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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宫门深闭

第二十七章宫门深闭 (第1/2页)

钟声持续了约半炷香的时间,然后戛然而止。整个紫禁城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连鸟雀的鸣叫都消失了。
  
  端本宫正殿内,朱由检站在阶上,看着下方跪伏的宫人。王承恩、贵宝、刘婆子、小环,还有那两个始终沉默的小火者,所有人都到了,连平时只在后厨忙碌的帮工也被唤了过来。
  
  “方才的钟声,你们都听见了。”朱由检开口,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殿内清晰可闻,“皇上龙体欠安,宫中恐有变故。从此刻起,端本宫闭宫,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众人:“本王知道,你们中或有亲人朋友在其他宫室当差。但如今情势非常,为保端本宫上下周全,也为保你们自身安危,必须严守宫门。若有违令者——”他的声音陡然转冷,“以背主论处,绝不宽宥!”
  
  “奴婢/奴才遵命!”众人齐声应道,声音中带着惶恐。
  
  朱由检看向王承恩:“王承恩,你负责调配人手,三人一班,日夜轮守宫门。所有饮食用度,由你亲自查验。刘婆子——”
  
  “奴、奴婢在。”刘婆子颤声应道。
  
  “你和小环负责膳食,所有食材需经王承恩检查后方可烹制。从今日起,端本宫所有人同食同饮,饭食由你二人统一备办,分送各处。”
  
  “奴婢明白。”
  
  最后,朱由检的目光落在贵宝身上:“贵宝,你负责传递各处的消息。宫内无论有任何动静——哪怕是一只鸟从墙上飞过,也要立刻报知本王和王承恩。”
  
  “奴、奴才遵命!”贵宝的声音在发抖,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布置完毕,朱由检挥手让众人散去,只留下王承恩。
  
  “殿下,”王承恩低声道,“乾清宫那边……”
  
  “等着。”朱由检只说两个字。
  
  他回到书房,却没有坐下,而是在窗前站定。从这里能看到端本宫的宫门,已经按照他的吩咐紧紧关闭,两名小火者持着简单的棍棒守在门内。
  
  时间在等待中缓慢流逝。午后,远处传来几声喧哗,似乎有人争吵,但很快又平息下去。傍晚时分,天边堆积起厚厚的乌云,雷声隐隐,一场夏日的暴雨即将来临。
  
  王承恩送晚膳进来时,脸色比白日更加凝重。
  
  “打听到什么了?”朱由检问。
  
  “宫门虽闭,但宫墙挡不住消息。”王承恩声音压得极低,“乾清宫那边,太医还在尽力诊治。内阁方从哲、刘一燝几位阁老已经入宫,司礼监王安、魏进忠等人也在。听说……太医院的院判私下说,皇上是急火攻心,引发旧疾,情况……很不妙。”
  
  “急火攻心?”朱由检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说法,“因为什么?”
  
  王承恩犹豫了一下:“据说,是因为辽东的奏报。熊廷弼到任后整顿军纪,斩了数名逃将,这本是好事。但他同时上了一道奏疏,直言‘辽东军备废弛,非三年整顿不能复振,需增饷练兵,严惩贪腐’。疏中点名弹劾了兵部、户部数名官员,说他们‘虚报兵额,克扣军饷’。皇上阅后大怒,本已欠安的身体就……”
  
  朱由检沉默。熊廷弼的刚直,果然在这个时候就显露出来了。但这份刚直,在天启皇帝病重的此刻,无疑加剧了朝局的动荡。
  
  “还有呢?”
  
  “坤宁宫那边……娘娘一直守在乾清宫,至今未回。苏姑姑设法递出消息,说娘娘让殿下千万沉住气,无论听到什么消息,都不可妄动。”
  
  这是意料之中的叮嘱。朱由检点点头,又问:“各宫反应如何?”
  
  “都闭门了。”王承恩道,“永和宫、长春宫、翊坤宫……全部宫门紧闭。只有司礼监、御药房的人还在走动。宫道上几乎看不到人影,比夜里还安静。”
  
  这种安静,往往比喧嚣更加可怕。
  
  用过晚膳,暴雨终于落下。豆大的雨点敲打着屋顶和窗棂,发出密集的声响,仿佛要将整个宫殿淹没。雷声滚滚,闪电不时撕裂夜空,将庭院照得惨白。
  
  朱由检没有睡,他坐在书房里,就着一盏孤灯,翻阅钱龙锡留下的书籍。但他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脑海中反复思考着各种可能。
  
  天启皇帝如果熬不过这一关,谁会继承皇位?按照礼法,父死子继,兄终弟及。天启无子,那么就该从他的弟弟中挑选。而天启皇帝只有两个弟弟:一个是五弟朱由检(也就是他自己),一个是七弟朱由楫(此时尚幼,历史上早夭)。
  
  按长幼顺序,他是第一顺位继承人。
  
  这个念头让朱由检的心跳骤然加快。虽然他一直知道历史走向,知道自己在原本的时空中会成为崇祯皇帝,但那毕竟是数年之后的事。如果天启皇帝现在驾崩……
  
  不,不能急。朱由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就算按礼法该是他继位,但朝中势力错综复杂,司礼监、内阁、外朝大臣、各地藩王……谁会支持一个十岁的孩子?更何况,如果天启皇帝真是被人所害,那么凶手会允许他顺利继位吗?
  
