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集:天降军粮
第103集:天降军粮 (第1/2页)意识从无边的黑暗深渊中挣扎着浮起,如同沉睡的巨兽缓缓苏醒。首先,她感受到的是四肢百骸传来的剧痛,这种痛感如同被重锤反复碾过,每一次的碾压都深入骨髓,让她不禁**。经脉仿佛被无情地撕裂,然后又在某种力量的驱使下强行拼接,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脏腑深处的隐痛,仿佛内脏都在相互摩擦,发出无声的抗议。连指尖都透着麻木的酸胀,仿佛血液在血管中凝固,无法顺畅流动。
喉咙里火烧火燎的干渴更是难以忍受,仿佛有一团不灭的火焰在灼烧,让她忍不住想要咳嗽,以缓解这种灼烧感。然而,她又害怕咳嗽会牵动胸腔的伤,只能硬生生地将咳嗽憋住,憋得她脸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上官悦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那长长的睫毛因虚弱而微微颤抖,仿佛每一根都承载着无法言说的重量。模糊的视线里,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慕容嫣布满血丝、写满担忧的双眼。那双往日里总是带着英气或清冷的眸子,此刻盛满了焦虑,眼底的青黑如同晕开的墨,显然是守了她整整一夜,未曾合眼。慕容嫣的面容在她模糊的视线中显得有些扭曲,但那关切之情却清晰地传达了过来。
上官悦试图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她想要伸手去触摸慕容嫣的脸颊,却发现自己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她只能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感激和歉意,而慕容嫣似乎读懂了她的心思,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用温暖的掌心传递着力量和安慰。
周围的环境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上官悦注意到自己躺在一间简陋的屋子里,墙壁上挂着一些草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她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在某个山洞或者偏僻的村舍中,而慕容嫣为了照顾她,显然已经耗尽了心力。上官悦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尽管身体疼痛难忍,但这份来自挚友的关怀让她感到一丝丝的慰藉。
“水……”她干裂的嘴唇艰难翕动,发出微弱的气音,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砂纸磨过,几乎不成调。
慕容嫣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她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紧张与关切。她小心翼翼地侧过身,动作轻盈得如同一只轻盈的蝴蝶,从床头的矮几上端起一个精致的白瓷碗。碗里的参汤,汤色清澈透亮,飘着几片切得极薄的参片,宛如艺术品一般。这是她昨夜得知上官悦昏迷后,亲自守在炭炉边,不眠不休地熬制的。每隔半个时辰,她就会换一次热水,确保参汤的温度始终适宜,既不烫口也不凉。她用小勺舀起一勺参汤,先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吹,确认温度适宜后,才小心翼翼地递到上官悦的唇边。她的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生怕稍一用力就会让她承受更多痛苦。
上官悦的喉咙里感受到了几口温热的参汤滑过,那微苦的人参味和清甜的蜂蜜味交织在一起,稍稍缓解了那灼烧般的干渴。这股暖流也让她混沌的意识清晰了几分。她转动眼珠,打量着四周——这里是她的卧室,陈设依旧,只是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药味和淡淡的炭火味。床榻边的炭盆里,红炭还在微微燃烧,发出“噼啪”的轻响,为房间带来一丝暖意。慕容嫣坐在床沿,身上还穿着昨夜的劲装,显然是守在床边未曾离开。她的肩头落着几缕未梳理的发丝,平添了几分憔悴。她的眼中充满了担忧和疲惫,但当她看到上官悦有了一丝反应时,眼中又闪现出一丝希望的光芒。
