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3章 逆天改命丹?万剑宗说我喂她毒药!
第一卷 第23章 逆天改命丹?万剑宗说我喂她毒药! (第2/2页)凌流云根本不理睬周围的骚动,锐利的目光钉子般钉在莫海脸上,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刮骨般的冷意:
“你刚才说,帮你凝聚道种的那个‘神秘人’……”他重重咬着“神秘人”三字,眼神像要把莫海从里到外剖开,“——他是谁?姓甚名谁?什么来路?现在在哪儿?!”每一个问题都像一记闷棍砸下来。
“这丹药,”他眼睛死死黏在那个黑瓶上,眼神跟看毒蛇癞蛤蟆似的,“你真摸得清它的底细吗?!拿什么鬼东西炼的?怎么捣鼓出来的?里头掺了什么……见不得光的玩意儿?!”
“你清不清楚……”凌流云嗓门猛地拔高,像炸了膛,带着一股子又急又怒的劲头,扫过被定在原地、脸煞白的吴疏影,“这玩意儿搞不好压根不是什么救命仙丹,而是……要人命的毒药、害人的邪物?!要是愣头青一样吞下去,别说凝聚道种了,怕是直接把你浑身精血熬干,连魂儿都给嚼了,把人拖进十八层地狱都爬不出来?!到那时候,你嘴上说的‘报答’,不就成亲手把她推进火坑的刀子了吗?!”
凌流云最后几句话甩出来,像带着冰碴子的冷风,刮得整个院子都凉飕飕的。
吴疏影眼里最后那点微弱的光,噗嗤一下,彻底灭了,只剩下死灰一片。希望破灭后的那股冷劲儿,比之前的绝望更扎心剜骨。
莫海整个人狠狠一哆嗦,像是被这几句话结结实实擂了几拳!
他攥着黑瓶的手不受控制地一抖。
所有修士都屏住了呼吸,再看那个小黑瓶,眼神已经不是怀疑了,简直像在看一瓶毒药!
院子里气氛压抑。
凌流云的问题,不仅质问住了莫海,也把吴疏影那点孤注一掷的希望彻底磨灭了。
那颗小小的药丸,在所有人眼里,唰地一下就从“香饽饽”变成了“砒霜”。
莫海听着凌流云那审讯似的质问,看着周围修士们惊疑不定的眼神。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猛地从心底升起。
他本来想编个勉强能糊弄过去的说法,好掩盖自己的秘密。
没成想,光是这丹药本身的存在,就如晴天炸雷般反常。
无奈……
莫海心里直发苦。
他低头看了眼手里那瓶普通的疗伤丹药,无奈地摇头。
他本来是想拿它当个幌子,好掩藏自己的红色灵力。
谁承想这事儿本身就够邪乎,结果.......
莫海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事似乎有点冲动了,或许吴疏影的经历唤起了自己六年的委屈的记忆,或许是自己太过年轻......
“我之前就是靠这法子凝聚成的道种。”莫海略一思考看向吴疏影,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吴小姐要是相信,我就帮你试试……要是不信,”莫海肩膀一耸,“那就算了。”
莫海觉得还是把这个难题交给吴疏影吧。
吴疏影的身子还僵着发抖,一半是因为凌流云的威压,一半是心里的深深不甘。
她的眼泪无声地往下滚......
可当莫海那句轻飘飘的“要是不信就算了”砸进耳朵里,她那双原本死气沉沉的眼底,像是被针狠狠扎了一下!一点微弱得可怜,却又倔得吓人的光,猛地从深处爆了出来!
那点光,像快淹死的人在水底最后瞥见的一线天光,又像赌红了眼的赌徒押上全部身家前的最后一把。更是她这些年求仙无门、刻进骨头缝里的不甘心,在绝路上发出的最后一声嘶吼!
“我信!”
声音不大,甚至因为僵硬的喉咙和哽咽,带上了点嘶哑的走音。可就这俩字儿,却像块生铁疙瘩狠狠砸在青石板上,带着股破釜沉舟的狠劲儿,清清楚楚地撞进院子里每个人的耳朵!
也许她是真的信了眼前这同样被判过“废物”的少年。
又或者,她心里比谁都门儿清——错过这一回,她这辈子,就再也没有修炼的机会了,同时也就彻底断送了仙路,沦为一个寿命不过百年的普通人!
这声“我信”,不是傻乎乎的轻信,是没有选择的选择!
院子里修士们的反应五花八门:
有理解的,毕竟若是让自己做抉择,自己或许也和吴疏影一个选择。
也有不理解的,认为万一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拿的是毒药那就小命不报了。
而根本不信的,占了多数,他们几十年的修炼之路,从未听闻有如此神奇的丹药,对他们来说,用丹药凝聚道种,纯属无稽之谈!
“小姐!三思啊!莫要受这个来历不明的少年蒙骗!”
一名吴家修士忍不住上前几步,苦口婆心地劝说道,“此事实在太过蹊跷,身为八大超凡势力的万剑宗弟子都觉得不靠谱,你可不能以身试险啊!”
“是啊,疏影侄女,听叔父一言,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另一位年长者也出言相劝,语气中满是为吴疏影着想。
吴疏影艰难地转过头,扫过庭院中那些或忧心、或疑虑、或震惊的表情。
她缓缓地地摇了摇头。
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咬着嘴唇,声音颤抖却字字清晰:
“诸位……不必再劝了。”
“我……心意已决。”
最终,她的目光看向莫海,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陌生人身上:
“请仙长……助我!”
莫海点了点头,指向旁边一间厢房:“要不到我昨晚住的房间?那里清静。”
吴疏影毫不犹豫,几乎是拖着被威压影响而略显僵硬的身体,主动地、决然地朝着那房间走去。
每一步,都像是在告别过去的绝望。
莫海立刻跟上。
沐晚风偷偷瞟了凌流云一眼,看他没拦着的意思,只是眼神深得跟潭水似的盯着莫海的背影,也就没吭声,跟个闷葫芦似的,一步不落地跟到房门口,像尊门神一样杵在那儿。直接把外面那些伸着脖子想瞧热闹、或者想跟进来的修士全给挡了回去。
一股无形的劲儿从他身上散开,把屋里屋外隔成了两个世界。
房间里。
光线有点暗,气氛沉甸甸的,还透着点说不出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