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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章 桂榜题名惊绣户、旧戚归帆议玉缘

第四百一十章 桂榜题名惊绣户、旧戚归帆议玉缘 (第1/2页)

青呢马车挑开帘栊,晴雯那巴掌大的小脸儿正巴巴儿地往贡院方向观量。已是十一日午后,晴雯一早儿来此候着,心下自是惦记得紧。
  
  心中既担忧自家大爷吃不好、睡不安,又怕昨日一场小雨再让大爷着了凉,更怕自家大爷素来养尊处优,实在受不得贡院里的腌臜。
  
  至于考得如何,晴雯却是不管的。以自家大爷的能为,便是恩科不中又如何?又不曾耽搁了自家大爷得贵人看重。左右明年还有一科,且大爷才多大年岁?如林姑娘之父那般三十岁出头中皇榜也是寻常。
  
  青呢马车后头,又有一辆马车,内中贾琏优哉游哉吃着茶水,神态娴适。
  
  下头又有几个小厮翘首以盼,当先的庆愈扯了领口,踮着脚隔着人群往贡院大门观量。
  
  忽见一人提着篮子踱步而出,丰神俊逸、顾盼风流,不是陈斯远还有谁?庆愈顿时喜道:“大爷出来啦!”
  
  话音落下,一帮小厮呼喝不止,分开接考人群,又有晴雯急匆匆跑下车来。她本就姿容出彩,这般抛头露脸迎出来,自是惹得周遭人等频频打量。换做寻常晴雯定会着恼,可这会子眼里只有陈斯远,遥遥便踮着脚摆着帕子:“大爷大爷!”
  
  陈斯远笑着越众而出,早有庆愈抢过提篮,那边厢贾琏这才不紧不慢下了马车。
  
  庆愈笑道:“瞧大爷神态,这一科定然高枕无忧!小的给大爷道喜啦!”
  
  晴雯瘪嘴蹙眉道:“去去去,少说些有的没的!”
  
  庆愈笑着自个儿扇了自个儿一巴掌:“瞧我这嘴,大爷快上车,咱们这就回府。”
  
  陈斯远笑着应下,探手揉了揉晴雯的小脑袋,又与迎过来的贾琏见礼。二人略略契阔,因此地不是说话之处,便各自上车回转荣国府。
  
  不一刻陈斯远进得马车里,长长舒了口气之余,自是气定神闲。亏得林妹妹所列题目,陈斯远答将起来自是成竹在胸。
  
  而顺承明制,科举首重八股,这便意味着定名次要以头一场经义为要。至于后两场的公文、策论,虽这些年朝廷一直呼吁偏重,却不见其行。
  
  又有,大顺改南北榜,给予各省份录取名额。如云贵等偏远之地,每科必取二、三人,江苏、浙江等地,每科二三十。
  
  京师乃大顺首善之地,每科大抵取八到十人。每科赶考的举子不过二百之数,是以京师录取率与会试录取率大致一样,都是二十取一。
  
  陈斯远踏踏实实学了几年,又得名师梅翰林点拨,不敢说与江南文士争锋,可与京师举子竞争,又是拜林妹妹所赐占了大便宜的情况下,自信定能越过其余一百九十人。
  
  心绪大好之下,陈斯远自是满面堆笑,擒了晴雯的柔荑好生把玩。晴雯习以为常,只叽叽呱呱与陈斯远说个不休。
  
  一会子说喜铺接了个大买卖,忙活月余能剩下二百余两银子;会子又说二姨娘存了歹心,寻了个作价五百两的炕屏给晴雯,实则私底下收了人家八百两银子。
  
  陈斯远笑道:“那你是如何得知的?”
  
  晴雯道:“三姨娘说的,还带着我当场与二姨娘对峙。二姨娘无话可说,到底将那三百两银子给了我。”
  
  陈斯远便道:“你又不缺银子,若是不喜欢,外头的活计不接就是了。”
  
  晴雯点着小脑袋笑道:“知道知道,大爷说过的,这叫物以稀为贵。”
  
  陈斯远哈哈大笑。憋闷了几日,这会子自是心下想的紧,当即撂下车帘,扯了晴雯过来好生轻薄。
  
  不多时回转荣国府,众人都知陈斯远还有两场,当下也不上前兜搭,纷纷遥遥见礼,目送其领着晴雯进了角门。
  
  于穿堂前别过贾琏,陈斯远与晴雯快步回转清堂茅舍。甫一入内,陈斯远便叫嚷道:“快预备热水、浴桶,再不洗洗都要馊了!”
  
