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雨夜逼杀催利刃,仁心递药化锋芒
第 10 章 雨夜逼杀催利刃,仁心递药化锋芒 (第1/2页)暴雨像天河决了堤,疯狂砸在青铜部落周围的山林里,雨声“哗啦啦”地盖过一切声响。山洞内烛火摇曳,昏黄的光线下,几个杀手垂头丧气地围坐在地上,身上的衣袍还沾着昨日水潭边的泥渍,脸上满是疲惫与犹豫。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王宫使者黑袍翻飞地走进山洞,手中的皮鞭“啪”地重重抽在岩壁上,溅起细小的碎石。“看看你们这副窝囊样!”使者的怒吼在山洞里回荡,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扫过每一个杀手,“竟然被那小子的假慈悲迷惑?忘了你们家人的命还攥在王宫里吗?完不成任务,你们和你们的家人,都得死!”
杀手首领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声音带着不甘:“可他明明知道我们想杀他,昨天还……还帮阿七找治咳嗽的草药,他根本没把我们当敌人……”
“妇人之仁!”使者冷笑一声,皮鞭再次挥起,擦着杀手首领的肩膀划过,“明日必须动手,用之前计划好的陷阱,要是再失败,你们都得去陪葬!”
角落里,杀手阿七蜷缩着身子,剧烈地咳嗽起来,他掏出手帕捂嘴,咳嗽声停后,手帕上赫然染着暗红的血丝。其他杀手面露担忧,却没人敢多言——使者的手段他们早有耳闻,反抗只会招来更可怕的后果。
次日清晨,暴雨虽小了些,却引发了山洪,浑浊的洪水冲垮了山间的小路,浊浪裹挟着树枝和石块,在山谷里咆哮。武丁背着装满草药和干粮的藤筐,藤筐带子勒得他肩膀发红,他赤着脚踩在泥泞里,每走一步都要陷下去半截,裤腿早已湿透,紧紧贴在腿上。身后跟着几个扛着木板的村民,脸上满是不解与担忧。
“公子,您疯了吗?”村民戊忍不住上前劝阻,声音压得很低,“那些人是来杀您的!您还送药送粮,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武丁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和泥点,眼神却异常坚定:“危难见人心,他们也是被胁迫的。”他顿了顿,朝着山洞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走!就算不能让他们放下敌意,也不能看着他们病死饿死。”
躲在远处的树后,妇好眉头紧锁,手中的战斧握得发白,指节因用力而泛青。她看着武丁在泥泞中艰难前行的背影,心里又急又气——气他明知危险还硬闯,却又忍不住担心他的安危,脚步下意识地跟着他往前挪。
山洞内,杀手们听见外面的脚步声,慌忙抄起身边的匕首和短刀,警惕地盯着洞口。可当看到武丁浑身湿透、脸上却带着温和的笑,伸手递来一个药包时,所有人都僵在原地,握着武器的手不自觉地松了松。
“阿七,这是治肺痨的草药,”武丁把药包塞到阿七手中,又从藤筐里掏出几个还带着温度的麦饼,分给周围的杀手,“我问了部落里的老郎中,这药得煎着喝,省着点用,能撑些日子。饿着肚子可打不了仗,先垫垫吧。”
阿七握着药包,手指微微颤抖,眼眶瞬间红了——他咳嗽了半个月,在王宫里都没人管,没想到要杀的人,却记着他的病。
就在这时,阴影中突然冲出一道黑影,王宫使者握着长剑,剑尖直指武丁的咽喉,速度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小心!”杀手首领惊呼出声,几乎是同时,四只手猛地按住了使者的肩膀——是杀手乙和另一个年轻杀手,还有跟着武丁来的两个村民。
“你们反了?!”使者疯狂挣扎,嘶吼道,“你们忘了家人的命了吗?我回去就禀报王后,把你们的家人都扔进大牢!”
“他救我们性命,我们不能恩将仇报!”杀手乙哽咽着,手上的力气却没松,“家人的命重要,可良心更重要!我们不能再做伤天害理的事了!”