  窗外雷雨交加,书房内烛火摇曳。朱由检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立感。在这个决定命运的时刻,他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和一个十岁孩子的身份。
  
  半夜时分,雨势稍歇。王承恩轻轻推门进来,手中端着一碗温热的安神汤。
  
  “殿下,夜深了,歇息片刻吧。”他将汤碗放在桌上,“太医说过,您额上的旧伤虽已痊愈,但仍需静养,不宜过度劳神。”
  
  朱由检看着那碗汤,忽然问:“承恩,如果……我是说如果,皇兄真的有不测,你觉得会怎样?”
  
  王承恩浑身一震,手中的托盘差点掉在地上。他慌忙跪下:“殿下!这种话……万万说不得!”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朱由检的声音很平静,“说说无妨。”
  
  王承恩跪在地上,久久不语。烛火在他脸上投下摇曳的影子,让他的表情显得模糊不清。
  
  终于,他缓缓开口,声音嘶哑:“殿下……奴才只是个阉人,不懂朝堂大事。但奴才在宫里这些年,见过太多事。若真到了那一步……奴才只知道,无论如何,奴才这条命是殿下的。殿下让奴才活,奴才就活;殿下让奴才死,奴才绝无二话。”
  
  这话说得朴素,却重如千钧。朱由检看着这个伏在地上的宦官,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他知道,王承恩说的是真心话。在原本的历史中,这个太监确实陪着崇祯走到了煤山的最后一刻。
  
  “起来吧。”朱由检轻声道,“本王只是随口一问。汤放下,你去休息。”
  
  “殿下……”
  
  “去吧。”
  
  王承恩退下后,朱由检端起那碗安神汤,却没有喝。他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雨后清新的空气涌进来,带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
  
  远处的乾清宫方向,灯火依旧通明。在这深夜里,那一片光明显得格外刺眼。
  
  朱由检关上窗,回到书案前。他铺开一张纸,提起笔,却久久没有落下。
  
  他在思考一个问题:如果天启皇帝真的驾崩,他该怎么办?
  
  按照历史,天启皇帝还有七年寿命。这七年,是他积累力量、编织人脉的关键时期。如果历史提前,他仓促继位,面对的将是一个比崇祯元年更加混乱的局面——萨尔浒新败,辽东危机,朝堂党争,国库空虚,还有那个即将崛起的魏忠贤……
  
  不,不能这样。
  
  朱由检放下笔。他必须做最坏的准备,但也要尽一切可能,让事情回到原本的轨道上。
  
  天启皇帝不能现在死。至少,不能在他准备好之前死。
  
  但怎么阻止?他一个十岁的亲王,连乾清宫都进不去,能做什么?
  
  忽然,一个念头闪过。徐光启的手稿……陈元璞的农事札记……还有钱龙锡留下的那些书籍……
  
  知识。这是他唯一的武器。
  
  他重新提笔,开始快速书写。不是奏疏,也不是密信,而是一份关于“调养心神、舒缓郁结”的养生方子。方子很简单,无非是几味常见的草药,配合饮食起居的建议。但他在其中加入了一些现代医学的观点:保持空气流通,适度活动,避免情绪剧烈波动……
  
  写完,他仔细看了一遍,然后唤来王承恩。
  
  “你将这个送去坤宁宫,交给苏姑姑。”朱由检将方子折好,“就说这是本王查阅古籍所得,或许对皇兄的病情有益。记住,一定要亲手交给苏姑姑,让她转呈皇嫂。若有人问起,就说这是本王为皇兄祈福,抄录的养生经文。”
  
  王承恩接过方子,犹豫道:“殿下,这……”
  
  “去吧。”朱由检道,“小心行事。”
  
  王承恩不再多问,揣好方子匆匆离去。
  
  朱由检知道,这份方子可能起不了什么作用。但这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向张皇后表明态度,也向外界释放一个信号:信王关心皇兄,但仅限于“祈福”和“进献方子”,绝无其他心思。
  
