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通往黎明的生路
寻找通往黎明的生路 (第1/2页)灯塔二层实验室,一片狼藉。刺鼻的臭氧味、血腥味、还有武装人员呕吐物的酸腐气味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惨白的探照灯光穿透破碎的窗棂,将混乱定格成一幅残酷的静物画。
地上,几名格雷派系的武装人员如同被抽掉了脊骨,蜷缩着身体,痛苦地呻吟、抽搐,头盔下的面罩被呕吐物浸透。陈屿那台耗尽能源后“回光返照”释放的神经脉冲风暴,虽混乱却蕴含着他意识深处那点纯净微光的“净化”意志残留,对他们造成了毁灭性的精神打击,短时间内彻底丧失了战斗力。
夏衍被粗暴地反铐着双手,脸上带着淤青和血迹,被两名看起来状态稍好(或许站位稍远或装备更好)的武装人员死死按在布满灰尘的控制台上。他挣扎着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病床的方向,喉咙里发出压抑的怒吼。
病床上,陈屿再次陷入了沉寂的昏睡,仿佛刚才那声震碎灵魂的咆哮和混乱的脉冲风暴从未发生。只是他的眉头,似乎比之前舒展了一点点。
而林溪,倒在他床边的血泊里。她的呼吸微弱到几乎消失,每一次艰难的吸气都带着血沫的轻响。手腕上的黑色手环警报灯依旧在闪烁,但频率似乎……慢了一点点?心率艰难地维持在32bpm,血压依旧在休克边缘徘徊,但那条代表生命流逝的曲线,在坠入深渊前,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极其微弱地……托住了。
`>核心堡垒状态(林溪):生命崩解中止!微弱稳态维持(临界)!`
`>分析:未知干预(疑似核心资产意识焦点残留能量滋养)效果持续!但机体损伤不可逆!急需高级生命维持!`
“目标A(陈屿)生命体征稳定,深度昏迷。目标B(林溪)……濒死。”一名戴着高级神经感应头盔、似乎是指挥官的人蹲在林溪身边,用便携扫描仪快速检测着,声音透过面罩传出,冰冷而高效,“目标C(夏衍)已控制。‘静默穹顶’原型机……彻底损毁,核心数据可能已烧毁。”
他站起身,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实验室,最后落在夏衍身上。“带走目标A和B。目标C……处理掉。清理现场,伪装成‘非法实验事故’。”他的声音毫无波澜,仿佛在宣读一份枯燥的清单。
“你们敢!”夏衍目眦欲裂,疯狂挣扎,“格雷那个杂种!他敢动溪姐和陈工一根汗毛,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指挥官不为所动,只是挥了挥手。两名武装人员立刻上前,一人粗暴地准备去拖拽昏迷的陈屿,另一人则掏出了手枪,冰冷的枪口指向了夏衍的后脑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我建议你们,最好别碰他们。”
一个平静、略带疲惫,却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声音,突然从实验室门口传来!
所有人都是一惊!猛地转头!
只见破碎的门口,不知何时站着一个身影。他穿着沾满泥泞和雨水的深色风衣,头发被海风吹得凌乱,脸上带着长途跋涉的疲惫,但那双镜片后的眼睛,却锐利如鹰,冷冷地扫视着房间内的一切。
霍夫曼教授!
他并非孤身一人。在他身后,数名穿着BCI应急反应部队制服、装备精良的人员如同幽灵般出现,手中的武器稳稳地指向了格雷的武装人员!更远处,隐约可见更多人影在晃动,灯塔入口处似乎也传来了新的、更加激烈的对峙声!
“霍夫曼?!”指挥官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波动,带着惊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BCI无权干涉地方司法程序!这是NeuroLink的内部事务和联邦执法行动!”
“内部事务?”霍夫曼缓步走进实验室,靴子踩在玻璃碎片上发出刺耳的声响。他无视那些指向他的枪口,目光先落在林溪身上,看到她微弱起伏的胸口和地上的血迹时,眼神猛地一沉。接着,他的目光扫过昏迷的陈屿,最后落在被枪指着的夏衍身上,眼中寒光一闪。“用定向神经武器攻击一位处于神经康复关键期的病人,试图在司法掩护下强行劫持BCI核心科研项目(他故意强调)的关键人物,并将另一位BCI高级顾问打成重伤濒死……这就是NeuroLink和某些‘执法机构’的‘内部事务’?”
霍夫曼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科学家的愤怒和一种久居高位的压迫感:“放下武器!立刻!否则,BCI将视此行为为对最高等级科研资产和人员的直接攻击,并启动全面反制程序!后果,由你们和你们背后的指使者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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