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九章冯少辉中诚统兵守门将各怀鬼胎
二百三十九章冯少辉中诚统兵守门将各怀鬼胎 (第2/2页)白虎策马扬鞭,奔到东门,看吊桥高悬,城头旌旗招展,但并无人影,勒马高喊道:“城上兄弟,我乃海晏武王御前侍卫白虎,王爷前来龙城向相爷述职,请开城门。”
深涧一样的护城河,水流冲击岩石,泛起浪花,河道的风旋转着冲上岸边,水雾之气掺杂着风,把傍晚弄的清凉。
城高百丈,犹如万仞山脊,一个接一个的垛口,蜿蜒着深入夜幕,峰峦叠嶂,沟壑让众人目眩,高墙很是压抑,白虎以为城墙上的人没听见,转身对身后的随行侍卫资簋道:“你们几个大嗓门,给老子好好的喊。”
喊声如牛,喊声如洪钟,喊声如憋牛,顿时喊声一片,或清晰高亢,或声音嘶哑低沉,总之喊得人人脸红脖子粗,上气不接下气,有种窒息之感。
白虎不见门开,也不见城墙人影,他骂道:“不要喊了,停下,停下!里面的人都死光了!你奶奶的熊。”
无奈,不能过壕沟,也不近城门,无助的让白虎发疯,无奈他只好上马掉头往回头,突然,他停住,对身边的侍卫道:“猴江逵、陈邦甾,你们两个去抬来王爷的震天弓,拿两只飞虻箭。”
两人得令,拨马往回跑,没跑几步,侯江逵对陈邦甾道:“那弓箭可是王爷的宝贝,滇海没有几个,能给我们两个?”
陈邦甾赶紧勒马,再转身向白虎道:“白大人,我们去拿弓箭,王爷会不会给我们?我担心......”
“担心个毛!把这里的情况给王爷说说,我们用弓箭往里面传递书信,再让王爷写封亲笔信,赶快去。”白虎很不耐烦的吼道。
陈邦甾心里骂着来到侯江逵面前,使眼色快走。
两人跑进夜幕,侯江逵才问道:“咋说?”
“还能咋说?我们两头受气,这他妈算什么当差,饥肠辘辘,无家可归,除自己任何人都是大爷。”
侯江逵道:“同病相怜,走吧。”
整个中城黑灯瞎火,东门左右两边百步为民房低矮的窝棚,如同立起来的柴火堆,黑暗中黝黑森然,武华进城的消息传开了,窝棚内窃窃私语。
武华不想距离这些穷鬼贱货太近,但也走不动皇城下,天黑如漆炭,他很想到冯少辉营帐里过夜,不知道这个被杜良冷落的将军给不给自己面子,两人没有交集过,现在也未来迎接自己,他派刘馗试探,去了良久未见复命。
武华东张西望,皇城东门传来奔马声,两骑晃悠到自己面前,原是白虎遣来要自己的神弓宝箭的,他正想训斥,就听侯江逵说是为了给皇城传信。
武华很无语,这皇城紧闭城门,居然连个人影都没有,他想不通,他不知道谁守东门,只得把弓箭给了两人,说道:“写什么信?看也看不见,就往里射箭,把......”武华随手把车上的旗子扯下来,甩过去。
两人知道这旗子上面有个“武”,想必也是信物,侯江逵把弓箭扛在身上,上马,向皇城东门奔去。
杜良入皇城,就只留东南西北四门,其他门一应堵塞,其军也撤离。火龙果兵临城外,杜良下令把南门和西面也封堵了,但张彪、吴志刚、尹健和卢祁四个亲信大臣,分守四门,虽说为守卫,但从来都是住在自己的府邸,现在也一样。
东门的张彪令振威将军潘建蹲守东门,潘建虽为张彪属下,但自己是投靠东觉的人,知道此时武华进城无非是逃难,他真希望圣主大军把武华弄死,但,现在武华居然进城了,是圣主故意而为之,还是圣主撤兵了,他百思不得其解。
无论怎么,县官不如县官,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自己现在是这个东门的老大,并且现在杜良称帝,明令禁止,没有圣旨不得开启城门,反正现在没有收到圣旨。
不过这城门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堵起来,开启也是个麻烦事,除非杜良亲自传令,自己是万不可开的。
城门内的潘建听见城外大吼大叫,他命令将士道:“火龙果兵临城下,是敌是友,真假难辨,不想死的就躲好了,没有陛下的圣旨不得开门。”
他继续告诫道:“话说在这里,如果对方使用弓箭、雷石攻击,没了小命,可没得后悔的。”
潘建虽为守卫将领,但没权调动兵马,手里只有百人,也不是精兵强将,其目的就在于巡逻,发出警报。他把人分成四组,每组二十五人编成分队,轮流值守,他们巡逻的地域是东门至南门,东城到北门之半的区域。
潘建身边的自己人只有虢桥,当然他相信东觉大人肯定安排了自己人,只是现在不能暴露,但杜良的人更多,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丢命。
潘建很想出城,把城里的一切向圣主报告,他试探虢桥的机会到了,他知道其妻儿都在城外,只有这皇城难出,对于虢桥身手,出中城,避人耳目,易如反掌。
所以十天前,潘建准许虢桥独自一个人出城探亲,他告诉虢桥:“看你魂不守舍,我冒死放你出去,但你不能出卖我。”
虢桥道:“我就是死也不会出卖您,两个月前,我出城,妻子待产,老母多病,不知现在如何,心急如焚。”
虢桥第十天夜里,按照约定回来了,他对潘建感恩戴德,他说:“等龙城解禁了,我回家给您拿来家乡的豌豆粉和眼熏肉,十分好吃,现在不方便携带,又怕路上出现意外,大恩不言谢,就先欠着您。”
潘建问道:“什么时候龙城解禁?”
虢桥被问的茫然,他也回答不上了,一时语塞,想了半天,支支吾吾的说:“等火龙果撤军蛇外,或许龙城就解禁了?”
潘建道:“现在火龙果退出城廓,不还是密不透风?”
虢桥问道:“那......那是什么原因?”
“得民心者得天下,滇海十年无战事,担子者十年,民众依然水深火热......”潘建把现象和本质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