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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旗压城.堪城残阳.泣血督府

龙旗压城.堪城残阳.泣血督府 (第2/2页)

“扑通”一声!格雷森感觉一股冰冷的寒气从脚底板瞬间冲上头顶,天旋地转!手里的报纸像烫手的烙铁般滑脱,那些刺目的大字和铅灰的纸张哗啦啦散落一地。他再也支撑不住肥胖沉重的身体,双膝重重地砸在柔软的地毯上!那双戴着宝石戒指的手死死抠住珍贵的波斯地毯,指甲几乎要撕裂布帛抠进下面的硬木地板里去!
  
  “上帝啊……”他头深埋在昂贵的地毯绒毛里,声音闷闷的,像个被捂在被子里的垂死之人最后的哀鸣,“约翰帝国的太阳……那永不落下的太阳……真他妈的……要……沉没在这片……鸟不拉屎的……野蛮之地了吗?!”
  
  城外,漆黑的夜幕是最好的掩护。自治政府的工兵队伍像一群不知疲倦、默不作声的土拨鼠,正在紧张地挖掘着通向死亡与胜利的壕沟。
  
  铁锹插入冻土的“嚓嚓”声,泥土石块滚落的“哗啦”声,压抑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一首暗夜进行曲。数百条精壮汉子,一个个光着膀子或穿着沾满汗水泥浆的短褂,挥汗如雨。泥土腥气和浓重的汗馊味弥漫在冰冷的空气中。李云龙没回指挥所,他像个最普通的工兵一样,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刚刚挖出的湿漉漉的壕沟里钻来钻去,亲自指挥调度:“都听好了!第一条平行的主壕沟!距离城墙就控制在四百码的样子!长度要足够!横着铺开,给后头跟上的兄弟们当临时藏身的猫耳洞!再往前推!”他指指点点,“接上去的沟,挖成‘之’字形的!蛇行!拐弯抹角!这样拐着弯向前拱!记住!每条延伸的壕沟和城墙的夹角要小于四十五度!脑袋别他妈总对着城墙上那黑洞洞的枪眼炮口!那样给人家当活靶子吗?!都埋下头!加把劲儿!赶在天亮前得给我摸到城脚下!”
  
  另一头,赵铁柱提着一盏昏暗的风灯,在齐腰深的壕沟里深一脚浅一脚地巡视。昏黄的灯光只能照亮巴掌大一块地方,晃过一张张年轻或沧桑、被汗水裹满泥垢的脸。没人说话,只有牙齿偶尔因寒冷或用力而发出的轻微磕碰声,和铁锹铲土时撞到石头的闷响。赵铁柱仔细看着每一张脸,从那疲惫的脸上读出来的只有一样东西——死磕到底的倔强。灯光的边缘晃到前头刚挖出来的一截新沟壁。
  
  “咔嚓!”一声不寻常的、带着金属刮擦感的脆响突然从前面传来,在一片沉闷的挖土声中显得格外刺耳!
  
  赵铁柱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像头即将扑击的豹子,猛地停下脚步,同时大手向后猛地一挥——那是个无声但极其严厉的命令:所有人!停下!别动!后面埋头苦干的士兵们骤然定住,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个个僵在原地,大气不敢出。
  
  前面几个围着出声点的工兵,动作更加小心翼翼了,他们扔下铁锹,改用手一点一点地去扒那湿漉漉的黑土。那感觉,像在一个堆满了炸药的破庙里徒手排引信。土被一点点扒开,一个深埋着的东西露出了狰狞的一角。借着昏暗的灯光,众人看得心头猛地一凉——竟是一枚锈迹斑斑、带着触发引信的……地雷!正是约翰国军队埋下的……索命“伏地魔”!
  
  “操!奶奶个熊!”赵铁柱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浓痰,“这帮红毛鬼!属耗子的!就他妈会钻在洞里使这下三滥的阴招!”他二话不说,一把推开身边的士兵,唰地抽出腰间的刺刀,那锋利的刀尖在黑暗里闪过一道寒光。他像个最老练的捕蛇人,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用刀尖极其精准地拨开了那锈蚀丑陋的金属外壳周围的土,然后用刺刀前端稳稳地挑起那枚冰冷、沉重的铁疙瘩——那感觉沉甸甸的,握着一条随时会喷吐毒液的毒蛇!他臂膀的肌肉坟起,腰腹猛地发力,像扔一块烫手的废铁,猛地将那枚地雷朝着远离壕沟方向的空旷野地里远远地甩了出去!
  
