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终极封印
第九章终极封印 (第1/2页)周世安踏入幽冥教总部的刹那,脚掌刚触到焦黑的地面,凛冽的魔气便如实质般涌来——不是寻常的暴戾,而是带着陈年腐朽的沉重,像无数冤魂在空气里嘶吼,缠得他手腕发沉。可掌心的太虚剑突然震颤,剑脊处的星纹与魔纹同时亮起,一道双色光晕以剑身为中心暴涨三丈,将扑面而来的魔气瞬间轰成齑粉,连地面的焦土都被净化出一层淡绿,冒出细小的嫩芽。
他仰头望向穹顶,呼吸骤然一滞:九根魔神肋骨斜斜撑起整个空间,每根肋骨都泛着暗沉的黑,骨缝里嵌着细碎的太虚剑残片(是当年母亲劈碎命魂鼎时留下的痕迹),黑血顺着骨缝缓慢滴落,血珠砸在地上时,竟化作一枚枚指甲盖大的魔眼。魔眼刚一睁开,猩红的瞳孔就锁定周世安,却还没来得及射出黑芒,就被太虚剑散出的金光灼烧成一缕青烟,只余下细微的“滋滋”声,像炭火被浇灭。
“魔神的命魂核就在祭坛顶端的凹槽里!”小白蜷缩在周世安衣领里,翅膀因紧张簌簌发抖,声音却透着坚定,“当年圣女大人用太虚剑把魔神的肉身劈成碎片,特意把命魂核封在那里,用自己的仙气做锁,魔尊的骨血做链,就是怕他再复活……没想到幽冥教还是找到了破解的办法!”
话音未落,整个总部突然剧烈震颤。祭坛下方的九具水晶棺同时发出“咔嚓”的碎裂声,棺盖崩飞的瞬间,里面的少年躯体没有散落,反而化作九缕浓黑的雾气——雾气里裹着细碎的魔纹,与周世安丹田的魔神之种气息完全同源,像有生命般朝着祭坛中央的命魂鼎涌去。
命魂鼎瞬间沸腾,鼎身缠绕的暗红色血管急剧膨胀,像充了血的蚯蚓般扭动、交织,最终在鼎口凝成一个巨大的太极图。这太极图与周世安体内的截然不同:阳鱼裹着熊熊燃烧的魔焰,火焰里能看到魔神虚影的轮廓;阴鱼只泛着微弱的金色仙气,像风中残烛随时会熄灭;太极图旋转的轨迹,竟与他丹田处魔种的跳动频率完全一致,像一面颠倒的镜子,映出他可能失控的未来。
“欢迎来到最终的试炼,我的孩子。”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命魂鼎中传来——是魔尊墨渊,却没了之前的阴鸷与暴戾,反而带着卸下重担的慈祥,像是彻底摆脱了魔神的控制,“现在,你面前有两个选择。”
周世安握紧太虚剑,指腹触到剑柄上母亲的发丝,剑身上父母相拥的虚影突然清晰了几分。
“第一个选择,用太虚剑斩碎命魂核。”魔尊的声音缓缓传来,带着一丝不忍,“这样能让魔神永世消散,但你体内的魔神之种会跟着崩溃——没有命魂核的牵引,魔种会反噬你的经脉,最后你会和我一样,变成只知杀戮的魔傀。”
“第二个选择呢?”周世安的声音发紧,目光落在鼎口的太极图上。
“让魔神借你的血脉重生,再用你的神魔同修体质,将他永远封印。”魔尊的声音沉了下去,“你是我和清寒用血脉造出的‘平衡容器’——她的仙气能护住你的神魂,我的骨血能困住魔神的残魂,只有你,能让魔神既不毁灭,也不失控,真正实现我们当年‘神魔共存’的初心。”
周世安猛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皮肤下的魔神纹路已蔓延至心口,纹路跳动的频率与鼎中太极图的旋转完全同步,像有一根无形的线,把他的生命与魔神的命魂绑在一起。记忆碎片突然如潮水般涌来:
第三章在秘境中,母亲虚影说“以血为引,启我遗志”时,指尖划过他心口的位置;第五章在密室里,太虚伞上父母相拥的画面中,两人掌心的太极图正对着他的丹田;第七章万魔殿里,魔尊说“魔神的封印在你的血脉里”时,眼神里藏着的不是威胁,而是期盼……
所有线索终于拼凑成完整的真相:他从出生起,就不是“复仇的工具”,而是父母布下的“最后一道封印”——母亲的仙气是锁,父亲的骨血是链,他的神魔同修体质,是关押魔神的牢笼。
“原来你们早就计划好了……”周世安的眼眶发热,抬手摸向怀中的太虚玉佩,玉佩与心口的纹路产生共鸣,泛着温暖的光。
就在这时,鼎口的太极图突然爆发出刺目红光,九道燃烧着魔焰的锁链从光中暴起,像毒蛇般穿透周世安的四肢。剧痛瞬间席卷全身,他却没有倒下——无数清晰的画面在眼前展开:
襁褓中,母亲将太虚玉佩狠狠打入他体内,玉佩融入心口时,她含泪说“我的孩子,委屈你了”;万魔殿里,父亲将最后一缕骨血注入他丹田,看着魔种在他体内扎根,轻声说“等你长大,就会明白”;太虚秘境的桃花树下,父母一起绘制“血脉封印阵”,画纸上写着“愿吾儿世安,永无战乱,永无分离”……
“世安,别怕。”母亲的虚影从太虚剑中缓缓浮现,温柔地拂过他的脸颊,指尖的温度与记忆中儿时的触感完全重合,“用太虚剑刺向自己的心脏——不是结束,是开始。只有让你的躯体与命魂核彻底融合,才能把魔神永远封在血脉里,这才是‘平衡’的真正意义。”
周世安的手剧烈颤抖。他转头望向总部入口,阿尘正握着断了半截的青霜剑,护着三名年幼的弟子,对抗着七八名幽冥教残余——小弟子的道袍被魔气烧出洞,阿尘的手臂也划开了口子,却还是把师弟护在身后;远处,掌教真人拄着拐杖,用最后的仙气撑起防护罩,紫色道袍上满是血污,却依旧站得笔直,像当年守护纯阳观那样,守护着他的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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