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朕的棋盘更热闹了
第204章 朕的棋盘更热闹了 (第1/2页)一个嚣张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赵靖忠的人,终于到了。
刘疤子听到这个声音,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手上的攻势却更猛了。
“弟兄们,加把劲!别让锦衣卫那帮孙子抢了功劳!”
他心里清楚,这是计划的一部分。他们必须在赵靖忠的人进来之前,把戏做足。
“砰!”
破庙那本就摇摇欲坠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几十名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校尉,在几个百户的带领下,如狼似虎地冲了进来。
当他们看到场中的情景时,都愣了一下。
只见沈炼浑身是血,正被十几个西厂番子围在中间,眼看就要撑不住了。
“哈哈哈哈!西厂的各位公公,辛苦了!”一个锦衣卫百户大笑着走了出来,正是赵靖忠的心腹之一,张百户。
“这逆党沈炼,是我们锦衣卫的叛徒,就不劳烦各位动手了。把人交出来,功劳算你们一份!”张百户一副吃定了对方的嘴脸。
刘疤子的脸上,露出了“愤怒”和“不甘”的表情。
“放你娘的屁!人是我们找到的,凭什么给你们!”他啐了一口唾沫,骂道。
“凭什么?”张百户冷笑一声,拔出了腰间的绣春刀,“就凭我们人多!就凭这里是京城,是我们锦衣卫的地盘!”
他身后的几十名锦衣卫校尉,也都纷纷拔刀,虎视眈眈地看着西厂的人。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你想打一场?”刘疤子眯起了眼睛。
“打就打!我们锦衣卫,怕过谁?”张百户寸步不让。
就在两拨人即将火并的时候,被围在中间的沈炼,突然发出了一声怒吼!
他像是耗尽了最后的力气,用尽全身的力量,将手中的绣春刀,朝着刘疤子狠狠地劈了过去!
这一刀,势若奔雷!
刘疤子“大惊失色”,连忙举刀格挡。
“铛!”
一声巨响!
刘疤子被这一刀巨大的力量,震得连连后退。
而沈炼,也因为用力过猛,身体一个踉跄,露出了一个巨大的破绽。
“好机会!”
张百户眼睛一亮,他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他才不管什么西厂锦衣卫的,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沈炼!
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没有用刀,而是用刀鞘,狠狠地砸在了沈炼的后脑上!
“砰!”
沈炼闷哼一声,身体晃了晃,终于“不甘”地倒了下去。
“人是我的了!”
张百户大喜过望,立刻就要上前去拖人。
“你敢!”
刘疤子怒吼一声,挥刀就向张百户砍去。
两拨人马,瞬间混战在了一起!
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
场面乱成了一锅粥。
张百户一边抵挡着刘疤子的攻击,一边冲着手下大喊:“还愣着干什么!把沈炼带走!快!”
两个机灵的锦衣卫校尉,立刻冲了上去,抬起“昏迷”的沈炼,就往庙外跑。
“别让他们跑了!追!”刘疤子气急败坏地大喊。
西厂的人想要去追,却被锦衣卫的其他人死死缠住。
眼看着那两个校尉抬着沈炼,消失在了庙门外。
刘疤子脸上满是“愤怒”,他狠狠地瞪了张百户一眼,一刀逼退对方,然后大喊一声:“撤!”
剩下的西厂番子,立刻丢下对手,如潮水般退出了破庙,朝着沈炼被带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破庙里,只剩下锦衣卫的人。
张百户看着西厂的人离去,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一群没卵子的阉狗!还想跟我们锦衣卫抢功劳?做梦!”
他身边的几个校尉也跟着附和。
“百户大人英明神武!”
“这下咱们可是立了大功了!千户大人肯定有重赏!”
张百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拿着沈炼的人头,去向赵靖忠邀功请赏的画面了。
他根本没有想过,为什么西厂的人会那么“恰好”地跟他们发生冲突。
也根本没有想过,为什么沈炼那最后一刀,看起来势大力沉,却没能伤到刘疤子分毫。
更没有想过,自己那一下,真的能把一个身经百战的锦衣卫总旗,打晕过去。
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计谋得当,果断出手,才抢下了这个天大的功劳。
这场由郑和导演,沈炼主演,西厂和锦衣卫联袂出演的好戏,以一种最符合逻辑,也最愚蠢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而真正的棋局,才刚刚开始。
北镇抚司,诏狱。
阴暗潮湿的审讯室里,只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豆大的火苗跳动着,将墙壁上各种狰狞的刑具影子拉得又长又扭曲。
沈炼被绑在一个巨大的十字刑架上,他身上的伤口已经被简单处理过,但血迹依然浸透了囚衣,看上去狼狈不堪。
在他的对面,摆着一张太师椅。
赵靖忠就坐在上面,手里端着一杯热茶,慢悠悠地品着。
他看着刑架上的沈炼,脸上的得意和快慰,根本不加掩饰。
“沈炼啊沈炼,你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赵靖忠的声音里充满了猫捉老鼠的戏谑。
他肩膀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但这并不妨碍他的好心情。
抓住了!