  更重要的是,如果方子中的某些建议真的被采纳,或许能对天启皇帝的病情产生一丝积极影响。
  
  哪怕只有一丝。
  
  王承恩回来时,已是四更天。他浑身湿透,显然是在雨中奔走。
  
  “送到了。”他喘着气禀报,“苏姑姑亲自接的。她说,娘娘正在御前侍疾,她会找机会呈上。她还让奴才转告殿下……说殿下有心了。”
  
  朱由检点点头,让王承恩去换衣服休息。
  
  东方渐渐发白,雨后的晨曦透过窗纸,带来新的一天。
  
  七月初三,天启皇帝病重的第三天。
  
  端本宫依旧宫门紧闭。朱由检像往常一样读书、用膳,偶尔到后园看看那些菜苗。在暴雨的滋润下,菜苗长势良好,已经可以辨认出菠菜和芫荽的轮廓。
  
  王承恩不时带来外面的消息:乾清宫那边,皇帝的病情似乎稳住了,没有继续恶化,但也没有明显好转。内阁和司礼监轮流值守,朝政几乎停摆。六宫依旧闭门,宫中流传着各种传言,有人说皇帝已经苏醒,有人说皇帝昏迷不醒,还有人私下议论继承人选……
  
  这些消息真真假假,朱由检只能谨慎分辨。
  
  午后,贵宝送来一个意外的消息:陈元璞又托人送来了一封札记,还有一小包种子。
  
  “送东西的人说,陈先生听闻宫中变故,很是担心殿下。”贵宝道,“这包种子是特意选的,说是生命力顽强,易种易活。札记里还附了一页,说是……说是给殿下解闷的小玩意儿。”
  
  朱由检打开札记,前面依然是农事记录和算术解答。翻到最后,果然有一页单独的纸,上面画着一个精巧的机关锁结构图,旁边有详细的拆解步骤。
  
  这是一种九连环式的机关锁,结构复杂,解法巧妙。陈元璞在旁注中写道:“偶得此锁,思之数日方解。殿下聪慧,或可一试,以遣长日。”
  
  朱由检看着那张图纸,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陈元璞这是用隐晦的方式在关心他,也是在试探他——既测试他的智力,也在测试他此刻的心态。
  
  他将图纸小心收好,然后取出那包种子。打开一看,是萝卜籽,颗粒饱满,透着生命力。
  
  “让刘婆子种在园子边上。”朱由检吩咐贵宝,“告诉她,这是陈先生特意送来的,要好生照料。”
  
  “是。”贵宝应下,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欲言又止。
  
  “还有事?”
  
  贵宝犹豫了一下,低声道:“殿下,奴才……奴才昨日守夜时,听到墙外有动静。”
  
  朱由检神色一凝:“什么动静?”
  
  “像是有人在说话,声音压得很低,听不清内容。”贵宝道,“奴才从门缝往外看,只看到两个黑影匆匆走过,看服色……像是锦衣卫的人。”
  
  锦衣卫?朱由检心中警觉。在这种时候,锦衣卫在宫墙外活动,绝不寻常。
  
  “看清往哪个方向去了吗?”
  
  “往……往西边去了。”贵宝道,“西边是……是司礼监值房的方向。”
  
  司礼监。朱由检默然。魏进忠刚升任随堂太监,锦衣卫就在司礼监值房附近活动……
  
  “此事不要对任何人说。”朱由检沉声道,“继续留意,但不要冒险窥探。安全第一。”
  
  “奴才明白!”
  
  贵宝退下后,朱由检在书房中踱步。锦衣卫、司礼监、皇帝病重……这些元素组合在一起,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他必须做好准备了。
  
  当晚,朱由检做了一个决定。他将这些日子写的所有笔记、草图、还有陈元璞的札记,全部整理出来,分成三份。一份藏在书房书架后的暗格里,一份埋在后园的某处,还有一份——最重要的那份——他让王承恩寻来一个防水的油布包,将纸张仔细包裹,然后缝进了自己一件旧棉衣的夹层里。
  
  这些是他半年来积累的心血,也是他未来的希望。绝不能有失。
  
  做完这一切,已是深夜。朱由检站在窗前,望着外面沉沉的夜色。
  
  宫门深闭,隔绝了外面的世界,也隔绝了危险。但这道门能闭多久?当真正的风暴来临时,这深宫之内,又有什么地方是安全的?
  
  他不知道答案。
  
  但他知道,无论风暴多么猛烈,他都必须活下去。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那些信任他、追随他的人,为了这个他既想改变又想拯救的时代。
  
  远处,乾清宫的灯火依旧亮着。那一点光明,在无边的黑暗中,显得如此微弱,却又如此顽强。
  
  朱由检收回目光,吹熄了烛火。
  
  黑暗中,他轻声自语:
  
  “无论明天如何,我都会准备好。”
  
  第二十八章暗涌潜流
  
  七月初五,天启皇帝病重的第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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