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暴雨中的面馆

第二十五章：暴雨中的面馆 (第2/2页)

“畜生！“貂皮男人抬脚要踹，被老金横身挡住：“林老板别动气，畜生不懂事。“他弯腰抱狗时，后颈处的刺青从汗衫领口透出半截——红星厂老职工才有的叶轮纹章，第三道轮齿上的缺口与冷链车调度表上的公章缺损完全重合。
　　
　　雷声震得灯泡摇晃，墙角的霉斑在光影里忽明忽暗。六爷突然开口：“阿芬，你男人当年是夜班巡逻组的？“
　　
　　红姨端来的姜汤在桌面漾开涟漪：“可不是，出事前还说看见仓库红影晃...“
　　
　　“哗啦“一声，老金失手打翻整摞面碗，碎瓷片弹到白豆脚边——最大那块釉面的裂纹走向，竟和副市长私宅庭院风水池的造型惊人相似。
　　
　　貂皮男人的手机突然响起。他背过身接电话时，袖口蹭到墙上的老照片框。相框歪斜的刹那，白豆瞥见九三年度防汛先进集体的合照——后排那张被污渍遮住的脸，手指关节的凸起形状与冷链车残骸里发现的断掌尸骨完全匹配。
　　
　　雨势渐弱时，杂毛狗突然挣脱怀抱冲向巷子。陈大炮追到门口突然定住：“这畜生刨什么呢？“
　　
　　污水坑里泛起的泡沫中，半截蓝漆木箱正逐渐显形。诸葛明摸出手机照亮箱角——被狗爪扒开的裂缝里，几粒暗红色铁砂正慢慢渗出，与红星厂档案室火灾现场遗留的金属熔渣成分完全一致。
　　
　　阿芬突然摔了捞面笊篱，油星子溅到貂皮男人锃亮的皮鞋上。老金从后厨闪出，沾满面粉的手攥住她手腕：“芬啊，该换锅底了。“
　　
　　白豆注视着老金指缝漏下的面粉——那些细白的粉末在瓷砖缝里勾勒出的图案，赫然是四号仓暗道缺失的三岔路口结构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