拼命地跑走了。他只恨自己的岁数太大,腿脚还不够快。
一片狼藉的现场,又多了一把扫帚和一个提篮式的铁簸箕。
除了老郑,没有第二个目击者。
而老郑也不是真正的目击者。
毫无疑问,这里,是一起银行运钞车抢劫案的现场、一起凶残的暴力犯罪的行凶现场。
没有任何监控探头拍到在老郑到来之前发生了什么。
因为那时,这个城市的楼宇和街道,还没有那么先进的设备。
因为那时,是1996年。
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