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由龙子为师献宗、原佛宗禅师露迹
第251章 由龙子为师献宗、原佛宗禅师露迹 (第1/2页)————悦见山外
蒋三爷照旧冲锋在前,他从费天勤那处得来的飞剑不过粗粗炼化、一身丹元亦未转化许多,却照旧能压得悦见山一冒死出来的羽衣上修难得支应。
便连那只巴掌大小的通明剑猿,亦能安稳落在蒋青肩上片风不侵。倒是令得阵内阵外两家金丹都不禁出声惊叹;
此役由费家主持,袁二立不得大纛,只将一面牙旗竖起,居中指挥。
解意上修制成的三阶灵傀现下已经被几名丹主的临死反扑弄得残破非常,也不晓得此役过后还能不能再用。
三阶签军符到底珍稀非常,若是不得用了,那于重明宗而言便就是又少了一金丹坐镇;
叶正文与康大掌门立在一路,他现下已参与不得这等阵仗了,便连留守宗门的差遣,亦被段安乐等后生晚辈接了过去。
是以此役过来,大抵也只能起些安抚军心之用。
康大掌门漠然看着众家弟子领着附庸、义从在前厮杀。
阵前灵雾被血沫染得愈发浑浊,似是连日光都透不进半分。
蒋三爷的飞剑在阵中穿梭,看不出来半点新晋上修的生涩,那羽衣上修刚捏诀召出灵盾,肩头通明剑猿鸣啼一声,蒋青似是得了提醒,混元镇霄须臾而成、剑锋倏然一亮,
“噗”地刺穿灵盾,那羽衣上修身子即就被钉在了断柱上头,如不是不顾血肉身躯、自己生生用法体将剑锋挤了出来,下一剑再挨实了,真就难留命在。
侯劲上修一系的金丹见了皆都惊怒,手头却仍不得空,惊叹声刚出口,就被新的厮杀声吞没。
袁二握着牙旗的手青筋暴起,三阶灵傀左臂已断,胸口裂痕渗着黑血,却仍用右臂将扑来的丹主拦腰撞飞。
这些丹主此时舍了手头门人弟子性命,尽都冒死要先来斩袁晋这主阵之人,足见得是如何忌惮。
牙旗下头的护军结阵拦下来其中大半,独一名悦见山丹主本事出众、趁机绕后,灵刀劈在灵傀腰间,“咔嚓”一声,灵傀腰间即就又添一道深痕。
袁晋身侧还有数位随扈的假丹丹主,怎料刚顶上去,即就被从阵中破口涌来的灿亮灵矢洞穿躯干、消了性命。
这灵矢可不是外强中干的货色,只这么一轮箭雨投来,不单是袁晋身周涌来的数位丹主散作齑粉,便连这中间的军阵,不分敌我、亦是尽都破灭。
这又浓了一分的血腥味道令得叶正文面色严峻起来,本是焦心十分,值这时候,袁晋身前却又冒出来一持戟修士,只三两下工夫,即就划开一片灵矢,将急袭袁晋的悦见山丹主斩落下来。
“袁不文老当益壮啊。”
叶正文才赞一声,那头袁不文剑眉一竖,将戟锋上头的赤血抖落一阵过后,方才发声冷笑:“当真废物,若是老夫生在元婴宗门,如何还能结不得丹?!”
康大宝看得连连点头,自他投桃报李、反授过袁不文一番《木府星君执戟郎授兵法》真义过后,这老修实力却又有长足进步。
当年岳、袁二位顶尖假丹从来都是被人相提并论,可袁不文实则确要挨上一头。但若是如今再看,岳檩或已都比不得这位老朋友了。
“惜的是道途已断.”
