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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开启之日

第65章 开启之日 (第1/2页)

随着飞舟早已驶出白云宗疆域,在三万丈高空平稳向东飞行。
  
  窗外的景色虽仍是浩瀚无垠的云海,但连续几日看下来,终究难免令人觉得单调。
  
  韩阳独自在舱室内静坐修炼,吐纳调息之余,心神也不由得有些飘远。
  
  纵然是初次乘坐如此宏伟的飞行法宝的新奇感,在经过几天枯燥的航行后,也渐渐被一种无所事事的腻烦所取代。
  
  他刚刚结束一个小周天的运转,正望着窗外那永恒不变的绵白出神。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韩师弟,可在里面?”门外传来宋玉那熟悉而带着笑意的声音。
  
  “师兄快请进。”
  
  韩阳精神微振,起身开门。
  
  宋玉笑着推门而入,很自然走到舷窗边的蒲团坐下,打量了一下韩阳:
  
  “我看师弟这几日都闷在房里,可是第一次出远门,有些不适?”
  
  “确实有些新奇,也有些……无所事事。”韩阳点头承认,目光再次投向窗外那似乎永无止境的云海。
  
  宋玉闻言哈哈一笑,表示深有同感:
  
  “我就知道!这长途飞行最是熬人,四周景色虽壮阔,但看久了也难免乏味。
  
  不瞒你说,师兄我也觉得有些无聊,正愁没人说话解闷呢。
  
  正好来找你,你我师兄弟二人多说说话,也好打发这旅途时光。”
  
  “说起来,师兄,方才我感知到飞舟经过一片灵气波动颇为诡谲、粉黛之色隐约可见的山脉,不知那是何处地界?”
  
  “嘿,说到这个。”
  
  宋玉压低声音,指了指下方。
  
  “刚才经过的,是吴越国十大金丹魔宗之一——合欢宗的地盘!”
  
  韩阳神色一凛:
  
  “合欢宗?
  
  就是我们白云宗附属宗门名单里,那个以独门双修秘术闻名的魔宗?”
  
  他当然知道,自己还收过合欢宗的礼呢,这合欢宗在魔道宗门中属于一个异类,行事风格偏向中立。
  
  甚至在韩阳以前看的小说里,这合欢宗可谓是鼎鼎有名的常客,什么故事里都少不了她们的身影。
  
  “附属?算是吧,但也没那么简单。”
  
  宋玉笑着解释道。
  
  “合欢宗可不是独属于我白云宗一家的附属势力。
  
  据说其总坛源自中洲圣地,吴越国这里的只是一条支脉罢了。
  
  不过嘛,你也别小看这条支脉,她们深谙生存之道,比起那些只知道打打杀杀的魔宗,可要讲究多了。
  
  她们明码标价,只做生意,基本不参与本地势力的争斗。
  
  当然,这安分守己也是有代价的,每年,合欢宗都需要向我们吴越三大元婴宗门缴纳数额不菲的供奉,换取在吴越地界平安经营的许可。”
  
  “在吴越国,任何外来宗门,若只是想来观光旅游,我们自然欢迎。但要是想绕过我们三大元婴宗门,私下里做点什么生意,那可不行。”
  
  “生意?”
  
  韩阳一听。
  
  合欢宗还能有什么生意。
  
  今日无事,勾栏听曲?
  
  他脸上不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目光微凝。
  
  看到韩阳的表情,宋玉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哈哈,师弟你可别想歪了。”
  
  “如今的合欢宗,早就不是你想的那种皮肉生意了。”
  
  “她们早就转型,搞起了一门更高端、定制化的仙缘红娘业务。”
  
  “合欢宗每年会专门为宗内那些资质出众、容貌绝丽的女修们牵线搭桥,精心策划,将她们引荐给各大宗门、世家、乃至散修巨擘中的天才弟子、实权长老,甚至是隐世不出的元婴老祖,促成双方结为道侣,共参大道。
  
