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时光回溯
第26章 时光回溯 (第1/2页)我握着时间回溯宝珠的手掌已经沁出血珠,盛瑶的冰针在我脚边凝成霜花,丝丝凉意透过鞋底,让我的双脚不禁打了个寒颤。
东南方天际的机关木鸢正在重组阵型,那些燃烧的齿轮碎片坠落时,像极了九连环崩解的瞬间,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响,火星四溅,在昏暗的天空中格外耀眼。
“公子!“钱管家突然抓住我渗血的手腕,“老奴的龟甲占卜显示...“
“三天。“我擦掉嘴角溢出的灵力反噬产生的金血,指尖在盛瑶掌心画了个倒三角符号。
这个我们约定好的暗号让她瞳孔微颤,冰针瞬间化作水雾,淡淡的雾气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光,带着一丝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宝珠启动时,我听见陈虎的斧头劈开时空的脆响,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要穿透我的耳膜。
回溯的流光里,那枚九连环腰牌的锯齿缺口始终悬在视网膜上,像道未愈合的伤口,让我的心也跟着一阵刺痛。
重新睁开眼时,梧桐叶正落在我三天前喝到一半的茶盏里,那片叶子带着一丝秋意的枯黄,轻轻地飘落在茶水上,溅起一圈小小的涟漪。
蓝护法在院中擦拭他的龙鳞双刃,刃面映出我骤然苍白的脸色——时间回溯的代价让丹田如同被挖去一块,但足够我改写棋局。
“老蓝,该让李将军听听蝉鸣了。“我将伪造的密信浸入特制药水,信纸上逐渐浮现出只有合体境修士才能看破的暗纹,药水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刺激着我的鼻腔。
蓝护法接过信笺时,袖中滑出个青面獠牙的面具——那是他当年在鬼市当情报贩子时的旧物,面具上的颜料有些脱落,散发着一股陈旧的味道。
子时三刻,我蹲在古槐树上看着联合大营的骚动。
戴着傩戏面具的蓝护法化作清风掠过哨塔,故意让半片信纸飘到李将军亲卫的靴边。
信上那句“七月十五子时取尔首级“用的可是二皇子独有的金鳞墨,这种产自南海的颜料遇血会变成紫色,金鳞墨在月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泽。
“主上,陈虎带着三十死士摸进敌营了。“钱管家像截枯木般从地底冒出来,袍角还沾着西南坡特有的赤磷土,那股泥土的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我望着远处突然腾起的七处火头,笑意漫上嘴角。
那些裹着辣椒粉的火箭,可是特意从川渝商会“借“来的,火箭发射时的呼啸声和火焰燃烧的噼里啪啦声交织在一起,震得我的耳朵嗡嗡作响。
盛瑶的冰魄银针在月光下织成星图,针尖指向粮仓方位:“李将军把三分之一的精兵调去守护马厩了。“她突然转头看我,发间雪魄珠撞出清响,“你故意让陈虎在草料堆留下半块青玉腰牌?“
我正要回答,丹田突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疼痛如刀割一般,让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时间回溯的后遗症比想象中严重,喉间涌上的金血带着冰碴——是盛瑶悄悄把本命寒气渡给我压制伤势。
她假装整理我歪掉的发冠,指尖在我后颈写下“逞强“二字,那指尖的冰凉触感让我打了个哆嗦。
五更天时,我们趴在潮湿的岩缝里看联合大营乱成蚁穴。
李将军的玄铁重剑劈碎了中军帐的立柱,那巨大的声响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震碎,剑与立柱碰撞时溅起的火花在黑暗中格外耀眼。
他麾下三位副将各执一词,争吵声在清晨的空气中回荡。
东边粮仓的火光里混着青烟,那是我让钱管家掺在引火粉里的离魂散开始生效了,刺鼻的烟雾弥漫开来,熏得我的眼睛生疼。
“报——!“传令兵滚下马时铠甲里掉出个油纸包,陈虎眼尖地吹了声口哨:“这不是俺昨晚扔在敌营的麻辣兔头?好家伙,这帮孙子连宵夜都抢。“
盛瑶突然捏紧我的手腕,那股力量让我感受到她的紧张。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李将军的亲卫队长正在擦拭佩剑,剑穗上挂着的青铜铃铛,赫然刻着九连环的缩小版图案。
更诡异的是,当第一缕晨光照在铃铛上时,我三天前见过的锯齿状缺口,正正好切开铃铛表面的饕餮纹,青铜铃铛在晨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隐藏着什么秘密。
“公子,西南坡传来消息。“钱管家的纸人式神从地缝钻出,展开的绢布上画着九只首尾相衔的木鸢,“清理战场时发现的机关残片,组合起来是这个图案。“我摩挲着腰牌缺口,突然想起杨长老的棋盘当时指着东南,而古剑潭明明在正北方。
我心中不禁思索,这九连环图案频繁出现,与腰牌缺口如此契合,难道仅仅是巧合?
它会不会是某种古老禁制的标识,又或者背后隐藏着某个神秘组织的阴谋?
难道与这古剑潭遗迹中的机缘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
丹田残余的灵力突然躁动,在经脉里拼出个模糊的卦象——等等!
如果九连环并非指方位,而是...
“主上!李将军派斥候往三个方向去了!“蓝护法的传音玉符突然发烫,我捏碎玉符时听见他难得带笑的嗓音:“不过他们分别拿到了去乱葬岗、醉仙楼和怡红院的地图。“
盛瑶的冰针在空中凝成九宫格,当第九根针落在坤位时,我们同时倒吸冷气——那些看似随机的骚扰地点,连起来竟是个未完成的九连环阵。
而她腰间玉佩突然发出龙吟,这是盛家血脉感应到上古禁制的征兆,龙吟声低沉而悠远,仿佛从远古传来。
远处突然传来战马嘶鸣,李将军的帅旗在晨雾中摇晃。
我看见三个炊事兵为争抢最后半袋米面扭打在一起,而军械库方向腾起的黑烟里,隐约有金线闪烁——那是钱管家的蛊虫在啃噬箭头铁器,黑烟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金属烧焦的味道。
“还不够。“我舔掉嘴角的金血,咸涩里泛着奇异的甜,“该让杨长老的棋盘动一动了。“正要掐诀,盛瑶突然将掌心贴在我后背,刺骨的寒意瞬间冻结了躁动的灵力,那股寒意如同冰块一般,让我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她发间的雪魄珠映着我苍白的脸:“杜尘,你丹田的裂痕在吸收九连环的煞气。“我猛地转头,发现不知何时飘落的梧桐叶上,都印着淡淡的锯齿状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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