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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暗影迷踪

第23章 暗影迷踪 (第1/2页)

丑时的风裹着潮气掠过乱石林,月光被厚重云层撕成零碎的银片,跌落在嶙峋的岩石上,又顺着石缝滑进更深的黑暗里。
  
  逃窜的敌兵踩着碎石踉跄奔逃,甲胄碰撞的脆响在空荡的石林中格外刺耳,直到最前头那名兵卒猛地撞在一块丈高的青岩上,整个人踉跄着跌坐在地。
  
  “灯、灯呢?”
  
  敌兵甲捂着发疼的额头嘶吼,慌乱中去摸腰间的火折子,指尖却只碰到冰冷的铜扣。
  
  就在这时,左侧石后突然传来“嗖”的一声锐响,紧接着便是凄厉的惨叫——
  
  一名落在队尾的敌兵应声倒地,箭簇穿透咽喉的闷响让余下的人瞬间僵在原地。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右侧又响起长矛拖地的“刺啦”声,那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像是有千军万马正从黑暗中合围,每一声都敲在人心尖上。
  
  “熄灭火把。”
  
  妇好的声音压得极低,像夜枭掠过枝头,她抬手示意身后的藤牌队,数十支火把同时被按进湿润的泥土里,最后一点光亮熄灭的瞬间,只剩下弓弦紧绷的“嗡”鸣在石林间回荡。
  
  她从箭囊里抽出一支箭,指尖蘸了点荧粉,荧光在黑暗中泛着微弱的绿,“射人先射马,射马先射影。”
  
  话音落时,弓弦骤然回弹,荧粉箭划破夜幕,拖着一道淡绿的光弧,精准地钉在敌将坐骑的屁股。
  
  绿斑在马臀上格外刺眼,马匹吃痛,猛地人立而起,发出震耳的惊嘶,将背上的敌将狠狠甩在碎石地上。
  
  敌将捂着流血的大腿挣扎着爬起,甲胄上的铜片刮擦着岩石,发出刺耳的声响:“别管我!快走——”
  
  “走?往哪走?”
  
  又一支荧粉箭擦着他的耳际飞过,箭簇钉进身后的岩石,发出绵长的“嗡鸣”。紧接着,四面八方传来此起彼伏的嘲笑,那些声音像是从石缝里钻出来的,带着戏谑:“跑啊!不是要烧我们粮仓吗?怎么现在连路都走不动了?”
  
  敌将的脸色在荧光的映照下惨白如纸,他望着眼前无边的黑暗,只觉得每块岩石后都藏着索命的箭簇,双腿竟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同一时刻,石林高处的一块平台上,武丁正望着下方逃窜的敌兵,指尖把玩着一个小巧的荧粉罐,罐身的铜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妇好收了弓,踩着碎石走来,靴底碾过一枚敌兵遗落的铜扣,发出清脆的“咔嗒”声。
  
  “为何不杀了那首领?”
  
  她走到武丁身边,目光落在下方那个踉跄的身影上,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解。
  
  武丁抬手将荧粉撒在石缝里,绿色的荧光顺着石缝蜿蜒而下,像一条细小的蛇:“你看他腰间的玉带——雕的是蟠螭纹,这种纹样,只有子爵级别的贵族才能用。”
  
  妇好皱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见那敌将腰间系着一条深色玉带,虽然沾染了尘土,却仍能看出上面精致的蟠螭纹:
  
  “子爵?那他身后……”
  
  “山羊义村哪请得动子爵?”
  
  武丁打断她的话,手指指向北方的官道,那里隐没在夜色中,只有零星的树影摇曳,“但如果我们放他回去……”
  
  他指尖在石面上轻轻划过,画出一道锁链的形状,眼神里闪过一丝锐利,“就能钓出牵线的人。”
  
  寅时的枫林官道上,晨露已经打湿了路面,泥土里带着青草的气息。
  
  敌将在两名侍卫的搀扶下踉跄前行,大腿上的伤口还在渗血,染红了半边裤腿。
  
  他时不时回头张望,生怕身后的追兵突然出现,直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林子里传来,他才猛地停下脚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二十余骑从枫林里冲出,马蹄踏在石板路上,发出“哒哒”的巨响。
  
  为首的人身着黑色劲装,衣襟上绣着暗纹,不是山羊义村常用的蛇图腾,而是一只展翅的玄鸟——那玄鸟的翅膀舒展,眼神锐利,在晨光熹微中透着一股威严。
  
  “子爵大人,得罪了!”黑衣人声音冰冷,抬手甩下一条粗绳,身后的人立刻上前,将还在发愣的敌将捆了个结实,一把拽上马背。
  
  混乱中,一只黑色的靴子从马背上掉落,滚到路边的草丛里。
  
  等骑兵队远去,树影里才走出一道身影——妇好弯腰捡起那只靴子,指尖拂去靴面上的草屑,赫然发现鞋底刻着一个小小的“商”字徽记。
  
  她转身走向不远处的武丁,将靴子递过去:“这不是土方的人。”
  
  武丁接过靴子,指尖摩挲着鞋底的徽记,眼神骤然变冷,像结了冰的湖面:
  
  “是朝廷的暗桩。”
  
  卯时的镜湖村地牢里,弥漫着艾草的浓烟。
  
  五个木笼并排放在地牢两侧,每个笼子里都关着一名受伤的敌兵,他们彼此能看见对方,却隔着铁栏无法触碰。
  
  武丁命人在每个笼外都点燃了一束艾草,浓烟顺着地牢的通风口往上飘,呛得人不住咳嗽,营造出“即将用刑”的假象。
  
  “咳咳……他们要烧死咱们!”
  
