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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弃城向莲山,前路皆未知

第二十章 弃城向莲山,前路皆未知 (第2/2页)

“咱们有盐了!”书生新兵的声音带着惊喜,像发现了宝藏。
  
  朱天林看着那些盐巴和草药,突然觉得这竹屋像个被遗忘的承诺——前朝的义军把希望藏在这里,等着后来者发现。而他们现在,也成了“后来者”,在同样的困境里,接过了这份无声的馈赠。
  
  “朱哥!青狼好像发现了什么!”弓箭手的声音从竹林外传来,带着紧张。
  
  朱天林抓起长柄刀冲出去,看到青狼幼崽对着竹林深处低吼,毛发根根倒竖,却没有冲上去,只是原地打转,像是在犹豫。他的灵力感知顺着那个方向延伸,却只能捕捉到模糊的灵气波动——不是元军,也不是野兽,更像是……人?
  
  “别轻举妄动。”文相也走了出来,手里紧紧攥着令牌,“让青狼回来,咱们今晚就在这里落脚,明天再探路。”
  
  朱天林吹了声口哨,青狼幼崽立刻跑了回来,蹭着他的手心,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像是在示警。他摸了摸小家伙的头,目光望向竹林深处——那里的光线越来越暗,竹叶的沙沙声里,似乎藏着无数双眼睛,正无声地注视着他们。
  
  没有人知道那些眼睛属于谁,是山民的斥候,是元军的追兵,还是这片竹林里的神秘住户。他们只知道,从离开聚义坪的那一刻起,脚下的路就已经没有了地图,每一步都踩在未知的土地上。
  
  但文相把青铜令牌小心地系在腰间,和那面残旗并排挂着;书生新兵把暗格里的盐巴和草药小心地收好,说要省着用;弓箭手给青狼幼崽喂了块野果干,摸着它的头说“明天咱们再往前走走看”。
  
  朱天林靠在竹屋的门框上,长柄刀斜放在脚边,铁链在手腕上轻轻晃动。他看着夕阳透过竹叶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幅破碎的画。
  
  前路依旧未知,竹林的深处藏着什么,谁也不知道。但只要这竹屋还能遮风挡雨,只要陶罐里的盐巴还没吃完,只要身边的人还能互相依靠,他们就只能走下去——像前朝的义军那样,在等待里寻找机会,在未知里守住希望。
  
  青狼幼崽突然对着竹林深处低吠了一声,却不再是警惕,更像是在打招呼。朱天林的灵力感知里,那道模糊的灵气波动停顿了一下,然后缓缓退去,像滴融入清水的墨。
  
  他握紧了长柄刀,知道明天的路还很长,却第一次觉得,这未知的前路里,或许也藏着意想不到的光亮。
  
  第二节夜探
  
  竹屋的篝火在夜里跳动,把众人的影子投在竹墙上,像群沉默的守卫。朱天林靠在门口的竹柱上,手里把玩着那枚前朝令牌,青铜的凉意顺着指尖蔓延,让混沌的思绪清醒了几分。
  
  “朱什长,你不歇歇吗?”那个抱着孩子的民妇端来碗热汤,是用野果和糙米煮的,虽然清淡,却带着暖意。孩子已经睡着了,小脸红扑扑的,嘴角还沾着点米汤,“文相说让你轮流守夜,别熬坏了身子。”
  
  朱天林接过汤碗,热气模糊了视线。他的灵力感知扫过竹林深处,那道模糊的灵气波动还在,像颗悬在头顶的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掉下来。青狼幼崽趴在他脚边,耳朵时不时动一下,显然也没放松警惕。
  
  “我再守会儿。”朱天林把汤碗递回去,“你带着孩子睡吧,明天还要赶路。”
  
  民妇没有坚持,只是把汤碗放在竹桌上,轻声道:“我男人以前总说,守夜的人心里得有光——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就不觉得难了。”她指了指竹屋角落的残旗,“那面旗就是咱们的光,只要它还在,咱们就有盼头。”
  
  朱天林望着那面残旗,突然觉得手里的青铜令牌变得滚烫。他站起身,对守在门口的弓箭手说:“你盯着竹屋,我带青狼去周围看看——别出声,要是有动静就吹口哨。”
  
  弓箭手点点头,把铁簇箭搭在弦上,眼睛瞪得圆圆的,像只警惕的猫头鹰。
  
  夜风吹过竹林,带着露水的寒气。朱天林跟在青狼幼崽身后,脚步轻得像片落叶。随风步在体内缓缓流转,500斤力量凝聚在双腿,让他能在湿滑的竹叶上行走自如,连脚步声都被竹叶的沙沙声掩盖。
  
