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芝加哥演讲
第101章 芝加哥演讲 (第1/2页)《原子科学家公报》不是个报刊,而是个学术性杂志。
它起初还是很公道的,关注人类的核战争威胁。后来越做越大,就逐渐成为政府的喉舌,用来充当批判其他国家的搅屎棍。
比如美国人造核弹,这肯定是有利于秩序的;苏联人造核弹,“该举动促使世界紧张度增加10%”。
余切直接拒绝了。
他拒绝的是书商哈珀的说客,不料,沈大使很快也找上门来。
“余切,你能不能转道去芝加哥大学做一场演讲。”
又是芝加哥大学。
余切纳闷了:“你也听说《原子科学家公报》那事儿了?”
“什么公报?”沈大使说,“还记得你写的《大撒把》吗?你批判了那些不愿意回国的!现在芝加哥就有国内外派的第一批博士生,他们都很想见到你。”
“芝加哥也是美国的大城市,也有机场。干脆和他们一起回去吧。”
沈大使这么一说,余切只好转道去芝加哥。
国内对这一批博士是抱有厚望的,他们几乎个个学的都是屠龙技——作为新中国第一批洋博士,只要肯回来,将来最次也得是个部级大学的掌门人。
此时,余切燕大的导师也打来电话:有位他的师兄将要回国,而且准备把诺奖经济学家西奥多·舒尔茨请到国内来指点一番。
胡岱光同志今年已准备卸任燕大的经济学院院长,他还想再为燕大做一些事情。
舒尔茨这个人很厉害。他是发达国家当中,罕见的研究农业发展的经济学家,对人力资本理论研究很深。世界上又穷人又多的国家是哪个?你就知道为啥舒尔茨很受中国人重视。
“余切,搞经济真不能闭门造车。当年不是引入了西方经济学,我们现在都还没有很科学的工具,去衡量我们自己的发展。舒尔茨是农业专家,也是中国专家,你可一定要请他来。”
“好好,我尽力。听说胡老师今年要卸任了,您之后是……”
“我老了,不得不离开学术前沿。我会从事一些管理性质的工作。”胡岱光说。
看来是要高升了啊。
胡岱光这个岁数了,还能升哪里去?没想到他虽然不打桥牌,却比马识途还厉害。
经济学好啊,经济学得学。
挂断电话,余切便飞往芝加哥。
……
芝加哥大学。
舒尔茨正在和自己的学生林一夫谈论“去中国”的事情。
舒尔茨已经来过中国一次,当时受到了热情招待。
校方在整个学校中找一个懂得西方经济学,又恰好外语很好的学生,相中了林一夫。而林一夫也不负众望,表现的很好,最终舒尔茨推荐他到芝加哥大学来读书,收为关门弟子。
如今舒尔茨很满意。他说:“你已经学到了我全部的本事,只有中国人才会真心搞好中国的经济。你已经不需要我了。”
林一夫劝说道:“老师,和你比起来我还差得远。我还不能独立的解释很多现象。”
舒尔茨的一大成就是解释了“日本”、“德国”、“韩国”这种除了人口爆炸,资源禀赋堪称贫瘠的国家如何崛起的。
之前一些经济学家们的解释是“战争促使技术发展”,但这无法解释韩国。
舒尔茨发现后发国家可以凭借人力资本的优化,促使经济发展,而且贡献占比接近四成。说白了就是人矿比煤矿厉害!
“你已经可以了……”
“加上我可能不够,如果说余切也会来呢?”
舒尔茨眼睛放光:“余切?你说的那个作家余切?”
“就是他!您知道他是学经济的吗?他肯定也有一些自己的见解,您不想和他聊聊天?”
余切确实是现在很火的一个作家。
他的《地铁》里面用瓶盖当流通货币来用,颇有种黑色幽默的感觉。但是,其实是有些经济学道理的。
货币本身是某种信用等价物。在当前,它既然可以是一张印有美元符号的纸,当然也可以是一个瓶盖了。
一些人认为正是这种“身份上的跨界”,促使他写出这种黑色幽默。
假如世界的货币是瓶盖会怎么样?
那上面是不是要印上作者余切的头像?
舒尔茨想到这乐出声了,“勉为其难”道:“行,我也想去看看。”
另一边,余切既然已经来到这了,自然推不开人家《原子科学家公报》的演讲。
他草草拟了一个演讲稿。
于是,由一帮《原子科学家公报》的物理学家,芝加哥学派的经济学家,还有《纽约时报》的撰稿人角谷美智子,中国作家余切组成的四方会谈诞生了。
台下挤满了来旁听的美国学生。林一夫也在底下。
只听到一个美国白人学生,紧张兮兮的介绍余切:“他是哥伦比亚之旅的缔造者,使智利政府服软的硬汉作家!他是当前全美畅销书《地铁》的作者,构建了庞大而瑰丽的……他是……他是……”
介绍一半天。搞得都有点冷场。
余切接过来就道:“我认为几句话无法形容我,因为我确实做了很多事情,我已经听得耳朵起茧。应当用什么来介绍我?我有一部还未发表的,叫《美国精神病人》,那里面最厉害的人名片都没有后缀……”
“越厉害的人越不需要被介绍。他本身就是含义和故事。”
“所以,余切在将来也许会成为形容词。当你想不到用什么来描述我时,就叫我的名字吧,那对我是一种尊重。”
这些话像是有魔力一般,连林一夫也热血沸腾了,忍不住捏了捏拳头。
“余切真是名不虚传啊!他居然也是搞经济的?我只在燕大听说过他,没见过他。”
一个水木来的留学生说。
林一夫下意识维护道:“他就我们燕大的。不要看他读了几年,我也就读了一年,而要看他做了什么事……”
“你说得对。”那人楞了一下道。
四方每个人都有说话的机会。《纽约时报》的角谷美智子先发问了,她问的是余切。
“我从1985年就开始关注你。当时你提出了‘核废土’的主张,你说如果世界大战,世界并不会毁灭,毁灭的是人类。你还对日本的经济泡沫提出过预言,尽管那还没有实现……这是不是说,你是个很理性的人,对人类的发展你是悲观的。”
角谷美智子补充道:“你的身份也很多,我其实讨厌这样的人。打猎,运动迷,好斗,纪实作家……哪一个是你?这是否存在一些夸大化的表演,因为你知道西方社会喜欢这样的人。”
这确实是一个现象。
美国人更喜欢此类作家。这种人不是靠“勤能补拙”来写,而是在众多的特长之下,仿佛“轻松写意”的写出洞察人心的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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