  这可是合欢宗的核心产业之一。
  
  宗门会倾力培养每一代最杰出的弟子,冠以圣女之名,最终的目标就是将她们风风光光送去与各大元婴势力联姻,以此巩固关系,编织一张庞大的人脉网络。
  
  当然,若想明媒正娶一位合欢宗精心培养的女修,也绝非易事。
  
  这不仅需要两情相悦,更需男修背后势力付出极其高昂的“聘礼”。
  
  “说来这也是修仙界一桩广为流传的趣谈,”宋玉笑道。
  
  “如今雄踞一方的星河宫,他们家那位闭关不出的太上老祖,身边最得宠的一位侍妾,便是合欢宗上一代精心培养送出的一位圣女。
  
  据说这位老祖对其极为宠爱,连带着对合欢宗也多有照拂,这其中的好处,可想而知。”
  
  “所以啊,合欢宗身为魔宗,却能在吴越之地屹立万年不倒。”
  
  韩阳听完,哑然失笑。
  
  这合欢宗,倒是挺懂得与时俱进,顺应潮流。
  
  其宗门最为人称道、也最具吸引力的,便是宗内功法确实拥有精进修为之效。
  
  同样是双修之道,与明媒正娶的道侣共同参悟,和纯粹花费灵石寻求突破。
  
  传出去的名声也就不一样。
  
  更何况,那些与合欢宗结交的大势力修士,往往修为高深,与他们一同修炼,进境速度自然远超以前了。
  
  这其中的巨大好处,才是让修真界众多修士对合欢宗趋之若鹜的根本原因。
  
  “果然魔门都是一些人才。”
  
  宋玉见状,笑道。
  
  “师弟,玩笑归玩笑。但若是在秘境之中,当真遭遇了筑基期的魔修,切记,如果情况允许,尽量留他们一条性命,最好是能生擒活捉。”
  
  “哦?”韩阳眉头微挑,露出询问之色。“师兄这是为何?魔修功法诡异,留下活口岂非夜长梦多?”
  
  “师弟你可知魔道金丹?”宋玉解释道。“这可是个极为难得的好东西。它既能用来炼制突破金丹期所需的丹药,也能作为炼制法宝的核心材料。甚至,还可以直接筑基修士被炼化成假丹。”
  
  “那些卡在筑基巅峰,却突破无望的修士,要是能得到魔道金丹,便可选择借助它炼制成假丹这条捷径。”
  
  “虽说假丹修士的实力,比起真正的金丹真人要稍逊一筹,但相较于筑基期的修士,那可就有天壤之别了。
  
  而且,一旦成为假丹修士,便能实打实拥有五百年寿元。
  
  这样的诱惑,没几个修士能抵挡得住。”
  
  “魔修功法大多剑走偏锋,追求速成,寿命极短,看似斗法凶狠,实则根基虚浮,同阶战力也就比散修强上一些,欺负一下普通散修还行,若是遇到我们这等大宗门出身真传核心弟子,多半不是对手。”
  
  “正因如此,别看如今吴越国魔修猖狂。”
  
  “一旦有筑基魔修成功突破金丹期,凝结了金丹,他便会立刻从猎手变为猎物,成为我们各大正道宗门竞相围猎的目标。
  
  毕竟,一颗金丹,往往就意味着能为我们这边造就一位至少拥有五百年寿元的假丹战力,此消彼长,意义重大。”
  
  韩阳静静听着宋玉的讲述,心中却并无太多波澜。
  
  对于宋师兄这番关于“魔道金丹”价值的说辞,他以及其背后隐含的正魔博弈,他早已知晓了一点。
  
  昔年在韩家时,他便亲眼见过魔修为练邪功血祭城镇、数十万凡人哀嚎湮灭的惨状记录。
  
  也听过太多每逢魔修作乱,必有正道弟子御剑而来,除魔卫道的故事。
  
  许多正道宗门自诩名门正派,讲究替天行道匡扶正义。
  
  但那只是个人设,能信这个的人,那这一辈有了。
  
  属于那种被人骗了还要替别人数钱那种。
  
  这“养寇自重”的行径,本质上与魔门的掠夺并无区别,无非是手段更为高明、更懂得粉饰罢了。
  
  只不过是,修仙界的正魔之分,从来不是善恶之别,而是秩序与混乱的差距,是利益分配方式的不同。
  
  但至少,正道还会披一层教化度化的外衣,编造一套冠冕堂皇的说辞。
  
  比如:“有妖女修行邪法,需以正道功法化解其戾气。”
  