“你……你感觉怎么样?”慕容嫣放下参汤碗,伸手轻轻探了探上官悦的额头,指尖的微凉触碰到她温热的皮肤,让上官悦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慕容嫣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看着上官悦苍白如纸的脸色,以及唇边虽被擦拭过、却仍残留的淡淡血痕,心中的惊骇与疑虑——那日廊下惊鸿一瞥的金色流光,“他”种种不同于男子的细节——终究被更汹涌的担忧压了下去。无论“他”身上藏着什么秘密,此刻,“他”是她的夫君,是重伤虚弱的病人,是支撑着边城数万将士的靠山王。
上官悦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试图集中精神,运转体内的内力来探查自己的身体状况。然而,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的丹田之中空空如也,仿佛被掏空了一般。那团原本在她体内躁动不安,如同燃烧着的“火焰”此刻却异常沉寂,仿佛耗尽了所有能量,不再有任何动静。这种沉寂让上官悦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和不安。
她试图调动内力,却只感到一丝丝微弱的气流在体内游走,就像是一阵微风拂过干涸的河床,无法形成任何实质性的力量。与此同时,她感到经脉中隐隐传来细密的痛感,仿佛有无数根细针在缓慢穿刺,这种痛楚让她不禁皱起了眉头。她知道,这是强行沟通鼻烟壶带来的精神反噬,以及血脉之力失控造成的内伤,几乎掏空了她的身体,连调动一丝微弱的内力都感到困难。
上官悦回想起之前的情景,她为了探寻鼻烟壶的秘密,不惜以身试险,强行与之沟通。那股强大的精神反噬力量,如同一股狂暴的风暴,席卷了她的意识,让她在一瞬间几乎失去了自我。而血脉之力的失控,更是让她体内的力量变得狂暴,无法控制,最终导致了内伤。这些伤痛,不仅在肉体上留下了痕迹,更在精神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
她知道,要想恢复往日的力量,必须先解决这些内伤。她需要找到一种方法,来平息体内那股狂暴的血脉之力,同时也要找到一种方法来缓解精神上的反噬。上官悦深吸一口气,尽管身体的痛楚让她几乎无法集中精神,但她知道,她不能放弃。她必须找到一条出路,重新找回自己的力量,否则,她将永远无法摆脱这种虚弱的状态。
“无妨……死不了。”她扯出一个极其勉强的笑容,眼角因疼痛而微微抽搐,声音依旧虚弱得像是随时会断掉,“军中……情况如何?飞云峪的消息,有没有走漏?将士们的口粮,还能支撑吗?”
慕容嫣眼神一黯,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赵军师已经下令封锁消息,派了专人盯着军中的口舌,暂时还没传开。但……纸终究包不住火。今日清晨发放的口粮,已经都是稀粥了,米少水多,将士们虽有怨言,看在赵军师和几位将领带头喝粥的份上,尚能勉强维持。只是……”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沉重,“落鹰峡乌苏人那边,又派了信使来催问粮草,言辞颇为激烈,说若是再得不到补给,他们的士兵就要哗变了。乌达蔓娅公主还托信使带话,说她会亲自来边城一趟,当面与你商议。”
上官悦的心猛地一沉。她意识到,五日之粮,已经消耗了一日!剩下的时间,刻不容缓!父亲送来的粮食,是唯一的救命稻草,绝不能出任何差错。
她挣扎着想要坐起,身体刚一用力,一阵剧烈的头晕目眩袭来,眼前发黑,险些又栽倒回去。慕容嫣连忙伸出双臂,小心翼翼地扶住她的后背,垫上一个柔软的靠枕,语气中带着嗔怪和担忧:“你伤得这么重,经脉受损,精神也耗损过度,需要静养!军务之事,有赵军师和几位将领暂时打理,你何必急于一时?”
“静养?”上官悦打断她,眼中闪过一丝近乎偏执的光芒,那光芒穿透了虚弱的表象,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数万将士等着米下锅,乌苏人随时可能倒戈,波斯军虎视眈眈,我如何能静养?多耽误一刻,就多一分危险!”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凝聚起一丝气力,胸口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皱紧眉头,“嫣儿,扶我起来,更衣。我要出城一趟。”
上官悦知道,她不能倒下,不能在这个时候表现出任何软弱。她必须坚强,必须让所有人看到她的决心和勇气。她知道,她的每一个决定,都关系到数万将士的生死,关系到整个战局的成败。她不能让父亲失望,不能让那些信任她的人失望。
慕容嫣看着上官悦,眼中满是担忧和心疼。她知道,上官悦的伤势远比她表现出来的要严重。但她也知道,上官悦的性格,决定了她不会在这个时候选择退缩。慕容嫣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开始帮助上官悦更衣。
“悦儿,你一定要小心。”慕容嫣轻声说道,眼中满是关切。
上官悦点了点头,然后在慕容嫣的搀扶下,缓缓站起身来。她知道,她即将面对的,是一场艰难的挑战。但她也知道,她没有退路,只能勇往直前。
“出城?你现在这个样子,出城做什么?”慕容嫣惊愕地看着她,眼中满是不解和担忧,“外面风雪未停,路途艰险,你这身体,怕是撑不住!”
