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血染铜鉴,秘藏初开(上)
第八章:血染铜鉴,秘藏初开(上) (第1/2页)(一)绝境泥沼:下水道里的窒息时刻
在蓝色星球,连下水道的老鼠都明白,绝境不是终点,是磨尖獠牙的起点。
那股味儿,啧,冲得人脑仁疼!像是烂了好久的肉混着刺鼻的酸水,一股脑儿往鼻子里灌,嗓子眼火烧火燎的。冰凉的脏水黏糊糊的,漫过小腿肚,每挪一步都像踩在胶泥坑里,发出“咕叽咕叽”让人牙酸的声音。头顶是锈得掉渣的粗管子,滴滴答答淌着不知道啥玩意儿的脏水,昏黄的应急灯影子在水面上扭来扭去,把刘忙和他最后仨兄弟的影子拉得老长,活像从地底下爬出来的恶鬼。更要命的是脚步声!从前后两个黑窟窿似的岔道口压过来,又急又沉,还带着金属刮擦的回音,越来越近,那动静,就跟敲在人心尖上的丧钟似的!
“操蛋了老大!前后都给堵严实了!贾政那老王八养的疯狗队!”外号“铁头”的壮汉低吼着,胡乱抹了把溅到脸上的臭水。他左胳膊上一道大口子,皮肉翻卷,血还在一股股往外冒,把身边浑浊的水都染红了。
刘忙后背死死抵着冰冷湿滑的水泥墙,胸口跟拉风箱似的剧烈起伏,每喘一口气,肋下被重家伙砸中的地方就钻心地疼。脸上糊满了污泥和干涸的血痂,唯独那双眼睛,在昏暗中亮得吓人,像掉进陷阱的独狼,烧着不认命的怒火和冰冷的算计。他飞快扫了眼身边:铁头伤得不轻;另一个兄弟“瘦猴”大腿挨了一下,靠着墙勉强站住,握着短刃的手抖得厉害;就剩“阿鬼”看着还算囫囵个儿,可脸色也白得跟纸似的,眼神里透着一股豁出去的狠劲儿。
“慌个屁!”刘忙的声音哑得厉害,可那股子镇定的劲儿愣是压过了哗哗的水声和逼近的脚步。“死?打从我爹妈小妹躺下那天起,老子就不知道这俩字儿怎么写!贾政老狗想要我的命?”他猛地从后腰抽出两把特制的合金短刺,刃口在昏黄的光线下闪着一抹幽蓝的寒光,“行啊!拿他自己的狗头来换!”他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兄弟们,“铁头,护好瘦猴左边!阿鬼,跟我顶前头!都给我记住了,就算死,也得从他们身上撕下块肉来!让那帮杂碎明白,动我刘忙的兄弟,得拿命填坑!”
话音还没落利索,前头拐角“唰”地闪出三条黑影!快得跟鬼似的!手里端着的家伙事儿喷出火舌!
“趴下!”刘忙炸雷般一声吼,身体同时像猎豹一样伏低,两把短刺交叉着护在身前。“噗噗噗…”密集的弹丸掉落污水里,溅起一片片浑浊的水花,打在旁边墙壁上迸出点点火星。一颗擦着他耳朵边飞过去,火辣辣的疼瞬间传来,带出一道血痕。
“干!”阿鬼眼珠子都红了,手里的风暴铳猛地咆哮起来!在这窄得转不开身的地方,那动静简直要把人耳膜震裂!冲在最前头的杀手胸口像开了朵血花,惨叫都没喊全乎就栽进了臭水里。可这帮杀手也不是吃素的,立马散开,借着管道和墙角的掩护继续开火。铁头怒吼着,整个人像堵墙似的挡在瘦猴前头,抡起砍刀“铛铛”几下,硬是把射向瘦猴的几颗弹丸给磕飞了,火星子四溅,刺耳的撞击声让人头皮发麻。
血腥味儿、呛人的硝烟味儿、还有那无处不在的恶臭……混在一起,搅和成一股子让人反胃的死亡气息,在这绝望的钢铁肠子里弥漫开。每一次吸气都像在吞毒药,每一次心跳都跟着弹丸呼啸的尖啸一起蹦。刘忙的神经绷得快要断了,汗水混着血水、脏水糊进眼睛里,看出去一片猩红的模糊。他能感觉到力气在飞快地溜走,死亡的阴影,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沉甸甸地压下来,让人喘不过气。
隐约地,从后头阴影里传来杀手头子冷冰冰的命令,透过通讯器断断续续飘过来:“…不留活口!剥了刘忙的皮…贾爷…点灯…”这话钻进耳朵里,更是把最后那点侥幸都冻成了冰渣子。
那股死亡的气息浓得化不开,压得人快要窒息。支撑你硬撑着不跪下去的那最后一口气,会是什么?是恨?是念想?还是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
(二)獠牙相搏:命悬一线的生死斗
在末世这口大锅里熬着,每一次刀兵相撞的火星子,都是求生意志憋到极限、撕心裂肺的嚎叫!
