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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问道

第二章问道 (第1/2页)

清晨的薄雾像是揉碎的棉絮,缠绕着青玄宗的观星台,把头顶的青铜斗星仪晕染成一片迷离的剪影。卯时刚到,陈墨已盘腿坐在石阶最高处,露水打湿了他的道袍下摆,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定力。眼前铺着一块磨得光滑的青石,石面上刻满了星图符号的密密麻麻,手中磨得发亮的枯枝,正随着指尖的颤动,快速勾勒出北斗七星在石面上的新轨迹。
  
  “小师弟,你这是又熬了一夜?”“清脆的女声穿透晨雾,苏清月提着食盒拾级而上,绣着云纹的裙摆扫过湿漉漉的石阶,留下一串浅浅的水印,”师傅今天早上特意让膳房炖了莲子羹,说要给你补补精神,如果不吃,就凉凉的。”
  
  陈墨的指尖顿,枯枝在青石上划出一道歪斜的刻痕,他却浑然不觉,双眼死死盯着石面上的星轨交汇点,嘴里念念有词:“师姐你看,天玑星昨夜西偏了整整半分,比《太玄星经》记载的百年变化幅度还大。”按照紫微星盘的推演逻辑,这绝不是一般的星象偏移,而是昆仑墟上古灵脉即将复苏的标志!”
  
  苏清月把食盒放在身旁的石阶上,俯身看着青石上那些弯弯曲曲的符号——有的像扭曲的星辰,有的像交错的脉络,还有的是她素未谋面的古怪人物,看得她眉飞色舞:“这些天书似的东西,看一眼都让我感到头痛。”师父昨天还跟我说,修道讲究的是‘无为而治,顺其自然’,你整天把自己关在观星台上,对着石头乱画,结果却落了个刻意的下风。”
  
  “那就不一样了。”陈墨终于放下枯枝,抬起头时眼底布满血丝,却闪烁着近乎狂热的光芒,“姐姐,你不懂星象的玄妙。”这天地万物,大到日月轮转,小到草木枯荣,无不潜藏于星轨变幻之中。星轨偏一寸,三分气动;灵脉动一线,大道变千路。只要我能参透这其中的规律,不仅能提前把握灵脉复苏的机缘,甚至能演绎生死劫数,勘破轮回奥秘!”
  
  他便伸手在青石上重重一点,指尖落在了“破军星”的位置:“就像去年师兄闯金丹时,我提前三天就把他的‘雷劫’时间从星象中算出来,让他事先准备好避雷符,才没有受重伤。”这就是星象的力量!”
  
  苏清月无奈地摇头,伸手探额头,摸到的滚烫的一片:“你,又是一夜未眠。”上次宗门大比武,你为了推演《紫微星临》的吉时,连续两晚都没有合眼,比试的时候拿着剑都能走神,最后输给了外门刚建好基业的弟子,在宗门面前,师父也没舍得罚你怎么就没有吸取教训呢?”
  
  提及此事,陈墨的脸色微微一暗,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青石上的刻痕。那次比赛他确实输得狼狈,对方的剑法明明破绽百出,可当他站在擂台上时,眼前全是星轨的残影,连抬手格挡的力气都没有。但那点挫败感很快就被星象的执念压住了:“那只是一个小小的损失。”等我彻底参透《太玄星经》,能够推演周天星斗的时候,别说是门外弟子,就是金丹期的长者,也不一定能把我的路数摸得一清二楚。”
  
  苏清月见他油盐不进,只得长叹一口气,打开食盒取出瓷碗,盛上温热的莲子羹:“嗯,拗不过你。”莲子羹温热了,赶紧喝起来。没错,师父让你下午去他的“玄机禅房”一趟,说是有要事交代,可别再忘了。”
  
  “这是知道的。”陈墨随口应了一声,目光已重新落回青石,枯枝又动了,笔尖划过石面的“沙沙”声,在寂静的晨雾中分外清晰。苏清月看着他瘦削的背影,摇头,拎着空空的食盒转身离开——这已经是她本月第五次来送早餐了,每次来,面前的青石上都会多出一些新的眼底的血丝也会重几分。
  