“去……接收一批‘特殊’的粮草。”上官悦的目光投向窗外,透过窗棂的缝隙,能看到漫天飞舞的雪花,她的眼神仿佛能穿透厚厚的墙壁,看到三十里外的乱石涧,看到那堆积如山的救命物资,“那是我们唯一的希望,必须亲自去确认,确保万无一失。”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亲卫陈默压低的、带着急切的声音:“王爷,赵军师有要事禀报,说是关于……关于城外‘异动’的,事关重大,他不敢耽搁。”
上官悦精神一振,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光亮:“快请!让他进来!”
赵瑾快步走进卧室,身上还沾着未融化的雪花,狐裘大氅的领口和袖口都结了一层薄冰。他看到上官悦苏醒过来,先是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欣慰,随即面色又变得凝重无比,快步走到床榻边,躬身禀报:“王爷,您醒了就好!属下刚刚收到斥候的紧急回报,昨夜至今晨,巡逻队在城西三十里外的‘乱石涧’附近,发现了一些奇怪的踪迹。”
赵瑾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他继续详细描述:“这些踪迹非常诡异,不是人马脚印,倒像是……重物凭空出现,压碎了积雪和灌木的痕迹。”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试图让上官悦更清楚地理解情况,“积雪被压出了大片的凹陷,边缘整齐,不像是车轮或马蹄碾压的痕迹,更像是许多沉重的箱子直接落在雪地上造成的。而且,痕迹很新,应该是昨夜到今晨之间留下的,还没有被大雪完全覆盖。”
上官悦听到这些,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迅速坐起身来,尽管身体还有些虚弱,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急切。“立刻召集所有将领,我们需要立刻前往现场查看。”他命令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赵瑾领命,迅速转身离去,他的脚步声在走廊上回响,很快便消失在了门外。上官悦则开始穿起衣物,他的动作虽然有些缓慢,但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他的决心。他心中明白,这些痕迹可能预示着一场未知的危机,或许是一支秘密部队的潜入,或许是某种不为人知的阴谋。
在寒冷的空气中,上官悦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头脑更加清醒。他想起了最近边境的不安宁,以及那些关于敌国可能发动突袭的传言。他必须亲自去查看这些痕迹,以确定它们是否与这些传言有关。
不久后,上官悦带着几名亲信将领,骑马赶往“乱石涧”。他们穿过被大雪覆盖的原野,寒风刺骨,但没有人抱怨。当他们到达现场时,上官悦立刻下马,仔细观察着那些痕迹。他发现,这些痕迹的确如赵瑾所描述的那样,整齐而诡异。
上官悦命令手下分散开来,仔细搜索周围区域,看是否还有其他线索。他自己则沿着痕迹的方向,深入“乱石涧”。随着深入,他注意到一些被折断的树枝和被压断的灌木,似乎有什么重物从空中落下,直接穿过树丛。
在一处特别明显的凹陷处,上官悦蹲下身子,用手触摸着被压碎的雪和泥土。他试图想象出是什么样的重物能够造成这样的痕迹。突然,他注意到雪地里有一些不寻常的金属碎片,他拾起一片,仔细观察,发现上面刻有奇怪的符号。
上官悦的心跳加速,他意识到这些符号可能与敌国的某种秘密武器有关。他迅速将碎片收好,准备带回王府进一步研究。他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心中明白,他们可能正站在一场战争的边缘。
乱石涧!那正是她与父亲约定好的、远离人烟的接收地点!
上官悦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一股混杂着希望与恐惧的热流涌遍全身。父亲……他真的做到了!在那么危险的情况下,他还是想办法将粮食送过来了!
但赵瑾接下来的话,让她刚刚升起的希望瞬间被蒙上了一层阴影,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属下得知消息后,立刻派了一队精锐斥候秘密前往查探,刚刚传回消息……他们在乱石涧的一片隐蔽空地上,发现了大量堆积的、从未见过的奇怪‘箱盒’和编织袋!那些东西包装古怪,上面印着陌生的文字和图案,斥候们不敢贸然打开,但根据重量和形状判断,疑似粮食!只是……”
赵瑾的眉头紧锁,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他继续说道:“这些‘箱盒’和编织袋的出现,无疑给我们的处境带来了新的变数。它们的来源不明,目的更是难以揣测。如果真是粮食,那对我们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但若其中藏有不为人知的危险,那后果将不堪设想。属下已经命令斥候们在不引起注意的情况下,对周围进行更细致的侦查,希望能找到更多线索。”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整理思绪,然后继续说道:“据斥候回报,那些‘箱盒’和编织袋被整齐地堆放在空地的一角,周围没有任何守卫的迹象。这让人感到困惑,为何如此重要的物资会无人看守?难道是敌人的诡计,还是有其他我们未知的原因?”