“瘦猴!当心左边!”刘忙嗓子都喊劈了,身体同时玩命往右边一滚!一道寒光“嗤啦”一声,几乎是贴着他头皮削过去,把他背后的衣服划开个大口子,凉气瞬间灌了进来。一个精于近身缠斗的杀手像条毒蛇似的贴了上来,手里那把闪着妖异蓝光的淬毒短刃,带着阴风直捅刘忙的腰眼!
“滚开!”刘忙怒吼着,左手短刺往外一架,“铛!”火星子爆开!巨大的力道震得他虎口发麻,短刃上那股子阴冷劲儿顺着手臂就往上窜,半边胳膊顿时有点不听使唤。那杀手眼里闪过一丝残忍的快意,另一只手跟鬼爪子似的,闪电般抓向刘忙的喉咙!
要命了!阿鬼的风暴铳根本来不及调转方向,铁头也被另外俩枪手死死压制住。刘忙瞳孔猛地一缩,死亡的冰冷感觉瞬间冻住了全身的血!他几乎是凭着本能,猛地往后一仰脖子,同时右腿膝盖像炮弹一样,狠狠顶向对方的小腹!
“砰!”一声闷响。杀手闷哼一声,动作明显一僵。就这一下!刘忙眼中凶光暴闪,右手短刺完全放弃了防守,带着全身的重量、压榨出的最后一丝力气,还有胸腔里那股快要炸开的恨意,朝着杀手的心窝子,玩命地捅了过去!
“噗嗤!”利刃扎进肉里的声音,听得人后脖颈子发凉。温热的血“噗”地喷了刘忙一脸。杀手眼里那点快意瞬间凝固,换成了无法置信的惊恐,他低头看着插进自己胸口的短刺,身子软软地往下倒。可就在他倒下的那一刹那,像是垂死挣扎,手里那把淬毒的短刃居然脱手飞了出来!划出一道要命的弧线!
“老大当心啊!”阿鬼急得眼珠子都要瞪裂了。
太近了!刘忙刚把全身力气都用在刚才那一下上,这会儿旧力刚去新力未生,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道要命的蓝光,直冲自己的右臂射来!
“嗤——!”
钻心的疼!一股子冰冷、灼烧、还带着强烈麻痹感的剧痛,瞬间从右臂炸开,闪电般蔓延开!那把淬毒的短刃,深深扎进了他的小臂!毒液像活过来的虫子,疯狂地往血管里钻!刘忙眼前猛地一黑,半边身子“唰”一下没了知觉,脚下踉跄着往后跌,“哐当”一声重重撞在冰冷的管道上。视野开始模糊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心脏像是被一只冰手死死攥住,跳一下都费劲,沉得厉害。
“老大!”铁头和瘦猴嗓子都喊破了音,带着绝望。阿鬼像疯了一样,风暴铳不要命地轰击,暂时把逼近的杀手压退了几步,可他自己也完全暴露在火力下,肩头猛地爆开一团血雾。
完了吗?养父母和小妹惨死的画面,不受控制地在脑子里翻腾,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比身上的毒还要命。贾政那张老狗得意忘形的脸,刘信人那高高在上、看人命跟草芥似的冰冷眼神……还有眼前这帮把命交到他手上、跟着他一起在烂泥里打滚的兄弟……不甘心!一股滚烫的不甘心,像烧开的岩浆,在他这具快要散架的身体里疯狂地翻涌!老子不能就这么交代在这儿!仇还没报!恨还没雪!这操蛋的世道,还没被老子掀翻个儿!
