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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8章 查验风波

第一卷 第18章 查验风波 (第1/2页)

黑山屯的天,阴沉了几日,终究还是没能憋住那场雪。细碎的雪沫子打着旋落下,给简陋的工坊棚顶覆上了一层薄薄的素白。
  
  工坊内的气氛,却比屋外的天气更加凝滞沉重。李大军带来的消息,像一块冰棱子,狠狠楔入了每个人的心头,寒气四溢。守备府的突然查验,如同一柄不知何时就会骤然落下的悬顶之剑,其锋刃未至,森然寒意已让众人脊背发凉。
  
  沈青强迫自己压下翻涌的心绪,深吸了一口带着冰雪气息的冷空气,开始以惊人的效率着手准备。
  
  她将所有的物料进出记录、每一批军粮的产出数量、柴火消耗、甚至每日的天气变化可能对烘烤产生的影响,都分门别类,重新誊抄整理在一张张粗糙却洁净的毛边纸上,字迹工整,条理清晰得令人惊叹。
  
  又将不同批次预留的样品饼,用浸过桐油的厚实油纸仔细包好,以细麻绳捆扎,贴上写有日期、批次、配方的标签,在库房一角码放得如同等待检阅的士兵。
  
  张秀姑和另外两位娘子也感受到了山雨欲来的压迫感,干活时屏息凝神,动作轻拿轻放,生怕一点多余的声响都会引来不可测的麻烦。推磨的吱呀声、和面的搅拌声、灶火的噼啪声,都比往日低沉了许多。
  
  萧山的话比往日更少,几乎惜字如金,但他巡视的频率却陡然增高。他的目光不再是审视灶火与面粉,而是如同最警惕的头狼,锐利如鹰隼,一遍遍扫过工坊的每一处角落、每一段矮墙、每一个可能藏匿风险的位置。他的关注点,彻底从烹饪细节,转移到了工坊的整体安全与防御秩序上。
  
  “此处杂物堆积,距灶台过近,易引火患,即刻清理。”他指着墙角那堆本是用来引火的干燥松针,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
  
  沈青一个激灵,立刻意识到风险,马上亲自带人将松针搬到了远离工棚的院角。
  
  “夜间值守,需增派双倍人手,明暗哨结合,巡视不可有片刻松懈。”他对闻讯赶来的李大军叮嘱,语气是久经沙场带来的习惯性指令。
  
  李大军神色一凛,抱拳郑重道:“萧兄弟放心!我已经安排了最信得过的弟兄,分两班轮换,绝不让一只宵小之辈摸进来!”
  
  沈青看着萧山这种转变,心底稍安,同时也生出一股奇异的依赖感。
  
  她全心沉浸在工艺的打磨中。反复试验荞麦与黑豆的比例,记录不同配比下饼坯的硬度和耐储性,调整烘烤的时长与火候,甚至尝试在压制时加入不同的力道,以求达到最极致的密实度。有时为一个难题蹙眉思索,无意识地咬着笔杆喃喃自语:“…荞麦黏性终究不足,即便加了薯粉,边缘仍易散碎…”
  
  这时,萧山可能会恰好从她身后不远处缓步经过,停下脚步,目光依旧警惕地扫视着院门方向,淡淡提醒一句:“……专注…是好事。但非常时期,需眼观六路。人心之险,甚于工艺之繁。”
  
  他的话像一盆冰水,瞬间浇醒沉浸其中的沈青。她猛地抬头,顺着萧山目光暗示的方向警惕望去,果然有时会发现林婉儿衣角一闪而过,或是某个面生的货郎在远处篱笆外探头探脑。
  
  一次,她尝试加入研碎的干姜粉以期达到驱寒效果时,对放入的量犹豫不决,指尖捻着那辛香的粉末,迟迟未决。萧山只是静静站在库房门口阴影里,并未看向灶台,也未出声。最终,沈青一咬牙,凭直觉和之前少量试验的经验下了量。烘烤时,姜香混合着麦香弥漫开来,她有些紧张,不时回头看向萧山。
  
  萧山并未关注灶火,他的目光始终如扫描般,巡视着工坊唯一的入口和那段低矮的、最容易被人翻越的院墙方向,仿佛在警戒任何可能的强行闯入。直到饼子出炉,色泽金黄,香气浓郁,他才似乎极其不经意地侧首瞥了一眼,语气平淡无波,听不出丝毫情绪:“……气味…颇具锋芒。成败…皆在你自身权衡决断,无人可代。”
  
  他没有评价对错,只是陈述事实,并将最终的选择责任和可能产生的后果,清晰地交还给了沈青。这种绝对的信任和放手,反而让沈青的心脏沉甸甸的,也更加坚定了她的选择。
  
  这种默契而奇特、各守一方的分工与互动,落在偶尔仍不死心前来“打探消息”的林婉儿眼中,却被解读出了另一番惊心动魄的意味。
  
  她如今已不敢再明目张胆地刁难,更多的是借着父亲的名义,来说些冠冕堂皇的“提醒”话,实则眼睛不停地搜寻着那个清冷孤直的身影。可惜,收效甚微。
  
  这日,她又来了,穿着一身簇新的、水红色绣缠枝梅的绸缎袄裙,发髻上簪着新打的、坠着细小珍珠的银簪,与工坊里灰扑扑、满是烟火尘灰的环境格格不入。她手里拎着个描金红漆的食盒,里面是她“亲手”炖了整整一上午的冰糖燕窝,实则是丫鬟代劳。
  
