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集 破矿场土邪救矿工 悟五行真道坚道心
第 16 集 破矿场土邪救矿工 悟五行真道坚道心 (第1/2页)《青木门隐士》第二部第16集:破矿场土邪救矿工,悟五行真道坚道心
晨光如碎金般穿透藏经阁的雕花窗棂,在青石板上织就斑驳星图,每一缕光斑都似跃动的精灵,将阁内书架上的古籍映得愈发古朴厚重。云逍双手捧着玄青子递来的《五行心法要义》,指尖轻拂过泛黄书页上的朱砂批注——那些墨迹仿佛带着生命,如春雨落塘般在他心间漾开圈圈涟漪,每一笔都浸透着玄青子数十年修行的感悟与温度。书页间夹着的叶脉书签,是昨日玄青子从山门老槐树上摘下的新叶,叶脉纹路清晰如刀刻,此刻仍泛着翡翠般的鲜活。他轻轻将书签凑近鼻尖,仿佛能嗅到晨露在叶脉间滚动的清甜,还能触到泥土在老槐树虬结根系下低语的厚重,那是天地自然最本真的原生气息。
“五行心法,首重一个‘融’字。”玄青子坐在案前煮茶,白瓷茶壶稳稳架在红泥小火炉上,壶口升腾的热气如轻纱般漫过他的眉眼,茶烟袅袅缠绕着上升,最终在阁顶梁木间悄然散开。他执起竹制茶筅,轻轻搅动盏中茶汤,浮沫旋起又落下,声音却似浸过清泉般温润,又藏着千钧分量:“你昨日在演武场悟透‘以道驭术’,能以青木灵力催开千年古莲,已是跨出修行路上的关键一步。但你要记着,五行在天地间流转,从来不是孤立存在的——土可载木,像慈母怀抱着婴孩,倾尽心力滋养;亦可埋金,似恶犬守着腐尸,死死攥住不肯松放;水可润田,若甘霖洒落人间济世,唤醒万物生机;亦可覆舟,若狂龙翻江倒海,将一切吞噬殆尽。今日你且去青岩矿场一趟,那里近日土行异动频发,数十名矿工困在暗无天日的井下,正需有人以五行之力化解。这一趟对你而言,既是渡劫,也是悟道,能不能参透土行与其他四行的关联,全看你的心性,也看你的机缘。”
云逍起身拱手,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指腹处还留着昨夜修炼时磨出的薄茧,目光却如寒星般明亮而坚定:“弟子遵命。定不负掌门所托,既解矿场之危,救矿工于水火,也借机参透土行变幻之理,不辜负师门的教诲。”他小心翼翼地将心法册子收入怀中,贴身存放,书页间的叶脉书签轻轻贴在胸口,隔着衣料仍能感受到那丝微弱的生机——它似与体内流转的青木灵力缠绕在一起,像幼鸟依偎着温暖的鸟巢,让他因未知危险而慌乱的心绪渐渐安稳。可转念想起前次在黑风岭遭遇血影教邪修、险些灵力尽散的场景,冷汗还是悄悄浸湿了衣襟——这矿场之行,恐怕比他想象的还要凶险,毕竟连派去探查的修士,都挡不住那诡异的邪雾。
随行的林越早已在山门等候,晨光将他的身影拉得颀长,落在青石板铺就的山道上,像一幅淡墨勾勒的画。他身着青木门弟子常穿的素色服饰,腰间悬着那枚刻满纹路的青铜令牌,见云逍从藏经阁出来,立刻快步上前,从怀中取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矿场地图。展开时能看到边角因反复翻看而有些磨损,纸面还带着淡淡的墨香。他指尖在地图上的矿洞标记处反复摩挲,指甲缝里还沾着些许昨日绘制时残留的墨渍,声音里满是藏不住的焦灼:“青岩矿场是附近三个村落的主要生计来源,矿工们大多是拖家带口的汉子,三日前卯时,矿洞突然发生地陷,井口瞬间塌陷了大半,数十名矿工来不及撤离,全被困在了井下。起初村里的里正以为是普通地质变动,雇了tg想挖开通道,可那些tg刚靠近井口,就被一股怪力弹开,有的还吐了血。后来派去的两名修士,回来后都像丢了魂似的,脸色惨白得像张纸,说井下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土黄色雾气,只要触到就浑身沉重,连调动灵力都变得困难。那雾气倒像是血影教惯用的邪术,却又多了几分土行的凝滞之力,就像被灌了铅的棉絮,一旦缠上就再也甩不掉,稍微挣扎一下,那雾气还会往骨血里钻。”
两人各自翻身上马,马鞭扬起,清脆的鞭声在山间回荡,惊起几只栖息在枝头的飞鸟。马蹄踏过晨露未干的草地,溅起一串串晶莹的水珠,水珠落在草叶上又滚入泥土,留下点点湿痕。午时过半,他们终于抵达青岩矿场,远远望去,往日热闹的矿洞口此刻围满了焦虑的村民——男女老少都有,有的妇人怀里还抱着熟睡的孩子,眼角挂着未干的泪痕。他们的身影在烈日下缩成一团团黑影,像风中摇曳的残烛,随时可能熄灭,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绝望,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矿场管事是个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满手都是煤灰,见到他们身着青木门服饰,立刻踉跄着扑过来,布满老茧的手死死抓住云逍的衣袖,指甲几乎要嵌进云逍的手臂,声音带着哭腔,泪水混着脸上的煤灰,在脸颊上冲出两道蜿蜒的白痕:“道长们可算来了!可把我们盼来了!井下还有三十多个兄弟,昨日午时还能听到他们微弱的呼救声,那声音像刀子一样扎心,可今日天一亮,就再也没了动静,只从矿道里飘出那怪雾。我们连靠近井口三尺都不敢,一靠近就觉得浑身像绑了石头,腿都迈不开!再晚一步,怕是连兄弟们的尸骨都见不到了!”
