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4章 云想衣裳花想容
第一卷 第24章 云想衣裳花想容 (第1/2页)秦骧岳撅着嘴不再说话,像跟谁赌气似的,闷头一连啃了三个兔头,末了还嫌弃:“一点味儿没有,难吃。”
程老哭笑不得:“世子,那是药膳,滋补养伤为主,岂能和寻常香辣兔头比?”
有人为兔头不够味发愁,有人却在诏狱中,为自己项上人头能否保住而日夜煎熬。
两方境地,云泥之别。
余素水一把推开母亲带来的食盒,一枚枚点心滚落在地,沾满灰尘。
她哭得梨花带雨:“爹,娘,这鬼地方我一天也待不下去了,又脏又臭,还遍地是老鼠毒虫,这才多长时间,我的皮肤都糙了,爹娘,你们快想想办法啊,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余父的嘴唇被划开的伤口虽经处理,依旧狰狞外翻,说话含糊漏风:“乖女,莫急…陛下一直停朝…此事…定有转圜余地,二皇子外祖黄家…已在奔走多日,待二殿下出来…你怀着龙孙,他不会不管。”
在父母的百般劝慰下,余素水才勉强就着冷水,吃了两口糕点。
只啃了几口,又嫌点心硬,便不吃了。
一旁值守的狱卒看得直翻白眼,小声嘟囔:“嗬,真当是来享福的?谁家下大狱还挑三拣四?饿几顿就老实了……”
这话正巧被余成栋听见。
他之前在宫道上被荆白练一脚踹飞,胸口至今闷痛,心里本就窝着火,此刻被个小小狱卒嘲讽,顿时恶向胆边生。
他几步上前,抡圆了胳膊。
“啪”的一声脆响,狠狠扇了那狱卒一个耳光。
那狱卒躲都不敢躲,只能低头迎接着余成栋的辱骂:“狗奴才,活腻了?”
余素水一把拽过余成栋的袖子,急切道:“哥,你跟这些下贱东西置什么气?你听我说,过几日就是一年一届的文武大会了,自五年前,你我二人便稳居魁首,即便这次我身陷囹圄,你也不能丢掉这魁首的位置,为我赢下那压轴的彩头。”
余父也含糊附和:“对,成栋…争口气,让那些…拜高踩低的…看看,我余家的威风仍在。杀杀…他们的气焰!”
余成栋捂着发闷的胸口,强自挺起胸膛,一脸成竹在胸:“爹,妹妹,你们放心,武魁之名,非我莫属!”
余母却忧心忡忡:“可往年都是素水在文会上拔得头筹,积攒下大把的筹花,最后强强联合,才能冲下总彩头。今年素水出不去,单靠你武会的筹花,怕是…”
余素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压低声音:“娘,我早有安排。你们去找祝彩鸳,让她把在文会上所得的所有筹花,到时全数转赠给大哥!有她那份,再加上大哥武会第一的筹花,拔得头筹,十拿九稳。”
祝家世代清流,但时间久了,官运没落。
现下祝家只一个当官的儿子,在营缮司,专管宫中殿宇养护修复,即使余父现下连降三级,依旧算得上他顶头上司。
祝彩鸳便是他的妹妹,也祝余的继妹。
余母眼睛一亮:“既如此,素水,你快给彩鸳写几首好诗,助她在文会上多赢些筹花,岂不更稳妥?”
“不行!”余素水断然拒绝。
“我的诗冠绝天下,每一首都是传世之作,若给了彩鸳,让她在文会上大出风头,岂不是替她做了嫁衣?风头都让她占了。”
余母无奈看向女儿:“素水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干什么?”
余素水冷哼一声,索性抱着膝盖,用娘亲送来的被褥将自己圈了起来。
一脸气恼。
看着女儿固执的脸,余母也只得作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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