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蓝星布善缘,暗流涌帝星
第三章:蓝星布善缘,暗流涌帝星 (第1/2页)(一)铜镜映血书,善念破冰封
刘忙指尖蹭过铜镜边缘,那层老锈“咔嗒”掉下来一小块,露出底下暗红的字——“西矿区,三百孩童,辐射肺,七日尽”。镜面跟着泛起涟漪,像泼了层清水,里头显出些模糊影子:黄雾缭绕的矿洞边,铁皮棚子底下堆着十几具瘦小的身子,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正咳着,嘴角挂着点粉红沫子,小手指甲都快抠进泥地里了。
“赵虎!”他手掌往桌上一拍,那只合金杯子“哐当”弹起来,滚到桌边差点掉下去,“带医疗队去西矿区,用最好的净化剂,啥都别管,先把人救回来!”
赵虎愣在那儿,挠了挠后颈:“虎哥,那可是帝星不让随便往外拿的‘清尘三号’,一支的价钱,够咱这儿半条街的人活一个月了!咱刚把地盘稳住,这么折腾……”
“他们也是活生生的人啊!”刘忙的声音有点发紧,指节捏得发白,“你见过娃咳血的样子不?见过他们娘把那苦得要命的药当糖喂不?”他抓起铜镜往赵虎面前一放,“帝星用咱挖的矿渣铺金路子,现在,该让他们‘还点零碎’了。”
赵虎盯着镜里那姑娘慢慢散了神的眼睛,喉结动了动:“我明白了。”转身要走时,听见刘忙低低说了句:“记着,咱不是来当老大的。”
当齿轮开始为弱者转动,锈迹斑斑的世界,就有了上油的可能。
你说,这第一份“零碎”,能让蓝星这冻透了的冬天,裂开道小缝不?
(二)毒雾中的哭声,刺破绝望铁幕
西矿区的黄雾跟化不开的浓痰似的,黏在人嗓子眼里发腥。李二柱的丫头丫蛋蜷在破麻袋上,每咳一声,嘴角就冒点粉红泡泡。他刚把最后半块发了霉的饼塞进丫头嘴里,就听见铁皮棚外头有脚步声过来。
“走开!别碰她!”李二柱抄起墙角那根锈铁钎,看见几个穿黑褂子的人举着亮闪闪的管子走过来,领头的赵虎摘了脸上的防毒面罩,露出张陌生的脸。
“是‘黄先生’让来的。”赵虎举着那管子,针尖上闪着点冷光,“这药能救她。”
“黄先生?”李二柱的手直打颤,“是那个传说里抢矿场、揍矿主的黄先生?他能救咱?”旁边的矿工们也围过来,有人往地上啐了口:“别是来骗咱去挖更深的矿吧!”
“信就试试,不信拉倒。”赵虎蹲下身,丫蛋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裤腿,气若游丝地说:“叔……我想活。”
针尖扎进皮肤的那一刻,丫蛋猛地抽了一下,咳出来的血沫溅在赵虎手背上,烫得人心里发紧。李二柱嗷嗷叫着要扑上来,被旁边的人拉住了。正乱着,丫蛋突然不咳了,眼睛慢慢睁大:“爹,我……不疼了。”
毒雾能呛死呼吸,却捂不住求生的喉咙。
要是你在旁边看着,会信这突然冒出来的药,真能把快没气的娃救回来不?
(三)铁皮棚里的口碑,比黄金更沉
三天后,西矿区的铁皮棚里飘着股米粥香。二十多个好利索的孩子围着赵虎带的人,把皱巴巴的糖纸往人兜里塞。李二柱蹲在棚子外头,见人就递烟:“真是黄先生救的丫蛋,那药扎下去,立马就不咳了!”
“我家狗子也好多了!”隔壁棚的王寡妇颠颠跑过来,怀里的小子正咯咯笑,“穿黑褂子的人说,往后每个月都来送药呢!”
这话跟长了翅膀似的,飞过满是矿渣的土坡。有人说黄先生是帝星来的活菩萨,有人说他是来收揽人的厉害角色。一个瘸腿的老矿工拄着拐棍敲铁皮:“管他是谁!能让娃活下来的,就是好东西!”
赵虎把这热闹劲儿通过加密器传给刘忙时,背景里满是娃的吵闹声。“虎哥,底下人都说,要给您立个牌位呢。”
刘忙望着窗外蓝星灰蒙蒙的天,声音轻轻的:“跟他们说,牌位就免了,多存点药,比啥都强。”
底层的敬意从不刻在石碑上,只藏在递烟的手、带笑的皱纹里。
这“黄先生”的名声传得越来越神,你觉得最先坐不住的会是谁呢?
(四)地下学堂的琅琅声,撞碎阶层高墙
刘忙在废弃罐头厂的地下室里,摆了五十张用矿渣压成的桌子。黑板是卸下来的铁皮门,用白漆写着个大大的“人”字。他站在门口,听见代课的老秀才正领着娃念:“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
“这就是你说的‘第二件事’?”南桂生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皮鞋碾过地上的玻璃碴,咔啦咔啦响,“用帝星的教学芯片不好吗?费这劲教顺口溜。”
刘忙指着个正用手指头描“人”字的小姑娘:“蓝星的娃,得先知道自己是人。”他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头是从古铜镜里“顺”出来的课本,“帝星的芯片教他们听话,我要他们学会问‘为啥’。”
老秀才突然停了课,娃们齐刷刷扭头看门口。南桂生弯腰捡起块碎镜片,照了照自己:“你这是在挖帝星的根啊。”
“是在给蓝星栽苗。”刘忙接过镜片,里头映着娃们亮晶晶的眼睛,“总有一天,这些苗能长成挡得住风雨的树。”
当底层的孩子开始认字,阶层的铁栅栏,就有了被撬开的缝隙。
你说,这些在废工厂里认字的娃,将来能成打破这不公的力量,还是会被日子磨平了棱角呢?
(五)兄弟间的爆烈对话,撞出星火
罐头厂外的雨越下越大,南桂生把半瓶烈酒灌进嘴里,酒液顺着下巴滴在衬衫上,洇出深色的印子。“刘忙,你实打实说,这些药、这些课,能撑多久?”他猛地把酒瓶砸在墙上,玻璃碴混着雨水溅开,“帝星的巡逻船三天来一趟,贾政的人盯着矿区,你以为这点小动作能改啥?”
刘忙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声音比雨点还凉:“那你说咋办?眼睁睁看娃死、看他们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
“我不是这意思!”南桂生揪住他的衣领,额角的青筋跳了跳,“我是怕你把底牌亮得太早!铜镜那通道多不稳当你知道不?上次运那点东西差点被扫着!”
“知道。”刘忙掰开他的手,指腹蹭过他被酒气熏红的脸,“但南桂生,你见过丫蛋现在敢追蝴蝶了不?见过娃写自己名字时的样子不?”他指着地下室透出的微光,“这不是小动作,是有人在黑夜里点了第一根火柴。”
南桂生的拳头松了又紧,最后重重砸在自己腿上:“你总有理。”转身时,嘴角却悄悄往上挑了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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