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二章 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第一千零九十二章 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第2/2页)他们在惊悚,感觉到惊悚,纠缠的太深,怕不是有朝一日要连本带利的全都吐回去!
记忆灌顶于普通修士来说,是命运的馈赠,暗地里早已标好了价格,还不起就将自己都搭进去,成为他人的化身。
那,他们这些推波助澜的人呢?
何尝不是领到了一笔命运的馈赠?
那时,他们又要用什么来还?
祖庭的仙帝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怕不是……也要把自己填进坑,以此来偿还!
“……你们说没有,那就没有吧。”
提出“死遁”的仙帝幽幽道,“我只是说一种手段,一种方法。”
“葬在后人的血脉中,埋在众生的记忆里,死而不僵,等待柳暗花明的那一天,再图谋归来,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只是,若是玩的过火了,本该退居二线、蛰伏潜藏,却非要活跃、跳出来折腾,显得为老不尊……那可就要小心被时代的车轮活活碾过去,凄惨无比。”
“啊哈哈……”一群仙帝尴尬却不失礼貌的笑着。
除了笑之外,他们也没什么能说的了。
“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在这样的过程中,操作失误了,有办法能够解决吗?”有路尽生灵问道。
“你这个失误……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那尊帝者无语。
“是……故意的。”询问者低声道,“我觉得,雁过留痕,风过留声……我认为总要留下点清晰的痕迹,证明是我到此一游,才能让后人、众生,指向明确的念念不忘,让我必有回响。”
“……你认为的很有道理,就是下次别这么认为了。”那尊帝者轻叹,“这或许也不是无计可施。”
“毕竟,我等曾经经历过祖庭时代,见证了许多大事件,虽然都并非是主角,只能在一旁敲边鼓,看那些道主绽放光彩,闪耀世间。”
“但是,看的多了,怎么都该有所触动与领悟。”
“比如,花粉天帝、花呗道主……昔日祖庭时代,三千仙帝并立于世,靠的是什么?靠的正是花呗道主文成武德,一个人背负了所有!”
此话一出,这片时空中,一尊又一尊仙帝的目光猛然亮了起来。
“祖庭成就三千帝,花粉粒子的债都欠到千百万亿年后了……”
那尊帝者悠悠道,“本来是具体到某个人的问题,追责到明确的对象……但,祖庭背负了这一切,花粉路背负了这一切!”
“所以,这一次还是要再辛苦一下花粉帝她老人家?”有人举一反三说道。
“……是,也不是。”那尊帝者无言了刹那,才开口道,“在那时,我们有祖庭,能代表世间众生,代表花粉路,这一次可没有这样的条件。”
“但,道理是相同的,我们可以塑造一个共同的载体,来背负这一切,作为因果的收束。”
“还记得吗?祖庭的昊天道主,实际上的荒天帝,他所探寻、开拓的祭道法,将他化自在演绎到一种极致,化作了诸果之因!”
“诸多仙帝,因果归一,有了一个源头存在,背负一切,承载一切!”
“以此来代表我们,能将因果转嫁出去……但又能留下继承的后手,于清算后重新纳入掌控。”
这一尊仙帝娓娓道来,为诸帝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这需要的,不止是我们在场这点人的努力,而是尽可能将所有参与到此事的仙帝,都纳入进来。”
“祖庭时代凝结的最璀璨果实,三千仙帝……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这个时代入局了,这里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罢了。”
“以此造神,以此成魔,三千仙帝携手,便没有平不了的账!”
“甚至……未尝不能尝试去问鼎祭道!”
“祭道”二字一出,这里的气氛顿时变了,诸帝皆动容,神情变幻,“道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自是知道。”这尊帝者回答。
“你既然知道,便该明白,这里面的水有多深,深不见底!”一个路尽生灵叹息道,“这是属于霸主、始祖、天帝、道主等人的成就,不是我们能觊觎的。”
“一个不好,就是体生红毛、晚年不祥的下场!”
“的确如此,”那尊帝者点头承认,“但,我之本意也非莽撞去闯,而是择人探路,应在这个时代的生灵身上。”
“我曾有过梦想,渴望祭道的成就,故此钻研过这个境界的演变与发展。”
“最初时,祭道二字清晰明了,是焚尽规则与秩序,祭掉至高大道,去极尽升华,无敌在上。”
“成就道祖,需开辟一条进化路……仙帝,又称路尽,是将这条进化路走到尽头。”
“于仙帝巅峰,前进无路后,就要祭掉这条进化路,换取极尽升华的契机。”
“这很难,风险也很大,古来也就几尊天帝人物是这么走的,如花粉帝、荒天帝。”
“不过,天不绝人之路。”
“面对祭道中的种种困难,另有奇才,另辟蹊径,找到了别的方法……有始祖,借用原初物质而晋升,却是祭掉了自己的生前;有霸主,沉淀无数时光,让自己的道路强到极致,辅以祭品,或铜棺主人的遗留,或生灵涂炭为代价,实现晋升……”
“后来,有道主出现,他们站在前人的肩膀上,摒弃、发扬,集众人之力,更加的温和,风险也更小,但最终却是整个时代的覆灭,可谓之‘祭时代’……”
“祭进化路,祭生前,祭众生,祭时代……归根结底,总要有所付出,在祭坛上摆上祭品。”
一尊仙帝,高屋建瓴的总结了几个时代祭道法的演变,有理有据,让人惊叹。
“那在这个时代,若有属于此纪元修士的祭道法……那又会是祭什么呢?”
他幽幽道,让一群路尽生灵沉思。
蓦然,他们想到了这个时代的乱象,想到了众生的日渐疯癫,心中若有一道惊雷划过。
“在这个主神的时代……或许,便应在了众生的自我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