  “萧公子,”她绕过忙碌的众人,无视了正在称量配料的沈青,径直走到正在检查院墙一处松动砖石的萧山身边,声音娇柔得能滴出水来,“近日天寒地冻,最是伤身。我用了上好的官燕,文火慢炖了这盏冰糖燕窝,最是润肺补气,您快趁热用些吧?”她说着,就要伸出涂着丹蔻的手指去开那食盒的盖子。
  
  萧山仿佛聋了一般,对她的声音和动作毫无反应,目光依旧专注地检视着墙砖,手指甚至用力按了按那块松动的石头,测试其稳固程度。
  
  林婉儿涂着鲜亮口脂的笑容僵在脸上,伸出的手悬在半空,进退不得。她咬了咬丰润的下唇,眼底闪过一丝难堪和嫉恨,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不远处正全神贯注记录烘烤数据的沈青,声音愈发柔婉,却带上了刺:“萧公子,您整日在此为她劳心劳力,殚精竭虑,有些人却只知埋头鼓捣那些粗鄙之物,何曾体恤过您半分辛劳,为您斟过一杯热茶……”
  
  萧山终于有了反应。他缓缓侧过头,并非看向林婉儿,而是目光冷冽如数九寒冰,直射向她身后篱笆外某个晃动的枯草丛,声音陡然沉了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场淬炼出的杀气:“……墙外何人鬼祟?李大军!”
  
  这一声并不高昂却极具穿透力的低喝,瞬间打破了工坊内刻意维持的平静!
  
  李大山如同听到军令,立刻带着两个弟兄如猛虎般扑了出去!墙外立刻传来一阵慌乱的踩雪声、枯枝断裂声和一声少年的惊叫与呵斥!很快,一个穿着破旧棉袄、冻得鼻涕横流的半大孩子被揪了进来,是屯里有名的小混混二狗子,平日里没少替王扒皮干些偷鸡摸狗、盯梢传话的勾当。
  
  林婉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花容失色,手一抖,描金的食盒“哐当”一声掉在冰冷的泥雪地上,盒盖摔开,精心炖煮的冰糖燕窝泼洒出来,粘稠的汤汁溅脏了她簇新的裙摆和绣花鞋面。
  
  她看着萧山冷峻如石刻的侧脸和那不容置疑的威严气势,心脏狂跳,既是害怕,又是一种混杂着战栗的倾慕。
  
  萧山根本看都没看她一眼,全部注意力都在那个被抓住、瑟瑟发抖的二狗子身上。沈青也闻声快步赶来,看到这一幕,心中顿时了然,又是王扒皮他们的下作手段!
  
  “交给你了。”萧山对李大军淡淡道,仿佛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然后,他的目光才似乎不经意地扫过快步走来的沈青,看到她安然无恙,气息平稳,眼神缓和了那么一瞬,如同冰湖表面掠过的一丝极淡涟漪,随即又恢复了深不见底的沉寂,继续他未完成的巡视,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林婉儿站在原地,昂贵的裙摆沾满了黏腻的污渍,精心打扮的妆容也花了,狼狈不堪。她清晰地看到了萧山看向沈青时那瞬间的眼神变化,虽然细微,却像针一样扎疼了她的眼睛。
  
  她终于无比清晰地认识到,这个男人的关注和保护,只会毫无保留地给予那个沉浸在自己世界、努力做好每一件分内事的女人,而不是她这种只会表面功夫、试图以浮华打动他的娇小姐。
  
  羞愤、委屈、不甘…还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的清醒,涌上心头。她破天荒地没有发脾气,没有哭闹,只是深深地、复杂地看了沈青和萧山的背影一眼,咬了咬牙,转身默默离开了。
  
  紧张的筹备中,日子在一种诡异的平静与暗流涌动中一天天过去。预期的查验迟迟未来,这种悬而不决、不知刀何时落下的状态,反而更折磨人心。
  
  这日午后,持续了数日的雪终于停了,云层裂开缝隙,投下几缕惨淡无力的日光。工坊内,沈青正和张秀姑一起最后一次清点库房里的存货,计算着余粮还能支撑多久的量产。
  
  突然,工坊外由远及近传来一阵急促而整齐的马蹄声!踏碎冰雪,清脆而肃杀!紧接着,便是李大军略带惊慌的压低的吼声:“来了!守备府的人来了!三骑!”
  
  沈青的心猛地一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她猛地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迅速整理了一下衣襟和头发,将心底的慌乱死死压住,快步迎了出去。
  
  工坊门口,三匹高头大马喷着白汽,马上的骑士身着守备府特有的青黑色劲装,披风染雪,面色冷硬。为首之人约莫四十上下,面庞瘦削,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视间带着一股久居人上的压迫感,正是刘队官。他身后两名随从,眼神同样肃穆,手按在腰刀刀柄上。赵百户也匆匆赶来,脸色不太好看,对着刘队官拱手,语气带着谨慎:“刘队官,远道而来,有失远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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