也就在康大掌门轻呼落下时候,袁不文援过袁晋过后亦未有停下步子,与着三阶灵傀一路,一时竟是将来袭的丹主们压得难以喘息。
此时本是僵持时候,悦见山主事之人难得选处破局、却被横空出世的袁不文出来打破,足以能令得一直关切此处的悦见山上修侧目了。
那焦姓上修踩着紫靴从阵中出来,身上宝光流转不停,似是生怕人不晓得他是元婴弟子。他这张扬性子,便连从掠过对面假丹时候都懒得随手这宰了,自是要先寻袁不文晦气。
值这时候,袁不文面上才闪过一丝犹疑之色,康大掌门在一旁倒也看得清楚,只朝着身旁的不色轻声言道:“或要请前辈相帮。”
后者迟疑片刻,似是在脑子里头过了千百个念头,最后却还是招呼了手下几位丹主,一同迎了上去。
不过康大宝也未见得这老熟人大发神威,只看得他被那焦姓金丹逼得险象环生,最后却还需得包括袁不文在内的一众丹主相护,这才能勉强支应过来。
按说只看焦姓金丹那身行头,便算不色下场,难得支应却也该在意料之中。
然这景象却令得康大掌门愈发奇怪起来,“这和尚怎么于此时候还在藏拙?!”他目力不差,自是能觉出来这老僧本事不差,不该是如此丑态。
这一幕自也难逃过费天勤的眼睛,这老鸟正待遣身边人去催不色卖力,可就在此时候,识海却就倏然冒出一莲台卍轮印盖来。
登时激得它锐目圆睁、惊疑过后、再无动作。
只是待得它再看向不色时候,目中那居高临下的味道已然尽去,却有着些不可置信的意味。
这异样它自不敢表露出来,只是翎羽一点,劝住要去催令的费家丹主,竭力将心思尽都放在战阵之中。
康大宝固然诧异,但到底不色不归他直管、且后者到底将这焦姓金丹纠住了,而今悦见山中内讧未止,此处用得一个、别处便就要少一个用。
是以不色只是虚应故事也不打紧,侯劲上修手头乏人可用、早晚要露出来破绽。
悦见山山门处的四阶护山大阵,虽只剩五成威能,却仍如一头濒死却仍张牙舞爪的巨兽,将灵威铺得满山满谷。
灰紫色的灵雾裹着残碎的鎏金阵纹,在山门上空翻涌不休,每一次脉动都引动山腹地脉震颤——脚下的灵土裂开指宽的缝隙,淡青色的灵液顺着缝隙蜿蜒渗出。
费家联军阵前,百余门雷光灵砲早已架成三排,砲口凝着碗口粗的幽蓝雷芒,砲身雷弧滋滋跳动,将周遭的灵雾都灼得往后退。
费东古立在旗舰舰艏,墨袍被灵风吹得猎猎作响,他抬手按在砲身,指尖灵力探入,确认砲芯灵晶充盈后,嘶哑的吼声穿透战场喧嚣:“校准!放!”
刹那间,百余道雷光砲柱如天罚般直冲天际,再齐刷刷砸向大阵光幕。
可预想中的崩裂声并未传来,雷光砲柱撞在光幕上,只炸开一团细碎的金屑,光幕连个凹陷都没有,反被弹回的灵波震得砲身嗡嗡作响,砲架下的灵土都往下陷了半寸。
阵中侯劲上修一改闷头挨打之法,甫一发力,即就令得费家这一阵吃一小亏。
操砲的修士们虎口瞬间开裂,鲜血顺着砲管往下淌,滴在灵土上溅起细小的灵雾;
更有一群联军修士,被灵波扫中胸口,当场喷出一口黑血,瘫在地上抽搐,经脉已被震断,也不晓得救不救得回来。
“这他娘的五成威能?”袁晋握着牙旗的手青筋暴起,忍不住骂了一句。
他身前的三阶灵傀,左臂早已断裂,断口处的灵纹还在滋滋冒火星,胸口的核心灵晶裂着蛛网般的缝隙,黑血从缝隙里渗出来,模糊了上头的大半灵纹;右腿膝盖处的灵甲被悦见山修士的灵刀劈得外翻,露出里面缠绕的灵丝。
方才那轮砲轰,连带着这三阶灵傀都被阵威波及,灵丝断了大半,灵纹闪烁不定,像是随时会熄灭。
“这还是趁着人家云孚真人将宗内大半家当都带去了山北道”
康大掌门再发轻呼,多亏了上头那些元婴真人未将费家所领的这支偏师看得太重,如若不然,费家所领的这队伍怕是连入得古玄道都是难事。
连康大宝都是如此,阵外的联军修士更是看得心头一沉,连费天勤都皱起了眉头。
它立在高台上,金羽沾着烟尘,神识探向大阵,却只觉一股厚重的灵压扑面而来这大阵虽残,却照旧还是元婴难破。
好容易凑足灵晶用上雷光砲这种刚猛无匹的手段,撞上去就像拳头打在棉花上,连点波澜都掀不起来。
“让义从们先冲!”费天勤厉喝一声,翎羽指向阵前,
“传令下去,今日一阵闻金而还,当得寻常三阵!归阵即发、绝不拖沓!老祖我这是在许他们前程!
