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矿洞魅影,初尝黑手(下)
第二章:矿洞魅影,初尝黑手(下) (第1/2页)当塌方的矿石埋葬了十七条性命,
当神秘弹壳指向天外黑手,
刘忙在矿工帽的血迹中低吼:
“这操蛋世道,要么你吃人,要么等着被嚼得骨头都不剩!”
他踏着兄弟的尸骸,
向高悬于顶的“帝星”巨影,
狠狠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挥出了第一刀。
(八)绝境反杀,血染征衣
三道幽蓝色的死亡光束,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如同地狱使者掷出的淬毒标枪,瞬间封死了刘忙所有可能闪避的角度!冰冷的杀机,几乎将通道内弥漫的血腥气和硝烟味都冻结了!
千钧一发!刘忙的瞳孔因极度危险而收缩如针尖!大脑在瞬间的空白之后,被无数次街头生死搏杀磨砺出的、超越理智的野兽本能彻底接管!
不能退!身后是死路!无处可退!
那就进!以攻代守!向死而生!**搏那万分之一的机会!
“喝啊——!!!”一声狂暴到极致的、混合着所有愤怒、仇恨与不甘的怒吼,从刘忙喉咙深处炸开!如同受伤濒死的凶兽发出最后的咆哮!他非但没有尝试后撤或闪避,反而将身体内最后一丝力量,连同胸腔中积压的所有戾气,尽数爆发出来!整个人如同被压缩到极限的弹簧,不退反进,猛地向前——朝着地上那具还温热的灰影尸体,狠狠扑了过去!
这个动作,快如鬼魅,完全违背了常理!正是这悍不畏死、甚至可以说是疯狂的搏命选择,让他的身体在不可能的情况下,硬生生向下、向前位移了半个身位!
“嗤!嗤!嗤!”
三道灼热的光束,紧贴着他的头皮、背心和后腰掠过!灼热的气流烫得皮肤生疼!其中一道,甚至擦破了他后肩的作战服,留下一条焦黑冒烟的灼痕,火辣辣地疼!
致命的攻击,被这电光火石间搏命般的扑击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大半!但并非完全无损!第三道射向后腰的光束,虽然因为他的扑击动作而未能击中要害,却狠狠擦过了他左大腿外侧!
“呃——!”钻心的剧痛瞬间从左腿传来!一股皮肉被瞬间烧焦的恶臭弥漫开来!刘忙眼前一黑,身体因为剧痛和巨大的冲击力向前扑倒,“砰”一声重重砸在灰影尚有余温的尸体上,溅起一蓬污血!
剧痛如同电流般席卷全身,但比剧痛更清晰、更致命的,是身后通道里传来的、快速逼近的轻微脚步声!那脚步声,稳定、冰冷、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第二名“影子”显然没料到目标能用如此疯狂的方式避开必杀一击,此刻正迅速逼近,准备补上致命的一枪!
不能停!停下就是死!停下就辜负了刚才搏命换来的机会!
刘忙的眼睛瞬间布满了狰狞的血丝!左腿那撕心裂肺的剧痛,反而像一剂强心针,刺激得他神经亢奋到了极点!求生的欲望混合着狂暴的杀意,如同滚烫的岩浆在血管里奔涌沸腾!他借着扑倒的势头,右手在地面狠狠一撑!沾满了敌人和自己滚烫鲜血的身体,如同受伤却更加危险的嗜血猛兽,猛地向侧面翻滚!动作因为左腿的重伤而明显滞涩,却带着一股不顾一切、同归于尽的决绝!
翻滚的同时,他的左手已经如同闪电般探出!目标不是别的,正是被他刚才一脚踢飞、此刻就落在旁边锈蚀管道下的那把敌人遗落的能量手枪!
指尖触碰到冰冷、沾血的金属枪身!抓住了!
没有丝毫犹豫!甚至来不及翻滚到位!在身体还处于半倾斜状态时,刘忙凭着感觉和对那冰冷脚步声位置的判断,右手猛地抬起!能量手枪那幽蓝的枪口,在昏暗的光线下划出一道令人心悸的死亡弧线,对准脚步声袭来的方向,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扣下了扳机!
“噗!噗!噗!”
不是点射!是毫无保留、倾泻所有愤怒与恐惧的三连发!三道灼热的蓝色光束,呈一个微小的死亡扇面,如同死神挥出的镰刀,瞬间覆盖了支路通道的入口区域!
“唔!”
一声压抑的痛哼,从通道入口的阴影里传来!带着一丝金属质感的扭曲!显然,这完全依靠野兽本能和搏命意志的反击,奏效了!打中了!
