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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白劝了

第178章 白劝了 (第1/2页)

灰白的雾气漫过窗沿,玻璃上凝出奇形怪状的霜花。
  
  顶灯的冷光泼洒而下,展柜中的瓷器泛出润泽的青光。
  
  “雨过天青云破处,这般颜色做将来”,大周后主柴荣独爱青瓷,而后就有了中柴窑,南龙泉,北耀州。
  
  这三种青瓷,即便是五代北宋,也是一器难求。
  
  这些当然是现代仿品,但仿的维妙维肖,足以以假乱真。
  
  也由此可见,为复原耀州窑烧制技艺,孟所长下过大功夫。
  
  林思成一边看,一边给李贞讲:“孟所长师从李国祯先生,1940年,李先生考入西北大学化学系,1944年毕业。因成绩优异,被分配到重庆中央工业实验所……”
  
  “1953年,李先生受轻工部指派,到景德镇落实周总理关于尽快恢复历史名瓷的指示。之后,李先生任组长,与轻工部研发所、上海硅酸盐研究所(陶瓷)联合,成立国瓷组,复原古名瓷技艺……
  
  之后,又主导浙江龙泉窑、福建建窑、德化窑等名窑的恢复工作……可以说,五大名窑,六大瓷系,这些名瓷能重现于世,李先生功不可没……”
  
  李贞静静的听,杜所长和刘部长也静静的听,还时不时的对个眼神:这小孩了解的挺透彻吗?
  
  大致看了半个小时,研究人员陆续来上班,刘部长打开了研发所的防盗门。
  
  人不多,大概八九位,岁数都不小,大都三十多四十余。
  
  每人都有单独的操作台,机械壁,微显仪一应俱全。
  
  大致介绍了一下,说这三位来自西大文保系,要观摩学习几天。
  
  估计是早有耳闻,知道这一伙是来偷技术的,一众研究员的神情中都透着几丝古怪。特别是看到林思成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就会多打量几眼。
  
  西大高材生,古陶瓷修复技艺传承人,准备申请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
  
  但再高,也只是学生。而孟所长从着手研究,到技艺基本复原,再到申遗,用了多久?
  
  整整二十六年。
  
  倒没有看不起的意义,他们就是觉得有点无法理解:西大那么多的教授,为什么就不能换一位经验更丰富,技术更成熟,手艺更老练的传承人?
  
  不止这些研究员,包括杜所长、刘部长,乃至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一众铜川本地的文化局、工业局的领导也是这样想的。
  
  也不赖人家往歪处想:挂羊头卖狗肉,你们不是来偷技术的,是来干嘛的?
  
  所以才严防死守,当贼一样的防。这不,即便觉得只是半个月,林思成光靠眼睛看肯定学不到什么,但杜所长和刘部长还是决定,林思成看几天,他们就跟几天。
  
  略微寒喧,各就各位。
  
  反正也看不懂,徐高兰找了个角落静静的坐着。
  
  林思成又凑近了一点,但也没多近:三米左右,一位三十出头的女研员在专心致志的塑胚。
  
  其余八位也在塑胚,干的都是一样的活。离成型还早,也没见这位多快,但林思成还是看出了珠丝马迹:九位研究员,这一位的手法应该最娴熟。
  
  李贞也跟了过来,手里拿着纸和笔,期期艾艾好久。
  
  因为她不知道怎么记录。
  
  就像现在的塑胎,该会的都会,没必要记。但到待会的刻胎,她肯定只知所以然,不知其所以然。就算硬记,也是白记。
  
  除非林思成边看边讲。
  
  但她听懂了,其余的人也就听懂了。比如杜所长和刘部长:你小子刚来,就学这么快……信不信当场就把他们撵出去?
  
  纠结了好入,李贞拿笔捅了捅林思成。
  
  林思成瞄了一眼,顿时了然。
  
  “看就行!”
  
  “啊?”
  
  李贞瞪着一对大眼睛,瞳孔中闪烁着疑惑的光,好像在问:那我这个助理助什么?
  
  林思成笑笑:“不是让你用笔记,而是用脑子记,看不懂没关系,不理解也没关系……”
  
  顿了一下,林思成的声音低了一些:“回去之后我再讲,你就懂了!”
  
  李贞心中一震,眼睫毛微微颤动,手中的笔渐渐攥紧。
  
  不知不觉间,腮边泛出几丝绯色,好像鼻息都粗重了几分。
  
  林思成瞄了他一眼:不是……李师姐,你想什么呢?
  