今番流血、是在谋将来道途,人活一世、总不能纯如个草芥一般没得份量!”
这老鸟用散修要比一般人有章法的大多,至少晓得先有重赏、才得勇夫。
但又换句话言,值此时候你勇与不勇,却也由不得你自己了。你自可以不求赏、却不能不冲阵。
正在阵外与重明盟一众艰难鏖战的悦见山众修断尾而回,康大掌门未催追击,反按下辖内修士亦是暂退三舍。
后头那些浑不起眼的散修们,却是最先涌了上去。
这大战相持了这般久,他们却好似如个杂草一般取之不尽,费家有专门的捉生营检索四方、每每都能满载而归。
最当先的人中有的提着锈迹斑斑的灵刀,有的握着连符篆都没贴的木剑,这些人便是才揉进来的新卒,阵型杂乱无章、不比个寻常羊群好上多少。
在后头的勿论法衣、甲仗,确要光鲜许多,各样金鼓旗号亦也识得,连数样基础阵法都能运转得有些模样,这便是费家人从一条条人命里头淬出来的散修精锐。
这般大浪淘沙下来,总能从渣滓里头筛得些人物。
然而这二者在悦见山的四阶大阵前头,似也未见得有什么显著区别。毕竟勿论是刀子还是豆腐,都是抗不得剔骨钢刀的。
一身材长大的费家家生子号令才落、黑压压的散修军阵才得凑近、大阵阵纹突然亮起,无数道金芒从雾里射出来,像细密的针雨,每一道都带着割裂灵力的锐劲。
冲在最前的散修是个炼气后期的汉子,刚举起刀想劈,金芒就穿透了他的胸膛,灵血顺着金芒往下淌,把刀身染得通红;
他身后的少年想退,却被挤在中间,金芒从他的太阳穴穿入,脑浆混着灵血喷溅出来,溅在前面人的背上;
更后面的人被同伴的尸体绊倒,还没爬起来,就被后续冲锋的人踩在脚下,骨骼碎裂的声音混着惨叫,在阵前此起彼伏。
这惨状放在哪里当都会勾得人心生恻隐之心,然这里的高修们,却是早被这满地血色烧成了铁石心肠。
只几息时候,众修即就见得连带好些费家家生子在内的散修军阵塌下来好大一块。
本来还算齐整的军阵登时凹了下来,费天勤身后袒胸鼓手稍稍一怔、冲锋的鼓声即就倏然乱了拍子,扰得场中扬起的军乐“祛怯”之功倏然一滞。
这便出来乱子,惶恐颜色纷纷开始攀上某些散修的脸上,似是场急疫一般飞速蔓延开来。
十数个义从军阵开始不受控制的崩散开来,过后不久,似连前阵所有义从都已有了动摇之象。
这场面本该紧张十分,然费天勤却仍是不疾不徐,他只将那袒胸鼓手淡淡看过,后者噤如寒蝉之下,亡命寻回节拍过后,这才听得费天勤冷声发令:
“金声未鸣,退阵者死!”
被吓得失了魂的散修们几无意识来做选择,好些人才得转身,都未跑几步,却就撞上了后阵费家射声营放来的道道灵矢。
前后都无生路,好些尚得命在的幸运儿甚至绝望到瘫坐地上、恸哭起来。
此时费南応面上照旧无有怜悯之心,他只与随扈言道:“告司歌士,改奏‘太祖破阵乐’,”
言到此处见得费天勤并无异议,费南応才又发交待:“要各家备好,此时可由不得半点退缩!若是坏了大事,便连金丹照旧难留得性命!”
