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1、调虎离山!
391、调虎离山! (第1/2页)家人!
就是陈光阳的逆鳞!
陈光阳快速回头,将自己身上的54打开保险丢给了沈知川,然后又将王八盒子递给了大龙。
“你们慢慢往家走,我追上去弄死他!”
陈光阳说的一身煞气。
这种亡命徒他肯定不能放过!
这要是漏掉了,肯定是他妈后患无穷。
拿起捷克手枪,陈光阳如同豹子一样,瞬间朝着树林子里面追去!
树林里光线骤然昏暗下来,浓密的椴树和柞树叶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绿网。
将那毒辣的日头挡在了外边。
地面铺着厚厚一层陈年的松针和腐叶,踩上去软绵绵的,却发出一种令猎物心惊肉跳的“沙沙”声响。
陈光阳像一头被侵犯了领地、闻到了血腥味的孤狼。
瞬间就切入了追踪的状态。
他身形微弓,脚步却踏得极快,每一步都精准地落在倒木、凸起的树根或者硬实的地面上,将暴露行踪的踩踏声降到了最低。
紧握着冰冷的捷克式撸子,手臂自然地弯曲在前,枪口指向前方,眼神锐利如鹰隼。
扫视着前方的林隙、树干后的阴影、以及地面上任何一丝不自然的痕迹。
一股浓郁的铁锈味直冲鼻腔,几乎压过了松脂和泥土的气息。
血迹!
就在前方一棵碗口粗的椴树干上,几点刺目的暗红粘在了深灰色的树皮上,还带着新鲜液体的湿濡光泽。
陈光阳眼神冰寒,脚步丝毫未停,只在掠过树干时,用眼角余光将血迹的形状和滴落的方向刻进脑子里……上高下低,带甩溅痕迹。
“慌不择路,狗急跳墙。”
他心里冷哼一声,脚步不停向前疾追。
这点伤,流这点血,对一个亡命徒来说根本不算啥。
但这留下的踪迹,在黑水彪自己看来或许是逃命的无奈,在陈光阳眼中,却是索命的阎王帖!
林子里异常寂静,刚才的枪声惊起的鸟雀早已逃得无影无踪,只剩下陈光阳压抑的呼吸和踩踏腐叶的沙沙声。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有力地搏动,不是因为恐惧,而是高度的专注和即将终结威胁的亢奋。
阳光艰难地穿透树冠,在地面上投下大小不一、摇曳不定的光斑,光与影的界限模糊不清,宛如一张巨大的迷网。
又往前追了百十米,血迹断断续续,指向更深的山坳。
前方林地变得更加杂乱,碗口粗的倒木、纠缠的藤蔓和半人高的灌木丛成了天然的障碍。
血迹绕过了一丛茂密的榛柴棵子,消失在一块布满青苔的巨石后面。
陈光阳身形一顿,猛地猫腰,敏捷地闪到一棵粗壮的老红松树干后。
多年的打猎经验和战场嗅觉告诉他。
前面太安静了!
一个亡命徒,尤其是像黑水彪这种练家子保镖出身的人,绝不可能在逃命途中不布置一点反制手段。
这丛榛柴棵子和巨石形成的视野死角,是绝佳的伏击点!
他没有贸然探头,而是如同一块与树干融为一体的苔藓岩石,屏住呼吸,耳力提到了极致。
风拂过树梢的呜咽,远处隐约的鸟鸣,叶片上露珠滴落的轻响……
都被他敏锐地捕捉,过滤。他在等待,等待那个隐藏在暗处猎物因耐不住恐惧或伤痛而泄露出一丝破绽。
“唰啦……”
一点细微的摩擦声,从巨石左侧后方传来。
几乎同时,一只受惊的松鼠“嗖”地从陈光阳侧面十几米外的松枝间窜向更高处!
声东击西!
暴露了!
就在松鼠窜起的瞬间,陈光阳如鬼魅般从红松树后矮身猛扑而出,并非扑向声响和松鼠窜起的方向,而是借着身体前冲的惯性,一个干脆利落的侧滚翻,直接滚向巨石右侧的洼地!
几乎在他身体离开树干遮蔽的刹那……
“砰!”