  香菱、五儿等俱都掩口而笑,五儿就道:“一早儿香菱就吩咐了,我去寻人抬浴桶进来,大爷只管宽衣就是。”
  
  须臾,浴桶抬进来,粗使丫鬟一桶桶倒入热水,陈斯远宽衣解带赤条条泡在内中,不禁舒服得直哼哼。又有晴雯、香菱两个伺候着擦洗,待须臾,陈斯远心下大动,一手一个扯了两婢入内戏水。
  
  香菱、晴雯自是娇嗔不已,内中嬉戏、嗔怪之声不绝,待足足一个时辰过后,那抬水的丫鬟入内,一眼便瞥见卧房里的床脚都浸了水。那粗使丫鬟也是见过世面的,略略想想便不禁红了脸儿。
  
  搭眼瞥了一眼容光焕发的晴雯,心下既嫉恨其好姿容,又艳羡其得遇良人。凡此种种,暂不一一表述。
  
  却说贾琏别过陈斯远之后,不一刻回转凤姐儿院儿,他倒是有心直奔后院儿,却依旧硬着头皮进了前院。
  
  这会子平儿月份已大,小腹高隆,不便在旁伺候,因是内中便只有个小丫鬟丰儿伺候着。
  
  贾琏笑着入内答对两句,凤姐儿挑了凤眸便问:“你瞧着远兄弟怎样了?”
  
  贾琏道:“瞧着气定神闲,料想定是把握十足。”
  
  凤姐儿不咸不淡应了一声儿,心下五味杂陈。贾琏见其不语,别别扭扭呆坐了一盏茶,这才起身快步去了后院儿。
  
  凤姐儿瞧着其背影暗自啐了一口,却又想起陈斯远来。所谓‘得不到的便是最好的’,这话非止对男子,便是对女子而言也是一般,盖因出自人性。
  
  凤姐儿出身王家,从小锦衣玉食,少时便得贾琏百般奉承,何曾遇到过陈斯远这般不拿她当回事儿的?
  
  去岁几番委身,珠胎暗结,换做寻常男子早就在凤姐儿面前伏低做小了,偏那陈斯远打发叫花子也似,每月送些虫草来滋养身子,余下一概不管。
  
  凤姐儿原本想的分明,不过是借种生子,有了孩儿便与其一别两宽。奈何心下想的再清楚,每每想起陈斯远来依旧恨得银牙暗咬。
  
  她争强好胜惯了的,自是思忖着迟早要让陈斯远拜在自个儿裙下。奈何恩科一过便要开议二姑娘的婚事,到了那会子陈斯远便要离府而去……凤姐儿便是想要报还也无处着手!
  
  她倒是有心盼着陈斯远恩科不中,回头儿再撺掇大老爷将婚事延后一年,如此一来……罢了,这等心思想想就罢了,根本就不能宣之于口。
  
  重重叹息一声儿,凤姐儿一手托香腮、一手托小腹,心思百转,一时间竟怅然不已。
  
  缀锦楼。
  
  篆儿噔噔噔拾阶而上,入内一瞥,便见邢岫烟正与二姑娘迎春手谈着。篆儿素来是个没规矩的,禁不住得意忘形嚷道:“姑娘,表少爷回府了。听茶房的婆子说,表少爷神采飞扬的,这一科定然高中!”
  
  迎春与邢岫烟俱都心下一颤!
  
  这年头夫为妻纲,且天下承平,愈发文贵武贱,闺阁女子自是盼着良人杏榜有名,待来日封诰妻子。
  
  邢岫烟小门小户出身,自忖做不得正妻,且性子素来不争不抢、与世无争,心下只盼着与表弟陈斯远情投意合,于那科举一道倒不怎么记挂,因是心下一颤便平复如常。
  
  她手捏黑子抬眼扫量,便见二姑娘面上闪过一抹惊喜之色。
  
  邢岫烟顿时打趣道:“二姐姐高兴个什么劲儿?”
  
  迎春赶忙绷着脸道:“哪里瞧出来的高兴?”
  
  邢岫烟笑道:“嘴角都要翘上天了,还不是高兴?可得给二姐姐道喜了,若表弟此科高中,说不得过上七八年,二姐姐便能得了诰命呢。”
  
  殿试头甲授翰林官,坐馆三年便能授官职;余下二、三甲,便要比头甲迟上三年。朝廷封诰命,大抵都是授实职的头一任期中,是以邢岫烟说的七八年乃是常理。
  
  话音落下,二姑娘支支吾吾红着脸儿说不出话儿来。这姻缘乃是三分算计、七分天赐。错非薛蟠横死,又哪里轮得到迎春做正室?
  
  二姑娘苦了十几年,心下惜福得紧。原以为远兄弟便极有能为了,品貌上佳,惊才绝艳,若按部就班,三十岁前得中皇榜乃是常理。谁知其人竟一飞冲天,十几岁年纪头一科便有可能中的!
  