  观星台的晨雾逐渐散去,阳光透过青铜星斗仪的缝隙,将斑驳的光影洒在青石上。陈墨越入迷,不知不觉间,太阳已经爬到了它的头顶。直到肚子里发出一声响亮的抗议,他才想起苏清月留下的莲子羹,伸手一摸,瓷碗早已凉透,汤里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油皮。
  
  他皱眉,随手把瓷碗推到一边,又从怀里掏出一本泛黄的古书——那是师父珍藏的《太玄星经·补遗》,那本书的页沿早已被翻得一卷卷的毛边。他对照着古书上的星图,一点点修正青石上的推演,突然发现“太阴星”的轨迹与古书记载出现了微妙的他的心猛地跳了一下:“难道是我以前的推演模型搞错了?””
  
  他立即抓起枯枝,擦掉原来的刻痕,重新演算起来。指尖因用力变白,额头的汗珠滴落在青石上,晕开一小块湿漉漉的印痕。当他终于修正轨迹,确认与古书记载吻合时,日影已向西倾斜,禅房方向传来钟声——那是师父召集弟子的讯号。
  
  陈墨慌忙收起古书和枯枝,拍身上的灰尘,快步朝玄机禅房方向走去。路过宗门练武场时,正巧撞见师兄弟们在练剑,剑光如练,叫喊声一过一浪。苏清月看见他,停下手中的剑,向他招手:“小师弟,你快来!”师父要等急了!”
  
  陈墨只是匆匆点头,脚步并没有停下来——他满脑子都是“太阴星”的运行轨迹,丝毫没有停留的心思。苏清月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身旁的二师兄陆沉舟走了过来,顺着她的眼睛看了一眼:“又在琢磨星象呢?”这小子,真是把心往石头里扎。\
  
  玄机禅房坐落在竹林深处,翠竹环绕,禅房门前的香炉里香烟袅袅,透着一股宁静的气息。陈墨走到门口,整理了一下褶皱的道袍,轻轻叩门:“师父,弟子陈墨来了。””
  
  “快点进来。”玄机子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温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强。
  
  陈墨推门而入,只见玄机子正坐在蒲团上打坐,身前案几上摆着一卷摊开的《道德经》,旁边放着早已凉透了的一杯茶。他躬身行礼,规规矩矩地跪倒在对面的蒲团上:“师傅,你找什么弟子啊?””
  
  玄机子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那双看透世事的眼睛,带着几分审视:“墨儿,你最近是在演绎所谓‘生死劫’吗?””
  
  陈墨心中一惊,手指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他的确在暗中推演这件事。半个月前,他在《太玄星经·补遗》中看到记载,说“三星汇珠”时,能演绎出凡人的生死劫数,甚至可以觅得一次改命的机会。这几天他通宵达旦,就是在计算下一次“三星汇珠”的时间。
  
  他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点头:“师父,弟子们发现,每个人的生辰八字对应着不同的星命,每一次星轨的变化,都与生死祸福有关。”只要能算出对应的星座方位,就可以……\
  
  “就能改变生死,逆天改命,是吗?”玄机子打断他的话,语气里带着几分失望,“墨儿,你入我门下三年,修为始终停留在筑基初期,心思却全放在了这些旁门左道上。你可知,何为道?”
  
  陈墨愣,脱口而出:“道是天地运行之法,星轨流转之法,万物生灭之本。””这是他从无数星象古籍里看到的答案,也是他一直坚信的真理。
  
  “这是错的。”玄机子轻轻摇头,伸手拿起案几上的《道德经》,指其中的一句话,“‘道乎道乎!”名,很有名气’。真正的道,从不在星象之中,不在典籍之中,而在人心之中之中饭之中。你整天对着冰冷的石头推演,却忽略了周围的人和事,这算得了什么修道呢?”
  
  他站起来,走到窗边,推开窗子。窗外的竹林中,几只麻雀落在竹枝上,叽叽喳喳地叫着,阳光透过竹叶的空隙洒进来,将跳动的光斑洒在地上。玄机子指院角的老槐树:“你看这槐树,当它为师进山时,就栽在这儿了。”春生新芽,夏遮浓荫,秋收落叶,冬抗寒雪,顺应时令,枝繁叶茂,浑然天成。如果强行逆天而行,逼它冬天开花,逼它夏天落叶,它能活到明年吗?”
  
