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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有生皆苦;愿百年前同胞少些苦厄,愿百年后同胞平安喜乐

第146章 有生皆苦;愿百年前同胞少些苦厄,愿百年后同胞平安喜乐 (第1/2页)

北方裹挟着硝烟,扫过战场。
  
  老坛酸菜,或者说李海柱的身体像一块千疮百孔的破布,在焦黑的土地上拖出长长的血痕。
  
  他的左肩的弹孔汩汩冒着血泡,每一次呼吸都带出细碎的血沫。右腿被弹片削去巴掌大的一块皮肉,白森森的腿骨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最致命的是腹部那道贯穿伤,肠子从军装裂口处漏出一截,随着爬行动作在尘土里拖出粘稠的痕迹。他的左手三根手指已经不翼而飞,断指处凝结着紫黑色的血痂。
  
  他的耳边是地狱般的交响曲——歪把子机枪“哒哒哒”的嘶吼像铁锤砸耳膜,三八大盖“砰,砰,砰”的点射声如同催命符。
  
  东北方向传来撕心裂肺的吼叫:“小鬼子我日你祖宗!”,随即是手榴弹爆炸的闷响。
  
  西南侧有鬼子军官在用蹩脚的中文喊话:“投降优待!”,话音未落就被马克沁机枪的咆哮打断。
  
  最清晰的是身后战友们的冲锋声,布鞋踩碎瓦砾的脆响里混着拉枪栓的金属碰撞,好像他们面前的是死神,也会被他们踩在脚下。
  
  老坛的嘴角不自觉的往上挑。
  
  可很快,温热的血液从他翘起的嘴角溢出,老坛酸菜感觉自己在冰窖里下沉。
  
  腹部伤口像被烙铁反复灼烧,每次挪动手肘都牵扯出撕心裂肺的剧痛。
  
  视线开始泛黑,耳边响起尖锐的蜂鸣,像有千万根钢针在扎太阳穴。
  
  他咬破舌尖强迫自己清醒,咸腥的血味在口腔炸开。
  
  指挥所的轮廓在视野里摇晃,三十米、二十米……睫毛都被血糊住了,睫毛每次眨动,都像拉开沉重的闸门。
  
  他的左手抠进冻土向前爬行时,他忽然想起妹妹……他们兄妹刚来燕北的时候,住在城郊区,说是城郊,和乡下也没什么两样,那天夜里大雪纷飞,妹妹突然发烧,城郊的小诊所关了门,也找不到前往城中心的车辆,他背着妹妹,跑了十里地,才终于在怀柔找到了原意搭载他们兄妹的出租车……他此时此刻,竟觉得此时背上的重量和当年如此相似。
  
  一样的沉重,一样的难以割舍。
  
  他还在往前爬。
  
  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往前挪动。
  
  他的意识其实已经模糊了。
  
  身上的疼痛让他觉得早点解脱,也没什么不好。
  
  可他还是有些不甘心。
  
  他想看见,那个该死的鬼子指挥官,被他的战友们俘虏!!!
  
  他想看见,这帮侵略者都被赶跑。
  
  他还想回到金陵军工厂,和那些他亲自招募的溃兵,挨个道别……
  
  他呲牙咧嘴,继续往前爬。
  
  但他并不知道,他自以为全身的肌肉都在用力,可身体却趴在地上,没有往前挪动半分……
  
  他出血太多了
  
  他的身下已经积了一滩暗红色的血泊,黏稠的液体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微光。血液浸透了军装,和泥土混合成黑褐色的泥浆,随着他每一次微弱的挣扎,发出“咕唧咕唧”的声响。他的肠子拖在血泊里,像一条被丢弃的红色绳索,沾满了沙砾和草屑。
  
  失血过多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痉挛,手指无意识地抓挠着地面,在冻土上留下十道带血的沟痕。他的呼吸越来越微弱,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嗬嗬”的杂音,像是破旧的风箱在苟延残喘。温热的血液从鼻腔里倒灌出来,在嘴角凝结成暗红色的冰晶——十二月的寒风正在带走他最后的体温。
  
  他觉得自己要爬不动了。
  
  隐约间,他眼角的余光,看见和一个鬼子,正在近距离厮杀的林彦。
  
  那位陆言同志手里毛瑟步枪的弹夹似乎打空了,只能和鬼子肉搏。
  
  他真拼啊!
  
  鬼子的刺刀刺穿了他的胳膊,他也毫不在意,他骑在鬼子的身上,两只手,死死攥住鬼子握着刺刀的手,用牙齿咬住鬼子的喉咙,像野兽一般。
  
  他对那些侵略者,真的是深恶痛绝。
  
  老坛的嘴角颤抖,想要说些什么。
  
  但他其实早已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的低声喃喃,只有自己能听到……
  
  “陆言同志……对不起啊!”
  