  所谓眼过千遍,不如手过一遍。时间一久,记忆就会淡化,所以回去后林思成肯定要尽快临摹,以加深印象。
  
  到时候不但要给李贞讲,还要给孙乐(男助理)讲,而且还要邀请商教授,和她同步探讨。
  
  同时录像,形成影音资料。甚至于回去后,还要系统性的教授:包括工作室新招的研究员,以及就差摆香案敬酒磕头,已经算是他的挂名弟子,瓷器修复技艺第四代传承人的赵大赵二。
  
  传承技艺,保护技艺,你不教,你算是什么传承保护?
  
  所以,不单单只教李贞。
  
  之所以带她来,是因为与孙硕士相比,悟性也罢,知识积累也罢,熟练程度也罢,李贞都要比他高好几层楼那么高。
  
  助理专不专业,对林思成的作用和影响还是相当大的,他也着实没时间和精力掰开揉碎了手把手的教。
  
  所以,有熟练的,一秒就能进入状态的李贞不用,为什么非要用个半生不熟,帮不上什么忙,有可能还会帮倒忙的孙乐?
  
  哪怕他是王教授安排的。
  
  但该提醒的,还是要提醒一下的……
  
  林思成仰着头想了想:“李师姐,工作室的规模会越来越大,人也会越招越多,对外的接待工作也会逐渐增多……”
  
  “过完年后,可能会成立一个综合科室,负责人事管理和接待工作……你选哪一个!”
  
  李贞想都没想:“我选助理!”
  
  林思成怔了怔:我说助理了吗,你就选助理?
  
  顿了一下,他又笑了笑:“既然精力都有限,那就好好学!”
  
  语气很平静,笑容一如既往的温和,但只是一瞬间,李贞的脸从脖子根红到了耳朵梢。
  
  为什么放着领导不干,要干又脏又累又忙的助理?
  
  原因很简单:不说学多高,林思成的那身本事能学到三四成,就足够在文保系横着走。
  
  但人的精力都有限,林思成没功夫,也没时间应付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既然要学,那就好好学。如果目的不是学技术,那还不如去当综合科的负责人,那个至少工资高……林思成是这个意思。
  
  也是第一次,林思成说的这么露骨,话还说的这么重。
  
  正浮想联翩,且不知所措,林思成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开始修胎了!”
  
  李贞忙收敛心思。
  
  九张操作台,速度大差不差,九樽泥胎均已经成形,放入电窑中速烘,烘成半湿的素胎。
  
  九个研究员差不多都已开始修胎,再下一步,就是刻花。
  
  大致扫了一圈,林思成又走了一点,依旧是之前的那位女研究员。
  
  杜所长和刘部长对视一眼:林思成之前就站那,他们还以为是凑巧。但这么久没挪地方,还越靠越近,摆明是看出了点什么。
  
  整个研发中心,就王虹岁数最小,在孟所长的一众弟子中,也是她岁数最小。
  
  但孟所长,以及研究所公认的:王虹的悟性最高,也学的最认真。
  
  所以她虽然来的晚,技术水平在研发中心,却是最高的。
  
  这小子眼睛挺毒啊,但他就站旁边看了那么一小会儿?
  
  两位领导面面相觑,林思成和李贞目不转睛:
  
  修胎很简单,保证胚体器型对称,表面光滑就行,没什么技术含量。
  
  之后就是划轮阔线,说白了:用竹钎或铁针勾靳纹饰轮阔。
  
  技术含量中等,李贞当然会,林思成更会。所以只是第一眼,他就看出了不对:双勾法?
  
  这是把国画的技法融入到了刻胎中?
  
  不奇怪,以刻花著称的古代名瓷,基要都会引用到国画技法。但‘以刀代笔’用的这么熟练,融入的恰到好处,却不多见。
  
  不出意外,这位应该专修过美术,更可能是美术院校出身。
  
  继续往下,开始刻花,林思成眯住了眼:这怎么感觉,有点不大对?
  