  “咚!”一声沉闷的落土声从黑暗中传来。
  
  所有人都暗暗松了口气,后背都渗出了一层冰凉的冷汗。
  
  “都他妈打起精神!一个个都别跟丢了魂儿似的!”赵铁柱吼了一声,把刺刀插回腰间的皮套里,“往后挖!先用探杆!那长长的铁杆子给我一寸寸往下戳透了!觉着不对立刻停下!别他娘图快!小命要紧!听到没?!谁也不准白白给这破玩意儿炸得飞上天!”
  
  阵地中央稍靠后的地方,那几门巨大的克虏伯炮已经褪去了炮衣,在凄冷的月光下显露出它们威严森冷的钢铁真容。王铁锤没睡觉,他整个人像个赖在大炮身上的树懒,蹲在最大那门炮的基座旁,屁股都快陷进冰冷的泥地里。他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小心翼翼地拂掉炮管和炮架上沾着的泥土和夜露。他凑近炮管,几乎是贴着炮身瞄着炮管上那些细密的刻度线和旋转盘,借着微弱的月光细细查看。又扭头对着身后吼了一嗓子,声音像是锈铁摩擦:“耗子(亲兵小名)!过来!把炮弹再给我擦一遍!用没沾水的油布!擦得比你婆姨梳妆台的铜镜子还要亮!要看见人影!”
  
  那个叫“耗子”的矮瘦亲兵赶紧抱着一颗西瓜大小、沉甸甸的炮弹跑过来,呼哧带喘的。他解开怀里一块干净的绒布,对着冰凉的弹壳哈了几口白气,然后下死力擦拭起来。炮弹在月色下泛着一股冷幽幽的蓝光,像是来自幽冥地狱的铁西瓜。王铁锤粗糙的手掌轻轻摩挲着炮管上那些细密的膛线纹路,眼神温柔得不像在看冰冷的杀人武器,倒像是在摸邻居家刚生下的小狗崽的头,嘴里低声念叨着,又像是在跟自己这位多年的老伙计说体己话:“老东西……嘿嘿……知道今晚咱们要干啥不?在乔治湖那会儿,你那一发接一发的***,炸得那群红毛鬼哭爹喊娘屁滚尿流……真他娘痛快!够味儿!今天咱哥俩再接再厉!待会儿啊,你给老子使足了吃奶的劲儿吼!要吼得惊天动地!老子要看着你这大嗓门,把堪培拉城里那帮杂种缩头的乌龟盖子,炸他妈个稀巴烂!轰塌它!轰成齑粉!让袋鼠国那些被红毛欺压了多少年的老百姓们都听听!这声炮响——是给他们扬眉吐气,报仇雪恨的头一声响屁!也是送红毛鬼子去见他们那该死上帝的第一声丧钟!”
  
  更深了。寒风钻进脖子,像冰蛇在游走。
  
  三更天到了。深挖的堑壕如同一条条在黑暗中蜿蜒前进的巨蟒,终于悄无声息地抵近了堪培拉城墙二百码的死地!
  
  李云龙站在最靠前那条壕沟一处事先垒高的土坡上,举起望远镜——那冰冷金属外壳的“千里眼”。镜头里,堪培拉城头的轮廓被月光勾勒出来,一片死寂。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黑影在垛口后面偶尔晃动,大概是在换哨或者……在发抖?城墙下面又深又黑的护城河里,似乎连一点水声都没有。死寂得让人心头压着块大石头。等了很久,才隐隐约约能听风送来城头上几声强装镇定的喝问:“Whogoesthere?!”(谁在下面?!),但那声音抖得厉害,尾音都劈了叉,透着色厉内荏的心虚。
  
  李云龙啪地一下合上冰冷的望远镜筒,面沉似水。他对着身边像石头一样肃立着的传令兵——那半大小子脸上沾着污泥,但眼神热切得像要燃烧起来——低沉而清晰地吐出两个字,声音不大,却像重锤砸在鼓面上,让身边的每一个人心口都震了一下:“传令——炮队——目标东南角棱堡——预备!”
  
  没有喊杀声,没有口令声。只有暗夜里迅速传达的脚步声和压抑的喘息。炮位阵地后方,一门门粗壮的克虏伯炮管在月光下缓缓抬起了它们的头颅,炮口黑洞洞地指向同一个方向。装弹手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将沉重的炮弹推送入膛,“哐当!”一声闷响!巨大的炮闩被重重关闭,发出锁扣死亡的金属撞击声!
  
  一切准备就绪。空气凝固了,死寂得可怕。连壕沟里那些紧张到极点的士兵们粗重的呼吸,都仿佛一瞬间消失了。
  
  “轰隆——!!!”
  
  第一声炮响!撕裂了堪培拉死寂的夜空!那巨大的轰鸣就像一道粗壮、刺眼的惊雷!直接贴着地面炸开在每个人的耳边心上!
  
