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父辈交锋,真相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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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川跟着苏晚走进苏宅时,雕花铁门在身后合上的声响让他后颈一紧。
晚春的风裹着玉兰香钻进来,他却闻出几分冷意——和照片里苏晚耳后珍珠发夹的冷光,一个味道。
“小心台阶。”苏晚回头时,发梢扫过他手背。
这动作太熟悉了,像上周他们去图书馆时她提醒他注意水渍,可此刻林川盯着她垂落的睫毛,想起王晨发来的加密文件里,“任务编号EX-001”那行字正泛着冷蓝。
客厅水晶灯在头顶炸开一片暖光,却没照亮主位上那人的眼睛。
苏震南放下茶盏起身,灰白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指节叩在檀木茶案上的声响让林川想起天启分析过的商业谈判录音——每个动作都带着计算好的压迫感。
“林先生,我们终于见面了。”苏震南伸出手。
林川握住时,掌心被对方指节上的薄茧硌得生疼,像被人用砂纸快速磨过一遍。
天启的蓝光在意识海闪过,分析模块跳出:“目标瞳孔收缩0.3秒,典型审视性动作。”
“苏叔叔好。”林川抽回手,指甲悄悄掐进掌心。
他看见苏震南身后博古架上摆着张照片——穿红棉袄的小丫头踮脚够明华中学奥数榜,和手机相册里那个举着物理卷子笑的姑娘,眼睛里的光一模一样。
晚宴设在二楼偏厅。
苏震南夹了块松鼠桂鱼推到林川面前:“你父亲当年在建材市场搬砖时,总说最馋这道菜。”瓷盘与桌面相碰的脆响让林川喉结动了动——他想起上个月在集团顶楼,父亲翻着旧账本说“当年运水泥摔断过手腕”,当时他还嫌老人唠叨。
“苏叔叔和我爸认识?”林川夹起鱼,鱼肉在筷子间颤得像要化掉。
天启的数据流在视网膜上流淌:苏震南近十年慈善记录里,有三笔匿名捐款流向林氏集团早年投资的希望小学。
“二十年前在建材市场打过交道。”苏震南端起红酒杯,杯壁映着林川紧绷的下颌线,“小川对未来有什么打算?听说你在筹备AI公司?”
林川喝了口汤,滚热的汤汁熨着胃袋,却熨不平心里的刺。
天启的预判模块突然启动,10分钟后的画面在脑海里闪了闪:苏震南会问“对产城融合项目怎么看”,和文件里“获取战略细节”的任务描述严丝合缝。
“先把书读好。”林川放下汤勺,瓷底与骨瓷盘碰出清响,“我爸说过,根基不牢的楼,盖再高也得塌。”他看见苏震南眼底闪过一丝赞许,又迅速压成笑意——和父亲谈成并购案时,对方代表也是这个表情。
苏晚在桌下碰了碰他的鞋尖。
林川偏头,正撞进她泛红的眼尾。
她往他碗里添了勺藕粉圆子,指尖在瓷勺柄上掐出白印:“川哥,你以前说最爱吃这个。”
藕粉圆子在嘴里化开时,林川尝到了血味——他咬到了舌尖。
饭后苏晚说要带他看父亲收藏的古籍。
书房门关上的瞬间,檀香混着油墨味涌过来,林川看见书桌上摆着本《商业战略案例集》,和他书桌上那本翻到同一页。
“我知道你查到了什么。”苏晚背靠着书架,手指无意识摩挲着书脊,“EX-001的任务书,是我爸让人放进我书包的。”
林川转身,看见她耳后的珍珠发夹在台灯下泛着暖光——和便利店那个姑娘、会议记录员、操场看星星的姑娘,终于重叠成一个带着颤抖的影子。
“你到底是谁派来的?任务是什么?”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像绷紧的琴弦,“获取产城融合细节?评估科技板块?还是...”
“是我爸让我接近你!”苏晚突然拔高声音,眼眶里的泪晃了晃没掉下来,“但他只说‘去了解林家的小子’,没说要偷什么资料!奥数比赛我是真的算错了最后一题,便利店帮你付账是因为你当时翻遍口袋只有三个钢镚,操场看星星...”她喉结动了动,“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不想当苏震南的女儿。”
林川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天启的提示音只有他能听见:“信任值波动+15%。”他摸出手机,相册里苏晚的笑眼还在弯着,可照片边缘被他捏出了褶皱。
“那你早知道我会来吗?”他问得很慢,每个字都像在砂纸上来回磨。
苏晚摇头,发尾扫过他手背:“我只知道你变了,变得像...像终于活明白了的林川。”她伸手碰他的指尖,“你信我吗?哪怕信一点点?”
窗外传来汽车鸣笛。
林川望着她睫毛上挂的泪,想起上周暴雨天她给他送伞,自己嫌她多事把伞摔在地上,她蹲下去捡时膝盖蹭破了皮——现在那道淡粉色的疤,应该还在。
“我需要时间。”他抽回手,转身时撞翻了书桌上的镇纸。
青铜镇纸砸在地板上的声响里,他听见苏晚轻轻说了句“我等你”。
回到林家别墅时,客厅的灯还亮着。
林建国坐在沙发上,面前的烟灰缸里躺着半支没抽完的烟。
看见林川进来,他揉了揉发涨的眉心,茶几上的算盘珠子突然“哗啦”响了一声——和张叔下午拨弄的节奏,一模一样。
“小川,过来坐。”林建国拍了拍身边的沙发,声音里带着他从未听过的疲惫,“有些事,爸该和你说说了。”
月光透过纱窗洒进来,照在林川紧绷的肩线上。
他坐下来时,听见父亲的叹息混着算盘珠子的轻响,在夜色里荡开一片涟漪。
林川在沙发上坐下时,能闻到父亲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混着檀香,是书房老檀木柜的味道。
林建国的手指在算盘上缓缓拨弄,珠子碰撞的轻响像心跳,一下一下敲在林川紧绷的神经上。
“小川,你小时候总爱趴在我算盘边数珠子。”林建国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擦过旧木桌,“那时候我在建材市场扛水泥,你妈抱着你在工棚里等我,你才三岁,就会用小手指戳算盘珠玩。”
林川喉结动了动。
他记忆里的父亲是西装革履的模糊背影,是生日时永远缺席的电话,是成绩单上永远潦草的签名——可此刻父亲眼尾的皱纹里,竟盛着他从未见过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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