赵瑾的声音逐渐变得沉重:“属下建议,我们应立即派遣更多的兵力前往该地,同时做好战斗准备。如果这些物资确实属于敌方,我们或许可以利用它们来制定一个反攻计划。但在此之前,我们必须确保安全,不能让士兵们贸然接近,以免中了埋伏。”
他最后总结道:“请将军定夺,我们该如何行动。属下愿听从将军的命令,无论前路如何艰险,都将誓死追随。”
“只是什么?”上官悦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只是,斥候回报,在那些箱盒附近,发现了另外一批人的踪迹!大约有七八人,行动诡秘,身手矫健,穿着从未见过的黑色衣物,不像是我军或波斯人的打扮,也不像是西域任何一个部族的服饰。”赵瑾的语气带着难以置信和深深的忧虑,“他们似乎也在打那些‘箱盒’的主意,正围着物资堆徘徊,斥候们不敢暴露,只能远远监视,等待您的命令。”
有人截胡?!
上官悦脑中“嗡”的一声,如同被重锤击中,瞬间一片空白!是波斯人的埋伏?他们怎么会知道粮食的位置?难道军中真的有内奸,泄露了消息?还是……现代世界那边,追踪父亲而来的“那些人”,竟然顺着能量通道的波动,找到了这里?!
无论是哪一种,都意味着巨大的危险!那些粮食,是边城数万将士的救命稻草,绝不容有失!
“备马!点齐五十亲卫!要最精锐、最可靠的!立刻随我出发!”上官悦猛地推开慕容嫣搀扶的手,挣扎着想要下床,身体虽然摇晃得厉害,眼神却锐利如出鞘的利剑,那虚弱的表象下,一股被逼到绝境的狠厉彻底爆发出来,“陈默,去取我的玄色劲装和佩剑!动作快!”
“夫君!你的身体……”慕容嫣急得拉住她的衣袖,指尖用力,几乎要嵌进她的胳膊里,眼中满是泪光,“那些人来历不明,身手不明,你现在伤势未愈,此去太过危险!不如让李虎将军带队前往,你在城中坐镇指挥?”
“不行!”上官悦回头看她,眼神复杂,有愧疚,有决绝,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那些粮食太过特殊,不能让任何人知晓来历,必须我亲自去。嫣儿,守住府邸,稳住城中局势,等我回来。”她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不祥的预感,“若我……回不来,你……保护好自己,立刻联系慕容将军,守住边城,莫要让波斯人得逞。”
说完,她不再犹豫,挣脱慕容嫣的手,在亲卫陈默的搀扶下,踉跄着走向衣架。每一个动作都牵扯着体内的伤痛,让她额头冷汗涔涔,浸湿了额前的发丝,但她咬着牙,硬生生挺了过去。陈默取来玄色劲装,小心翼翼地为她穿上,系腰带时动作极轻,生怕触动她的伤口,可即便如此,收紧的腰带还是让上官悦闷哼了一声,脸色更加苍白。她强忍着痛楚,目光坚定,仿佛在告诉自己,无论多么艰难,她都要完成这次任务。
半个时辰后,一支轻骑顶着凛冽的寒风和飘洒的雪花,悄然从边城西门疾驰而出。五十名亲卫都是百里挑一的精锐,身着玄色劲装,背负长弓,腰佩弯刀,胯下战马皆是耐力极佳的良驹。上官悦伏在马背上,身上裹着一件厚厚的狐裘大氅,却依旧挡不住刺骨的寒风,风雪如同刀子般刮过她的脸颊,带来阵阵刺痛,体内的剧痛一阵阵袭来,让她几次险些晕厥过去。但她死死咬着牙,嘴唇被咬得发白,依靠着顽强的意志力支撑着,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拿到粮食!必须拿到!
她知道,边城的百姓正饥寒交迫,粮食是他们生存的唯一希望。她不能让自己的软弱成为阻碍,她必须克服一切困难,完成这个使命。马蹄声在雪地上踏出一串串深深的印记,仿佛也在为她的决心作证。上官悦紧握缰绳,尽管身体疼痛难忍,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屈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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