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濑宣和华子
199.濑宣和华子 (第1/2页)“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么可以开始了。”
荒坂濑宣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划破了会场的沉寂。
他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定格在罗莎琳德-迈尔斯身上,那双眼睛里没有初次见面的试探,只有一种近乎危险的笃定。
“一切按约定进行,应该没问题吧,迈尔斯总统?”
按约定进行?
这句话像一记闷雷,在楼层内炸开,震得空气都凝固了一瞬。
几位新美国代表的手指悬在了手中的数据平板上,文件记录程序闪烁着,却却无人注意,角落里,那名总统幕僚不自觉地捏紧了手。
这是怎么回事?
这场会谈不正是为了让双方首次接触而安排的吗?
为什么荒坂濑宣的语气,却像在确认一个早已签署的秘密协定?
与会者们交换着困惑的眼神,有人下意识地看向迈尔斯,试图从她脸上找出答案,而总统只是微微抬了下巴,这个动作既像是回应,又像是一种确认。
“当然,濑宣先生。”
她的应答太过流畅,仿佛早已排练过千百遍。
音节坠地的瞬间,某位新美国代表手中抓着用来记录的电子笔落下,滚落在桌子上。
在场的人们都在这个瞬间明白了。
这根本不是初次会谈应有的反应节奏,而是两个棋手在收官。
冰凉的认知顺着脊椎爬上每个人的后背——当他们在为今天的‘首次会晤’准备简报和事情的时候,这两位早已在某个阴影笼罩的房间里完成了真正的谈判。
那么此刻这场冠冕堂皇的会谈,这些精心安排的座次,这些巡逻在周围的护卫.
突然的金属摩擦声打断思绪
会议室四角的天空上盘旋的无人机同时激活了扫描模式,猩红的光点开始规律闪烁,直到这时人们才注意到,所有出口不知何时都已站着穿黑色制服的特勤人员。
原来如此。
这场盛大的表演,不过是为瓮中捉鳖准备的精致牢笼。
会谈是真,但荒坂濑宣与罗莎琳德-迈尔斯早已在幕后完成了真正的交易,眼下这场所谓的“会谈”,不过是二人精心布置的陷阱,正等着猎物自投罗网。
无人料到他们会如此行事——并非质疑二人的胆魄,而是难以想象他们竟能如此迅速、果决地与死敌达成共识。
即便最悲观的预想,也不过是双方在会谈中临时勾结,留给他们些许应对的时间,可这般在会议现场直接发难,简直如同桶狭间的奇袭。
荒坂华子脸上那抹游刃有余的傲慢终于碎裂了,她未曾料到濑宣会走出这一步,或者说,她已在全局博弈中落后数着。
手头情报明明显示总统昨日才从坠机事故中死里逃生,能逃出狗镇已是万幸,她怎会想到,迈尔斯脱险后竟立刻与濑宣密会,更在今晨会议室大门开启前便敲定了一切?
当她的部下还在为会后博弈做准备时,刀锋已抵住咽喉。
她没有看轻荒坂濑宣,她做好了会谈后应对的准备,但她终究低估了罗莎琳德-迈尔斯——这位成长于日本深宅的大小姐,终究未能参透新美国总统的疯狂,这份经验的鸿沟,此刻正让她满盘皆输。
既然荒坂首席执行官与新美国总统已联手,为何还要大张旗鼓召开会议?答案昭然若揭:借这场会议,清理门户。
那么此刻坐在厅内的,谁才是待宰的羔羊?
无需多言。
华子不是愚钝之人,此刻已然明悟,自己正是这场围猎中待宰的羔羊。
而会场之内,蠢人同样不多。
当荒坂华子意识到自己成为濑宣的清除目标时,新美国代表团的成员们又怎会不明白?罗莎琳德-迈尔斯那双手,此刻正悬在谁的头顶?
“你——!”
布兰卡身旁的中年政客猛然起身,瞪着罗莎琳德,肥胖的身躯将座椅撞得向后滑去。
作为文职官员,他既没有配备护卫,也缺乏敏捷的身手,这个在议会中舌灿莲花的男人,此刻的动作却迟缓得可笑——他的膝盖甚至还没完全伸直,布兰卡已经闪电般探过身来。
“请坐稳,先生。”
银光乍现,一柄雕花小刀精准抵住了他的颈动脉,刀锋在喉结旁压出一道苍白的凹痕。
虽然会议安保条例禁止携带枪械,但是基础的防身武器还是允许携带的,布兰卡的身手算不得有多好,但是控制住一个肥胖的政客还是足够了。
“你!”
中年政客的喉结在刀锋下艰难滚动,他怒视着布兰卡,额角暴起的青筋在苍白的皮肤下清晰可见,可当冰冷的金属紧贴着他的颈动脉时,所有即将脱口而出的怒骂都化作了喉间一声含糊的咕哝。
最终,他只能将充血的目光转向罗莎琳德-迈尔斯,眼中交织着震惊与背叛。
“迈尔斯!”他的声音因压抑的愤怒而颤抖,“你居然背着我跟荒坂达成协议?你知道这次会谈的舆论风波,我在华盛顿替你压下了多少反对声浪吗?那些该死的报纸头条,那些议会的质询——”
“我当然知道。”
迈尔斯的目光轻飘飘地掠过布兰卡,嘴角浮现出一丝赞许的弧度。,当她的视线落回中年政客身上时,那点温度瞬间冻结成阿拉斯加的冰。
“但我也同样清楚,”她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每一下都像法庭上的法槌,“是谁一直在和我们的‘朋友们’保持某种.过于密切的联系。”
听着罗莎琳德-迈尔斯的话语,中年政客的脸色瞬间褪去血色,如同被抽干了所有生气的蜡像。
即便再愚钝的人此刻也该明白,他的把戏早已被看穿。
在布兰卡刀锋的胁迫下,他颓然跌坐回座椅,昂贵的西装面料在椅面上摩擦出沙哑的哀鸣。
没有护卫随行,没有应急预案,这位平日里呼风唤雨的政客此刻就像被拔去爪牙的老虎,只剩下眼中迅速黯淡的光。
他知道,自己的政治生命——或许连同生物学意义上的生命——都将在此终结。
而与仍在垂死挣扎的政客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荒坂华子近乎冷酷的平静。
她没有徒劳的抵抗,没有歇斯底里的质问,只是缓缓抬起那双如古井般幽深的眼眸,直视着高座上的濑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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