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两人谈文学
第79章:两人谈文学 (第1/2页)艳红从厨房出来,给两人倒茶水。
刘锋忙抢过茶壶:“你忙你的,我来倒水。我和王处长就等着尝你和月老师的手艺啦,哈哈……”
“就知道吃,小馋猫。”艳红白了她一眼,回厨房去了。
“你喝水王处长。”刘锋客气地说。
“刘锋同志,你别这样叫我,怪别扭的,叫我争华好啦。”争华笑着说。
“是啊,我也感觉别扭,但是,我怕你怪我不称呼你官衔,当官的不都喜欢别人叫他的职务吗。”刘锋笑着说。
“企业的官算哪门子官呀?我就是企业的一名员工。”
“怎么不算官呀?你们寰球制药厂也是大型国企啊,副处级也相当于副县团啦!正儿八经的官呀!”刘锋一本正经地说。
争华笑了:“我们是企业,又不是政府机关,算什么官啊?也就你抬举我吧。”
“不谈这些了,接着刚才的话题谈吧。”刘锋说,“你说你经常写些文章投给报社是吗?”
“是啊,这也是我的职责之一。”
“这么说来,你的文笔一定不错啦。”
“谈不上文笔,只能是应付差事;刚才艳红说你出了本诗集,你的文笔一定很好吧。”
“别提了,现在的诗歌登不上大雅之堂,只能孤芳自赏,自我陶醉。诗集虽然出来了,但自己很不满意,我已经不写诗啦。”
“不写诗啦?那你写什么?”
“我正在犹豫和徘徊,当今社会,真正靠诗歌出名的诗人,凤毛麟角。在当代的女作家群中,出名走红的都是靠写小说称雄文坛的。所以说,诗歌登不上大雅之堂。”
“那么你想写小说啦?”
“想过,但生活积累不够,小说不像诗歌那样,只要有激情就可以写出来;而小说不行,写小说必须有生活底蕴才行。所以,我在反思走过的路,感悟经历的生活,可能的话,我也尝试一下写写小说。”
“丰富多彩的人生经历是小说创作的丰富宝藏,也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源泉。大凡小说创作出来的生活,都是以作者深厚的生活积累做依托的。”争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此言极是!”刘锋点点头。
“你平时喜欢读谁的作品呢?”争华问。
“国外的我喜欢海明威和雨果,还有大仲马。我最折服《老人与海》,那种博大恢宏的气势和令人心胸开阔,思绪纷飞的艺术氛围,让人终生难忘。国内的我喜欢读当代女作家群的作品。港台那些女作家们,我不喜欢,读了她们缠绵悱恻的作品,总让人感觉凄凄戚戚,柔肠寡断和儿女情长。但香港女作家梁凤仪的小说不错。我读了几本,与琼瑶的作品不同,理性色彩比较浓。你呢?也读了不少书了吧?”刘峰谈兴正浓。
“不,我没读多少书,国外的我喜欢苏联作家的作品,喜欢它那种粗犷、阳刚、忧郁、浪漫的风格。就像苏联歌曲《三套车》里唱出的那种情调;国内的除了古典的精品外,我最喜欢王蒙,他的作品我收藏了几十本,我喜欢他的创作风格和语言特色。”
“他的语言太罗索,形容词,排比句,用得太泛滥,让人承受不了,我不欣赏,也不喜欢。”
“这恰恰是他的风格所在。读他的作品,你不会与任何一个人的作品混为一谈。甚至于不用看他的名字,只看一段他写的语句,你就能知道是他的作品。《活动变人形》是他的成熟之作。最近他又出版了《暗杀3322》和《失态的季节》等作品,也都不错。”
“真没看出来,你的文学修养也这么高。读了这么多书。”刘锋脸上露出了惊讶和敬佩的表情,笑容更显得妩媚动人啦。
“华文作家,你最喜欢哪一位?”争华问。
刘锋思索了一下说:“我喜欢张爱玲,她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最重要的女作家之一。”
“你为什么喜欢她呢?”
“因为我感觉她是中国文学史上的一个“异数”,文字在她的笔下,被赋予了真正的生命,她那些文字,你读后,会刻骨铭心,能钻进你的骨髓里去。”
“我没读过她的作品。”
“应该读读她的作品,每一个喜欢张爱玲的人,都会对她的书喜爱有加。阅读她的作品,能给人莫大的快感。阅读的快感也只有从她的作品里才能得到,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的。读别的作家的书你或许能升华思想,了解知识,得到震撼,但只有读张爱玲的书你才能感觉到快乐。”
“那我应该找她的书读一读。”
“应该好好读一读。”
“她的哪一部作品好呢?”
“我特别喜欢《十八春》,即便故事带着几分悲剧色彩,读起来却仍能让人感受到一丝暖意与愉悦。”她稍作停顿,继续说道,“张爱玲的文字满是烟火气,可这份世俗却被她雕琢得极为精致,放眼文坛,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能做到这般的人。读她的作品你会发现,她对生活乐趣的捕捉与描绘,实在是精妙到了极致!她的才华,就在于能发现生活里藏着的趣味,再用笔把它写出来分享给大家,让每个读者都能从中感受到快乐。张爱玲最出名的作品集叫《传奇》,其实用‘传奇’二字来概括她的一生,再合适不过。她出身显赫世家,可惜到她这一代,家族的荣光已走到尽头。童年的她过得并不幸福,父母早早离婚,父亲甚至曾放话要杀她。后来她逃离父亲家投奔母亲,可没过多久,母亲就远赴英国。她原本考上了伦敦大学,却因为太平洋战争爆发,只能转去香港大学就读。眼看就要毕业,香港又遭遇沦陷,她没办法,只好回到上海。而她与胡兰成的婚姻,更是她人生中一场巨大的不幸。张爱玲的性格里藏着太多矛盾:她既擅长把艺术融入生活,又能将生活过成艺术,是个懂得享受的人,可同时,她对生活又有着极强的悲剧感知。她是名门小姐,却骄傲地说自己是靠双手谋生的普通市民;她心怀悲悯,总能看透普通人‘可笑’行为背后的‘可怜’处境,可现实生活中的她,却显得有些冷漠疏离;她明明深谙人情世故,待人接物和穿衣风格却向来随心所欲,坚持自我。她在文章里像和朋友聊天一样亲切,却始终与读者保持着距离,从不让外人窥探到她的内心世界。上世纪四十年代的上海,她就声名鹊起,红极一时,可几十年后在美国,她却选择深居简出,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难怪有人说,只有张爱玲,才能同时承受万众瞩目的热闹与无人问津的孤独。现代女作家中,有人以机智聪慧见长,有人靠抒发情感打动读者,但能把才华与情感完美融合,在作品里既能深入其中,又能保持清醒超脱的,除了张爱玲,再无第二人。她既写纯文学作品,也写言情小说,《金锁记》《秧歌》等作品让文学界行家赞不绝口,《十八春》则让普通读者爱不释手。像这样既能在纯文学领域立足,又能受大众读者喜爱,兼顾雅与俗的作家,世间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她接受的是西方学堂的教育,却对中国传统小说情有独钟,创作时还主动学习《红楼梦》《金瓶梅》的写作风格。在新文学作家里,走这条路的人,少之又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