这个让他寝食难安,让他当众出丑的丧家之犬,终于还是落到了他的手里!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凭借这个功劳,在陛下面前大放异彩,甚至……再往上走一步的场景!
沈炼缓缓抬起头,他“虚弱”地看了赵靖忠一眼,然后闭上了眼睛,一副懒得理你的样子。
他现在要扮演的,是一个宁死不屈的硬汉。
“哼,嘴还挺硬。”赵靖忠见他这副模样,也不生气,反而笑了。
他放下茶杯,站起身,走到沈炼面前,用手拍了拍他的脸。
“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拿你没办法了?”赵靖忠的眼神变得阴狠起来,“你大概还不知道吧?你的那个相好,周妙彤,现在就在这诏狱里。”
“她那身子骨,可比你这练家子弱多了。你说,如果我把烙铁,往她那如花似玉的脸上按下去,会是什么声音?”
沈炼的身体猛地一颤,紧闭的眼睛也瞬间睁开,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
“赵靖忠!你敢!”他嘶吼道。
“你看我敢不敢?”赵靖忠笑得更开心了,“我不仅敢,我还能让你亲眼看着!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她的惨叫声更让你心疼!”
“你这个畜生!”
“骂吧,骂吧!你骂得越大声,我越兴奋!”赵靖忠的表情变得有些病态,“你现在是不是很想杀了我?可惜啊,你现在就是我砧板上的一块肉,我想怎么剁,就怎么剁!”
他欣赏着沈炼那愤怒而又无能为力的表情,心里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
这就是权力!
这就是把别人的命运,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
“好了,不跟你废话了。”赵靖忠重新坐回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我问,你答。你要是敢说半个不字,或者让我觉得你在说谎,我就让人去把周妙彤提过来,当着你的面,一件一件地剥光她的衣服!”
沈炼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死死地瞪着赵靖忠,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知道,赵靖忠这种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你想知道什么?”沈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这就对了嘛。”赵靖忠满意地点了点头,“第一个问题,那块‘东宫金牌’,到底在哪?”
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谁都知道,抓住建文余孽是大功,但找到那块代表着“正统”的令符,才是真正的泼天大功!
沈炼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和“挣扎”。
这是郑和教他的。
不能回答得太快,也不能不回答。要让赵靖忠觉得,这是他用酷刑和威胁,才撬开自己的嘴换来的情报。
“我……我不知道。”沈炼“艰难”地说道。
“还嘴硬!”赵靖忠脸色一沉,对着旁边的狱卒使了个眼色。
那狱卒立刻会意,拿起一根泡过盐水的鞭子,走了过来。
“等等!”沈炼“惊恐”地大喊,“我说!我说!”
赵靖忠这才满意地挥了挥手,让狱卒退下。
“我真的不知道金牌在哪。”沈炼喘着粗气,脸上满是“恐惧”,“那天晚上,严府大乱,我只看到一个黑衣人抢走了魏忠贤的盒子,然后就逃了。我追了出去,但跟丢了。”
“黑衣人?长什么样?”赵靖忠立刻追问。
“天太黑,我没看清脸。”沈炼摇了摇头,“我只知道他武功很高,轻功尤其好,而且……他好像不是一个人。”
“不是一个人?”
“对,我在追他的时候,感觉暗处还有人接应他。他们好像不是冲着杀人来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那个盒子。”
沈炼的这番话,半真半假。
他把那个神秘的斗笠人,模糊成了一个“黑衣人团伙”,既符合逻辑,又隐藏了关键信息。
赵靖忠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这个说法,倒是能解释为什么当晚现场那么混乱,死了那么多人。
看来,这伙所谓的“建文余孽”,组织很严密,计划也很周详。
“第二个问题。”赵靖忠继续问道,“你为什么要杀西厂的陈档头?”
“我没杀他!”沈炼立刻激动地反驳,“那是他们栽赃我的!我那天根本就没去过宣武门!”
“栽赃?”赵靖忠冷笑一声,“西厂的人亲耳听到陈档头死前喊你的名字,你还想狡辩?”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沈炼“拼命”地摇头,“赵靖忠,你我之间的恩怨,咱们自己解决!你别想把西厂的屎盆子往我头上扣!郑和那条老狗,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就是想借你的手杀我!”
这番话,说得是“情真意切”,“义愤填膺”。
赵靖忠听完,心里更加认定了自己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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