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第1/2页)柴洪亮等人四下散去,景飞来到了和艾青约好的专做淞沪本帮菜的“荣顺馆”;推开大门走进,站在鱼缸旁的两个大汉叫住了他:“今天这里不做生意,你去别的地方吃吧。”楼上激烈的打斗声听起来使人亢奋,也给了景飞不安的直觉。他看着说话的人,说:“我是这里的厨师,老板没说今天不做生意。你们是做什么的,我怎么没见过?”
“管你是什么东西,滚出去!”大汉厉声喝道。
刺耳的刀来斧往声和时不时凄厉的尖叫容不得多想了,景飞一拳砸在了左边大汉的太阳穴上;大汉哼都没哼一声,向地上栽倒。右边的大汉见状,倏地从腰间拨出斧头,朝景飞的头上猛砍;景飞抓住斧柄,飞起一脚踢中了大汉的咽喉,大汉松开斧头,双手捂着喉咙,痛苦不堪地倒在了地上。
二楼的大厅内,张啸天被七八个手持匕首和斧头的打手围着打;手持单刀的张啸天并不惧怕,边打边退,步步为营,特别是砍翻了两个之后,越战越勇了。自以为稳操胜券的打手见不能快速摆平张啸天,只得临时更改计划,准备挟持两个女人、要挟张啸天,逼其就范;张啸天一人奋战数人,还要分神照顾艾青和若兰,渐渐处于了下风。
艾青将若兰搂在怀里,镇定地注视着丈夫。吓哭了的若兰不敢看血腥的场景,却因害怕大喊大叫,平时胡搅蛮缠、为所欲为的生活作风,此刻韬光养晦地临时改变了。
打手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张啸天的身上,没留意景飞的到来。景飞蹿到离得最近的两个打手身后,一手攥住一个,猛地拽向两边,再用力朝中间一撞;二人的头猛烈地碰在了一起,眼冒金星地瘫倒在了地上。
一击而中,景飞没有停顿,穿行在打手的中间,拳、掌、肘、腿变换击打对手的胸、腹、颈和头部,打手倒地不起,他即停止了攻击;杀红了眼的张啸天举起明晃晃的钢刀,朝瘫软在地、一片哀号的打手一阵乱砍,整洁卫生的食肆顿时变成了人间地狱!
艾青瞅着机会,分开若兰,跑到三楼掌柜的房间,打了一通电话;电话甫毕,哈腰如捣蒜的掌柜忙过来询问楼下的状况,艾青这才注意到了蹲在墙角瑟瑟发抖的饭店伙计等一干人。
张啸天坐在了椅子上,面无表情,却像恶煞的凶神。靠在他腿上的钢刀,鲜血顺刀刃滑落到刀尖,流淌在了地上,弯弯曲曲的,犹如“无爪牙之利、筋骨之强,却能上食埃土、下饮黄泉”的蚯蚓在蠕动。
“没想到你这么能打,”张啸天看着景飞,感激又不失欣赏地说,“招招都是对手的要害,力道却拿捏得恰到好处,只伤人,不要命。使对手短时间内失去战斗力,可比痛快了结他们的性命难得多。”
“青姐请客,不是怕她吃亏,真不想帮忙;最主要的,是怕吃了你们的嘴短。”景飞若无其事地说,“看这阵势,单打独斗的你未必会输。你一个中老年妇女的偶像,要对付好几个人,还要保护两个女的,有这种局面很不易了。”
张啸天笑了笑,说:“计划不如变化,今天请不了你了;这份人情,张某记下了。”
“青姐,你不请我吃饭了吗?”景飞一本正经地问。
艾青瞪了他一眼,说:“别闹,替我送若兰回去。”
景飞和若兰出了饭店,三十多个手持利斧的大汉狂奔过来;他精神一震,将若兰护在了身后,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恶仗。大汉们见到门口的艾青,齐刷刷地站住;艾青向饭店内一挥手,大汉们快速地奔跑进入。景飞这才明白,他们是张啸天的手下,赶来救驾的。交待了景飞一番,又轻声安慰了一会儿若兰,艾青回了饭店。若兰停止了哭泣,低着头,默不作声地沿金陵路向外滩走。
黄浦江面一片茫然,若不是寥寥的寒星映在上面将其分割得支离破碎,它和漫无边际的黑夜一样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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