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向余切同志学习
第93章 向余切同志学习 (第2/2页)哈珀的人有时候来找余切,找不到,就直接联系他俩:“余先生在什么地方?”
他俩准知道。
宫雪一度怀疑邵琦是不是余切的爱慕者,公款追星来了。余切说:“邵琦来美国之前,刚生孩子不久。她是一个母亲。”
竟然是个妈妈?却自告奋勇来哥伦比亚、来美国?
宫雪一下子对邵琦的态度变化了,她经常去邵记者找聊天。宫雪是个大美女,女人也喜欢她的漂亮,她们俩很快就成为朋友。
然后邵琦就知道宫雪和余切之间的故事,她叹道:“你们俩都没错,但就让我觉得不痛快。为什么你要靠着一个男人来拯救你?这是成不了爱情的。你让余切也很尴尬。与其在这儿女情长,不如好好做事业。”
“你是电影演员,你就该回去演戏,用实力证明你自己;余老师……余老师在事业上多辉煌?他为国人死过,人们不忍心责怪他。”
宫雪觉得这话有道理,十一月最后一周,她登上回国的飞机。
央台准备拍摄《出路》电视剧了。谢晋来执导。
电视剧才刚刚立项,华人富商赞助的钱已经足够再拍两部电视剧,这是一部预定在东南亚各国播出的电视剧,是另一种类型的主旋律剧。
谢晋力邀宫雪来出演角色。
来之前,宫雪被不少报刊污蔑为qj犯的帮凶,来之后,她洗刷了自己的名声。有的人还是相信宫雪和“流氓案”有关系,但慑于余切的威望,再也不敢说这种话了。
第二个走的人是胡后宣。
《地铁》定稿排版后,胡后宣已经完成了他的工作。余切决定私人捐助胡后宣五万美元,胡后宣拒绝了,然后谈起了他那个“世界甲骨文大会”的梦想:
“我希望有一天,可以把全世界研究古文字的几百位学者请来,让他们看看甲骨文发展的有多好,虽然它比中亚的楔形文字出现的晚,但在所有古文字当中,这是最成熟那个。”
“它太成熟,甚至是早熟,所以它才能顺势变成现代汉字,就算现在计算机时代来了,它还能用下去。它就像是我们这个民族一样,很多人来了又走,我们还在这。”
胡后宣说到这里,眼睛都红了。“你的在美国出版,那不是甲骨文还要在科幻时代流行?我应该感谢你才是。”
余切感觉,胡后宣、莫马迪、刘祥成……这些人都不约而同的凑在自己身边,然后借势成就他们自己的事业。
虽然他们在另一个时间段也成功了,但现在他们都深信,没有余切他们很难爬上那登顶的一步。
搞个“世界甲骨文大会”要花多少钱?
几万美元确实不够,这事儿要请到全球很多专家来安阳殷墟搞会议,包机票包食宿包津贴……只能是政府,或是大公司才能承担。
余切可以给出更多的钱,说实话,他这两年赚的钱是天文数字。
但胡后宣拒绝了:
“我只是在你中,起到微不足道的作用。我不应该拿这么多钱。”
胡后宣的请求是加入组织。在场有两位成员,一个是余切,一个是邵琦,他们两人做了介绍人。七十五岁的胡后宣,在做出卓越的古文字成就后,选择了信仰,他没有在学术高光或是人生低谷时做这件事情,而是在看透一切后再做。
他是当年度全国岁数最大的新成员之一。
消息传到震旦大学,支部大会通过后,上面直接批准通过。
胡后宣回到震旦大学后,很快北上冀省安阳,担任古文字大会的主席,这是他第二次当选。而后又是“全国商史学术讨论会”的会长,以及其他古文字民间协会的理事……
蓉城的《星星》诗刊,正为了选出“十大现代诗人”进行投票。这是个现代诗方面的文学盛典,为了营造声势,《星星》诗刊到处张贴广告,派人搞路演。
在安阳这个地方,原《星星》诗刊的创始人流沙河,以及“中华诗词会”的会长马识途都来了。这两个人在晚年都研究过“甲骨文”,还出版了相关学术著作,他们把研究甲骨文当做一个爱好来搞。
当然了,和胡后宣这种大师级的比起来,自然是远远不如了。
三人碰面,一顿闲聊。
胡后宣是其中最大的,马识途和他关系混熟之后,理所应当的喊“胡老哥”,胡后宣正色道:“马老师,你不能喊我胡老哥。”
“那你要我喊啥子?”马识途说。
“我和余切是同事,他帮过我大忙,很感谢他。所以你不能做我的马老弟,你是他的老师。”
“没事,我们各论各的。我管你叫哥,你管我叫老师就行。”
马识途是在开玩笑。他太喜欢开玩笑了,结果这次搞砸了,胡后宣当时就气得脸色一黑。
胡后宣是个纯粹的学者,很传统很古板的知识分子。
余切和胡后宣在一块儿的时候,几乎没有搞过工作之外的事情(因为一直有摄制组)。这让胡后宣本来对马识途的印象非常好,结果见面后,他觉得马识途这人怎么颠头颠脑的?再也没有称呼过马识途“马老师”过了。
马识途却还没有察觉到这个事情那么严重,还拉着胡后宣去打桥牌。
他听说胡后宣要搞世界甲骨文大会,缺钱,就得打桥牌,就得拉赞助才行啊。我来帮你练练拉赞助的技术。
胡后宣很生气,对马识途说:“你一点也不如你的弟子余切。你怎么收到这种弟子的!”
马识途却当即捧腹大笑:“我这个人没什么长处,就是讨老婆和找弟子比较厉害。你说的对,我也应该向余切同志学习,我太懈怠了。”
流沙河不知道为什么马识途被呵斥了,为什么还高兴?
也不知道为什么胡后宣勃然大怒。
为啥不能各论各的?这不很好吗?
他问马识途:“你管他叫哥,他管你叫老师,这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马识途忍俊不禁道,“流沙河,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你别把精力用在人情关系上。你好好研究甲骨文,组织‘现代十大诗人’就行了。如果有人欺负你,你记得来找我,你感觉找我不行,就去找余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