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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权杖暗礁·禁忌之索

第四十七章:权杖暗礁·禁忌之索 (第2/2页)

张萌萌的反应则更为直接和崩溃!
  
  当将军拍桌的恐怖巨响和那声撕裂般的“裴凡生!”炸开时,张萌萌如同受惊的兔子,整个人从椅子上猛地弹了起来!她怀里的加固型军用数据板“啪嗒”一声掉在厚厚的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她那张原本就因紧张而苍白的脸,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变得如同白纸!圆润的杏眼里充满了巨大的、无法理解的恐惧,瞳孔因极度的惊吓而放大到极限!将军话语中蕴含的那种触及“人类存亡”的恐怖压力,如同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了她的心脏,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本能的求生欲!
  
  “啊!”她发出一声短促而惊恐的低呼,手脚并用地从桌子后面爬出来,身体因为巨大的恐惧而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她甚至不敢看将军和裴凡生一眼,低着头,像一只被猛兽盯上的小鹿,踉跄着、跌跌撞撞地冲向休息舱内侧那扇通往独立卫生间的狭窄小门。慌乱中,她的膝盖重重地撞在了门框上,发出一声闷响,但她完全顾不上疼痛,用力拉开舱门,一头钻了进去,反手“砰!”地一声,用尽全身力气将门死死关上!背靠着冰冷的合金门板滑坐到地上,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身体无法抑制地剧烈颤抖,泪水混合着冷汗瞬间涌了出来。
  
  舱门关闭的巨响,如同给这场风暴按下了暂停键。
  
  整个休息舱瞬间变得无比空旷。
  
  只剩下两个人。
  
  厚重的合金工作台横亘在两人之间,如同被炸毁的战场中心。桌面上一片狼藉:倾倒的水杯流淌着水迹,文件夹斜躺在水渍的边缘,数据板掉落在桌脚,金属桌面上那几道细微的裂纹无声地诉说着刚才的狂暴。空气里弥漫着水汽、冰冷的金属气息和将军身上散发出的、如同硝烟未散的愤怒余烬。
  
  将军依旧保持着那个前倾、拍桌的姿势,胸膛剧烈起伏,粗重的喘息声如同破损的风箱,在死寂中格外刺耳。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如同烧红的烙铁,死死地、一瞬不瞬地盯着裴凡生。眼神中燃烧的,是滔天的怒火、难以置信的震惊、被严重冒犯的权威,以及……一丝被触及绝对禁忌后产生的、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深藏的恐惧。
  
  裴凡生则依旧端坐在他的椅子上。从将军暴起拍桌到张萌萌惊恐逃离,他甚至连眼皮都没有多眨一下。他保持着那个微微抬头的姿势,仅存的右眼平静地迎接着将军那足以灼穿钢铁的目光,眼神深处如同亘古不变的寒冰深渊,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刚才那场足以掀翻整个舱室的狂暴风暴,只是吹过他身边的一缕微风。他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指尖依旧保持着相抵的稳固姿态,纹丝不动。
  
  时间,在这片被暴力和死寂共同统治的战场上,缓慢地、沉重地流淌。
  
  一秒。两秒。十秒……
  
  将军粗重的喘息声渐渐平复下来,胸膛起伏的幅度开始减小。但他眼中的怒火并未熄灭,只是被一种更加深沉、更加冰冷的戒备和决然所取代。那是一种属于最高权力掌控者被触及逆鳞后,重新凝聚起的、足以碾碎一切的意志。
  
  终于,将军缓缓地、极其缓慢地站直了身体。他的动作带着一种巨大的疲惫感,仿佛刚才那场暴怒消耗了他惊人的能量。他不再看裴凡生,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桌面,落在自己因用力过猛而隐隐作痛的手掌上。他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声音重新变得低沉、平稳,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不容丝毫置疑的绝对权威:
  
  “‘十二鼎’之事……”他开口,语气凝重得如同宣读墓志铭,“我没有权限应允。”
  
  他微微停顿了一下,目光抬起,越过狼藉的桌面,落在裴凡生那张平静得令人心悸的脸上,眼神锐利如刀:
  