司歌士得令,忙将十二面青铜战鼓抬至阵前高坛——鼓身是三阶“玄铁樟”所制,裹着“裂地熊”的兽皮,皮面还留着当年妖兽搏杀的爪痕,鼓边嵌着八枚各色灵晶,一敲便泛着淡金灵光;
另有十二面青铜编钟悬于灵木架,钟体铸着大卫太祖当年辟土百万时候的浮雕,斑斑灵锈里头似是裹着浓郁血气,久久不散。
八支“裂云犀”犄角号角、十面铁钹、六支骨笛、四具石磬分列两侧,皆是能引动天地灵气的战乐法器,寻常征战根本舍不得动用。
“擂鼓!奏乐!”司歌士长声喝令,十二名袒胸露乳的鼓手抡起灵木鼓槌,狠狠砸向青铜战鼓。
“咚!咚!咚!”第一通鼓点沉如地脉崩震,震得阵前灵土裂开的缝隙里,淡青色灵液瞬间泛起丈高涟漪,顺着鼓点节奏蜿蜒成河;
第二通鼓点加急,编钟紧随其后轰鸣,“铛——”的钟鸣压过灵雾翻腾声,竟将光幕上飘着的灰紫灵雾震得四散;
第三通鼓点密如骤雨,兽角号角“呜——”的长鸣穿云裂雾,铁钹“锵!锵!”锐响刺得人耳膜生疼,骨笛吹的《破阵曲》短促如刀光,石磬闷响撞得人胸腔发颤,与战鼓的节奏缠在一处,织成一张满是杀伐气的音网。
乐声刚起半柱香,阵前突然炸起异象。
战鼓每敲一下,地面便震起一圈淡金波纹,灵液河中的水珠随波纹跃起,竟凝成一柄柄微型灵刀虚影,悬在联军头顶;
编钟鸣时,空中灵雾骤缩,化作一面丈许见方的虚影战旗,旗面“费”字猎猎,与费家太祖当年横扫古玄道的帅旗分毫不差,旗边飘着金芒,竟能引动联军修士的灵力共鸣;
号角长鸣时,虚影战旗旁又凝出数百道长矛虚影,随鼓点轻轻颤动,似要随时扎向悦见山光幕。
最奇的是战鼓的影响,鼓手加力时,鼓音竟能穿透光幕,震得阵内悦见山修士丹元紊乱。有个守阵的筑基修士刚想捏诀催灵矢,被鼓点撞得灵力逆行,当场喷出一口血;
连侯劲上修在祖师堂内都坐不稳,扶着灵玉柱的手不住发抖,柱身阵纹竟随鼓点明暗不定,似要被震得崩裂。
康大宝看着费家那套军乐法器艳羡十分,倏然发了感想:“我这岳家前头可未有这般下本钱,怕是还在山北道时候,便就从颍州搬来了不少家当。认真说来,这才有点天下第一巨室的模样不是。”
阵外,先前瘫坐在地恸哭的散修,听得战鼓轰鸣先是一怔,随即攥紧了手中的锈刀木剑。
断了胳膊的炼气修士王老栓没了平日闲坐酒楼的半点惬意,也不怪当时被云角州来的过路客迷了心窍,只咬着牙用单臂撑起身子,跟着鼓点嘶吼:“拼了!就是不为自己、亦要让后人们换个活法!”
旁边几个本想逃的散修,被鼓音勾得血热上涌,也跟着站起来,战鼓震得他们灵力都在发烫,再加上头顶悬着的灵刀虚影,竟生出几分“能赢”的底气。
高台上,费天勤翎羽一扬,冷喝:“攻,今日连老祖我在内,没得哪个性命能算金贵!”
费东古得令,再挥令旗,指向光幕西侧,百余门雷光灵砲借着鼓音共鸣,砲柱不再散乱,竟随鼓点凝成一道丈宽雷弧,狠狠砸向光幕。
雷弧撞在西侧阵纹上,“滋啦”一声炸开漫天金屑,光幕上的细缝瞬间扩大到半尺,阵纹里的灵气顺着鼓点节奏往外漏,像被音波逼得无处可藏。
侯劲上修恨得几要把一口牙齿嚼烂,随后才骂:“不愧是匡家走狗!这军乐奏得却有门道!”