刘忙的身体也因开枪的巨大后坐力彻底失去平衡,“砰”一声重重摔回冰冷湿滑的地面。左腿的伤口狠狠撞在地上,剧痛让他眼前金星乱冒,差点当场晕厥过去。但他死死咬住牙关,牙龈都渗出了血,强撑着没有昏过去!手中的能量手枪,依旧如同毒蛇昂起的头颅,死死指向幽暗的通道入口!枪口还残留着射击后的微热和一丝青烟!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空气里只剩下浓重的血腥味、皮肉焦糊味和能量武器残留的臭氧味。
通道入口处,第二名灰影的身影在阴影中缓缓显现出来。他靠在被他切开的通风管道口。战术面罩上,左眼的位置,赫然一个焦黑的、边缘还在“滋滋”冒烟的孔洞!暗红色的血,正从面罩下缘不断渗出、滴落。他的一只手死死捂着自己的左胸偏上的位置,那里的作战服也被烧穿了一个洞,边缘焦黑,显然也被光束擦伤或命中了!他仅存的右眼透过面罩,死死地盯着几米外倒在地上的刘忙,眼神里充满了极度的震惊、难以忍受的痛苦和一种…难以置信的、如同毒液般粘稠的怨毒!
他低估了!严重低估了这个从泥坑里爬出来的“泥腿子”的凶悍和搏命意志!这代价…太惨重了!
灰影仅存的右手颤抖着,似乎还想抬起挂在胸前的那把备用武器。但刘忙那冰冷的、带着浓重血腥气和彻骨杀意的枪口,如同毒蛇锁定猎物的眼睛,已经牢牢锁定了他仅存的右眼!
“动一下…”刘忙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生锈的铁管,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冰渣的血沫子,“老子就轰碎你剩下的那颗眼珠子!”他喘着粗气,嘴角咧开一个染血的、狰狞的笑容,“让你死得…比你那个废物同伴…还难看十倍!”
灰影的身体猛地僵住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那股如同实质的杀意,冰冷刺骨,毫不掩饰!他毫不怀疑,这个从地狱血海里爬出来的男人,说到做到!胸口的剧痛和眼睛的灼伤,像两把钝刀子,不断切割着他的意志和斗志。他死死地盯着刘忙,那只完好的右眼里,怨毒几乎要凝成实质喷涌而出!
就在这时!
“砰!砰!砰!”几声急促的枪响(老式火药武器)从维修厂深处其他方向传来!紧接着是几声短促的惨叫和能量武器特有的“嗡!嗤啦!”声!然后,疤脸那标志性的、如同受伤暴熊般的咆哮声炸雷般响起:“杂碎!给老子死!!”激烈的打斗声、金属碰撞声、怒吼声瞬间打破了死寂!
是其他方向的暗哨和入侵的“影子”交上火了!增援马上就到!
这突如其来的交火声,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击溃了这名灰影仅存的斗志。他知道,任务彻底失败了!继续留下,只有死路一条!而且是毫无价值的死!
他怨毒无比地最后剜了刘忙一眼,那眼神,仿佛要将刘忙的模样刻进灵魂深处,带入地狱!然后,他猛地转身,不顾胸口的剧痛,动作竟然依旧迅捷得如同鬼魅,一头扎回那条被他切开的通风管道入口,身影瞬间消失在黑暗的管腔深处,只留下一串急促而慌乱的、金属摩擦的声响和几滴洒落在冰冷铁板上的暗红血迹。
刘忙紧绷到极限的神经骤然一松,巨大的疲惫和潮水般涌来的剧痛瞬间将他淹没。他手中的能量手枪无力地垂下,“哐当”掉在地上。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左腿和肋下的伤口,带来撕裂般的痛楚。他挣扎着坐起身,背靠着冰冷粗糙的管道壁,低头看向自己。
浑身浴血。敌人的,自己的。作战服破烂不堪,像个血葫芦。左大腿外侧,伤口皮肉焦糊翻卷,深可见骨,鲜血正“汩汩”地往外涌,染红了身下的泥泞。肋下的灼伤也火辣辣地疼。但更让他心头沉重得像压了块巨石的,是那第二名灰影逃走时,仅存右眼中那刻骨铭心的怨毒眼神——这梁子,结死了!不死不休!帝星接下来的报复,只会更加疯狂,更加致命!
伤痕是勇气的勋章,敌人的血是通往王座的阶梯;每一次浴血而生,都是对命运最响亮的战吼!
当强敌负伤遁走,当自身浴血濒危,这惨烈的胜利是希望的曙光,还是更大风暴来临前最后的喘息?