枪声炸响!
子弹带着灼热的劲风,“噗嗤”一声钻进了陈光阳刚才藏身的松树树干,留下一个冒着焦烟的新鲜弹孔!
黑水彪果然藏在巨石后!
他打向的是陈光阳藏身的树后位置!
如果他刚才选择从巨石左侧露头追击,或者被松鼠惊扰迟疑片刻,此刻正中黑水彪的下怀!
“操你妈!还挺能装神弄鬼!”
陈光阳滚翻起身,半蹲在洼地,尘土沾了半身,眼神却更加凶狠。
他看到了!
黑水彪那张因疼痛和偷袭失败而扭曲的彪悍脸庞,正从巨石上方探出一点!
他受伤的手臂正努力端着一把和陈光阳同款的捷克式手枪!
黑水彪眼中闪过疯狂和难以置信,他似乎没想到陈光阳反应如此之快,判断如此之准!
惊愕之下,他下意识想缩回身子!
晚了!
陈光阳的枪早已在翻滚中稳稳指向巨石上方!
没有半分犹豫,甚至没有精确瞄准,全凭着无数次生死搏杀和山林狩猎磨砺出的枪感和肌肉记忆!
“砰!砰!”
两声清脆的枪响在林间回荡,震得落叶簌簌而下!
枪口喷出的火焰照亮了陈光阳冷峻的脸庞。
第一枪,“当”的一声脆响,精准地打在黑水彪的枪身上!
巨大的冲击力让枪身猛然弹起,脱手飞出,远远掉落在灌木丛中。
“啊……!”黑水彪发出一声痛彻心扉的惨嚎!
他的右手手掌连带腕骨部分被第二颗子弹瞬间撕裂!
鲜血如泉涌般从断肢处喷溅出来,染红了他靠着的巨石和下方的苔藓!
陈光阳没有停顿,双脚蹬地,猎豹般猛地弹起!
两步就冲到巨石跟前。
剧痛中的黑水彪只剩下本能,用完好的左手胡乱地从靴筒里摸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军用匕首,想要做最后的挣扎。
“废物!”
陈光阳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森冷的杀意。
他根本不给黑水彪挥刀的机会,右腿如铁鞭般抽出,一记凌厉凶猛的低扫腿,重重地踹在黑水彪完好的左腿迎面骨上!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清晰可闻!
“呃啊……!”
黑水彪最后支撑身体的腿也宣告报废,整个人如同一滩烂泥般顺着巨石滑落,摔进满是腐叶的地面,手中的匕首无力地滑脱。
巨大的痛苦让他蜷缩成虾米,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黄豆大的汗珠混着泥土往下淌,只剩下倒抽冷气的“嗬嗬”声。
“狗日的亡命徒!”
陈光阳上前一步,那只厚重的黄胶鞋底毫不留情地踏在黑水彪鲜血淋漓的断腕处!
“嗷……!”黑水彪的惨嚎变了调,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喉咙里发出非人的嘶鸣。
剧痛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凶悍和意志。
陈光阳的脚死死地碾着伤口,冰冷的声音如同钢针扎进黑水彪的耳膜:
“动我就动我!咱俩的事,碰拳头也好,动家伙也罢,我陈光阳接着!
可你敢朝着老子的媳妇、崽子、刚出院的弟媳妇下手?敢拿枪对着我家的人?瘪犊子玩意儿,你他妈有几个脑袋敢这么作死?!!”
黑水彪疼得几乎晕厥,眼神涣散,连告饶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因极度恐惧和痛苦而产生的本能颤抖。
陈光阳俯下身,枪口冰冷的触感抵在黑水彪的太阳穴上。
看着这个刚刚还凶神恶煞、此刻却在脚下如同蛆虫般挣扎的亡命徒,陈光阳眼神里没有任何波动。
这种人,只要一口气在,报复的念头就永远不会消失,对家人的威胁就如同悬在头顶的铡刀。
“下辈子投胎,记得把招子放亮点儿,别他妈招惹你不该惹的人!”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带着一种宣判命运的冷酷。
树林里最后传来一声闷钝的枪响,惊飞了远处几只刚刚落回树梢的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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