云逍走到矿洞口,停下脚步,缓缓闭上双眼,凝神感知周围的气息。一股厚重的邪气混杂在土行灵力中,从洞口缓缓渗出,像毒蛇吐信般轻轻舔舐着空气,还带着一股腐朽的土腥味。当这股气息触到他下意识布下的青木结界时,竟像浓稠的泥浆般附着在结界表面,一点点蠕动着、挤压着,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嘴在啃噬结界,结界表面的青光都因此变得忽明忽暗。他眉头紧紧皱起,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脑海中突然闪过《五行心法要义》里的记载:“土性敦实,本是滋养万物之基,若被邪气沾染,便如良田生了莠草,需以木破其滞塞,以火暖其寒邪,方能让它回归本真。”可眼前这邪雾的诡异程度,远超心法中描述的普通邪祟,他不禁在心底怀疑:以自己目前的修为,真的能化解这场危机吗?若是失败了,不仅救不了矿工,恐怕连自己和林越,都要陷在这里。
“林越兄,你且在外围布下金行防御阵,用青铜令牌引动阵法,务必把矿洞口周围百丈范围都护住,防止邪气扩散伤到村民。”云逍转头吩咐,声音因内心的紧张而有些发颤,却还是强装镇定,尽量让语气听起来沉稳,“我进井下探查情况,若是看到青色信号弹升起,你就立刻引水行灵力灌入矿道,借助水流的灵动之力,帮我化解邪雾。你记住,要是半个时辰后我还没出来,也没有任何信号,就不必管我了,先带着村民往安全的地方撤离,千万不能因为我一个人,让更多人陷入危险。”
林越郑重点头,立刻从腰间取下青铜令牌,指尖凝聚起灵力,缓缓注入令牌之中。随着灵力的涌入,令牌上原本黯淡的金色纹路渐渐亮起,像活过来一般在令牌表面游走,随后猛地脱手而出,在空中化作一道半透明的金盾。金盾不断扩大,最终将整个矿洞口牢牢护住,盾面的纹路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将试图溢出的邪雾全都挡了回去。他走到云逍面前,伸手握住云逍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递过来,目光恳切又坚定:“你多加小心,这邪雾太过诡异,绝不能掉以轻心。要是情况不对,千万别硬撑,我们说好要一起守护青木门,一起走遍天下斩妖除魔,你不能出事。”
云逍深吸一口气,缓缓点头,掌心泛起青绿色光芒,青木灵力像细密的藤蔓般缠绕周身,一层叠着一层,织成一道坚韧的护罩,护罩表面还闪烁着细小的光点。他弯腰钻进矿洞,刚进洞口,一股沉重的压力就扑面而来,像是瞬间背上了千斤巨石,让他的脚步都变得迟缓。脚下的碎石在他的踩踏下发出“咯吱”的声响,像是在痛苦**,又像是在警告——稍有不慎,就会塌陷,将他掩埋在这片黑暗之中。空气中的土黄色雾气越来越浓,像浓稠的墨汁般将他包裹,能见度不足三尺,眼前只有一片模糊的黄色,耳边只剩下自己沉重的呼吸声,还有心脏“咚咚”狂跳的轰鸣,连体内灵力的流转,都变得滞涩起来。
走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就在云逍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前方突然传来微弱的**声。那声音细若蚊蚋,却在寂静的矿洞中格外清晰,像黑暗中燃起的一丝微光。云逍精神一振,立刻加快脚步,小心翼翼地转过一道狭窄的弯道,只见几名矿工倒在地上,身体蜷缩成一团,面色青紫得像枯萎的败叶,嘴唇干裂起皮,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若不仔细感受,根本无法确定他们是否还活着。他们周身都缠绕着那土黄色的邪雾,雾气像无形的枷锁,紧紧束缚着他们的四肢,每一次微弱的挣扎,都会让邪雾缠得更紧,甚至有丝丝雾气顺着他们的口鼻,悄悄钻入体内。云逍立刻蹲下身,指尖轻轻点在最靠近他的一名矿工眉心,青木灵力化作细密的光点,像萤火虫般缓缓渗入矿工体内,想要驱散邪雾,唤醒他的生机。