剩下的杀手一看刘忙中了招,眼里的残忍和兴奋简直要溢出来,攻势一下子变得更加疯狂,活像一群闻到了血腥味的饿狼。
毒劲儿顺着胳膊往上爬,眼前一阵阵发黑,脑子里嗡嗡响。支撑着你意识不灭、死死撑着不闭眼的那最后一点光,会是什么?是放不下的人?是没做完的事?还是骨子里那股就算死也要咬下对方一块肉的狠劲儿?
(三)命悬一线:血染古镜的意外转机
有时候吧,命运这玩意儿就爱捉弄人,眼瞅着你就要掉进万丈深渊了,它才不情不愿地把钥匙塞进你淌血的手心儿里。
那股子冰冷麻痹的感觉,像条毒蛇,顺着胳膊疯狂地往上爬,啃咬着神经,吞噬着最后一点力气。每一次心跳都沉得像灌了铅,每一次喘气都跟拉破风箱似的,带着一股子血腥和铁锈味儿。刘忙背靠着冰冷的管子,身子不受控制地往下滑,污浊的臭水已经漫到了腰际,那股刺骨的寒意,也压不住身体里像火烧一样的毒劲儿。
“护住老大!”铁头眼珠子血红,不管不顾地想冲过来,可密集的弹丸像雨点一样把他死死按在掩体后面,身上又添了几道口子。瘦猴拖着伤腿,咬着牙想举枪,可手臂抖得厉害,弹丸打在管子上,除了溅起点火星子,屁用没有。阿鬼半边身子都被血染红了,风暴铳也哑了火,他拔出随身的短刃,像头受了重伤的孤狼,死死挡在刘忙和杀手中间,眼神里全是豁出命去的疯狂。
“别…别过来!走…带兄弟们…快走!”刘忙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声音却破碎不堪,被枪声和杀手的狞笑完全盖了过去。他看见那个杀手头子从后面的阴影里踱了出来,戴着战术手套的手,稳稳端着一把造型狰狞的速射短铳,黑洞洞的铳口,像毒蛇的眼睛,冷酷地瞄准了他的眉心。那眼神,就跟看一堆等着处理的垃圾没啥两样。
“刘忙,下辈子投胎,记得眼睛擦亮点,别惹你惹不起的主儿。”杀手头子冰冷的声音,跟最后的宣判没啥区别。
绝望,像块千斤巨石,把他心里最后那点侥幸,“咔嚓”一声压得粉碎。走不掉了。爹,妈,小妹……对不住……儿子(兄弟)没能替你们讨回公道……兄弟们……是我拖累你们了……
就在意识快要彻底沉进无边黑暗的最后一瞬,就在那冰冷的铳口马上就要喷出死亡火焰的刹那!一股子打骨头缝里钻出来的力量,混合着无边的不甘和滔天的愤怒,像座憋了万年的火山,“轰”地一下爆发了!刘忙喉咙里挤出一声不似人声的野兽咆哮,用那只还能动弹的左臂,猛地从怀里掏出一件硬邦邦的东西——正是南桂生送他那面、一直贴身藏着、灰扑扑不起眼的古旧铜镜!
“想弄死老子?!做你娘的春秋大梦!”他榨干生命最后一点力气,把那铜镜狠狠朝着杀手头子砸了过去!压根儿没指望它能砸中人,纯粹就是临死也要咬对方一口的血性和不甘!
可就在他抡起胳膊砸出去的瞬间,胳膊上被毒刃划开的伤口,因为这下猛烈的动作,“嗤啦”一下又崩开了!滚烫的、带着剧毒的鲜血,像开了闸的洪水,“呼”地一下狂涌而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