  陈墨皱眉,反驳说:“可人不同草木。”人有灵性和智慧,能,能把握自己的天命。星象仅仅是指引,最终的选择权仍然掌握在自己手中。”
  
  “命运?”玄机子轻笑一声,笑声里带着几分悲悯,“你以为你算出的是命运?那只是天地运行的表象,已发生的痕迹而已。真正的缘分,藏在你抬手扶人的一刹那,藏在你拒绝求助的一刹那,永远不在星轨的刻痕里。”
  
  他转过身,目光落在陈墨泛红的脸上,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听说上月十五月生日,她特意留桂花糕给你你却因为推星象忘了取,那糕终于破了;”还有一周,山下张村的村民来求助,说孩子进山采药不见了,求你用星象算一下方位,你却以‘推演生死劫要紧’为由,拒绝了这个人的外出。可有此事?”
  
  陈墨的脸瞬间就红了,从面颊烧到耳根。苏清月的生日他的确忘记了——那天他正巧算到“天狼星”犯了“紫微”,以为是宗门有难,守在观星台上连饭都没吃;村民求助的情况也是真实的,他当时觉得“凡人生死”哪有“勘破生死劫”的要紧,随口就把人打发了。
  
  “师徒俩……”他张着嘴,想辩解什么,却发现所有的话都堵在嗓子眼上,说不出一个字。
  
  “墨儿,”玄机子的目光缓和了一些,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他的肩膀,“为师知你有才气,天生带着‘通星’的根骨,当年我收你入门的时候就说过,勘破大道你有一种大帝的姿态。”可大帝之姿,不是靠推演星象得来的,而是靠靠修炼得来的。如果你再执迷不悟,早晚会被这些冰冷的星象所困,成为只看得见符号,看不到人心的蠢货。”
  
  陈墨低着头,手指抠着蒲团上的草屑,第一次动摇了他的心。他想起这些日子,师兄弟们练剑的时候他在推演,师妹送糕点的时候他在推演,连师父讲道的时候他都在偷偷画星图。久而久之,师兄弟们见了他都绕着走,苏清月看他的眼神里也充满了忧虑,而他的修为,也的确如师父所言,三年的时间,几乎没有进步。
  
  但他还是不甘心——花这么多时间研究八字,差一点就能算出“生死劫”,如今放弃,岂非前功尽弃?
  
  玄机子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沉吟片刻道:“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收拾好下山的行囊,到张村住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我们不允许带星图,不允许推演星象,每天帮助村民办一些实实在在的事情。一个月后回来,再告诉我,你对‘道’的认识。”
  
  这话没有商量的余地,陈墨虽然满心不甘,却不敢违抗师父的命令,只得躬身行礼:“是啊,弟子们都是遵命的。””
  
  离开禅房的时候,夕阳正沉,竹林里的风带着凉意,吹得他浑身发抖。苏清月不知什么时候站在竹林口,手里提着一个包裹,见他走来,连忙迎上去:“小师弟,我给你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还有师父让我给你的伤药——山下有很多蚊虫,你不要再像上次一样,被咬得腿都是包的。””
  
  她把包裹递给他,又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包塞到他的手里:“这是我刚烤好的桂花糕,还是热乎乎的,你吃在路上。”记得下山后要按时吃饭,不要老是熬夜……\
  
  絮絮叨叨的叮嘱中充满关切,陈墨捏着暖暖的纸包,鼻子突然一酸。这时他才发现,自己似乎真的忽略了太多——苏清月的生辰、师兄弟间的问候,甚至还有师父茶盏中的清凉茶水。他点头,声音有些沙哑:“姐姐,谢谢你。””
  
  第二天一早,陈墨背上包裹就下山了。张村就在青玄宗山脚下,依山傍水,村口有一棵老槐树,枝繁叶茂就像宗门里的这棵老槐树。村民大多认识他他是青玄宗的弟子,可想起上次他拒绝帮忙找孩子,大家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几分疏离。
  
  村正王大爷领着他来到村口的破庙,指着墙角的稻草堆说:“陈道长,你先住到这儿吧。”“寺院漏雨,你多担待。”说完扭头就走,连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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