可就在灵力触到邪雾的瞬间,那邪雾竟猛地收缩,像饿狼扑食般死死缠住青木灵力,疯狂地吞噬着,甚至顺着灵力的轨迹,试图反噬云逍的经脉。云逍心中一凛,冷汗瞬间浸湿后背,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脑海中突然响起玄青子昨日在藏经阁提点他的话:“五行相生相克,要顺势而为,不能强行对抗。土滞的时候,木能让它生发;木生长的时候,土能给它滋养。要是木太强盛,逼着土反抗,最后只会两败俱伤。”他暗暗责怪自己太过急躁,只想着尽快驱散邪雾,却忽略了五行运转的规律——若是因为一时冲动害了矿工性命,自己还有什么颜面回到青木门,面对玄青子的教诲?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缓缓收敛灵力,不再强行驱散邪雾,而是让青木灵力放缓流速,像春雨般轻轻滋润着矿工的身体,顺着他们的经脉缓缓游走,一点点修复受损的气血。同时,他调动体内储存的少量火行灵力,将其化作一丝微弱的暖意,悄悄融入青木灵力之中——那火行灵力不是烈火烧灼,而是像冬夜的烛火般温暖,顺着青木灵力的轨迹,缓缓渗入邪雾之中,一点点消融雾气里的寒意与邪气。他的指尖微微颤抖,心中满是忐忑——这是他第一次尝试将木、火两行灵力这样融合,若是失败了,不仅救不了这些矿工,自己的灵力也会遭受重创,成败,就在这一举了。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原本凝滞沉重的邪雾,在感受到火行灵力的暖意后,竟渐渐松动,像春日的冰雪消融般,不再疯狂抵抗,反而与青木灵力、火行灵力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温和的气流。气流带着淡淡的泥土清香,像春风拂过般,缓缓从矿工体内逸出,最终融入周围的土行灵力中。随着邪雾的消散,矿工的面色渐渐红润起来,呼吸也变得平稳,甚至有一名矿工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还有些迷茫,却能看清眼前的云逍,嘴唇微动,像是想说些什么。云逍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原来这就是《五行心法要义》中“融”字的真谛——不是强行压制,而是顺应规律,用相生的力量化解危机。
云逍起身,继续向矿洞深处走去,沿途不断遇到被困的矿工,他都用“木生火暖”的法子化解他们身上的邪雾,再轻轻将他们移到相对安全的角落。每救一个人,他的灵力就消耗一分,身体也越发沉重,脚步越来越迟缓,护罩的光芒也渐渐黯淡。可每当看到矿工们渐渐苏醒,眼中重新燃起生机,听到他们微弱的“多谢”,他就觉得一切都值得,体内仿佛又多了几分坚持下去的力量。走到矿洞最深处时,云逍终于见到了邪雾的源头——一名身披黑袍的邪修,黑袍上绣着血色纹路,纹路像蛛网般蔓延,在昏暗的矿洞中散发着诡异的红光。他手中握着一柄布满裂纹的土黄色骨杖,杖顶镶嵌着一颗黑色的珠子,正源源不断地散发着浓郁的邪气。邪修盘腿坐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声音沙哑得像破旧的铜锣,杖尖对准地面的一处裂缝,无数邪气从裂缝中涌出,与地下的土行灵力融合,最终化作那诡异的邪雾,弥漫在整个矿洞之中。
“又是你们这些正道修士,多管闲事,坏我的大事!”邪修听到脚步声,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猩红的光芒,像饿虎般凶狠。他猛地举起骨杖,用力往地上一震,地面顿时裂开数道缝隙,“咔嚓”声不断传来,数道带着邪气的石刺从地下破土而出,像毒蛇吐芯般直刺云逍心口,石刺上还缠绕着土黄色雾气,散发着致命的气息。
云逍不慌不忙,迅速侧身避开,掌心同时泛起青、红两色光芒。青色的青木灵力化作藤蔓,像灵活的手臂般缠绕住石刺,藤蔓上还长着细小的叶片,正不断吸收着石刺上的邪气;红色的火行灵力则像星火般落在藤蔓上,不仅没有烧毁藤蔓,反而让藤蔓变得更加坚韧,像镀上了一层金边,同时将暖意传递到石刺上,一点点驱散其中的邪气,让石刺渐渐失去光泽,变得脆弱不堪。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心中却不敢有丝毫大意——从邪修引动石刺的力量来看,这邪修的修为远超他的预期,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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