  迎春窃喜之余,生怕话说的太满,再遭了报应。因是强忍着雀跃,板着脸儿道:“这等话可不好浑说,远兄弟毕竟是头一次下场,按常理不过是适应、练笔,能不能中反倒不要紧。”
  
  邢岫烟玩味一笑,道:“二姐姐说的是。”
  
  饶是这般说,迎春到底乱了心绪,心下一直记挂着陈斯远,落起子来难免欠了思虑,不过十几手便落得个满盘皆输。
  
  邢岫烟情知二姑娘心弦乱了,当下也不多留,盈盈起身告辞而去。
  
  送过邢岫烟,迎春心下好一番患得患失,面上一会儿忧、一会儿笑,坐卧不宁之际,撇下红玉、绣橘,自个儿往园中游逛。
  
  不意一路走到清堂茅舍左近,因生怕搅扰了陈斯远,又抿着嘴往玉皇庙兜转而来。本道隔着门与道祖祷诵一番,谁知便在庙门前瞧见了素云、碧月两个。
  
  两婢上前见礼,迎春纳罕道:“大嫂子在内中?”
  
  碧月笑道:“奶奶这几日心下难安,每日总会来玉皇庙诵经一个时辰呢。”
  
  素云眨眨眼,笑着道:“二姑娘可是来拜神的?我们奶奶在一旁丹房里,二姑娘只管去正殿便是。”
  
  迎春咬唇犹豫了下,到底颔首应下。于是挪动莲步入内,路过丹房时扭头扫量一眼,便见李纨一袭素衣,正趺坐蒲团之上默默诵念着道经。
  
  二姑娘也不搅扰,径直入得大殿内,朝着玉皇大帝跪拜下来,口中轻声祷念道:“太上开天执符御历含真体道金阙云宫九穹御历万道无为大道明殿昊天金阙至尊玉皇赦罪大天尊玄穹高上帝在上,信女子贾迎春祈求神君庇佑我夫君恩科得中,诸事顺遂……若得偿所愿,信女子愿为神君朝夕叩首、日夜添香……”
  
  祷诵罢,迎春又虔诚三叩首。
  
  潇湘馆。
  
  宝琴、湘云做客,说了半晌月底起社之事,宝琴闹着要做东道。待鸳鸯来说,陈斯远业已回府,宝琴、湘云两个又是叽叽呱呱说个没完。
  
  黛玉只噙笑听了,并不说话儿。
  
  两个小的争论半晌,湘云忽而惊奇道:“古怪,林妹妹怎地不发一言?”
  
  黛玉好笑道:“我该说些什么?若依着我,他迟一些得中皇榜才好呢。”
  
  黛玉幼年时,林如海还不曾得中探花,每日勤学不辍,也会分出时间陪伴母亲与黛玉,时常便会领了母女两个泛舟湖上。
  
  待为官之后,林如海再没功夫如此行事。黛玉便常常暗忖,若父亲不曾中了探花,会不会这会子还健在?
  
  于林妹妹而言,钱财、官爵不过是身外之物,只要他懂自个儿,便是粗茶淡饭也能甘之如饴。
  
  湘云不信,使话儿逼问了黛玉几句,偏生黛玉淡然处之,倒让湘云一时摸不着头脑。恰此时又有探春、惜春相携而来,叽叽呱呱又说了半晌。
  
  这俩小的素来与陈斯远亲厚,巴不得陈斯远一步登天呢。嬉闹半晌,总算又说起月底起社之事,谁知此时鸳鸯又引着香菱来访。
  
  内中五女俱都纳罕不已,待香菱入内,黛玉便笑问:“不好生伺候你家大爷,怎么得空来我这儿?”
  
  却见香菱笑着盈盈一拜,道:“多谢林姑娘恩德,此番我代我家大爷来拜林姑娘。”
  
  “哈?”湘云惊愕道:“林丫头才多大,也不怕折了她的福。”
  
  探春若有所思,道:“此中定有缘由,香菱快快说来。”
  
  香菱便笑着道:“林姑娘可还记得早前列出的题目?好巧不巧,恰其中一个,正是本科考题。”
  
  这话一出,几个姑娘俱都吸气、惊叹,饶是以黛玉的心性也惊愕不已,忙细细追问,待得知那一题正是‘切切偲偲怡怡’,立时哭笑不得。真真儿是有心开花花不开、无心栽柳柳成荫!
  
  黛玉不过是想着为陈斯远做些什么,从未指望其一科高中,谁能想到胡乱出的题目恰恰就是其中一个考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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