  “你,”他清晰地吐出这个字,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判决,“更没有资格触及。”
  
  这句话,如同冰冷的闸刀落下,彻底斩断了裴凡生触及那个禁忌核心的任何可能性。
  
  将军不再多言。他绕过工作台,走到那被自己带倒、撞在墙边的椅子旁。他弯腰,动作有些僵硬地扶起那张沉重的合金椅,将它摆回原位。整个过程,他都没有再看裴凡生一眼,仿佛对方已经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存在。
  
  做完这一切,他挺直腰背,迈开脚步。步伐依旧沉稳,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余怒未消和决然的疏离。他径直走向休息舱那扇厚重的合金主舱门。
  
  舱门无声地向内滑开。
  
  将军的身影,即将融入门外通道那片相对明亮的灯光之中。
  
  就在他的身影即将被门外的光线完全吞没,舱门感应器已经开始缓缓闭合的瞬间——
  
  裴凡生那如同古井寒潭般的声音,再次平静地响起,不高,却精准地穿透了空气,追上了将军即将离去的脚步:
  
  “还有。”
  
  将军的脚步,在舱门口处,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极其短暂的一顿。短暂到几乎无法被肉眼捕捉,短暂到更像是光影的错觉。但正是这一顿,暴露了他并非心如止水。他的背影在门口的光影中凝固了一瞬,肩膀的线条似乎绷紧了一分,整个身形透出一种被强行压制下去的、极度不耐和高度警惕的僵硬。他没有回头,甚至没有侧一下脸。
  
  裴凡生没有等待任何回应。他抬起右手,动作自然而平稳。他的食指指尖,轻轻地、点在了自己左眼窝的位置——那个覆盖着生物聚合物薄膜、如同无底深渊般的凹陷处。
  
  他的指尖在薄膜上停顿了一下,仿佛在感受那下面空荡荡的虚无和颈环冰冷的禁锢。
  
  然后,他开口,声音依旧平稳,却带上了一丝极其细微的、近乎自嘲的冷冽:
  
  “我要前TAO收容的‘全知之眼’。”
  
  他放下手,目光似乎穿透了舱门,落在将军僵硬的背影上,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最简单不过的事实:
  
  “我总不能,”他的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上扯动了一下,形成一个若有若无的、冰冷的弧度,
  
  “空着眼眶,去看你们要我‘看’的东西吧?”
  
  “全知之眼”!前TAO时代的顶级收容物!
  
  将军的背影,在那扇缓缓闭合的舱门缝隙中,彻底凝固了。
  
  没有回答。
  
  没有点头,没有摇头,没有任何表示。
  
  只有那扇厚重的合金舱门,带着液压机构特有的、极其轻微却清晰可闻的“嗤……”声,最终严丝合缝地、彻底地关闭。
  
  “咔哒。”
  
  一声清脆的闭锁声。
  
  如同最沉重的落锤,砸在了这片只剩下裴凡生一人的、死寂的战场上。
  
  休息舱内,一片狼藉。
  
  水渍在冰冷的金属桌面上蜿蜒流淌,如同冻结的泪痕。倾倒的水杯斜躺着,数据板静静地躺在桌脚。那个灰色的文件夹,依旧斜躺在水渍的边缘,哑光的表面被水光映亮,像一个咧开的、无声冷笑的嘴。
  
  空气中,将军留下的怒火余烬似乎还未散尽,混合着水汽和冰冷的金属气息,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浑浊。但更多的,是那扇紧闭的舱门所带来的、比之前任何时刻都要沉重、危险和充满未知的绝对死寂。
  
  裴凡生依旧端坐在椅子上,姿势没有丝毫改变。他的指尖依旧相抵,稳固如山。他那双低垂的、映着桌面水渍幽光的右眼,瞳孔深处,仿佛有亿万星辰在无声地爆炸、湮灭、旋转……最终,所有光芒都向内坍缩,凝聚成一片比门外的宇宙深空更加幽邃、比西伯利亚的永冻土更加死寂的、纯粹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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