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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四十六章 站一个时辰?

第一千二百四十六章 站一个时辰? (第2/2页)

朱标吐吐舌头,压低嗓子:“是。”
  
  “每人带三个。明日你不走,你看。”
  
  朱瀚道,“看他们怎么带人,比你自己走还难。”
  
  “我知道。”朱标挺直背,“我今日就开始看。”
  
  “就从你右手边那个推磨的开始。”
  
  朱瀚眼角一瞥,“他肩膀有旧伤,不能多带。”
  
  朱标应了,转身就去。
  
  人潮里,他像一只敏捷的燕子,穿过肩与肩之间的缝隙,轻轻落在需要他的人旁边,问一句“可好”、扶一下背,或只是笑一下。
  
  午时过后,风从城上吹来,带着热,带着远处某处锅灶吹火的烟。
  
  卖热茶的把茶换成了温水,他端着桶在绳旁走来走去:“喝一点,别多,润润嗓子。”
  
  王福把凳子搬到了另一头,给那些走完三十步的人坐。
  
  顾辰把草鞋按着脚型一双双挂起,并在每双鞋后面别了一枚小纸签,写上“今日第一圈”“今日第二圈”,像给每一双鞋记了一次出场。
  
  “王爷。”石不歪踢了踢篮子,“我累了。”
  
  “坐会儿。”朱瀚道。
  
  “不坐。”石不歪撇嘴,“坐了就走不动。我年轻时在城里运砖,一坐就想睡。你给我一件事做。”
  
  “好。”朱瀚笑,“你去找那几个急性子,专门盯他们。谁步子开始乱,你就让他重走。你骂人,没人敢不听。”
  
  石不歪一愣,哈哈笑起来:“会使唤人。”
  
  他拎着篮子走远,一路上“呸呸呸”地往地上吐口水,像在给地画记号。
  
  但每次他扯着嗓子骂“你急什么”,骂完又弯腰把绳头扶正,人们都不生气,反而笑着对他拱手。
  
  朱元璋在角落里看了很久。
  
  他忽然把手背到身后,快步走到朱瀚身边:“你这法子,不像是玩玩。”
  
  “不是。”朱瀚道,“我从来没想过‘玩’这个字。”
  
  “那你想做什么?”朱元璋盯着他。
  
  “让人把脚走稳。”朱瀚看着巷口,“脚稳了,心才稳;心稳了,家里才稳;家稳了,城里才稳。皇兄,你比我明白。”
  
  朱元璋不说话,半晌才“嗯”了一声。
  
  他忽地笑:“我原想着,今日要挑你的刺。现在刺没挑成,反倒被你挑了心。”
  
  “挑了也好。”朱瀚说,“挑了才能透气。”
  
  两人并肩站了一会儿。
  
  鼓声一息一息地敲着,人群像海,一阵阵起伏。
  
  朱元璋忽然道:“明日,你去城西那条长街。我记得那儿的石板不平。”
  
  “我知道。”朱瀚点头,“明日去。”
  
  “今儿别去。”朱元璋道,“今儿你留下,盯这些人收。走得最好的,容易在最后一步失手。”
  
  “我盯着。”朱瀚微笑,“我最怕最后一步。”
  
  他话音刚落,一个孩子“哎呀”一声扑倒在绳外。
  
  孩子膝盖破了,立刻哭起来。那哭声像一把小刀,扎在每个人心上。
  
  王福第一个冲过去,一把把孩子抱起来,粗声粗气地哄:“不疼不疼,男子汉,哭什么?”
  
  孩子哭得更厉害。顾辰忙过来,抬起孩子的腿看,膝盖擦破了皮,血丝一点一点渗出来。
  
  他从身上摸出一块干净的布,轻轻把伤口压住:“痛就喊,喊完我们再走。”
  
  孩子打着嗝:“我、我还、还走。”
  
  “走。”陆一丛把鼓轻轻一敲,“给你一个慢拍。”
  
  孩子忍住泪,眯起眼,踩下去。
  
  第一步像踩在云上,第二步像踩在棉里,第三步时,他忽然不哭了,嘴巴鼓鼓的,像在藏笑。
  
  “好样的。”朱瀚道。
  
  日暮时分,城里传来远远的牲畜吆喝声。
  
  天边那抹晚霞像被风吹散的纸屑,散着落在巷口的墙上。
  
  人群散得差不多了,王福扛着鼓,顾辰抱着鞋,陆一丛把鼓槌揣在怀里,像揣着一个热乎的柚子。
  
  石不歪拎着空篮子回来,篮底发出干净的“咚咚”两下,他晃晃篮子:“收工。”
  
  “收。”朱瀚道,“明日一早,廊下先走‘站’。站一个时辰,再走。”
  
  王福瞪圆了眼:“站一个时辰?”
  
  “站得住,才走得稳。”朱瀚看他,“胆小的,站半个时辰。孩子站一刻钟。李遇先站一刻。”
  
  “我能站半个时辰。”李遇小声,眼里却亮。
  
  “别逞强。”石不歪瞪他,“逞强明日你就趴地上哭。”
  
  李遇“噗嗤”笑了,点头:“听您。”
  
  朱瀚把“听风”的木牌再往上送了半寸。他收回手时,指尖在空气里划过一道弧。
  
  他回头看朱标:“明日你别等我,你自己安排人。你记住一件事——带人,是带他的心,不是带他的脚。心在前,脚自会跟。”
  
  “我记住了。”朱标郑重。
  
  夜里风又起,吹动油灯,吹动绳索,也吹动每一个人心里的那一点亮。
  
  旧学府的廊下,一盏灯比另一盏灯亮得久一点,又久一点,像是在彼此传递不言而喻的东西。
  
  第二日拂晓,朱瀚被一阵细碎的敲击声唤醒。
  
  他披衣起身,推门出去,见陆一丛坐在廊下,一根手指点在鼓沿上——轻,轻,轻。
  
  他侧耳细听,忽然笑了:“你在和谁说话?”
  
  “和、和自己。”陆一丛抬头,眼里有血丝,“我怕一会儿敲乱。”
  
  “你不会。”朱瀚坐到他身边,“你有耐心。”
  
  “我怕大家等我。”
  
  “大家不等你。”朱瀚摇头,“大家等的是自己。”
  
  陆一丛愣住,旋即笑了:“王爷,我明白了。”
  
  天还没完全亮,巷口边已经站满了人。
  
  石不歪把篮子往地上一扔,扶腰骂:“你们这群脚,今天不给我站稳,明日别来了!”骂完,他又笑,又去给一个老婆子捶腿:“疼不疼?”
  
  “疼。”老婆子咧嘴,“你手重。”
  
  “重才好。”石不歪道,“轻了你感觉不到我这点心。”
  
  老婆子骂了他一句,他乐呵呵地又加重了一分力。
  
  朱瀚站在绳头,回头看每一张脸。这些脸有的粗糙,有的白净,有的年青,有的刻着褶皱,但每张脸上都写着一个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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