(九)孤灯拭刃,冷雨铭心
简陋得像个牲口棚的医疗室里,劣质消毒水那刺鼻的味儿,混着新鲜血腥气和一种古怪辛辣的草药膏味道,搅和在一块儿,熏得人脑仁儿疼,直犯恶心。疤脸那蒲扇大的手,动作粗鲁得要命,却快得惊人。他用还算干净的布条子,蘸着一种闻起来像掺了辣椒面的自制草药膏,死死捆扎住刘忙左大腿外侧那个皮肉翻卷、深可见骨的焦黑伤口。每勒紧一圈布条,都带来一阵钻心剜骨的剧痛,疼得刘忙额角青筋“突突”狂跳,豆大的冷汗“唰唰”往下淌,脸色白得像刚从石灰池里捞出来。
“嘶…疤脸!你他娘的…跟老子这条腿有杀父之仇啊?!轻点!”刘忙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嘶嘶的抽气声,声音都疼得变了调。
“有仇?老子这是在救你的狗腿!”疤脸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熬得通红的牛眼,手上力道非但没减,反而又加了把劲儿,“那帮狗杂碎用的是能量武器!烧糊的烂肉不压瓷实了,继续往里烂,你这腿就他妈等着锯吧!忍着点!”他动作麻利地打了个死得不能再死的结,又抓起另一罐散发着清凉薄荷味儿的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刘忙肋下那道被光束擦过、皮开肉绽的焦黑灼伤上。那清凉感刚上来,就被火辣辣的剧痛给盖了过去。
耗子拖着那条受伤的胳膊,脸色也不比刘忙好多少,端着一杯热气腾腾、散发着浓烈苦涩味道的黑乎乎药汤,塞到刘忙手里:“忙哥,快,趁热灌了!老烟枪那边托人刚送来的,说是止血消炎的土方子,贼管用!”
刘忙皱着眉,看着那碗散发着不详气息的玩意儿,一仰脖,“咕咚咕咚”硬灌了下去。灼热苦涩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带来一丝暖意,稍稍驱散了失血带来的那股子透心凉。他靠在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金属墙壁上,闭着眼,急促地喘息着,努力平复着身体里翻江倒海的剧痛和激战后的虚脱。脑子里,却反复闪现着那个独眼灰影逃走时,那如同淬毒匕首般的怨毒眼神。
“情况…怎么样?”他睁开眼,声音依旧沙哑得厉害。
“死了三个兄弟…”疤脸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压抑不住的悲愤,像头受伤的野兽在低吼,“伤了七个,耗子算一个。干掉了两个穿灰皮的杂碎,跑了一个,就你放走的那个独眼龙。”他顿了顿,补充道,“跑掉的那个,身手是三个里头最硬的,伤得也不轻,一只眼肯定废了,胸口也挨了你一枪,不死也得脱层皮!”
耗子忍着疼,接口道,语速很快,带着情报人员特有的敏锐:“清理战场的时候,从第一个被你捅穿喉咙那家伙身上,摸出来点东西。”他小心翼翼地从旁边一个染血的破布包里,掏出两样东西,轻轻放在刘忙面前的破木板箱上。
第一件,是个巴掌大小、黑黢黢的薄片,非金非石,摸上去冰凉刺骨,边缘被打磨得异常锋利,能当刀子使。薄片正面,清晰地蚀刻着一个图案——跟弹壳底部一模一样的四芒星,缺了一角!只是这个更精细,线条冷硬,透着一股子高高在上、俯视蝼蚁般的质感。薄片背面,刻着一行细小的、如同扭曲蝌蚪爬行般的古怪文字,刘忙一个都不认识。
第二件,是从那灰影战术背心最里头暗袋里抠出来的。不是武器,也不是通讯器,是个小巧的、密封得严严实实的金属管。管身光溜溜的,没有任何标记,入手冰冷沉重。疤脸用匕首尖小心地撬开密封口,里面躺着几颗黄豆大小、呈现出诡异深紫色、表面似乎有微弱幽光流转的…玩意儿?像种子,又像是某种未知晶石的碎粒,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既危险又充满诱惑的能量波动。
刘忙的目光死死钉在那枚黑色薄片上。缺角四芒星!果然是同一伙人!矿洞塌方,黑市突袭,午夜刺杀…这一连串的杀招,都他妈是这同一个、藏在“帝星”阴影下的神秘组织干的!
他伸出沾着血污和草药的手,拿起那枚冰冷的薄片。金属的寒意透过指尖直往骨头缝里钻。那缺角的四芒星图案,仿佛带着某种无声的嘲弄和冰冷的俯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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