  克虏伯炮粗壮的炮口猛地喷吐出数米长的灼热火舌!那颗西瓜大小的尖啸着的死神拖着长长的白烟轨迹,在凄冷的月光下划过一道催命符似的、白惨惨的弧线,用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速度,狠狠地撞向东南角那座最高耸的棱堡顶部!
  
  时间仿佛凝固了半秒。
  
  “轰——!!!!”
  
  “城破了!破了啊——!!!”尖锐的、扭曲的、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的凄厉嚎叫从东边城墙方向传来!
  
  “杀红毛鬼——!冲进去——!!”无数狂暴的声音汇成一股摧枯拉朽的洪流!
  
  喊声炸雷般响起!如无数重锤敲碎了堪培拉最后的抵抗意志!格雷森被那一声“城破了”震得浑身剧颤,脚下一滑,整个人像个沉重的面口袋一样向前扑去。几乎是同时,总督府那扇雕着狮子头的橡木大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外面猛地撞开!沉重的门板撞击在厚重的墙壁上,发出惊人的巨响!烟尘弥漫!
  
  赵铁柱!像一头闯入羊群的暴熊!第一个挥舞着还滴着血的刺刀冲了进来!后面跟着蜂拥而入的自治政府士兵,蓝色军装汇成铁流!
  
  格雷森最后看到的景象,是那面刚刚飘扬在他视野最远处的龙纹蓝底大旗!此刻,它被一个浑身浴血、手臂却依旧稳如山岳的高大士兵,用尽全力……插在了堪培拉城头的最高处!那面旗帜在漫天硝烟、冲天火光和刚刚刺破黑暗的晨曦中……猎猎狂舞!如同一团烧穿殖民黑暗的、蓝色的……熊熊圣火!
  
  城下。炮阵早已停止了咆哮。
  
  李云龙缓缓地收回那面指挥千军万马冲击的令旗,将它慢慢卷起,动作沉凝。他知道,这只是一场漫长战争的开始。前方的路,荆棘密布,大洋彼岸的约翰帝国绝不会轻易咽下这颗苦果。但此刻,他抬起头,正好看到天边第一缕初升朝阳的金色光芒,柔和地洒了下来,越过残破不堪的城墙,照亮了城下布满弹坑和瓦砾的土地。那温暖的光芒也落在了那些刚刚经历血战、一个个脸上涂满了硝烟血污甚至泪水、但嘴角却都忍不住咧开笑容的年轻士兵脸上。朝阳的金辉与那面在城头猎猎飞扬的龙纹蓝底大旗交相辉映。
  
  他的心头猛然一震!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涌了上来!他好像在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想起来了!是小时候在村里破旧茶馆里,听瞎子老艺人说书,那书里描绘的——侠客!江湖!那些劫富济贫、替天行道、快意恩仇的绿林豪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铲除世间的不平!难道……难道他们今天所做的一切,就是那说书人口中所说的……江湖上、人世间……最了不起的——侠义?解民倒悬!替天行道!侠之大者!
  
  他脸上的线条在朝阳下似乎柔和了几分,他对着身边肃立的各级军官,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达到每个人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收——兵——!打扫战场!收敛阵亡兄弟的遗体!把红毛鬼子的死尸丢远点!记住!看管好俘虏!不许虐待!不准趁火打劫祸害老百姓!谁敢碰平民家一个女人!抢老百姓一粒粮!我李云龙认得你是兄弟!军法——认不得!!”
  
  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军官的脸:“都给我记住了!我们今天扛起这杆枪!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把受欺压的同胞从火坑里拉出来!不是为了把自己也变成吃人的魔鬼!仗打赢了!心不能丢!守住这份仁义!咱们这支队伍……才算是堂堂正正的——仁义之师!”
  
  阳光越爬越高,不再像初升时那么温吞,开始变得刺眼、明亮、滚烫。它越过了千疮百孔的堪培拉城墙,慷慨地洒在遍地狼藉的砖石瓦砾上。也洒在那些曾经不可一世、被约翰国士兵视为神灵护佑的、印着狮子和独角兽的帝国旗帜上。
  
  那些曾经高高飘扬的旗帜,此刻有的被炮火撕裂,碎成几块肮脏的破布挂在断壁上;有的被炸飞了旗杆,随意丢弃在污秽的泥坑里;有的上面还糊满了粘稠的、发黑的血污和泥点。它们在刺目的阳光下,显得那么的……破败、肮脏,奄奄一息。
  
  就像约翰帝国在这片袋鼠土地上强撑着的、最后的殖民残梦。那道曾经被他们视为永不落幕的“帝国斜阳”……终于在龙纹蓝底旗帜所代表的、更年轻、更灼热、也更充满血腥与希望的光芒之下,无可挽回地、无声无息地……沉入了——历史的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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