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也可以阴湿病娇吗8
农女也可以阴湿病娇吗8 (第2/2页)崔行之唇角又是一抽,腔调冷冷:“就算我没有装睡,被你这样折腾也会醒过来。”
桑雪唇角翘了翘:“我只是想跟你玩耍一番,别这么较真嘛。”
双方出于自愿的玩耍叫玩耍,如若有一方不情愿,那就是单方面的玩弄。
崔行之转身,背对着她。
桑雪用胳膊碰了碰他的,凑到跟前道:“吱吱恼啦?”
崔行之微微讽道:“我有恼的资格么?”
她喜怒不定,一个看他不顺眼就不许他如厕,哪怕心里再憋屈,也不敢时时与她硬碰硬。
桑雪瞅着他。
面容如瓷器般精致,如果不是她这张脸长得足够漂亮,怕是见了他也要自惭形秽。
她记得他看向李温兰时,含笑的眉眼显得有几分温情。
对着她时却只有冷寂,好似碰他一下都是高攀。
但此时,他因为刚被她挠了痒痒,脸颊微微泛红,唇瓣不染而朱,富有光泽而水润。
桑雪露出一副看得眼馋的表情,嘴上却不悦地道:“既然知道自己没有生气的资格,摆出这副冷脸给谁看?”
她板着张小脸,命令道:“吱吱,笑一下让我看看。”
随即补充:“我要你如对翠翠姐那般笑给我看。”
崔行之抬眼,想都不想就道:“对你翠翠姐时的笑是情不自禁,对着你这张脸,我笑不出来。”
听到这话,桑雪脸色顿时阴了下来。
“对着主人笑不出来,你说我养你有什么用?”
说完这话,只见她倏地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吱吱,你真的很不乖。”
“我要惩罚你两天都不能尿尿。待你憋到难以忍受之时,想必会知晓如何对我笑。”
说完就起身离开了。
崔行之看着她的背影,拳头微握。
明知跟她硬碰硬倒霉的是自己,可他就是忍不住。
她果然说到做到。
一日两餐照样往地窖里送,温水更是管够。
只平日带来的恭桶却不见踪影。
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不再像一只聒噪的麻雀一样,对着他叽叽咕咕地说话。
她盖好棉被,安生睡觉。
白日,崔行之担心难以忍耐,桑雪端来的水没有喝一口。
饶是如此,到傍晚也有了尿意。
深夜更是放大了人的感官,一呼一吸间,都让人难以忍受。
时间静默地流动。
这一夜崔行之辗转难眠,等到天亮,桑雪起身欲要离开,却被身后的一只手抓住了手腕。
她唇角轻轻勾起。
这副不出意料的表情,简直比反派还要像反派。
“……桑雪。”他低声喊她名字。
桑雪转过来,冷漠地道:“好大的胆子,敢直呼主人姓名。”
“以后叫我主子。”
崔行之脸色微变:“你不要太过分!”
桑雪冷哼一声,作势又要离开,又一次被他拉紧了手腕。
地窖中万分静谧,不说话时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更何况,他此刻呼吸明显急促。
数秒之间,世子爷终于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低低喊道:“……主、主子。”
喊完已是满脸屈辱。
既然主子都叫出口了,再对她展露笑颜似乎也没有那么难了。
整整五日,桑雪终于看到世子爷对她笑得温柔了。
虽然这份温柔是被她强迫来的。
她唇角轻扬,摸摸他脑袋夸赞道:“早点这么乖不就好了?”
“吱吱真笨,总让自己吃亏。”
让他解决完个人问题后,桑雪颇有闲情逸致地道:“你的头发好几日没梳了,我帮你梳发吧。”
崔行之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桑雪追问:“你想不想让我帮你梳。”
崔行之早就有这种想法了。
“我能自己梳吗?”
桑雪似笑非笑:“你觉得呢?”
崔行之低下头。
“……我想让你帮我梳。”
桑雪把梳子拿过来,站在他身后。
一下、一下将他睡乱的头发理顺。动作轻柔得像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狗。
指尖偶尔触碰到他的后颈,呼吸拂过他的耳廓。
在静默中,这个梳发的动作竟是比接吻抚摸还要显得亲密暧昧。
桑雪把弄着他的头发玩了一会儿,最终,头发被她用一根玉簪松松挽起。
他那张俊美的脸,看上去更加清晰如玉。
桑雪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喜爱:“我家吱吱生得真好看。”
眼神中不再有往日妒忌,好似他已经变成了她的所属物。
对于自己的东西,当然不需要妒忌。
这日之后,崔行之的心境似乎也发生了变化。
也是了。
将近一周都身处黑夜之中,且都是一个人,正常人也会变得不正常。
桑雪只会在送饭的时候来,以及晚上休息的时候。
最近她不知道在忙碌什么,有时候在外面忙忘了,一天两顿饭食还会变成一顿。
这些对崔行之而言不算什么。
致命的是,他开始受不了一个人待在这个地方。
桑雪行事乖张,可很多时候又显得格外好说话。
只要你顺着她的意,她就会哄着你,还会对着你撒娇。
第九日夜晚,桑雪没按照往常的时间来到地窖休息。
崔行之计算着时间。
已经过了整整两个时辰,她还没有出现。
她今晚是不来睡觉了吗?
终于不用跟憎恶的女子同榻而眠,他应该感到高兴。
可崔行之恐然发觉,自己竟是有些高兴不起来。
心中的空旷和孤寂,在这一刻被放大了数倍。
连续数日深处黑夜,只有桑雪一人同他说话。
受她折辱时,诸般怨愤翻涌。
这些情绪让他遗忘了孤寂,当让他产生负面情.潮的人消失在眼前时,便只剩下无声空旷,在原地无声轰鸣。
崔行之长睫颤动,眼中满是裂痕。
他想,他大抵是病了。
这一点,世子爷倒是想的没错。
直到深更半夜,桑雪才回到地窖。
她钻进被窝跟往常一样抱住崔行之,入手的却是一片滚烫。
桑雪一愣。
她起身,打算去外面找根蜡烛点上看看是什么情况,却被对方扣住了腰。
他的睫毛湿漉漉地粘连在一起,嗓音更是低哑黏稠:
“……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