慢镜头下,武丁缓缓伸出手,按住了使者颤抖的剑刃。锋利的剑刃瞬间划破他的掌心,鲜血顺着掌心滴落,在地面汇成细小的溪流,染红了泥土。远处的妇好瞳孔骤缩,下意识地向前冲了半步,握着战斧的手紧了又紧,眼中满是焦急。
武丁却显得异常平静,目光落在使者身上:“放了他。”他顿了顿,声音清晰而坚定,“我们都是殷都人,何苦在异乡自相残杀?你回去转告幕后之人:我武丁的这颗脑袋,他们暂时拿不走。但我也不会追究你们的责任,从此两清。”
使者被松开后,踉跄后退几步,撞翻了旁边的烛台,烛火落在地上,烧着了一片干草。杀手们看着武丁染血的手掌,有的低头掩面,有的无声落泪——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人,明明占尽优势,却还愿意放敌人一条生路,甚至为了阻止争斗,不惜让自己受伤。暗处的妇好望着武丁染血的手,若有所思地摩挲着腰间的战斧,眼神里多了几分自己都没察觉的敬佩。
黄昏时分,洪水渐渐退去,残阳如血,将天空染成一片暗红。使者带着两个随从灰溜溜地离去,走时连头都不敢回。武丁转身准备回村,却见杀手首领单膝跪地,其他杀手也纷纷跟着跪下,脸上满是愧疚与敬重。
“公子若不嫌弃,我们愿追随左右,”杀手首领声音嘶哑,额头抵在冰冷的地面上,“以后您指哪,我们就打哪,绝无二心!”
武丁连忙伸手扶起他,掌心的伤口还在渗血,却丝毫不在意:“起来吧,从今天起,你们不再是王宫的杀手,我们都是这青铜部落的人,一起守护这里。”
树影间,妇好的身影若隐若现。她低头看着手中武丁曾送她的青铜小飞鸟,指尖轻轻摩挲着翅膀上的纹路,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可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后,又迅速恢复冷脸,转身消失在暮色中——只是那转身的动作,比平时轻快了几分。
烈日把河滩晒得发烫,地面的石子都透着灼人的温度。木料和藤条在岸边堆成小山,武丁站在一块磨得光滑的大石上,手里攥着根木棍,指着地上铺开的兽皮图纸,声音洪亮地讲解:“这船分三部分——船身要掏空树干,船桨得削得趁手,船帆用粗麻布缝,咱们先从简易的独木舟开始造,学会了再改大船!”
他一边说一边比划,脚下没注意踩到石缝里的青苔,身子猛地一晃,差点摔下大石。“公子小心!”旁边的村民甲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他的胳膊,才让他稳住身形。
武丁尴尬地挠挠头,嘿嘿一笑:“没事没事,这叫‘热身运动’,活动活动筋骨好干活!”
可真到动手时,麻烦就来了。武丁带领几个村民围着一棵粗树干,抡起石斧往里面凿,却因为几人用力不均,“咔嚓”一声,树干直接裂成两半,木屑飞溅得到处都是。人群里传来一阵窃窃私语,有人忍不住低头偷笑,武丁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握着石斧的手都有些发紧。
“蠢!”妇好的声音突然传来,她原本双臂抱胸站在一旁,眼神里带着几分怀疑,此刻实在看不下去,上前一把夺过武丁手里的石斧,“凿船身要先在树干上划好线,顺着纹路慢慢凿,哪有你们这样瞎使劲的?”说着,她蹲下身,用石片在另一根树干上划出整齐的线条,手腕发力,石斧落下的每一下都精准落在线条内侧,动作利落又熟练。
武丁眼睛一亮,连忙凑过去,盯着妇好的动作不放:“还是妇好有办法!这就是‘实践出真知’啊,我光在书上看,哪知道还有这么多门道!”
到了部落工坊,武丁又犯了“纸上谈兵”的毛病。工坊里摆满了竹条和渔网,他拿着自己设计的捕鱼网兜,信心满满地展示:“你们看,我把网眼改小了,还加了两层竹圈,这样既能兜住鱼,又不容易破!”说着,他把网兜放进旁边的水缸里,刚一松手,竹圈就散了架,渔网沉到缸底,水花溅了他一脸。
武丁抹了把脸上的水,强装镇定:“这是…这是测试承重极限!看看竹圈到底能受多大劲!”
“公子,这网兜连条小鱼都兜不住啊!”村民乙实在憋不住笑,别过脸去捂嘴。
妇好捡起散落的竹条,仔细看了看网兜的编织纹路,伸手调整了几下竹条的穿插顺序,又用藤条把竹圈牢牢绑紧。重新编好的网兜放进水缸,不仅稳稳当当,还兜住了缸底的小石子。武丁惊叹地睁大眼睛:“太厉害了!妇好,你简直是天才!这手艺比王宫的工匠还厉害!”
“少贫嘴!”妇好别过头,耳尖悄悄泛红,“光会在纸上画图纸可不行,动手干活得找对法子。”
桑蚕养殖地的闹剧,更是让武丁哭笑不得。他捧着从王宫带来的书,指挥村民采摘桑叶:“书上说‘叶大而肥者佳’,你们看,就摘这种叶子!”结果村民们跟着他摘了一堆长得肥硕的草叶,差点喂死一筐蚕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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