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初代共生
第九十二章:初代共生 (第2/2页)“我的娘哎!真对上了!这塔就是黄泉倒影塔?听着咋这么瘆人呢。”李啸冲忍不住喊出声,左手拍了下大腿,差点把怀里的土豆掉在地上,赶紧用手接住,“那水银江海是不是跟《史记》里写的一样,能淹死人?俺可不会水,到时候咋过去?”
“这黄泉倒影塔比你想的还凶险。”陈老的声音都发颤,指着石刻上的塔,“《括地志》残篇里写着,这塔是‘地脉之眼’,每层都对应着五行,第一层的水银能顺着地脉流进塔内,要是走错了层数,塔壁会渗出毒水,沾着就烂;第二层的火脉会烧起来,把人烤成炭;往上还有流沙、毒烟、石碾子,最顶层的中宫,据说还有守宫的青铜兽,是用秦代的青铜铸的,跟真兽一样能跑能咬,当年杨琏真珈的手下,就有不少死在青铜兽嘴里。”他又指着塔旁边的波浪状纹路,“这水银江海比普通的江河还厉害,水银有剧毒,还重,要是掉进去,连浮都浮不起来,直接沉底,骨头都剩不下。”
张啸北凑得近,指着石刻上的“灰玉鼠为引”几个字,又看了看姜啸虎:“虎子,你怀里不就有只灰玉老鼠吗?是不是就是这个‘引’?”
姜啸虎心里“咯噔”一下,像被啥东西撞了胸口,赶紧把怀里的黑色绸布包掏出来,打开布包——里面的灰玉老鼠巴掌大小,玉质是淡淡的灰白色,像蒙了层薄霜,摸起来温温的,不像是石头,反而像有体温似的,老鼠的眼睛是用红宝石镶嵌的,透着点亮,看着活灵活现,肚子上刻着道细缝,里面像是藏着东西,祖父当年试过用刀撬,没撬开,只留下几道浅浅的划痕,现在凑近了看,还能看到缝里刻着极小的字,得用灯照才能看清。
“就是这个!”姜啸虎把灰玉老鼠放在白布上,指尖摸着老鼠的背,“俺祖父当年从井下拿回来的,现在才明白,是引着进地宫的路用的。”他讲起父亲讲的祖父的经历。
“穿古装的小孩?”索菲亚听到这儿,突然停下手里的动作,眼神变得严肃起来,“黄金蜘蛛教的文献里提过这个!”她顿了顿,指尖轻轻敲了敲膝盖,像是在回忆在沙俄基地的日子,“那文献是用梵文写的,藏在基地实验室的铁盒子里,旁边还放着几个金色的蜘蛛标本,我当年趁看守不注意偷偷翻了几页。文献里说,秦陵的守墓人里有个‘井下仙童’,不是普通的守墓人,是‘灵种的初代共生体’——他从秦代就活着,靠地脉之气和灵种维持生命,住在深井里,专门守着地宫的秘密,能感知五行灵物的气息。”
“啥?初代共生体?从秦代活到现在?那不得活了两千年?比老妖精还能活!这也太邪乎了!”李啸冲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左手拿着的土豆“啪嗒”掉在鹿皮上,滚了两圈才停下,他赶紧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他吃啥活这么久?总不能喝风吧?”