  用的是双刀,一个刻,一个削。刻的那把由浅至深,削的那把由深至浅……
  
  这种方法转折变化多样,可以使线条有深有浅,更可以有宽有窄,以求以线带面,尽可能的呈现出花纹的立体感和层次感。
  
  说直白点:使纹饰呈现出光暗和立体效果,以求达到更为逼真的视觉感官。
  
  烧出来后,大致像这样:
  
  但这刀法不对:虽然用的是双刀,但并非耀州窑的“双入正刀法”,倒有点像五代至北宋,定窑的刻划结合的线刻法。
  
  这种方法有个特点:用刀极浅,却又大刀阔斧,棱角分明。
  
  原因很简单:定窑专烧白瓷,一般都用石灰做化妆土,半湿的胎质非常硬实,所以刻法更接近于干胎雕法。
  
  这种刻法更适合高浮雕瓷器,如果不加修饰烧出来,器形的造型就会显得极为刚硬,有棱有角。
  
  就像这一种:
  
  所以,定窑老师傅入炉前会以剔花法精修,又称白地剔花。使胎体更薄,合刀痕更浅,也便线条精细流畅,达到釉色与刀痕渐变柔和的浅浮雕效果。
  
  耀州窑青瓷则是深浮雕,即高浅结合,立体感极为突出,明暗对比强烈,却又不失细腻。
  
  所以,如果以雕胎论,两者区别极大,要说相似之处,就只有一点:同为刻花胎。
  
  但这位女研究员现在用的却是典型的定窑瓷的线刻法,包括拉胚后的素胎也极厚。想要达到耀州瓷特有的深浮雕效果,就只能精修:浅削法剔除地子,再以针剔法精描。
  
  倒非不能用,而是本末倒置,化简为繁:本来三道工序就能完成,但现在却多了两道,变成了五道?
  
  一时间,林思成有点没看明白:这是复原工艺恢复的不够全面,采用的代替技法,还是没学精?
  
  但看她用力、用针的手法,又明显是个高手?
  
  回过头再看,九位研究员大差不差,都用的是这种方法,所以林思成暂时也不好肯定。
  
  就这样,时间渐渐过去,中午在研究所的食堂吃的饭,然后下午继续。
  
  用时一天,刻胎基本完成一半,
  
  研究员正常下班,林思成和李贞回了实验室。
  
  商妍一脸期望,迫不及待的迎了上来:“怎么样?”
  
  “有点怪!”林思成想了想,“孙师兄,先拉个胚,厚度一公分……我试一试再说!”
  
  孙乐去开拉胚机,商妍又看着李贞。
  
  李贞默不作声,脸一点一点的红了起来。
  
  商妍叹口气:意思是你跟林思成看了一天,什么都没学到?
  
  但她没办法苛责:学校教的,除了保护预防外,只涉及到展览修复,工艺部分只是稍作了解。
  
  何况还是失传后又恢复的古法工艺,李贞看不懂很正常。
  
  感慨间,孙乐拉好了胚,又烘至半干,林思成戴上手套,拿起铁针。
  
  他又指了指:“葛队长,麻烦录像!”
  
  葛军撇撇嘴,举起摄像机。
  
  真的,他已经没法说了:跟着林思成半个月,案子的毛都没见半根,乱七八糟的技能倒学了一大堆……
  
  随后,林思成拿起竹刀,又看了看李贞:“刀法还记得吧!”
  
  李贞稍一踌躇,点了点头。
  
  确实记得一部分,但她真没怎么看懂。
  
  “没事,我现在讲,你认真听,哪里听不懂,或是不理解,及时问。要还是理解不了,也没关系。事后再查资料,再看录像……孙师兄,你也一样!”
  
  孙乐怔了一下,而后狂喜。
  
  林思成手把手的教,这样的机会有几次?
  
  其它不论,事后照着录像,照着林思成的方法照猫画虎,一点一点的磨也学会了。
  
  就跟电打的一样,孙乐拿过纸和笔。
  
  林思成下刀,三两下修好胎体,然后下针。
  
  速度很快,却很稳,且极为流畅,“滋滋”十来针,牡丹的外部轮阔已然成形。
  
  他又拿起刀,边刻边讲:
  
  “定窑与耀州窑同为北方窑系,同样起源于唐,成熟于五代,盛于北宋……但定窑以白瓷为主,耀州窑则烧青瓷,如果只是以造型而言,其实为同一种:刻花瓷……”
  
  “但技法却有很大不同:白瓷需以石灰罩面,比较硬实,又因为定窑特有的覆烧法(器物倒扣烧制),致使内部气体无法外逸,会形成特有的‘涨腔’现像,极易导致胎体破裂,所以入刀极浅,只能刻为浅浮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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