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画地牢
第五十八章画地牢 (第1/2页)地牢青砖上凝结的冰霜泛起幽蓝荧光,沈含锦蜷缩在霉烂的枯草堆上,指尖划过第三十七道刻痕。昨夜新添的朱砂字迹泛着诡异血光,“亥时三刻“的笔画末端蜿蜒如蛇,正与扶钰发病时暴起的青筋纹路重合。
“娘娘倒是清闲。”玄铁牢门发出刺耳摩擦声,雪发亲王执灯而立。狐裘扫过满地鼠尸时掀起腐臭气浪,他腰间碎月剑的裂纹在火光中映出蛛网般的暗影,“宗正寺十道折子,皆言你生吞了半壁玉玺。”
沈含锦舔去指尖灶灰,鎏金瞳孔骤然收缩。她突然暴起,乌木簪尖抵住他心口,簪尾焦痕与烙痕严丝合缝:“王爷不如直说要剜哪块肉?”发间枯草簌簌掉落,露出后颈新添的巫纹,“或者...取这心头血炼你的续命丹?”
扶钰的玉箫轻敲牢柱,十二盏鲛灯应声而亮。沈含锦这才看清墙缝渗出金粉,混着陈年血渍凝成“琅玕”篆文。他冰凉的指尖抚过她颈间饕餮纹,雪发扫过锁骨时激起细密战栗:“宗正寺的地牢,可比琅玕阁密室更宜藏宝。”
暗处机括声如毒蛇吐信。三百卷账册自墙内暗格滑出,最上层的《漕运实录》封面被玄铁锅烙穿,露出月见血书——“苗疆万毒窟豢养人牲”的字迹被蛊虫蛀出蜂窝状孔洞。沈含锦犬齿咬破泛黄纸页,暴食系统突然发出尖锐警报,金粉混着墨汁在喉间灼烧,眼前浮现月见被铁链锁在祭坛的场景:少女腕间银铃与阿箬成对,紫斑溃烂的皮肉正被云螭的药蛇啃食。
“三日前,谢惊澜在黑市买到此物。”扶钰自袖中取出半枚带血玉珏,纹路与沈含锦后颈巫纹咬合刹那,地牢深处传来骨笛幽鸣。十二具苗疆尸傀破墙而入,心口冰片与玉珏共鸣出蜂鸣,腐肉间钻出的蛊虫竟长着崇文帝炼丹用的朱砂眼。
碎月剑出鞘的寒光中,沈含锦拽着扶钰滚进暗格。尸傀利爪擦过后背,扯落的衣料露出未愈鞭伤——巫族星图刺青正沿着脊椎生长,与地牢穹顶的二十八宿遥相呼应。扶钰的玉箫抵住她裸露肩胛,箫孔溢出的冰雾凝成细小符文:“娘娘何时偷纹了身?”
“现在!”她咬破指尖在墙面疾书,血珠混着金粉渗入砖缝。地牢突然倾斜如翻倒的沙漏,三百具悬棺自穹顶降下,棺盖刻着的炼丹秘方正与沈含锦胃中未消化的玉玺碎片共振。第七具悬棺轰然炸裂,月见残躯跌落草堆,胸腔内游走的玉玺碎片刺破皮肤,在霉斑上拼出火锅店门牌号。
云螭的青铜面具自阴影浮现,药蛇缠住扶钰的雪发勒出血痕:“用琅玕阁主的心头血浇灌,子时便能催熟玉玺。”蛇尾扫过沈含锦的刺青,星图突然离体浮空,将尸傀眼窝中的朱砂熔成血雨。
沈含锦的玄铁锅砸碎三具尸傀,锅底“以爱为薪”的铭文化作火龙。扶钰却调转剑锋刺入心口,玉色血液喷溅悬棺:“阿锦,吞了它们!”七枚玉玺碎片破棺而出,暴食系统在尖啸中升级,鎏金纹路爬满她全身时,前世记忆如潮水倒灌——冰棺中的自己唇色青紫,扶钰跪在棺前将最后一块碎片喂入她尸身口中,雪发寸寸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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