“文献里说他不用吃东西,靠地脉之气就能活,也不会老,除非灵种被破坏。”索菲亚补充道,语气很肯定,“他的职责就是守护灵种和地宫秘密。文献里写着,几十年前,黄金蜘蛛教的人四处找过深井,但没有成功。”
姜啸虎心里一震,这才彻底明白——祖父的经历不是瞎编的,金箔书册和灰玉老鼠也不是普通的玩意儿,而是打开秦陵地宫的关键,现在就差集齐五行灵物了。他摸了摸怀里的赤焰珠(用寒玉盒装着,还透着点凉),又看了看石刻上的“五行灵物为匙”,心里慢慢有了数:“咱现在有火灵物赤焰珠、水灵物玄冰髓,还缺金、木、土三种。得赶紧回察哈尔,审森川,问清楚剩下的灵物在哪,还有黄金蜘蛛教的据点,不能让他们先找着灵物。”
“对!还得问问森川。”张啸北附和道,他把灰玉老鼠小心地放回绸布包,递给姜啸虎,“这老鼠得好好收着,别丢了,要是丢了,咱连地宫的门都找不着。”
陈老也点了点头,把石刻和金箔书册小心地裹回布包,递给姜啸虎:“这两样也得你拿着,你是咱的头,拿着最稳妥。回察哈尔的路上得绕着点沙俄的巡逻队,别再跟他们撞上,咱现在人少,还有伤员,硬拼吃亏。”
“绕路?绕哪走?”李啸冲问,他揉了揉受伤的胳膊,“要是绕远路,会不会耽误时间,让森川的同伙把灵物抢了?”
“绕路湘西苗寨。”姜啸虎突然开口,眼神里有了主意,“一来,咱能去苗寨找阿雅姑娘,补充点引魂草——索菲亚姑娘说黄金蜘蛛教怕引魂草,多带点准没错;二来,阿雅姑娘的师父留下过风水图,说不定知道金、木灵物的线索;三来,苗寨那边安全,沙俄的巡逻队不会去,咱能好好歇两天,让伤员养养伤。”
张啸北听到“阿雅姑娘”,耳朵一下子竖起来,摸了摸怀里的引魂草香囊——香囊里的干草还带着点淡香,是阿雅给的,他一直贴身放着,没舍得用,“去苗寨好!阿雅姑娘懂草药,还能帮咱看看伤员的伤,比在这冰原上强多了。”
“行!就绕路湘西苗寨!”李啸冲立马应道,挣扎着站起来,左手扶着帐篷杆,怕扯到伤,“俺这就去告诉外面的弟兄,收拾东西准备走——这破极北待够了,天天吃压缩饼干,嘴里都快淡出鸟了,到了苗寨,咱让伙房炖只鸡,好好补补。”
众人开始忙活起来:张啸北帮陈老收拾古籍,把《水龙经》《括地志》残篇都小心地放进木盒里,还垫了层软布,怕路上颠簸把书碰坏;李啸冲出去吩咐士兵拆帐篷、喂马,还特意叮嘱要把森川看好,别让他跑了;索菲亚则帮着整理医疗包,把剩下的草药分类放好,还教士兵怎么用艾草煮水敷伤口,能缓解冻伤。
姜啸虎把石刻、金箔书册、灰玉老鼠和装赤焰珠的寒玉盒都小心地揣进怀里,贴在心口的位置,能感觉到石刻的冰凉、金箔的薄硬、老鼠的温润和寒玉盒的凉意,这些东西沉甸甸的,却让他心里格外踏实——秦陵的秘密越来越近了,只要集齐五行灵物,找到井下仙童,就能解开不死药的秘密,不让黄金蜘蛛教和沙俄得逞。
帐篷外的风雪小了点,风裹着雪粒子打在帐篷上,“簌簌”的响,偶尔还能听见士兵们说话的声音:有的在抱怨“这雪啥时候停”,有的在讨论“到了苗寨能不能喝上热汤”,还有的在检查武器,确保路上不会出岔子。森川被捆在最后一辆雪橇上,裹着两层狐皮,只露个脸,冻得鼻涕直流,嘴里还在叽里呱啦地骂着,张啸北走过去,一脚踹在雪橇的木杆上,骂道:“老鬼子闭嘴!再嚎把你扔雪地里喂狼,让你跟你那黄金蜘蛛教的同伙团聚!”森川立马没了声音,只剩下牙齿打颤的“咯咯”声。
“走!回察哈尔!绕路湘西苗寨!”姜啸虎喊了一声,声音在雪地里回荡,惊飞了树上的积雪,雪粒子“簌簌”往下掉,落在他的狐皮大衣上,没一会儿就化了。士兵们齐声应和,声音震得周围的雪都跟着颤,连远处的雪山都像是有了回音。
雪橇慢慢出发,马队在雪地上留下长长的痕迹,朝着南方的湘西方向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