  “我真是没出息……”
  
  “不能和你并肩作战了。”
  
  “我其实骗了你。”
  
  “我之前跟你说,论坛上有人质疑你的计划……金陵保卫战根本不可能打成斯大林格勒保卫战……这是真的,但也是假的……说他是真的是因为论坛上,确实有这么一篇帖子,帖子分析得有理有据……”
  
  “说他是假的,是因为这篇帖子的热度并不高,很多水友,甚至抨击发布这篇帖子的博主……帖子下面,有一条留言,我印象深刻……那个同志说……从一开始,我们就知道,拯救金陵的希望,十分渺茫,但是我们不辞辛劳,万众一心,就是为了那渺茫的希望,放弃很容易,但争取希望很不容易,可这么多年来,我们这个民族,从未放弃过任何一点渺茫的希望……建国之初,和十七国联军打仗,嬴的希望渺茫不渺茫?在戈壁里,研究核武,希望渺茫不渺茫;独立研究航天探月,希望渺茫不渺茫……可我们从未放弃去做……好逸恶劳,是我们这个民族的劣根性,可我们同样也相信,人定胜天,并拥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勇气!”
  
  “嘿嘿……”
  
  “我果然是无耻之徒。”
  
  “我当时跟你说,论坛上有人质疑你的计划……隐藏的意思,其实是我自己,在质疑你的计划……”
  
  “我太舍不得我自己招募的那些溃军了。”
  
  “我知道这样的自己,成不了什么大器。”
  
  “都说慈不掌兵……”
  
  “可我偏偏抽到的角色是个连长!”
  
  “无论是直播间,还是赤红论坛,都有很多人,骂我是圣母婊,说我在这战乱年代,只会坏事……自以为建造的乌托邦,对那些在前线拼死拼活的其他战士,根本不公平……说我就是个自以为是的蠢货。”
  
  “我觉得他们骂的都有道理……”
  
  “所以我尽早从这个世界退出,才是应该的……”
  
  “但他们骂我是狗汉奸,说我和我妹妹,是鬼子的崽种……”
  
  “我真是受不了!”
  
  “骂我无所谓,干嘛要骂我妹妹呢?”
  
  “她小小年纪,和癌症抗争,已经很了不起了……”
  
  “我俩从小相依为命……”
  
  “陆言同志,如果你能听到我说话,会不会也好奇我家的破烂事!我直播间的很多网友都好奇的……可他们每次问,我都含糊其辞……我爸去哪儿了,我妈去哪儿了?为什么只有我和我妹妹相依为命……”
  
  “可是有什么好说的呢?说出来,像是故意在卖可怜!”
  
  “我爸死了十来年了……”
  
  “吞药自杀!”
  
  “他本来是个货车司机,东北人,高大风趣,幽默开朗……我童年的时候,他会让我骑在他的脖颈上……他跟我说,他要努力挣钱,以后让我去看更广大的世界。”
  
  “我妈……是个南方人,长相温婉,说话温声细语的,我小时候最喜欢在她的怀里睡觉。”
  
  “可是后来……有一年,我爸跑车的时候,出了车祸,在手术里抢救了三天,人活下来了,但是高位截瘫,只有一条胳膊还能动弹……家里的天一下子就塌了。”
  
  “我爸妈结婚后,我爸就没让我妈上过班,那个柔弱的南方女子,根本不知道,怎么面对接下来的凄风苦雨……”
  
  “她坚持了一年,后来和一个叔叔走了……去了国外……她走的时候,妹妹才三岁……我追着她,一直追到飞机场,我眼睁睁看着她过了安检,我在安检的大门口,两只小手,死死把着铁栏,哭得撕心裂肺,冒泡的鼻涕,比我半张脸还大!”
  
  “我哭嚎着,说,妈妈,你回头看看我呀!妈妈,你回头看看我,看看我呀!”
  
  “可她没有回头!”
  
  “从始至终都没有回头。”
  
  “那年我八岁,从那天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家里只剩下了我,三岁的妹妹和高位截瘫的父亲……”
  
  “我当时坐在门口,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可就在这时,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太太,出现在我面前,她拍了拍我的脑袋,帮我收拾好了家,背起我高位截瘫的父亲,又抱起我三岁的妹妹,让我跟好她,让我跟她走……她说,不要怕,乖乖……天塌了也不怕,你还有奶奶!”
  
  “我八岁那一年,父亲高位截瘫,三岁的妹妹嗷嗷待哺,母亲丢下我们兄妹一走了之,是奶奶从乡下过来,撑起了这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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