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4章 逼近
第1044章 逼近 (第1/2页)没有道德底线的审讯一旦开始,就意味着不管是审讯的人,还是被审讯的人,都开始从人向非人开始转变。
嘉文第一次来到首都军区的审讯室中,这里的墙壁上全都是防水的那种瓷砖,白色的。
瓷砖和瓷砖的缝隙有一些地方是暗红色的,应该是血液渗透进去太深,已经清洗不掉留下的。
房间里充斥着一种消毒水的味道,很浓烈,而且看上去这间房子,应该刚刚才刷过。
嘉文被控制在了一个类似十字架一样的刑具上,他尝试过反抗,但除了挨一顿打之后还要服从,不会有任何的变化,所以他开始学会服从。
这不是一个好现象,他对自己说,但他又没办法拒绝。
房间里有些冷清,把他送来的士兵离开之后过了七八分钟,一名顶着中校军衔的军官从外面推着一个小推车进来。
小推车上有一个托盘,托盘里有一些高浓度的酒精。
他能知道这一点,是因为小推车推到他身边的时候,他能嗅到那些浓烈的酒精味。
在酒精的浸泡下,放着一些刑具。
军官关上了门,把自己的军装脱了下来,挂在了门边的衣架上,还有他的帽子。
这名军官挂好衣服之后,捋起了衬衫的袖子走了过去,他瞥了一眼嘉文,然后把双手浸泡在酒精中,接着戴上了手套。
他一边检视这些刑具,一边说道,“他们说你不是军人,只是一名参与通敌的政客,所以我没有让他们给我准备那些大型的刑具。”
“有时候我们要面对的敌人很顽强,就像是上次我遇到的那个。”
他说着将一把狭长的刀子拿了出来,酒精顺着它的刀身滑落,它在灯光下也闪烁着金属特有的寒芒。
“我把他的肠子都拿了出来,放在他的面前,但他依旧不愿意说,最后我不得不钻开了他的脑子,我想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是什么让他有这么强的意志和决心,即便是死,也要保守秘密。”
他把刀子放了回去,“这个过程不会很漫长,我和那些喜欢长时间折磨人的人不同,我相信,当你的生理恐惧到了极限之后如果你还不愿意说,那么我们极大概率是从你身上挖不出东西的,所以你不需要太担心,一切都会很快。”
“经过我处理的人只有两种人。”
“愿意和我们交流的活人,以及带着秘密死去的死人,没有其他第三种选择。”
他说着开始为嘉文解开身上的衣服,直接用一把消毒过的剪刀剪开,一边剪,一边问道,“他们希望我能从你这里拿到一份名单。”
“一份关于还有多少人投靠了斯拉德人,出卖丹特拉利益的名单,他们相信这份名单上一定有很多的大人物,而你,就是其中的知情人之一。”
说话间他已经把嘉文的衣服差不多全部脱离了,让嘉文完全的赤裸在他面前。
嘉文似乎发现了一点不一样的地方,这名军官是一名男性,男性一般在触碰另外一个男人特征的时候往往会显得比较抗拒,可他……却没有这种情绪。
他就是很正常的工作那样,甚至还很贴心的帮嘉文清洗,消毒。
“这是为了避免最后你实在忍不住说了,但因为我们没有消毒伤口感染而导致并发症死亡,所以你不需要担心什么,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他说着换了一个小器具,一把像是老虎钳一样的钳子。
但老虎钳的钳子是交错的虎口,能紧紧的通过摩擦面咬合那些被钳住的东西,他手里的这个,则只是一个尖锐的钉子,以及一个容纳钉子的凹槽。
他直接从嘉文身上捏起一层皮,然后给它开了一口子。
一瞬间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嘉文忍不住痛骂起来,他还尝试着挣扎,但毫无意义。
当他被绑在这个十字架上的时候,就意味着他就如同这名军官说的那样,只有两条路走。
被人放下来,而不是他自己挣扎着下来。
军官不等嘉文继续嚷嚷,又捏起他另外一块皮肤,然后把手中的老虎钳钳了上去,一瞬又是一个穿透的血洞。
这名军官不愧是审讯老手,这些血统看着吓人,但实际上血流出来的并不多,可四个鲜红的,里面还有脂肪溢出来的窟窿就在自己能看见的地方,对任何没有接受过反审讯训练的人来说,都是一个生理和心理的挑战!
“你他妈倒是问啊!”,嘉文有些扛不住了,他之前还以为所谓的审讯就是有人打他,然后逼问他结果,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是这样!
当一个嘴硬的人面对一个冷静的变态时,很大概率能改好他的坏毛病,更别说嘉文先生并不算是一个真正嘴硬的人。
军官笑得有些腼腆,“我不是怕问你你不说,浪费我们时间吗?”
“所以我先让你感受一下,这样我们接下来的交流就更便利了……”
接下来就是非常友好的交流,双方似乎都愿意更快的结束今天的工作,但也有一点小小的分歧。
“里面有没有第二大党的党魁?”,军官手中的笔记本上记录着这些内容,他说着抬头看着嘉文,嘉文的眼神有些闪躲。
很明显的,这就是他们想要的结果,在之前几次友好的“协商”下,他已经承认了自己通敌的事实。
他承认自己把一些军事情报交给了斯拉德人,来换取斯拉德人对第二大党上台的支持。
以牺牲军民的生命作为代价,重创总统的权威。
一开始他是不想承认的,但被拔了五根手指的指甲之后,他承认了。
现在他谈不上遍体鳞伤,但绝对也好不到哪去。
看到他有那么一些犹豫,军官又拿起了一个刑具,在嘉文充满了恐惧的“不要那么做”中,再次让他惨叫起来。
这次,他没有犹豫了,因为他发现自己受的伤越来越让自己不安和恐惧了,他连连点头,“是党魁让我去联系的……”
很快他就说了总统想要的那些口供,然后在所有涉及到人名,地名,时间的地方,按了手印,还在每一页的页脚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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