  “此女体质特殊,留在魔门只会祸乱苍生,不如由我宗引导向善。”
  
  “双修之法亦是大道之一,我辈修士当以正御邪,化害为利。”
  
  而魔门呢?
  
  他们直接连演都懒得演了。
  
  “道友何不进我魂幡?共参大道?”
  
  “这位仙子,本座观你元阴充沛,不如助我修行?”
  
  “能成为本尊的血食,是你三生修来的福分!”
  
  魔修行事,向来赤裸裸的弱肉强食,毫无遮掩。
  
  他们从不掩饰自己的掠夺本质,一切都摆在明面上。
  
  我要你的修为,要你的血肉,要你的魂魄。
  
  不给?那就抢!
  
  但正道不同。
  
  正道宗门至少还要点脸,让底层修士不至于朝不保夕。
  
  同样是在掠夺,压榨底层,正道宗门至少还会维持一套相对完善的规则体系。
  
  其一,严禁同门相残。至少在明面上,任何弟子都不得对同门出手,违者将受执法堂严惩。这条规矩虽然时有被钻空子的时候,律法在哪个世界都有漏洞,但确实让低阶修士有了最基本的生存保障。
  
  其二,建立贡献体系。宗门弟子们可以通过完成任务、炼制丹药、培育灵药等正当途径获取修行资源,而不必时时刻刻都想着杀人夺宝。
  
  其三,设立执法机构。虽然执法堂也难免有徇私枉法之时,但至少让那些肆无忌惮的劫杀行为有所顾忌。
  
  再差的秩序,也比没有秩序强。
  
  韩阳很清楚,修仙界从来不是什么善地。
  
  这是讲究利益的地方,而不是善恶。
  
  凡人王朝尚有律法约束,而修士的世界,本质上就是。
  
  强者为尊,弱肉强食。
  
  只不过,正道宗门愿意维持一个相对稳定的体系,让修士们不至于彻底沦为野兽。
  
  而魔门?
  
  他们连脸都不要了。
  
  至于为什么一个魔门能在这么多正道宗门眼皮底下活动。
  
  这背后的玄机,明眼人都心知肚明。
  
  正所谓水至清则无鱼,要是没有魔道作乱,又如何彰显正道的威严?
  
  吴越国三大元婴宗门镇压,可吴越国的魔修数量却从未减少,这其中的门道,用屁股头想都能明白。
  
  这不过是一场精心维持的平衡游戏罢了。
  
  说到底,这都是一门生意。
  
  试想若魔修绝迹,正道宗门还如何名正言顺向各大势力收取保护费?
  
  那些势力又怎会心甘情愿地上供?
  
  魔修可不会跟他们讲什么仁义道德,血洗满门,夺宝杀人,对他们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这也解释了为何正义总是姗姗来迟。
  
  因为来得太早,这出戏就唱不下去了。
  
  只有当魔修血祭成功,炼成血丹,激起民愤之时,正道修士才会恰逢其时现身。
  
  他们必定要义正言辞高喊:“尔等残害生灵,天理难容!今日我辈替天行道,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说罢便一剑斩了魔头,赢得不明所以的百姓交口称赞。
  
  有句话说得好:我家的狗也很拽,见人就咬,就是不咬我,为什么?我养的嘛。
  
  魔门的情况也是同理。
  
  至于那些被血祭的无辜性命?
  
  人死不能复生,血丹自然就成了除魔卫道的战利品。
  
  一箭双雕,岂不美哉?
  