  青狼幼崽突然停下脚步,对着左侧的竹林低吼。朱天林的灵力感知瞬间锁定目标——三道人影正蹲在竹枝上,穿着和竹叶同色的蓑衣,手里握着短刀,气息沉稳,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斥候。但他们的灵力波动里没有元军的凶狠,反而带着几分警惕的善意。
  
  “是山民!”朱天林认出了他们腰间的莲花令牌,和文相的青铜令牌纹样相似,只是材质换成了木头。
  
  山民显然也发现了他们,从竹枝上跳下来,动作轻得像只猴子。为首的老猎人对着朱天林比划了几个手势,指了指竹林深处,又指了指天上的月亮,最后做了个逃跑的姿势。
  
  朱天林的心脏猛地一沉。老猎人的意思很明显——元军来了,就在竹林外面,数量不少,让他们赶紧往更深的地方跑。
  
  “我们的人……”朱天林刚想发问,老猎人却突然捂住他的嘴,指了指远处的竹林——那里传来隐约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带着金属的碰撞声。
  
  是巴图的骑兵!他们竟然真的找到了这里!
  
  朱天林拽着青狼幼崽转身就跑,老猎人带着另外两个山民紧随其后,手里的短刀在夜色里闪着寒光——他们显然想留下断后。
  
  “你们先走!”朱天林对着老猎人喊道,用刀指了指竹屋的方向,“我们有秘道!”
  
  老猎人没有犹豫,对着他拱了拱手,带着同伴冲向马蹄声传来的方向,很快消失在竹林深处。朱天林能听到身后传来厮杀声,夹杂着山民的怒吼和元军的惨叫,像把钝刀,在心上反复切割。
  
  他没有回头,只是加快了脚步。青狼幼崽跑在最前面,鼻子贴着地面,指引着回竹屋的路。马蹄声越来越近,巴图的怒吼声像惊雷般炸响:“给我搜!挖地三尺也要把文相找出来!”
  
  冲进竹屋时,文相已经醒了,正指挥着众人收拾东西。书生新兵把残旗紧紧卷起来,塞进怀里;弓箭手把最后几支箭插进箭囊;那个抱着孩子的民妇用布把孩子裹紧,背在背上,手里捡起了地上的短刀。
  
  “往秘道走!”朱天林掀开竹床的底板,露出下面的暗格——是条仅容一人爬行的窄洞,显然是山民早就准备好的逃生通道,“快!”
  
  文相第一个钻进暗格,临走前把青铜令牌塞给朱天林:“带着它——这是前朝义军的希望,也是咱们的。”
  
  朱天林看着众人一个个钻进暗格,最后一个进去的是弓箭手,他对着朱天林挥了挥手,青狼幼崽紧随其后,尾巴还在外面摇了摇,像是在催促。
  
  马蹄声已经到了竹屋门口,巴图的怒吼声近在咫尺。朱天林最后看了一眼竹屋,看到墙上挂着的风干野果,看到竹桌上没喝完的热汤,看到那个刻着“守此待时”的青铜令牌,突然觉得眼睛发酸。
  
  他钻进暗格,用底板把洞口盖好,只留下道缝隙。透过缝隙,他看到巴图的骑兵冲进竹屋,暗红色的刀光劈开了竹桌,打翻了汤碗,却没能找到他们的踪迹。老猎人的尸体被拖了进来,身上插着数支箭,却依旧紧紧攥着手里的短刀,刀柄上刻着朵小小的莲花。
  
  “给我烧了这里!”巴图的怒吼声里带着气急败坏,“我看他们能藏到什么时候!”
  
  火光很快从缝隙里透进来,伴随着竹子燃烧的噼啪声。朱天林不再犹豫,顺着暗格往前爬。狭窄的通道里弥漫着泥土的气息,却比竹屋外的烟火味让人安心。他不知道这条暗格通向哪里,不知道前面等待他们的是什么,甚至不知道能不能活过今晚。
  
  但他能听到前面传来的呼吸声,能感觉到青狼幼崽的尾巴扫过手背,能摸到怀里的青铜令牌——上面的“宋”字被体温焐得温热,像颗跳动的心脏。
  
  暗格的尽头透出微光,朱天林知道,他们即将走出这片燃烧的竹林,走向未知的莲山深处。前路或许依旧迷茫,或许布满荆棘,或许永远没有尽头。
  
  但只要他们还在一起,还抱着那面残旗,还攥着这枚令牌,就不算真正迷失。就像前朝的义军,像那些死去的山民,像落马坡倒下的弟兄,他们都在这片土地上留下过足迹,等待着后来者循着光,一步步走下去。
  
  朱天林加快了爬行的速度,手里的青铜令牌在黑暗中,隐隐透出微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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