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匈奴:我也是诸夏的一部分!
第509章:匈奴:我也是诸夏的一部分! (第1/2页)匈奴人向西方迁移,
是很早以前就有的事情。
在匈奴人强势的时候,
他们的勇士就曾用马蹄踏过西域,去到里海附近,向当地的塞种人、乌孙人索要财富和人口。
等到汉朝兴盛起来,匈奴受到沉重打击,“南失西补”也成了单于们的首要选择。
但就像中央之国是天下的中心一样,
匈奴所处的草原,也是天下最好的草原。
春夏的时候,
这里会落下对于牧民而言足够的雨水,生长出一眼望不到边际的青草。
几条蜿蜒的河流躺在草原的怀抱中,让来到附近的牧人和牛羊饮用。
而秋天的时候,
牛羊长得肥壮了,放牧的人可以尽情的享用起自己的收获,就像中原欣喜于粮食的丰收一样。
只是中原的农夫们在收割完粮食后,就要蜷缩回家中,预备起厚实的衣物,准备猫过紧随而来的冬天。
草原上的牧民们却是要在吃饱喝足后,继续忙着驱赶牛羊,将其带到可以遮蔽寒风的冬季草场上。
若风雪大一些,
部族中的勇士们便会跨上骏马,拿上弓箭,南下劫掠囤积了一年粮食的中原人。
或是为了生存,
或是为了满足单于们的欲望。
当然,
能不能打过,是另外一回事。
总而言之,
依靠这片土地,还有邻居散发出来的光辉照耀,
拥有充足水热养分的漠南漠南大草原,得以让生聚在其上的牧民,生长的比其他地方更劲、更霸、更强。
毕竟,
只有强健的体魄,才配做诸夏君子的对手,才能在君子们的光辉下,不仅不被晒死,还能产生额外的光合作用。
而君子们通过这群草原定期刷新的对手的磨砺,也得以时刻保持自己的武功和谨慎,不至于沦落到“国无外患者则亡”的地步。
又当然,
新夏那边是例外。
身毒人的“毒性”,还是有些强大了。
即便那边的君子仍旧遵循着祖先的教导,不敢放下自己与生俱来的“天命”,也免不了被身毒人拖累,武功废驰到如今内乱的秦人都看不下去的地步。
好在隋国并不在乎这个。
它只要守好阳关这个进出口,并保证自己能够打赢身毒人就行了。
综上,
匈奴人舍不得自己生长的这片草原。
即便随着汉朝的强大,有部族陆陆续续的向着西方而去,可单于率领的匈奴主体,仍旧停留在这里——
汉元帝时,
郅支单于怀抱着“老子打不过汉人,就去外面杀域外的杂胡贱夷”的想法,曾尝试过西迁立国。
可惜,
他的努力过于有效,
让汉廷认为其会威胁到自家的西域都护府,于是派遣陈汤过去,成为了“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这个故事中的另一主角。
那次尝试的失败,让匈奴伸向西方的手收了回来,觉得自己即使跑的再远,也不会逃过汉人的摧折,是注定要与之相爱相杀到末路尽途的。
所以当听说王智打算率领自己的部族西奔时,
他手下的臣子都纷纷劝谏,“西域的交南势力正盛,在拒绝了汉朝的使臣后,又自称为西域主……我们若西行,只怕它不会让路。”
“届时前有交南阻塞,后有单于追击,又该如何?”
王智抚摸着自己的胡须,生气的回道,“留下来唯死而已,西行尚且有活命的可能!”
“可以沿着当年郅支单于的路线,走要燕然山,过乌孙国而至于西方,绕开交南。”
但臣子还是担忧,想要劝阻他。
在迁移这件事上,
正统的匈奴人表示出了抗拒,
具有一半汉人血统,心中也思慕汉化的王智却极为坚决。
他强硬的通过了这个决策,并迅速组织起了人马队伍,裹挟起牛羊奴仆。
臣子们没有办法,知道自己即便不追随王智,也必然要面对暴戾多疑的单于挥开的屠刀。
于是,
他们只能硬着头皮佩戴起长弓和弯刀,加入了这场悄悄的迁移。
等到匈奴单于知道这件事后,
他先是震怒于王智的背叛,转而又高兴的拍着手说,“这必然是因为畏惧我的强大!”
“我才阻止了他就任左贤王,他就害怕的逃向远方了!”
他的手下询问,“要不要追击?”
单于想了想后说,“没这个必要。”
“伊屠智伢师只是敌人之一,我的力量不能因为这个胆小鬼而分散。”
他太想让儿子继位,将权力保留在自己这一支了。
但他的父亲实在精神抖擞,给他生下了不少兄弟。
而他那些担任过单于的兄长,也留下了自己的子嗣。
细细算来,
他还有好些弟弟、侄子要去争斗。
而持续了几十年的“兄终弟及”,对一些匈奴老人来说,也成了某种奇怪的,需要维护的“祖制”。
他们势必会成为野心勃勃的现任单于的另一层阻碍。
如此,
伊屠智伢师既然显露出了退缩胆怯的迹象,那他也不必再为之多虑。
正好,
那个杂种的远去,也带走了不少匈奴内部倾向中原的人。
这对呼都而尸道皋若鞮单于来说,是有利于他加强权势,复兴匈奴的。
要知道,
王莽之时,曾为他继位的兄长赐予一个充满了蔑视意味的“孝单于”称号,
这在呼都而尸道皋若鞮单于看来,自然是极大的侮辱。
因此在其上位后,对匈奴内部的亲汉力量大为打压,对具有汉人血统的兄弟王智,更是厌恶不已。
现在能一口气甩开两个包袱,单于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去浪费力量追击呢?
王智要带着人回头跟他来场火并,最后让渔翁得了好处,那单于哭都哭不出来。
只有单于之侄,右日逐王比为此气恼不已。
他私下跟自己的臣属说:
“如果兄终弟及,那应该由右谷蠡王作为继承人;如果父死子继,那我作为前任单于的长子,也当做后继之人。”
“现在右谷蠡王跑了,我就要成为单于折磨的对象了!”
随后不久,
单于果然派人来分化起了他的权力。
右日逐王没办法像叔叔那样,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便只能选择忍耐。
而一路西去的王智,在途径西域的时候,哪怕特意选择了绕北行走,也不免受到称雄西域的交南人的阻碍。
交南有丝路这条命脉存在,自然不会放任匈奴人随意西去。
王智担忧后方单于的追击,不想与他们发生冲突,便派儿子过去交涉。
临行之前,
王智还专门让儿子穿上汉人的服饰,嘱咐他要按照汉人的礼节同交南友好。
“你的母亲也是汉人,我还为你安排了中原来的学者作为老师,比起匈奴,你更像是一名汉人。”
“想来交南见到你这般文质彬彬,是可以放松对对我们的警惕的。”
儿子领受命令,带着财宝前去拜会阻塞前路的交南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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