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我从京城来
第二百四十六章 我从京城来 (第2/2页)显然他也不是丝毫不懂武功的纨绔,同样他也并没有他表现的那样醉醺醺的。
谢梧一击未中,短刀一横朝着那年轻人扫了过去。
两人瞬间交手七八招,终究还是谢梧技高一筹,一指点在了对方手臂上的同时,短刀也架在了对方脖子上。
两人打起来的瞬间众人纷纷退开,此时见黄少帮主被一个姑娘挟持,一时竟是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会儿才有人焦急地道:“你……你赶紧放开黄公子,否则、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对面船上的邢青鸢低笑了一声,她身侧不知何时已经多了几名护卫。
她一个女子,从蜀中远到光州来还要安身立命,怎么会不为自己的安全考虑?即便秋溟离开了,这画舫上也从来就不缺护卫。
谢梧将刀尖顶在那年轻人喉咙上,问道:“你爹让你来的?”
“什、什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年轻人道:“在下方才喝多了,一时……出言轻狂,还请姑娘见谅。”
谢梧嗤笑一声,“黄云帮的少帮主,胆子这么小?你爹还让你来挑衅我?你该不会不是亲生的吧?”
“你!”年轻人瞬间气红了脸。
谢梧顶着他喉咙的刀更用力了几分,“黄秉安在哪儿?你若是不想说,就自己跳下去游一圈儿?”年轻人含恨瞪了谢梧一眼,方才抬手指向不远处江面上高大的画舫,“在那里。”
谢梧满意地点点头,轻声道:“以后出门带着眼睛。”说罢她一脚将人踹下了船,扑通一声那年轻人已经落入了黑沉沉的水中,船上顿时一片惊呼。
众人慌忙招呼人下水找人,谢梧却已经跃回了自己的船上。
另一边张灯结彩的画舫上,铺满了金红地毯的二楼上,妖娆的舞姬正翩翩起舞。几个容貌美丽的少女正端着酒壶穿梭在几位贵宾之间,殷勤地为客人斟酒布菜。
旁边不远处,还有一群乐师弹奏着靡靡之音,整个二楼上轻歌曼舞酒香肆意。
坐在主位上的正是谢梧今天白天才刚见过的钱洪山,他下手还是四位客人,其中坐在最前面的是一个个子不高,身形也不算结实,看上去不过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
男子外表看上去平平无奇,就像是会在大街上遇到的任何人,或者是一些店铺酒楼的掌柜。
但他此时怀中搂着一个美女,一手握着酒杯,微微眯眼打量着钱洪山的眼神,却让人知道他绝不会是个易于之辈。
“黄帮主这是怎么了?”钱洪山眯眼笑道:“难道是今儿的酒菜不合胃口?”
中年男子正是黄云帮的帮主黄秉安,他打量着钱洪山笑道:“听闻钱舵主家中今儿有贵客,怎么还有功夫出来与咱们饮酒作乐?”
钱洪山笑道:“什么贵客?不过是个小姑娘罢了。人家坐了坐便走了,难不成我还能带人家来这种地方?”
黄秉安还要再说,钱洪山却已经先一步打断了他的话,“黄兄消息好生灵通,倒是让钱某受宠若惊啊。”其余三人纷纷低头喝酒,仿佛没听见这两人的对话。
他们都是钱洪山的心腹,自然也知道黄秉安是会首安插在光州的眼线。他们虽然也是六合会的人,却是偏向钱洪山的,自然看黄秉安十分怎么顺眼。
“说起来……”钱洪山悠悠道:“听闻黄兄这两年在京城有了些门路?若是有好处,可莫要忘了咱们这些兄弟老友啊。”
闻言黄秉安神色微变,不等他说话,一个男子进来禀告,“楼下有位自称姓莫的姑娘求见,说是来找黄帮主的。”
众人齐齐看向黄秉安,黄秉安眼神闪了闪,道:“我不认识什么莫姑娘。”
“可是……她是带着贵公子一起来的。”禀告的人有些为难地道,他没说的是,令郎看起来有点狼狈。
钱洪山笑道:“既然是黄兄的朋友,就请上来见见吧。”
黄秉安的脸色有些难看,却到底没有说出,对方不是他的朋友的话来。
那人领命去了,钱洪山挥手遣退了歌舞,大厅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楼下的喧闹声顿时毫无掩饰地传了上来。
“说起来,我还没见过敢来这种地方的姑娘,倒不知是何方神圣?”钱洪山笑吟吟地道。
说话间,谢梧带着人漫步走了进来。她走在最前面,邢青鸢跟在她身侧,后面还跟着两个护卫。其中一人随手将提在手中的黄公子丢到了花厅中央。
“磊儿?!”黄秉安大惊,猛地站起身来。
邢青鸢轻笑道:“黄帮主不必担心,贵公子不过是去江里游了一圈儿,喝了两口水,死不了的。”
黄秉安眼神一厉,冷冷地看向谢梧等人,道:“两位姑娘好胆色,不知犬子什么地方得罪了姑娘?”
邢青鸢道:“原来黄帮主不知道么?那他今天这一朝是当真不亏了。他指使自己的画舫撞击我们的船,还要我们姑娘陪他喝酒,这事儿……不知黄帮主打算如何了结?”
黄秉安还不知道几人底细,却也知道敢这么嚣张的,绝不会是没有来历的人。他瞥了坐在主位上的钱洪山一眼,有些疑心是不是他使诡计谋害自己。
他忍了一口气,拱手道:“还不知姑娘高兴大名?”
谢梧径自走到一边坐下,平静地道:“我姓莫。”
莫?莫什么?
因为谢梧和邢青鸢都是女子,说的也是标准的官话,没有丝毫的蜀中口音,一时间黄秉安倒也没有想到九天会身上。
谢梧也不给他解答,而是看向钱洪山道:“钱舵主,我有些事情要与黄帮主私下了结,不知能否请这几位暂时回避?”
钱洪山好脾气地笑道:“自然没问题,如果需要在下也可以回避。”
谢梧道:“那倒是不必,钱舵主留下做个见证也好。”
钱洪山立刻示意其他人退下,很快楼上又少了几个人。
四面窗户敞开着,远处是隐藏在夜色中的两岸山峦和沿河人家,以及河上的行船渔火。
黄秉安微微蹙眉,谨慎地望着谢梧道:“这位莫姑娘,到底是什么人?黄某从前应当没见过姑娘吧?”
谢梧放下帷帽,抬头望着她,含笑道:“我从京城来,有人让我给黄帮主带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