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锈迹斑斑的“新钥匙” 014 一个头两个大
一、锈迹斑斑的“新钥匙” 014 一个头两个大 (第1/2页)“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我母亲去首京看病,预约了医生,别说买不到下铺,就是无座票,站着也得去首京!”
那女士眼睛瞥到一旁,冷冷说道:“等这个旅客上来,我给他贴钱也行,把差价补给他,你不用管了。”
“不行!快点起来,若是想跟人家换,那也得等他上来再说,是不是?你直接就盖着被子躺着?”
祁嘉依旧坚持的原则。
因为学习会李车长说了,买到上铺的旅客别让他在下铺躺着,这个班组上趟出现过这个麻烦。
执行命令,这总没有错吧?
然而,那女士不仅没有动作,还带着讽刺地说了句:“这怎么还磨叽上了呢?”
磨叽?
祁嘉最不愿听的就是这个词儿!
堂堂一个大男人,七尺男儿,按照原则办事被说成了絮叨?
“你是听不懂人话咋的?说谁磨叽呢?我是按照原则办事,你们坐车不守规矩?想咋地就咋地啊?霸座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我们霸座了吗?这儿的旅客没上来,上来我不用你们,我自己跟他商量还不行?我跟你说不明白,你把你们车长叫来!”女士愤怒地转过头去。
“叫车长能怎么的?就是车长告诉我们,不允许旅客躺在不是他的位置,弄乱了被褥,新上来的人能满意?”
“你快别磨叽了,赶紧叫车长!”
“你等着!”祁嘉也是气得不行。
若是在工务段,都这样说话不明白的,可能拎着扳子就上去了,打不打起来先不说,最起码士气得有!
祁嘉对讲机呼叫车长,告知了事项。
可车长连着喊几遍也不过来,四十多分钟之后才来。
李车长可能没当回事儿,也可能刚才在忙别的事情,看到祁嘉后,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有人霸座不起来了?”
“对,就是二十下那一伙的人!”
“过去看看!”
李车长转头走了回去,看到女士后问道:“你好,我是本次列车的列车长,列车员说你们有些事需要找我?”
那女士满脸不悦,瞄了眼祁嘉,然后对李车长说道:“是这么回事,我们买的都是中铺,去母亲去首京看病。老太太七十多了,就寻思在下面躺一会儿,等这个旅客来了我和他说,不同意,我就给他贴钱。”
哦?
李车长思索了两秒钟,点了点头笑道:“那行,那你们就和这个上来的人说清楚就得了呗?那就休息吧!”
“多谢车长!你这个列车员横竖都不行,我说我自己商量也不行,你们应该好好培训培训。”女士笑道。
“这个是刚上班的新职,有些东西不太懂,脑筋转变不过来,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联系列车员。他如果处理不了,我来为您服务。”李车长有礼貌地说。
祁嘉站在一旁,简直无奈了呀!
本以为李车长过来能训一下这个老娘们,结果笑容满面,任由旅客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列车长,将规章制度摆在何地?
自己说过的话都忘了?
就是他说不允许旅客在不属于他的位置休息,如果李车长不说这句话,他又何必坚持?
李车长走到门口,对祁嘉挥了挥手,把他叫了过去。
“兄弟啊,你别那么轴,这里和工务段可不一样,你那个东西都是死的,一是一,二是二,咱们面对的都是活人,要学会灵活变通。”
祁嘉心有些乱,问道:“车长,不是你要求的不行吗?”
“是我要求的不假呀!你自己不会灵活变通一下吗?”
“行了,我知道了!”祁嘉点了点头,有些无奈地说。
后来,祁嘉才转变过来这个弯儿。
并不是他自己轴,客运服务的技术并不在于手法,而是在于脑筋,很多新来到这个单位的人,也都需要两三年才会转变过来这个思想。
或许说,吃过一次亏,记忆会很深刻。
就比如祁嘉之前的那个投诉,若是领导跟他讲出现问题所有人都要扣钱,那他断定不会惹事。
而祁嘉,就是个反面的教材。
按照“人民铁路为人民”的宗旨来讲,客运段直接面对旅客,什么事情都要以服务为出发点,在旅客不违反大原则的情况下,一切都可以沟通,采取避重就轻的方式解决。
就像那女士说,家母七十多岁去首京看病,中铺上不去,列车下铺紧张又无法解决,旅客声称自己解决,这个就可以结束了,没必要再纠结下去。
祁嘉只感觉脸火辣辣的烫。
怎么说呢,这种感觉十分的没有面子,很丢人的感觉。
本以为车长自己要求的,他执行车长的命令,解决不了报告列车长,列车长来了之后会坚持原则,谁知,他忙活半个多小时都是多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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