  最终造就的,不过是一个百姓遭殃、魔修殒命,而正道名利双收的世道。
  
  既然这么惨。
  
  那么为什么还有人前赴后继投身魔道?
  
  答案很简单:是他们不想进入正道宗门吗?谁不知道背靠大树好乘凉?
  
  但正道宗门不是谁都能进的。
  
  要么需要好的灵根资质,要么得有修真世家的背景,再不济也要有令人眼红的特殊体质。
  
  要么选择一辈子成为杂役弟子,牛马干活干到死。
  
  对于绝大多数资质普通修士来说,他们连考核的资格都没有。
  
  就像一座高不可攀的仙山,明明近在眼前,却永远遥不可及。
  
  那么这些被拒之门外的修士该何去何从?似乎只剩下一条路。
  
  成为散修。
  
  但散修的艰难,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
  
  那是一种令人窒息的绝望,就像被困在暗无天日的深渊,明明知道头顶有光,却永远找不到出路。
  
  而且正道宗门垄断了几乎所有的修行资源。
  
  从灵石矿脉、洞天福地、丹药秘方、法宝利器,无一不被他们把持。
  
  外界一颗筑基丹都要遭到修士疯抢。
  
  而普通散修连汤都分不到,除了铤而走险还能如何?
  
  每日打坐苦修?那点微薄的灵气积累,恐怕到死连筑基的门槛都摸不到。
  
  哪有杀人夺宝来得痛快?
  
  于是,这些走投无路的散修们纷纷投奔魔门。
  
  在那里,他们找到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归属感。
  
  魔道宗门来者不拒的收徒政策,养蛊式的宗门环境。
  
  让这些被正道抛弃的修士第一次感受到了被接纳的温暖。
  
  一起高喊着魂尊帆里面做兄弟的口号。
  
  但可悲的是,魔修们用性命换来的修为,最终往往成为正道修士突破瓶颈的资粮。
  
  那些为人棋子的修士,那些沦为牺牲品的凡人,又有谁真正在乎他们的死活?
  
  真正的赢家,永远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圣地大能、元婴老祖。
  
  他们一手操控着正魔平衡,让无数底层修士在血与火中挣扎,最终成为他们登临大道的垫脚石。
  
  正魔两道,从来不是对立的双方,而是一体两面的游戏。
  
  或许所谓魔修,也不过是正道的“韭菜”,待其修为精进,便是收割之时。
  
  一茬接一茬,周而复始,永无止境。
  
  宋玉见韩阳神色沉凝,似乎还在消化方才那番话题,便又恢复了那副轻松的语气,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过韩师弟,魔道金丹虽好。
  
  话说回来,在咱们吴越国地界上,那些本地魔宗的弟子,通常也不会轻易与我们三大仙宗的弟子为敌,也不是这么容易拿到的。
  
  “哦?这又是为何?”韩阳顺着他的话问道。
  
  宋玉挤了挤眼睛,露出一副“你懂的”的表情。
  
  “大家心里都有数。
  
  他们要是真把我们这些嫡系弟子怎么样了,那就是坏了规矩,砸了自家饭碗,他们背后的魔门老祖第一个就不答应。
  
  所以啊,平时遇到了,老早躲着远远的。”
  
  “我们真正的目标,是那些从别国流窜过来的魔修!
  
  那些家伙才是真正的亡命之徒,无法无天,毫无顾忌。
  
  他们可不认我们吴越国的规矩,遇到我们也下手狠辣,而且身上往往带着些诡异难缠的异域邪术,那才是真正要命的!”
  
  “这种不怕死、不要命的流窜魔修,才是我们首要的目标。”
  
  “此外,还有一类人,师弟你在秘境之中务必要警惕几分,甚至比面对魔修还要小心。”
  
  “秘境之中,寻常的筑基修士,无论是其他宗门子弟、还是金丹世家的嫡系传人,虽说也需留意,但大多遵循规则,尚且不足为虑,但千万小心那些能大概率凝结金丹的散修。”
  
  “能以一介散修之身,突破重重艰难,走到凝结金丹这一步的,无一不是拥有大机缘、大毅力、并且手段极其狠辣的人物。
  
  这种人,无门无派,了无牵挂,行事毫无顾忌,睚眦必报。
  
  一旦惹上他们,若不能当场速杀、以绝后患,等他们日后成长起来,是真的能做出堵在山门外,追杀你到天涯海角的事情!
  