他骂声未落,猛地抓过案上三枚灵晶,掌心丹元狂涌,将灵晶捏得粉碎。
灵雾裹着碎晶粉末,尽数被他按在灵玉柱上,跟着柱身阵纹骤然亮起,原本黯淡的鎏金纹路竟顺着地脉灵液往光幕蔓延,光幕上头那些若隐若现的缺口跟着“滋滋”作响,竟是在缓缓合拢!
这珍物便连悦见山也未攒下来几颗,侯劲上修却不肉痛,只看得被一群亡命撞得颤动不止的大阵光幕的骤然一亮,又是无数金芒散出,无数性命消弭。
两方主事之人面色却都无把半点变化,费天勤冷声再催、费东古灵砲又响、费南応令旗也变。
此时金声响过三下,尚且留得性命的义从们即就哭天喊地地归阵领赏,就在他们又哭又笑时候,被康大宝检索来的那些小家小户,却又接了差遣;他们过后再是费家附庸、再是重明盟诸部、再是费家应山军
悦见山的护山大阵或是已有好多年都未碾碎过这般多的血肉,一日下来,无分白昼,攻势从未停止,便连萦绕在光幕周遭的灵雾亦也被熏成了黑紫颜色。
这一日间,费天勤一双锐目除了小心放在过不色身上几眼之外,其余时候,尽都未离过大阵光幕片刻。
只待得又一声脆响发出,它见得阵中又一假丹被反噬之力融成血水,这才问过身侧一长髯阵师:“寻道友,可算得出来破阵之处?”
那寻姓阵师手头罗盘灵光频闪,阖目心算许久过后,方才将手头草图上头标注数处。待得他奉于费天勤身前时候方才小心言道:
“丰城侯勿怪,晚辈才疏学浅,悦见山这四阶大阵家师从前虽听过几位修葺过的旧友闲谈,且晚辈又是听得家师转述,自是更不晓得根本,便只能大略定下这几处地方了.”
费天勤仔细看过一阵、出声问道:“依着道友意思,破阵之处当是在这其中。”
那寻阵师面上肉眼可见地生起来赧然之色,恭声言道:“晚辈目力不佳,或还需请得能勘破幻象的高修来做查验、才得保险。但饶是如此,或也都不再其中。”
令得寻阵师稍有诧异的是,这出了名乖戾难伺候的老鸟听得此言,却还殊为满意:“寻阵师果不愧是北王殿下帐下股肱,行军布阵、却还是实事求是来得妥帖!”
“勘破幻象.”费天勤锐目一凝,依着寻阵师所传之法将草图上数处地方一一看过,几息过后,这老鸟倒是自信十分,一根翎羽连动、划去数处。
“如何?”
“侯爷,晚辈定不真切,或还可求一精擅瞳术的高修过来好做印证。”
“精擅瞳术的高修”费天勤想过一阵,调遣左右、淡声言道:“唤重明宗康大宝、水月观东山、浮云道一心过来听用。”
后面二者离得近些、联袂过来。
二修听得费天勤口中差遣、好容易才学会寻阵师口传之法,再各自竭力看过一阵过后,那衣着清凉、身材熟美的浮云道一心上修便先软糯开口。
她倒还清楚眼前这主事的是何存在,即就未做媚态,只脆声答道:“侯爷在上,妾身确是看不真切。”
“归阵,”这结果费天勤倒不意外,待得一心上修款款离去,一旁的水月观东山上修方才恭声拜道:“禀侯爷,侯爷所查定是无误,皆与晚辈认定相合。”
费天勤听得不喜反怒,只冷冷扫过一眼,这上修即就面生怯懦神色,想也是说了违心之言。
“敢在此处溜须,可要小心性命。”
“侯爷明鉴,晚辈晚辈却也看不真切。”
“去前阵,将重明宗暂换下来。”
“诺,”
满脸苦色的东山上修去后不久,康大宝即就落到费天勤身前。此时他身上尽是血腥味道,直冲得费天勤这老鸟都觉胃口大开。
“且看看,”
这老鸟咽口唾沫、简短与康大掌门言过一阵,即就不做赘述。后者显然要比前面二人仔细许多,诸多细枝末节一一问过,结论却还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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