  伤兵甲扒着笼栏,剧烈地咳嗽着,脸上满是恐惧,眼神里透着绝望。
  
  “慌什么!”
  
  伤兵乙嘴硬,强撑着靠在笼壁上,却忍不住用手扇开面前的浓烟,
  
  “我们是朝廷的人……怎会怕这点火?”
  
  这话一出,其他笼中的伤兵都猛然抬头,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伤兵乙身上,眼神里满是震惊和慌乱。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妇好的脚步声,靴底踏在石板上,声音清晰地传进地牢,伤兵乙脸色一变,慌忙闭了嘴,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其他人。
  
  “‘朝廷’?”
  
  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从阴影里传来,武丁缓缓走出,站在伤兵乙的笼前,目光锐利如刀,
  
  “什么朝廷?”
  
  伤兵们顿时惊惶后退,身体撞得木笼发出“吱呀”的声响,铁栏晃动着,在晨光中映出他们慌乱的身影。
  
  武丁抬手示意狱卒撤去艾草,浓烟渐渐散去,狱卒端着几碗热粥走过来,放在每个笼子前。
  
  武丁在伤兵甲的笼前坐下,指尖敲了敲笼栏:
  
  “我知道你们是商王的斥候,来镜泊岭探铜矿脉的。”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熟肉,抛进笼里,
  
  “但商王派你们来,是让你们送死的吗?”
  
  伤兵甲盯着那块熟肉,喉结不自觉地滚动着,饥饿感瞬间涌上心头。
  
  隔壁笼的伤兵丙突然崩溃,双手抓着铁栏哭号起来:
  
  “大人!我们只是听令行事啊!上面说镜泊岭有叛军私铸兵器,让我们来探虚实……我们根本不知道这里有铜矿!”
  
  辰时的阳光透过木棚的缝隙照进来,落在桌上那块绣着玄鸟的衣襟上。
  
  武丁将衣襟铺开,玄鸟的暗纹在阳光下格外清晰,雷蒙站在桌旁,目光落在衣襟角落的“商”字徽记上,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佩刀——
  
  那是他父亲留下的商军旧刀,刀柄上还刻着熟悉的商军徽记。
  
  “商王室为何要对付咱们?”
  
  雷蒙的声音发颤,指尖捏得发白,他从未想过,自己曾经效忠的王室,会对镜泊岭出手。
  
  武丁望着窗外初升的太阳,阳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
  
  “因为铜矿能铸钱,能造兵器。”他指尖划过衣襟上的玄鸟,眼神里带着几分冷意,“而玄鸟是商的图腾,他们不会允许任何人染指属于他们的东西。”
  
  “那就把这只‘玄鸟’的爪子斩下来!”
  
  妇好突然拔刀,刀光闪过,桌角应声而落,木屑飞溅在地上。
  
  武丁伸手按住她的刀柄,力道沉稳:
  
  “不能硬斩。商王的斥候既然来了,说明他们还不确定咱们的底细。”
  
  他的眼神渐渐变冷,却带着一丝算计,
  
  “我们要让他们以为,镜泊岭只是个会种葫芦、打山匪的小村落。”
  
  妇好挑眉,收了刀,刀鞘碰撞的声音在木棚里格外清晰:
  
  “继续装瘸?”
  
  “不是装瘸,是要让他们看见——”
  
  武丁指向墙角堆着的葫芦酒坛,坛口封着红布,
  
  “咱们的箭头,永远比铜剑钝三分。”
  
  木棚外,晨风吹过,带来葫芦藤的清香。
  
  地牢里,伤兵们抱着热粥碗,低头喝粥时,没人注意到碗底刻着小小的啄木鸟图腾——那是镜泊岭的标记。
  
  而在远处的镜泊岭铜矿外,几名村民正立起一块新的木牌,上面用炭笔写着:“镜湖葫芦种植园,闲人免进”。
  
  阳光洒在木牌上,将字迹映得格外清晰,仿佛这里真的只是个普通的种植园,没有铜矿,没有兵器,只有成片的葫芦藤在风中摇曳。
  
  辰时的阳光穿过议事木棚的兽皮窗,在地面投下细碎斑驳的光影,空气中还残留着昨夜艾草的淡烟味。
  
  雷蒙僵在桌旁,脸色惨白得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目光死死盯着桌上那枚商军斥候的腰牌——青铜质地的牌面上,“商”字徽记在光线下泛着冷硬的光泽,刺得他眼睛发疼。
  
  妇好站在桌的另一侧,右手始终按在刀柄上,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玄色劲装下的肩线绷得笔直。
  
  她余光扫过雷蒙颤抖的指尖,突然拔刀出鞘三寸,锋利的刀刃映出腰牌上的“商”字,寒光瞬间漫过整个木棚:
  
  “他们派斥候扮成山匪烧粮仓、探铜矿,早把咱们当反贼了!”她猛地转头望向倚在木柱上的武丁,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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