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松风琴骨:骨煞现形藏谱踪
第二十六章 松风琴骨:骨煞现形藏谱踪 (第2/2页)炳坤突然发现琴身内侧刻着小字,得凑近了才能看清:“是药童的名字!‘阿松护琴,盼遇善人’,阿松就是这药童!”她眼眶发热,“他用命护住了琴和半本谱,骨煞不散,是在等我们来完成他的心愿。”老李用软毛刷清理琴身,刷出些绿色的药渣,“是终南山的九节菖蒲!和我们采的一模一样,药童藏琴时还特意放了化煞的草药。”
玺铭摇响周阿姨给的铜铃,铃声清越,骨屑凝成的人形渐渐消散,化作点点绿光融入琴身:“铜铃克煞,阿松的执念该安息了。”她翻到笔记最后,“最后一种阴煞是‘魂煞’!笔记说‘魂煞聚于藏谱地,乃含冤者未散之魂,需全谱镇魂,缺一不可’!太乙峰不仅有半本谱,还有苏婉的魂煞在等我们!”
王先生突然想起什么,从樟木箱里翻出个旧账本,纸页脆得一碰就掉渣:“老爷子说这琴是民国二十三年从太乙峰下的药农手里买的,卖琴人姓苏,说‘琴里有谱,谱里有冤,等有缘人来寻’。”账本上记着交易记录,卖琴人署名“苏老根”,地址是终南山太乙峰下的苏家坳。
“苏家坳!”炳坤眼睛亮起来,“医案里说苏氏一族‘隐于终南,以药传家’,这苏老根肯定是苏婉的后人,在守护琴谱线索!”老李用放大镜检查琴身,木纹里嵌着细小的药草纤维,“是终南山的琴叶紫菀!和我们采的标本纹路一样,证明这琴确实去过太乙峰藏谱处,还沾了那里的泥土。”
暮色染红老巷时,煊墨坐在琴旁,指尖轻按琴身未断的木胎,将一天的线索在脑中细细梳理:“今天的发现串成了完整的链——松风琴的骨煞是阿松的执念,也是苏婉的‘信’,告诉我们藏谱的分工;琴身纹路与地宫琴室机关对应,说明它还是打开地宫主墓室的钥匙;苏家坳的后人、周阿姨的铜铃、终南山的药草,都在证明苏婉的传承从未断绝,她的医道和琴艺一直在等待被续写。”
他看向众人,眼神清晰而坚定:“接下来我们分四步准备:老李负责修复松风琴,用终南山的松脂补好琴身裂缝,换上新弦,确保能弹奏‘松风调’,这是引全谱和镇魂煞的关键;炳坤整理终南山采的草药,尤其是琴叶紫菀和九节菖蒲,医案说这两种草‘合则化煞,散则安神’,是对付魂煞的良药;玺铭核对风水笔记和采药图,标出太乙峰第三溪湾的准确路线,特别注意笔记里画的‘魂煞阵’标记;我联系苏家坳的村委会,打听苏老根的后人,确认藏谱处是否被破坏。三天后一早出发,带齐松风琴、龙龈残片、半本琴谱和化煞草药,必须在月圆前找到另一半谱,解魂煞,开地宫,不能让苏婉和阿松的等待再落空。”
老李正给琴身刷护漆,用终南山的艾草汁调和漆料,骨屑残留的青黑色渐渐淡去:“琴身稳了,换弦后音色肯定清亮。”炳坤把半本《松风琴谱》小心收进防潮盒,与皮影影子谱、山洞拓片放在一起,三样东西的边缘能隐约拼合:“这三样拼起来,‘安神调’的旋律已经能看出大半了。”
玺铭的玉镯与琴身共鸣,发出清越的响,像在应和即将到来的行程。老巷的槐花落满琴身,“松风”二字在暮色里闪着微光,琴身的木纹在灯光下舒展,像是在轻轻呼吸。煊墨合上《阴煞秘录》,骨煞章节的字迹已变得模糊,只剩下淡淡的墨香——第六种阴煞已解,最后一道魂煞的谜题,正等着他们在太乙峰揭晓,而这把承载着六百年执念的“松风”琴,将是解开谜题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