  多少天才弟子因为一时意气,招惹了这类散修,最终在阴沟里翻船,甚至累及宗门的惨痛教训,可是数不胜数。”
  
  听师兄提起散修中的狠人,韩阳就想起了韩老魔,人称下副本绞肉机,天才矫正器,一旦到了“交代期”,就要到处找人给个交代。
  
  “师兄,我知道了。”韩阳点头应道。
  
  宋玉显然也是在飞舟上闷得发慌,好不容易有一个能说话的小师弟,便拉着他滔滔不绝说了起来。
  
  他说话带着点随性的唠叨,天南地北无所不聊,却也不让人觉得厌烦。
  
  两人从吴越修真界各方势力的微妙平衡,谈到其他元婴宗门需要重点注意的天才弟子,宋玉师兄知识渊博,分享了不少宗门内外的趣闻秘辛,听得韩阳兴致盎然,大开眼界。
  
  直到夜幕渐垂,飞舟披着星月并行,宋玉才回到房间里。
  
  韩阳信步来到舰首甲板,想吹吹风,透透气。
  
  却发现已经有人先他一步,占据了最佳观景的位置。
  
  只见碧渊真人正凭栏而立,一袭素雅长裙,裙摆之下,依稀可见一双白色罗袜,绝美的侧颜在星光月华的映照下,宛如精心雕琢的美玉。
  
  她身姿挺拔,端的一副清冷出尘、绝世独立的女子剑仙模样。
  
  韩阳见状,脚步微微一顿。
  
  立刻想起师尊对于这位真人评价:
  
  别看碧渊真人总是一副清冷,与世无争的样子,实则骨子里强势又霸道,剑术更是凌厉绝伦,是个极为护短、不好招惹的主。
  
  他心下微凛,不欲打扰师长清静,当即转身便要悄然离去。
  
  “可是韩阳?”
  
  一个清冷却并不显得疏离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清晰落入他耳中。
  
  韩阳脚步一顿,连忙转身,恭敬行礼:
  
  “回裴师叔,正是弟子韩阳。”
  
  裴诗涵并未回头,目光依然望着远方翻滚的云海与璀璨的星空,语气平和:
  
  “来此是想看看风景的吧?”
  
  “嗯,”韩阳老实承认,“只是见师叔在此静思,弟子不敢打扰。”
  
  “无妨。”裴诗涵微微侧过脸,月光在她精致的下颌线上投下一抹柔和的光晕。
  
  “此处天地开阔,风景独好,本就不该独享。上来吧。”
  
  听到师叔如此说了,韩阳也不再矫情,应了声“是”,便轻步登上舰首平台,在她身侧后方一步左右的位置站定,再次歉然道:
  
  “打扰师叔清静了。”
  
  裴诗涵轻轻摇头,声音里似乎带上了一丝极淡的笑意:
  
  “我正好也闲来无事,独自凭栏反倒容易陷入沉思。有个人说说话,挺好。”
  
  她话锋一转。
  
  “之前我瞧你剑法根基颇为扎实,宗门大比时,你那一道剑意已初具锋芒,臻至大成之境。你修习剑道,至今几年了?”
  
  韩阳略一沉吟,恭敬回道:
  
  “回师叔,弟子自五岁起接触剑术,至今已有十三年。”
  
  裴诗涵闻言,眸光倏然一亮,清冷的面容上罕见掠过一丝惊异。
  
  “十三年便能将剑意锤炼至此等境界……
  
  你这般天赋,确实罕见。单以悟性而论,我当年亦不如你。”
  
  她顿了顿,忽然抛出一个看似简单,实则包罗万象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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